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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流风收到她慰问的眼神,使劲的挤眉弄眼,用表情传达着自己此刻的心声:别再看了,给小爷点活路好吗!我还没成亲,还有那么多的漂亮姑娘在等着我呢!不要再害我了!
可是这么长而又高深的暗号柳暗香怎么会懂呢?依旧是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他。楼裕顺着她偷偷摸摸的目光望过去,就正好对上那张慕容流风五官挤在一起像是野猴子的脸。
我滴个娘哦!这小眼神也太凶残了吧!慕容流风顿时蔫了下去,坦白道:“没错,是我教她的。可是这不关我的事啊!是她偏要学的,我没有办法才从了她的。”
烫手的山芋又被踢到了柳暗香的怀里,她当初是看了一个话本中几个人在打马吊看起来很有趣的样子,就心里痒痒的问了慕容流风打马吊的规则。所以那一段时间慕容流风经常出入楼府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教她玩这个。
她不动声色的看了楼裕一眼,再是迟钝也知道楼裕这是有点生气了,她不得不拿出自己刚刚练成的“一击击倒楼大少”来克敌制胜。
楼裕只觉得衣角被扯了扯,从慕容流风那张满满都是“我无罪”的脸上移开视线,低头就见她眨巴眨巴着一双杏眼无辜的望着他:“那个,相公,我学完这个之后还没有真的上手玩过呢!你陪我玩嘛!”
楼裕见状立马丢盔卸甲,举手投降:“好,你想玩的话我就陪你玩。”
慕容流风无语的望望天,身旁一直双手环胸站着打瞌睡的谢之晋听到这声音之后一下子就醒了过来,相比于见过大场面的慕容流风,他可以算得上比较纯情的少男级别的了。
慕容流风默默的伸出手虚盖在了他盯着人家两人发愣的大眼睛上:“非礼勿视没学过啊?真是没文化!”
于是,在柳暗香的大力怂恿,楼裕的残暴压制下,谢之晋这个还没睡醒的娃还有慕容流风这个虽然是老手但明显心惊胆战的娃不得不披上战甲,驾着马来到战场上厮杀。
鉴于楼裕和谢之晋都是不经常出入风月场所的柳下惠,所以慕容流风就先解说了一遍打马吊的规则:“打马吊就是要将手中的牌凑成五组'顺子'或是'刻子',再加上一对'将'。每一个'顺子'是由三张连续的牌组成,而'将'是由两个相同的牌所组成,而'刻子'就是相同的三张牌。四个人中最先将手中的牌凑成五副顺子或是刻子以及一对将的人就是赢家。懂了吗?”
楼裕和谢之晋点点头,柳暗香不禁咂舌,慕容流风说得那么快那么简略这两个人竟是已经会了!想当初慕容流风教她的时候足足花了有五六天的时间她才弄懂什么叫'顺子',什么叫'将',气的慕容流风扶额大吼:“为什么老天爷要派你这么个蠢货来折磨我?”
规则定下来了之后,四个人在四个方向落座,分别是:柳暗香在东,谢之晋在南,楼裕在西,慕容流风在北。
“哗啦啦”地洗牌码牌之后,由柳暗香先坐庄,她刚要掷骰子的时候被慕容流风打断了:“等等。”
“怎么了?”
“既然是玩,那咱们就得赌点什么,要不然就这么干玩儿的话那也太过无趣了。”
“你是说赢钱的?”柳暗香缩缩脖子:“我可是很穷的,一点儿钱都没有的。”
“你不是有楼裕嘛!所谓夫妻一体,他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嘛!”
柳暗香瞄了一眼楼裕,楼裕无所谓的笑笑:“没事,输多少钱算我的。”
慕容流风哪里缺钱啊,只是顺便一说而已:“老谈钱多没意思啊!这次咱们可以来赌一点清新脱俗的。”
这几天一直在外面奔波,早上也没睡足,一直都没精神的谢之晋总算是来了点精神:“你说咱们赌什么?”
慕容流风一笑,坏主意涌上心头:“这样吧!每一局的赢家都可以得到一张卡牌,等到积攒了五张卡牌的时候就可以发号施令,指派其余三家中的任何一个人做他命令的事,被指派的人不准反抗不准有异议。怎么样?”
