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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只要楼裕看了这个簪子自然会以为柳暗香已经掉进了山崖下面,然后去崖下寻找之后就会发现伪装成柳暗香的自己。至于真正柳暗香的藏身地,说实话现在让纪卿鸢自己去找,她可能都找不到。那个山洞异常的偏僻,她也是偶然发现的。山洞口是灌木丛林,人在洞口走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发现有什么异常的。不过,为了确保柳暗香已经死了,她还是留了标记在那里,等着哪一天楼裕不在的时候再回来确认一下,她才能彻底的安心。
易容之术还是纪良辰教她的,曾经纪良辰说女孩子行走江湖异常的危险,多个一技之长傍身肯定不会错的。当时她还不懂,现在倒是觉得异常的有道理。
纪良辰是个认真的人,什么都会追求最好,他教出来的纪卿鸢自然是手艺高超的,一炷香的时间一张人皮面具已经做好了。因为材料很是珍贵,江湖走卒所用的人皮面具和这个自然是没有什么可比性的。用特殊的胶贴在脸上,和脸形完全的贴合,边际薄到根本就看不见,几近透明,确实是足以以假乱真的上佳之作。
纪卿鸢笑着,随手把那锦盒扔下了山崖。
这次之后,我就用不上你了。
按照计划,她再次施展轻功一路的来到山崖底部,找寻着一个合适的地方,不会让楼裕那么快的发现,却是落在山崖之后最合理的地方,最终纪卿鸢选择了那条小溪上游,灌木丛的旁边那块空地上。
确定地点之后,她换上了之前在柳暗香身上脱下来的杏黄色衣裳,把头发样式也梳成和柳暗香的一样之后,又做了一件事情。
她和柳暗香不同的地方不止是容貌,还有声音。容貌可以假扮,可是这声音却是装也装不出来的。如果就用原来的声音,楼裕肯定一下子就能认出来自己是假的。
如果柳暗香的嗓子坏了的话,那么自己就可以有正当的理由来应付这一切了。想到这,纪卿鸢离开了这个地方,选了很是结实的树枝一次又一次的划着自己的喉咙,直到血肉模糊才肯罢休,造成了自己喉咙被毁的假象。然后拿出了事先准备后的药物,吃下去之后那粘稠的液体就会灼伤喉咙,让声音彻底的改变。
之后又用树枝如法炮制的在身上刮了很多的伤口,衣衫变得破烂,却是真的和从山崖之上掉下来的人一样,伤痕累累。
嫉妒中的女人最是疯狂,纪卿鸢确实已经够疯狂了,用这么自残的方式来毁了自己的声音,同时也废了自己的武功。
一个人是否会武功,高手一眼就能看出来。柳暗香本身是不会武功的,可是她却是师从大家,又有哥哥纪良辰的调教,即使没有名剑山庄大小姐这个耀眼的身份,她的武功在江湖上也算是能拿的出手的。此番纪卿鸢权衡利弊之下,想要确保任何一处都与真正的柳暗香完全的一致就只好废了一身的武艺。
这也是为什么当后来慕容流风找到她的时候,她身体异常虚弱的原因。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武功被废,整个人就和平常人没有任何的区别,甚至还不如普通人来的有力气。
做好这一切,纪卿鸢拖着软弱无力的双腿一步一步的挪到刚才找到的那个地方。此时,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她站在那条清澈的小河旁边,一阵疾风吹来,她的身影飘飘,像是要随着这风而去。
楼裕,我为了得到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你会喜欢我的对吗?
就在这时,耳畔不断地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呼喊着柳暗香的名字。那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很是嘹亮,不过却是能够分辨出距离这里还是有很远的距离的。纪卿鸢皱着眉头,这声音不是楼裕。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管是谁她都得继续行事了。
这条小河河面不算很宽,倒是深的很。纪卿鸢是不会水的,如果掉进去很可能就此没有命了。
对面的河岸如此的近,能看清沿着河堤盛开的小小的紫色花朵,小声小气的开放着,不惊动任何人。
彼岸花开,楼裕,我等着你来到我的面前。
闭上眼睛,没有任何的犹豫,纪卿鸢的身子向前倾倒,荡起水花无数。那一瞬间,水流从四面八方从口鼻耳朵灌进去,往她身体深处涌去。
如果这样才能到你身边的话,我心甘情愿的和老天爷赌这一回。
。。。。。。
“柳暗香,柳暗香,你醒醒!”身子被人使劲的摇晃着,刚才听见的那声音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响着。她最终醒过来,看清了面前惊喜万分的慕容流风的时候,她心里笑了。
这一局,我赌赢了。
她轻轻的开口,嗓音沙哑,学着柳暗香的叫法:“慕容。。。。。。”
——
想到这一切,再看看脸色铁青着,随时随地就想要杀了自己的楼裕,纪卿鸢笑得疯癫:“柳暗香已经死了,你的一一已经死了,你这辈子也见不到她了。哈哈哈哈。。。。。。”
“你胡说!”楼裕的声音尖刺:“我的一一不会死,一定是你瞎说的!”他蹲在她的身边,一把拽过她的衣裳,把她整个人提起来与他视线相平:“说!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你到底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身体被他摇晃着,唇边血迹流的速度更快。她笑着,洁白的皓齿上染被鲜血染红,煞是可怖。
“你知道寒冰蛊吗?”
