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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从心底里觉得,婉宁惹了这么大的祸,不敢再踏进三房的门,进了这个门,不论是老太爷还是老爷都能责罚婉宁。
她不是傻子,心里这样想,却没有向下人透露一言半语,就算是下人知道也是揣摩出她的意思,她用许大媳妇也是因为许大媳妇在这方面很伶俐。
她从来没想过,许大媳妇的这份伶俐还会惹出祸事。
张氏向门外看去,看到了一脸焦急的紫鹃。
真的是出事了。
她将一切都安排的妥当,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地方出事。
老爷怎么会到婉宁的院子里,那么巧就遇到许大媳妇,听到许大媳妇说那样的话。
“老爷,”张氏皱起眉头一脸的惊讶,“您这是觉得妾身言不由衷不想要婉宁回家?”
姚宜闻看向张氏,张氏脸色难看,眼睛里又是惊讶又是委屈。
“妾身到底做了什么事让老爷这样猜忌?”
“妾身若是不愿意让婉宁回来,就不会劝说老爷去大哥那里,和大哥好好说说话,免得弄出什么误会。”
“妾身若是不愿意让婉宁回来,又怎么会去接婉宁,老爷觉得妾身一直在说谎吗?妾身嫁进姚家之后,有什么事瞒着老爷?”
张氏流着眼泪,姚宜闻不禁有些心软,张氏一直尽心尽力地操持这个家,如今说起来他真不能将这些罪名都压在张氏身上。
只是有些事就是让他气愤难平。
“将许大媳妇带进来,让太太亲口问问。”
姚宜闻扬声吩咐下去。
短暂的安静过后,外面一阵骚乱,许大媳妇被粗使的婆子提着进了屋。
看到张氏,许大媳妇顿时呼喊起来,“老爷、太太,奴婢错了,奴婢不该随便嚼舌,奴婢都是乱说的,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问,”姚宜闻看向张氏,“好好问问是谁给她的胆子,让她这样说话。”
张氏看向姚宜闻。
姚宜闻竖起眉毛,“问啊?当着我的面,让她将刚才的话说个清清楚楚,”说到这里顿了顿,“你院子里的人,我问不出话来,你总能问个仔细。”
张氏从来都觉得让老爷消气是很简单的事,无论什么时候老爷都没有真的和她置过气,就算是夫妻之间有些小小的摩擦也是她说几句软话,老爷就云开雾散,最终还是会依着她的意思。
内宅里也没有过这样的动荡,她亲自给老爷纳妾,那些妾室都要听她的安排,都是她能信得过的人,身边办事的人也都是她从张家带来的,姚家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眼皮底下,她也想过有一天会被人攥住把柄。
无论她怎么说,老爷的怒气也不能消散,不依不饶地让她盘问许大媳妇。
张氏顿时有一种被人压制住的感觉,她想要轻轻巧巧地将眼前的事化解,却有人死死地攥住她不放。
张氏咬紧牙关,半晌才看许大媳妇,“你怎么说的?当着老爷和我面前再将那些话说一遍?”
许大媳妇听了这话顿时浑身冰凉,“老爷、太太,奴婢再也不敢说了,奴婢再也不敢说了啊……”
许大媳妇哀求的声音顿时在整个院子里传开。
张氏看向旁边的紫鹃,紫鹃悄悄地走出门,叫来小丫鬟,“你去将这里的事传到老太爷那里,让老太爷知道。”
……
“怎么回事?”姚老太爷听到下人禀告。
“不知道,”下人摇头,“好像是有人在背地里说了七小姐,正好被三老爷听到了,三老爷就让婆子将人绑了去了三太太房里。”
就因为说了婉宁?
