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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娘子-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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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四太太转头看向沈敬元,“还是婉宁让我们打听崔家,从前我们都觉得崔家是好心肠,谁知道却这样……我是想提醒婉宁一声,免得哪天遇到了要吃亏……”
    “崔家少爷是外男,就算跟着陈季然进姚家也是遇不到,你真是白操这份心。”沈敬元拿起茶来喝,到了嘴边却又觉得嘴里没了味道,将茶重重地放回去。
    真是步步艰难。
    也不知道当年父亲如何经营这份家业。
    他也用尽了心血,到头来事倍功半,哥哥没了,身下也没有子嗣,他这边又是这个模样,要不是辰娘大义,恐怕将来沈家的家业就要交给族亲,现在没有人帮忙撑着沈家,却人人惦记着这份家财,他是管了这边顾不着那边。
    将来,还不知道要如何,他能不能撑到昆哥长大帮他,这都是他盼也不敢盼的事。
    唉。
    沈敬元想要叹口气。
    “我看婉宁比谁都聪明,以后沈家的事说不定能帮老爷出个主意。”沈四太太的声音传来。
    婉宁吗?
    沈敬元立即摇头。
    婉宁毕竟是身在姚家啊,而且是个女子,将来要嫁人的。
    靠着姚家嫁人能嫁个好人家,靠着沈家能做什么?他真不知道是该让婉宁和他们多亲近些,还是有些距离。
    他整天奔波在外,就是怕连妻儿都护不住。
    辰娘的事就是个例子,任他怎么闹,姚家还是一样将辰娘休了。
    沈家没有官身可依靠,到头来就是被人欺负。
    多少商贾之家起起伏伏,他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苏妈妈道:“七小姐说,这件事也不难办,我们家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不是任人欺负的?
    这句话说的真痛快,沈敬元抬起头看向苏妈妈,眼睛里如同要冒出火来。
    “这话是七小姐说出来的?”
    婉宁这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
    沈四太太点点头,苏妈妈才敢接着说,“七小姐还说,当年我们家救了崔家少爷,这份情,崔家不想承也得承,崔家少爷送这些东西来,是从心里想图个舒坦,就不能让他舒坦。”
    沈敬元和沈四太太面面相觑。
    可是怎么才能让崔家不舒坦?
    让他知道沈家也是有骨气的,不会任人踩压。
    “七小姐有没有说要怎么办?”
    苏妈妈点点头。
    ……
    崔奕廷和谢严纪在屋子里说话。
    一封封公文看过去,谢严纪神情越来越激动,“南直隶归六部直管,这边出了事,看那个老狐狸怎么脱身,从来都自诩门风清白,有一身正气,将清廉二字挂在嘴边,这次定要打他的老脸,让他这个名利兼收的户部尚书,也知道御史的厉害。”
    说到这里,谢严纪看向崔奕廷,“只是你家中要如何交代?大学士那边可说了一声?毕竟事关你叔父,闹出来崔家的名声也要跟着受损。”
    提起家中崔奕廷脸色有些动容,很快他却微微一笑,“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是长盛不衰的,当年有从龙之功的显贵还不是个个落马,水满则溢,我父亲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用不着我去说。”
    谢严纪没有做声,只是将用盖子轻轻地撇着茶碗里的茶叶沫,“你是嫡长子,这次离家大学士也是一时之气,将来总会好的,父子之间哪有长久的仇恨,这个结还是要解开。”
    谢严纪也不明白这崔家父子到底是怎么了,崔大学士想要将年纪小的二子送上仕途,本来大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谁都知道崔家长子崔奕廷从小就不太说话,没打算走这条路,可是崔家二子刚刚中了举,崔家的情况突然之间就变了,不知什么原因崔奕廷和崔大学士父子俩闹翻了。
    长子要入仕,还不是靠正经的科举,而是托人递了一份奏折,皇上看过之后,就将他叫到武英殿,要查漕运。
    他本来也觉得崔奕廷太过年轻,跟着崔奕廷来南直隶不见得能查出什么结果,几个月过去了,他才发现,崔奕廷做事条理清楚又有耐心,到现在为止从南直隶到京官都还摸不清这次的巡漕御史到底是谁。
    这件事说不定真的能不声不响地办成。
    他若是有这样的儿子睡觉都会笑醒,崔家父子俩却互相拧着劲……
    两个人刚说完话,等在廊下的管事就进了门,低声禀告,“沈家人来了。”
    崔奕廷抬起头,“来做什么?”