居然玩的这么大!柳暗香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谢之晋倒是十分的捧场,拍手道:“这赌法看起来很是有趣,值得一玩。”
“那你呢?楼裕,觉得怎么样?”慕容流风转向楼裕那问道。
楼裕右手还是个粽子,但还是习惯性的在桌子上一点一点的,柳暗香在心里呐喊着:不要答应他,这是个阴谋!
可是下一秒楼裕的话却像是外面小池塘里的水一般,冲着柳暗香兜头倒了下来,浇灭了她最后的一点希望的小火苗。
“行,就这么定了!”
柳暗香仿佛能听见小火苗死的凄惨的噗噗声,她有点后悔张罗着打马吊来找乐子了。
正式开局之后,柳暗香掀起牌面一看,顿时心花怒放,真是一手的好牌。
“二筒!”
“碰!”慕容流风呵呵笑着接过牌,“三筒!”
又轮到柳暗香摸牌了,是一个三万,刚好成了一副顺子,真是人品大爆发的日子啊!
“六筒!”
“胡啦!”慕容流风推了牌得意的笑:“五七筒夹六筒,这把我赢了!”柳暗香顿时垮下脸来,这也太快了吧!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你以为你的手气很好,但是总有那么一个人比你的更好。
“慢着!”一直没有参与争斗的楼裕陡然发声,然后扬手把牌一推:“截胡,清一色。”
“什么?”慕容流风不敢置信的仔细看过去,果然是清一色,这家伙是翻牌的时候就是这一手牌了吗?运气也未免太好了些吧!
柳暗香脸垮的更彻底,居然还不是一个人!
第二把:几轮过后。
“东风。”谢之晋甩出一张牌。
“胡了!七对儿!”慕容流风大喝一声推到牌,又下意识的看向楼裕,楼裕抬起眼皮看他,终是没有辜负他眼睛里的那点怀疑推了手中的牌:“又是截胡,十三幺。”
“怎,怎么可能?”这下子连柳暗香都不相信了,站起来伸着脖子看对面楼裕的牌,真是十三幺啊!
“你,你一定是出老千了!”慕容大少倍感打击的伸手颤巍巍的指证楼裕:“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每次都截我的胡?”
楼裕谦虚的道:“只是手气好而已。”
柳暗香公正的说了句:“谁让你这么巧的刚好坐在他的下家呢!命运这东西你不服不行啊!”
谢之晋毫无良心的点头附和着:“就是就是。”
慕容大少顿时泪流满面:“你们这群坏人。”
五轮过后,楼裕捏着手上的五张卡牌毫无意外的冲着慕容流风发难:“空有玩乐却无乐曲,甚是无味。这样吧!流风,给我们唱首曲子吧!”
慕容流风登时黑了脸:“这个不行,换个别的。”
“是你自己说得,被指派的人不能反抗不能有异议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难道你想反悔?”
“你。。。。。。”慕容流风咬牙切齿的,一张漂亮的脸上乌云密布,像是又想起什么了一样又一下子变得通通红,像是天边的晚霞一般,看起来倒煞是好看。毕竟,美人就是美人嘛!即使是脸色变得比他身形的移动还要快,那他也还是美的。
大家都在等着慕容流风的答案,楼裕是明显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谢之晋无感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风起云涌:也没什么太劲爆的嘛!
柳暗香不禁在想,不就是唱个曲儿嘛!有这么为难的吗?
不过仅仅是过了一会儿她就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要这,么,为,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说来源于生活,打马吊。。。。。。木有错,我喜欢打麻将,一打一宿的那种。。。
今天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好像要感冒了,没有多余的脑细胞来写小剧场了,大家见谅啊!!!