反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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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半个小时没登陆上作者专区啊,发不了文,这是什么毛病。
☆、第一百零三章 笨蛋 长章求粉红票
“老爷。”
许大媳妇将额头磕的血肉模糊,地上的孙妈妈也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恐慌,老爷何时在太太面前发过这样的脾气。
她唯一一次见到老爷震怒还是在太太生八爷的时候,老爷气得脸色铁青,站在那里训斥七小姐。
从前只在外面听过老爷很有学问,这次是亲耳听到老爷用文绉绉的话教女。
什么不闻妇礼,惧失容他门,取辱宗族,大篇大篇的《女诫》、《闺范》、《女论语》老爷张口就说出来。
她是张家人,张家是勋贵之家,出的都是武将,家中的男子都是以习武见长,姚家虽然不算是正经的,老爷却能出口成章,每日更是早早起床就去书房里读书,那时候她觉得姚家这池水不是那么好混的,于是她提醒着太太,沈氏虽然被休,姚家定然还有沈氏的眼线,他们才进姚家,一步都不能走错,别看七小姐年纪还小,毕竟是嫡长女,太太身下没有子嗣傍身,很容易被人钻了空子。
好在老爷真心对太太好,喜欢太太的性子,家中凡事都依着太太,七小姐也被远远地送走,这些年无波无澜地过来,如今在姚家上下都听太太的,她也就没有开始那样小心翼翼,这才为了太太在老爷面前抢话。
谁知道却撞在了钉子上。
“老爷,”来传话的人已经吓得脸色铁青,“老太爷请您过去一趟。”
下人鼓足了劲儿说了出来。
姚宜闻看过去,“老太爷?”
父亲叫他去做什么?难不成父亲已经知道这里的事?
姚宜闻抬起头看了张氏一眼,张氏仿佛一无所知。
许大媳妇还在哭着,屋子里其他下人吓得头也不敢抬起来。
姚宜闻坐了一会儿,终于站起身大步走出了屋。
脚步声过后,张氏抬起头看着眼前晃动的琉璃帘子,半晌紫鹃过来道:“太太,老爷已经走了。”
张氏这才看向地上的许大媳妇。
许大媳妇已经瘫在那里。
张氏冷静的声音传来。“知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许大媳妇急忙点头,“奴婢知道,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不小心。”
紫鹃将门关上。张氏坐在椅子上舒口气,“你怎么会在哪里?”
许大媳妇痛哭流涕,“奴婢给童婆子找了份差事,童婆子为了答谢奴婢就请奴婢去吃酒,童婆子带着人收拾七小姐从前的院子,干脆就在那边摆了桌,我们两个就说起七小姐回家的事,奴婢就多了嘴……谁知道老爷会在外面听着……奴婢是怎么也没想到啊。”
张氏看向紫鹃,紫鹃立即道:“奴婢也去问了,是老爷。老爷不准人跟着想要在院子里走走,还说立即就要回院子里,正好到了摆饭的时候,太太这边要摆箸,大家也就没在意。”
就在这个时候。老爷不经意走到婉宁那里,听到许大媳妇说话。
孙妈妈已经站起身来,“太太,也许正好是巧了。”说着看了一眼许大媳妇。
许大媳妇向来贪嘴不管是谁请去吃饭她都会去,这次也该受了教训。
张氏道:“童婆子是谁?平日里怎么样?”
孙妈妈思量片刻,“是从前七小姐院子里的粗使婆子,平日里不怎么说话。也没什么心思。”
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氏总觉得这里有蹊跷,是谁在捣鬼?一下子让家里起了这么大的波澜。
……
姚宜闻进了姚老太爷房里。
屋子里还有淡淡的酒香。
姚宜闻立即想起来,父亲今天才和岳父喝了酒回来。
姚宜闻上前行礼,姚老太爷面色不虞地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蒋氏正吩咐丫鬟伺候父子俩茶水,然后将人带了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姚老太爷和姚宜闻。
姚老太爷皱起眉头。“到底有什么事让你将家里闹个翻天覆地?”
将父亲生了气,姚宜闻道:“是儿子的错,扰了父亲歇息。”
姚老太爷挥挥手,“和这个无关,我只问你。在外面听说了什么就回来发放?”
“是婉宁,婉宁从前住的院子乱成一团,还有下人在里面嚼舌说我不会将婉宁接回来。”
原来是为了这个,姚老太爷脸上露出一丝的轻笑,“我当是为了什么。”
这样的事在父亲嘴里忽然云淡风轻起来。
“我早就说了,她就和沈家人一样,既然不愿意回来你就当没有这个女儿,明日里写个文书,将来无论她做出什么事都和姚家无关。”
不知怎么的听着这些,他的耳边就响起婉宁的那些话。
“父亲以为我不想回家?不能将这件事弄清楚,我不能回去,回去也是落下偌大的罪名,早晚会被送去家庵了事,真的到了那时候,谁能庇护我?”
“是父亲?还是母亲?谁会替我说一句好话?”