    管事看着一旁的谢严纪吞吞吐吐,“说是来还东西。”
    还他让人送的那些饼,沈家这样长袖善舞的商贾,一定会想出两全其美的法子,和他通融一下,将来见面双方脸面上都好看。
    他就是看不得沈家这样的嘴脸,想方设法来攀关系,就算拒绝也会捧着大把金银找上门来,这些不要脸面的人,为了银钱什么都能卖。
    崔奕廷道:“你就说那是我们还的东西,不要就扔了不用再送过来。”
    管事点点头,“爷之前都吩咐了,我也是这样说的,可是沈家另有一番说辞,我就不知道该怎么说……”
    崔奕廷不在意地淡淡道:“什么说辞?”
    管事上前几步在崔奕廷耳边低声道:“沈家说了,我们家还的东西不够,能凑齐了一起送过来,否则欠就还是欠……”
    沈家会这样说?
    崔奕廷不由地觉得惊讶。
    这不太像是沈家的做派。
    崔奕廷眼睛微抬,“我欠了什么东西?”
    管事道:“沈家说,少爷吃了几个饼知道还三箱,几年前欠了的人命,现在应该还多少?少爷当沈家是商贾,那么商贾就不做赔本的买卖。”
    沈家人知道,他将沈家当做好利的商贾而已。
    “沈家人还让我问少爷,当年少爷是不是吃了沈家二个半饼。”
    问的这样清楚,好像真的是有些骨气,要跟他较较真。
    崔奕廷抬起眼睛,“还回来的东西在哪里?送进来让我瞧瞧。”
    三只箱子仿佛是原封不动地拿回来。
    崔奕廷走过去掀开第一只箱子。
    热腾腾的烧饼已经有些凉了,看起来和拿出去的时候仿佛没什么两样。
    只是放在最上面中间的那只烧饼少了一半,上面还有啃咬时留下的牙印。
    大大的牙印。
    咧着嘴仿佛在对着他笑。
    那笑容很大,很快却又变成含蓄的微笑,带着抹淡淡的青色,很快那抹青色变成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撑着一把伞慢慢地向前走。
    姚七小姐。
 

  ☆、第二十七章 没用的东西

崔奕廷就这样想起了姚七小姐。
    他吃了沈家两个半烧饼,现在沈家将也留下两个半,不多不少。
    剩下的那半个饼带着牙印还了回来。
    不但告诉他,他没有将沈家当年的情分还回来,还教训了他小看了沈家。
    沈家救了他的命,给他吃了饼,如今他救了姚七小姐,也还给了沈家两个半饼。
    沈家人说他没有还清这笔债,是因为他只还了沈家本金,没有给红利。
    人情债也是要红利的。
    既然他当沈家是商贾,沈家就用商贾的法子跟他算人情。
    这样的做法太不符合沈家的家风,沈家做的事他见识太多,没有谁比他更清楚。
    崔奕廷仔细思量,姚七小姐模糊的身影就跃入他脑海。
    姚七小姐。
    姚七小姐就是这样在李家让谢御史受挫。
    一样的聪明,一样轻轻巧巧地就将事情化解,还给人一个难堪。
    所以本来一脸怒气的谢御史在李家看到镜子后才会哈哈大笑,笑他败给了一个十二岁的女子。
    崔奕廷微微一笑,挥挥手,“拿下去让大家分吃了吧!”不要浪费,这可是粮食,争那点脸面,不及这些粮食。
    崔奕廷话音刚落,外院传来声音,“二老爷来信了。”
    普普通通的信封,上面有崔家的漆封和伯父的私印。
    谢严纪看了大吃一惊,“那老狐狸不会是警觉了吧?”他怕的就是这个,万一崔实荣对崔奕廷动之以情,崔奕廷说不定会放他叔父一把,当朝最大的贪官就会成了漏网之鱼。
    “没有,”崔奕廷看过信,“只是问我和父亲的事,还送了两张银票,恐怕我在外不舒坦。”
    这时候关心,要么是想插手崔家家事,要么是听说他和李御史为伍。
    谢严纪目光闪烁,“那可怎么办?”
    崔奕廷不假思索,“钱照拿,人照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谢大人不是想见见泰州府的龙蛇,有了这些钱,我们想见多少就能见多少。”
    谢严纪正要点头,就看到陈季然带着小厮进门。
    陈季然见到崔奕廷,急着开口,“表哥,姚家的马车怎么在外面?”说着看到地上的几个箱子,箱子里是慢慢的烧饼,“这是做什么?”