对了,小天使们要记得多穿一点,不要像某萧一样被传染啊~~~~
☆、打马吊之四方杀
第32章打马吊之四方杀
冬季的上午,太阳好似被一层细密的白烟遮蔽了一般,连透出来的光都是微弱的,总是让人觉得隔着一层看不到的距离,但是在这样万物被白色覆盖的时节里已经是最光芒万丈的所在了。
祁阳山庄武林盟主谢之晋的独住的院子中,青石路两旁栽着一排排的红梅树,虬枝曲折,梅花正热热烈烈的开着。从远处看去,似红霞笼罩,整片的红,应着这满目的白,看起来极是赏心悦目。
院子里静谧幽深,偶有下人经过也皆是沉默匆匆而行,不想打扰这片净土。
突然从正屋传来一阵声音,像是心灵的呐喊,又像是愤怒的嘶吼,硬生生的打破了这份寂静。
房檐上的一小块积雪“啪”地应声落下,似是抗争,又似是无力。两种纠结扭曲的气氛交织在一起,终是碎成雪沫,落地无形。
这个时候纠结的不只是下一刻就粉身碎骨的雪块,还有屋内坐着的除了楼裕之外的另两个人。
就在刚才,慕容流风终是抵不过楼裕的攻势,起身站到三人的面前。脸色绯红,先是轻声的咳了咳,然后又是咳了一咳,接着再咳了一咳。。。。。。直到嗓子都快咳肿了的时候,他才舍得开金口唱到:“北风其凉,雨雪其雱。惠而好我,携手同行。其虚其邪?既亟只且!北风其喈,雨雪其霏。惠而好我,携手同归。其虚其邪?既亟只且!莫赤匪狐,莫黑匪乌。惠而好我,携手同车。。。。。。”
这是诗经其中的《北风》,词是好词,曲是好曲。可是。。。。。。
柳暗香紧紧的捂着自己倍受伤害的耳朵,可那鬼哭狼嚎到根本就听不出来他是在唱曲子的声音还是透过指缝嗖嗖的往她的脑子里钻。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一个人的歌声居然还会有这种杀死人不偿命的功效。这以后要是谁再惹了慕容流风的话,他根本就不用出手,嘶吼一曲之后所有在场的人都会被逼疯的。
柳暗香缩成一团,眉毛鼻子都快挤到一起了,而她身边的谢之晋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谢之晋是谁啊!那可是在武林大会上力压群雄,在众位早已功成名就的江湖之中的各派掌门面前那也是丝毫不见怯色的。此时虽然他真的很想像柳暗香一样通过剧烈的肢体动作来舒缓一下他被这歌声猛烈冲击到的灵魂。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在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男人,他深深的觉得他不能就这么被一首曲子吓倒。
所以说做男人难,做一个名男人更难。
只见他面色如常,只是肤色比平时还要更加的惨白,正闭着眼睛一脸的陶醉状,只是那眼睛闭的太过用力,扯得两边的脸皮都有点儿皱起了。他的一只腿在桌子下一抖一抖的貌似是在跟着歌声打节拍,其实不过是在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宣泄一下,以控制住不失态而已。
“其虚其邪?既亟只且。。。。。。”最后的尾声高高的上扬,谢之晋那抖着的腿不受控制般的猛地抬起,然后狠狠地撞上了檀木的圆桌面上。
大眼睛突地睁开,苍白的脸色又白了白,谢之晋默默地咽下快要吐出的一口血,笑着看向被他的动作发出的巨大的声音而吸引过来的三道目光,皮笑肉不笑:“我听到慕容兄这么‘精妙无双’的歌声忍不住小小的激动了一下。”
慕容流风当然是知道谢之晋是在恭维他,停了歌声之后他脸色黑的像锅底,一言不发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那一声谢之晋膝盖骨快要碎掉的声音总算是把还在沉浸于慕容流风那无与伦比语无伦次的歌声中的柳暗香拉回了来。抹了抹额头上吓出来的冷汗,柳暗香发现对面的楼裕身子放松的靠在椅背上,粽子悠闲的轻轻敲着桌面,面色也是惬意的仿佛当真是在细细聆听着歌声,纵使曲散,也静闻余音绕梁。
柳暗香看的头皮都发麻了,这人竟然能做到如此。慕容的一首曲子瞬间就把柳暗香和楼裕划分为了两个不同世界的物种:人和不正常的人。
这时楼裕睁开了眼睛,隔着桌子望向柳暗香,表情甚是温柔。
这温柔到快要滴水的表情让柳暗香头皮更麻了,她怎么觉得楼裕像是知道了刚刚自己在心里骂他了呢?
可楼裕的眼神没再看她,转而看向落座的慕容流风:“嗯!不错,比你小的时候唱的要好上太多了。”
“哐当”一声,谢之晋可怜的膝盖再次受伤。
柳暗香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让爆笑脱口而出。
慕容流风此刻的脸色有如乌黑乌黑的砚台,这要是掐一下的话会不会往出喷墨啊!
这样想着柳暗香终是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
一旁忍了很久的谢之晋也加入其中,笑得眼泪都直往出飚。
楼裕不满的皱着眉打断两人:“都笑什么?我又不是在说笑话给你们听,我这说的是事实。”
两人停下之后对视了一眼,然后便是肆无忌惮的狂笑不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