谁能替她说话。
姚宜闻顿时觉得嗓子里火辣辣的,他吞咽了一口忽然抬起头来,“父亲,婉宁也没做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我不能随随便便就将她逐出姚家,毕竟婉宁是我的长女。”
姚老太爷不禁微微惊讶,老三很少反驳他,今天竟然为了婉宁说出这样的话来。
婉宁到底给老三灌了什么*汤。
姚老太爷竖起眉毛,“你是什么意思?忤逆长辈还不算过错?”
“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姚宜闻道。
“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姚老太爷瞪圆了眼睛,“让你出去活动活动也好救你六弟,你做了没有?怎么反而去了姚宜州那里还见了婉宁。”
“你在那边都听说了什么?”
“我告诉你,沈家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跟沈家牵连上的人你也能相信?当年要不是我早些发现沈氏帮沈敬元买通学政要得个秀才的功名,现在你我父子早就身陷囹圄,明明是沈氏做的事,何明道以为是我遣小厮去找他,要送给他五百两银子为你六弟买功名。这都是沈氏吩咐小厮将罪过诬在我头上,差点害得我进了大狱,我带着你冒着风雨去赶考,岂是作弊买功名的人?”
“你还说这里面说不定有什么蹊跷。要不是你如今的岳家帮忙,我们就要家破人亡了,你还能将官做到京里来?你这是读书都读傻了,竟然好坏不分,还替沈家说起话来了,你是不是还觉得当年我不该休了沈氏,帮你求娶张氏?”
姚宜闻看向盛怒的父亲,“这里面只怕有误会,李御史是有名的言官,他说的话不能不信。婉宁不但没有做错事,还帮了大忙,南直隶的案子里面说不定有蹊跷。”
“是刑部结了案?”
姚宜闻摇头,“哪有这么快结案。”
姚老太爷道:“是户部那边传出了消息?”
姚宜闻道:“六弟已经认罪了。”
“你六弟是认罪了,”姚老太爷突然扬声。“你还想着要落井下石不成?若不然就用你弟弟的性命去换功名。”
姚宜闻睁大了眼睛,“父亲……您这是……”
“我是知道你弟弟做错了事,这件事和他岳家脱不开干系,可他终究是我的儿子,你的弟弟,你要眼看着他获罪,你弟媳妇还有两个侄儿日后要如何生活?”
“你岳丈还为了我们家的事上下活动。你却这时候替沈家说起话来,”姚老太爷板着脸训斥姚宜闻,“我怎么养出你这样不知轻重的儿子。”
姚宜闻道:“儿子是想着帮大哥一起弄清楚漕粮的事,将来也能上个折子为六弟求情,说不得能将功补过。”
姚老太爷鼻翼煽动,“弄清楚漕粮的事?就你能弄清楚。整个京城这么多的达官显贵,南直隶那么多的官员,谁也没你清楚,没有无官无职的姚宜州清楚。”
“若是这件案子不定下来要如何?定你一个诬告罪?你知道漕粮是怎么回事就要跟着起哄?多少人要摔在这个坑里你都不知道,还要跟着前仆后继。”
“李御史是什么人?被撤职流放的罪官。李御史会办这件案子是因为他没有了退路,要么死在流放地,要么竭力搏出一个功名,在朝为官谁不是为了自己头上的帽子着想?你还以为他是一心为了朝廷。一个还没有及冠的崔奕廷,一个被流放的御史,还想要扳动南直隶,真是做梦。”
“别看崔奕廷、李御史口口声声是为了查案,他们不是为了利,就是想要借此出名,崔奕廷没有功名在身凭什么要仕途?皇上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将来必定是要明白。”
“连崔尚书都躲着崔奕廷这个侄子,多少人等着看笑话,你却要扑上去,我早说过婉宁不听话早晚惹出事来,你不听我的就会被那孽障连累,”姚老太爷胡须一动,“我的话放在这里,你就等着,等着看他们会有什么好结果。”
姚宜闻没想到父亲将这件事想得如此清楚,却在今天之前不曾向他透露半句。
知子莫若父,姚老太爷看着姚宜闻,“我之前不说是怕你乱了方寸,没想到你被蒙骗住了,如果不是我在这里,将来姚家就要栽在你手里。”
听着父亲的话,想想大哥在他面前说起的那些,姚宜闻的心忽然乱起来,他也知道崔奕廷这次不会弄出什么结果,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