    姚家的马车?
    姚家的马车怎么会来?
    谢严纪也弄不清楚。
    先是院子里这几口箱子,然后是姚家的马车。
    眼看着崔奕廷不说话,陈季然咳嗽一声,“我去问问看。”
    陈季然刚要转身,就有小厮过来向谢严纪禀告,“那位秦伍大夫今天不回扬州了,说是承姚七小姐的情,有事要办……”
    “什么事?”
    小厮摇摇头,“说是要去姚家,姚家马车已经来接了。”
    原来姚家的马车是来接大夫。
    谢严纪不禁惊讶,“我求了半个月才请来的大夫,又是雇车又是给诊金才带来泰兴,这个姚七小姐怎么简简单单就将人留下帮忙?”
    承情。
    承的是什么情?
    谢严纪的目光落在崔奕廷身上。
    遇到奇怪的事,他都已经习惯地向崔奕廷找答案。
    崔奕廷将信装回信封里,淡淡地道:“让秦伍这样的大夫动心的,无非是治好李大太太的医术。”
    崔奕廷说着看向门外。
    他记忆里的事仿佛开始有了偏差,如果姚七小姐这样厉害,之前她怎么没有留下半点的痕迹,一个小小的池塘,就淹死了这样的人。
    ……
    雨时下时停,婉宁回到姚家,落雨已经等在垂花门。
    “七小姐,”落雨将婉宁迎进院子,“五小姐在老太太那边哭了一整天,六太太也气得不行,您可要小心……怕是老太太会将您叫去问清楚。”
    姚婉如还在老太太屋里等着要她一个说法?
    婉宁点点头,吩咐童妈妈,“将妆奁给落雨拿着。”
    落雨捧着妆奁一路跟着婉宁,“您说怕五小姐将还回来的首饰再拿走,您走了之后五小姐就没去绣楼里。”
    姚婉如蠢到这个地步真是不易,寿氏一定也被气坏了,才没想到这一层,她是高看了她们,才将妆奁拿去了李家。
    婉宁带着落雨和童妈妈去老太太房里。
    刚踏进房门,姚婉如就又哭起来,“祖母,祖母,你可要问问婉宁,我怎么也是她姐姐,她怎么能这样待我。”
    寿氏沉着脸坐在一旁。
    屋子里的气氛十分压抑,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婉宁身上。
    看到姚婉宁,姚婉如的眼睛要立起来。
    寿氏看着婉如,“好了,好了,别哭了,好好问问你七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要带你去李家,怎么自己又不声不响地走了。”
    “她就是有意要我在朱太太面前丢人……”婉如眼睛揉的红肿。
    婉宁的脸上没有半点的惧怕,而是诧异地看着婉如和寿氏,最后将目光落在老太太脸上,“祖母,这是怎么回事啊?”
    做了这样的事,转脸就装作什么都不知晓,姚婉如忍不住站起身,“祖母、母亲,你们瞧瞧她的样子……”
    真是沉不住气。
    老太太打断婉如的话,“好了,你闹什么,听你七妹妹怎么说,”说着看向婉宁,“七丫头,五丫头说要陪你一起去李家,你怎么倒先走了。”
    听得这话,婉宁似是恍然大悟,看向姚婉如,“我想起来了,五姐姐说要陪着我去李家。”
    姚婉如攥起帕子,眼泪又要涌出来,祖母问起来,她就不信姚婉宁还能装傻。
    “祖母,母亲,她都知道,她就是有意这样做。”
    婉宁不去看哭闹的婉如,顿了顿接着道:“我是答应了五姐姐,我说只要五姐姐将从我屋里拿走的首饰都还回来,我就带五姐姐一起去李家。”
    清清楚楚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婉宁转过头,“五姐姐,是不是这样?”
    姚婉如几乎僵立在那里。
    她只顾得生气,竟然忘记了婉宁还能反咬一口。
    姚婉如嘴唇哆嗦着,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要怎么说?
    “五姐姐喜欢添香,还给我的那些首饰还沾着青桂香,”婉宁看向落雨,“拿给祖母看看,我有没有说谎。”
    婉如看着捧着妆奁的落雨,心脏忽然慌跳起来。
    落雨将妆奁打开,里面放着姚婉如换来的所有首饰。
    淡淡的青桂香很快飘出来。
    谁都知道五小姐喜欢添香,七小姐房里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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