作者有话要说: 疯子,绝对的疯子,你不会有好下场的,相信我。。。。
☆、马上就要失去她
第95章马上就要失去她
一颗心被捧到了最高处,感受着云端的冷意之后又重重的摔倒了地狱之中。
“你知道寒冰蛊吗?”
楼裕手中动作一顿,瞳孔瞬间的放大,纪卿鸢哈哈笑着:“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西域最厉害的蛊毒,无药可解,蛊虫会死死的粘附在心脉之处,就算是母蛊也没有办法吸引子蛊出现。中蛊之人会出现幻觉,身体从心脉之处开始一寸寸的冰冻,直到全身都被冰冻上,身体和脑中的双重压迫会使中蛊之人神经崩溃,气血倒流,最后从皮肤开始一点一点的碎裂开。就像是冰块被砸碎一般,一块一块的掉在地上。当二十四个时辰之后,冰块会化成水,然后蒸发掉,什么也剩不下。”她说着脖子直起来,往楼裕脸边靠近:“你的一一,就会彻彻底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连灰烬都不会剩下。”
楼裕手一顿住,一下子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纪卿鸢的身子失去了支撑椊然倒地,鲜血不断的从嘴里冒出来。她依旧笑着,笑着笑着眼泪就一颗一颗的掉下来。
楼裕只觉得脑袋里面一片的空白,只有“寒冰蛊”那三个字还在脑袋里盘旋着。寒冰蛊,中了这蛊的人除了死之外没有任何的出路。除非。。。。。。想到这楼裕的眼睛倏地睁大,朝向纪卿鸢的地方:“你告诉我,一一在哪里?只要你告诉我,你要什么我都肯答应你。”
纪卿鸢单手支着身子,抬眼看着他。那一如第一次相见的俊美面容染上了浓到化不开的忧伤。桃花眼中是一片死寂,浓眉平平不再有之前的半分人生得意时刻的弧形。她虽然看不见自己的面容,但是她相信面前这人的脸一定比受了这么多伤害的自己还要苍白。
她的眼泪如断了线一般的簌簌落下:“你什么都答应我?我想要成为楼夫人,成为你身边的人,成为陪伴你到老的人。你能答应我吗?就算你此时此刻答应了我,我如果告诉了你柳暗香在哪里,你又哪里有命来兑现你现在的许诺。我虽然喜欢你,但是我没有蠢到任你摆布的地步!”
世上东西皆是相生相克的,寒冰蛊虽然没有解药,但是却是有一个化解之法——以命换命。
救人之人要以心头血唤起寒冰蛊子蛊的热情,子蛊会脱离被下蛊之人。当子蛊蚕蛹一般的身体从寄主身体里出来的一瞬间就会如同中了寒冰蛊的人一般,碎成冰碎,之后彻底的消失。
就这样,被下蛊之人得救了,可是救人的人却是难逃一死。心头血。。。。。。就算是武功天下无敌,在江湖中称王称霸的人一旦失了这心头的一滴血都会筋脉尽断而亡,死相无比的凄惨。这时间却是有长有短,长的十几日,短的也就是几个时辰的事情。
楼裕如此的跟她低三下四,倾尽所有的想要她说出柳暗香的所在,无非就是想赶在二十四个时辰内,也就是柳暗香彻底毒发身亡的时候找到她,用着以命换命的招数来把柳暗香从阎罗殿里救回来。
可是,你死了,我能得到的是什么?除了你的尸骨之外,什么也没有了。我想要的是活生生的你,不是冷冰冰的,就连死了那颗不再跳动的心都不是属于我的那堆白骨!
“楼裕,我死了,还有柳暗香跟着我一起陪葬。就算我得不到你,她也休想有命留在你身边。”
**
今夜天空中黑压压的,没有半点的星光闪耀。崆峒山的山脉陷入了一片的死寂之中,偶尔一声像是狼嚎一般的叫声,足以让行走在黑夜中的楼裕心惊肉跳的。
我的一一,你现在是不是很害怕,你不要怕,我正在赶过来,你要坚持住,你一定要等到我来。
刚刚纪卿鸢那一边毫无破解的可能,楼裕心头焦急,遂把纪卿鸢绑在了一边,急忙出去找了慕容流风。这个时候集合众人的力量最为重要,而且慕容流风是把纪卿鸢带回来的人,他也许会知道柳暗香可能在哪里。
慕容流风听着楼裕说了事情的大概,简直呆若木鸡。居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是察觉到纪卿鸢喜欢楼裕,但是他实在是想象不到那么娇贵的千金小姐居然会偏执到了这种地步。喜欢就要占有,这是变相的病娇女啊!
慕容流风回想着之前在山崖下面发生的一幕幕,脑袋拧成了个疙瘩。现在柳暗香的情况已经十分的危急了,如果不能赶在明日天黑之前找到柳暗香的话,那一切就全都成为了泡影。
“会不会在山崖下面的某个隐蔽的地方?纪卿鸢既然是在崖底伪装成了柳暗香,要是再把她弄去别的地方,既费时间也费精力。”
楼裕苍白的脸上不见血色,简直比身体弱不禁风的谢之晋都白,像是涂了一层白面一样,闻言点点头:“那咱们快走吧!”
慕容流风:“。。。。。。”你这也太敷衍了,慕容流风十分怀疑,以现在楼裕的智商,让他直接从山崖上跳下去去找柳暗香他都会毫不犹豫的。
还是那句他曾经在幽州城中说的那句话:关心则乱。
不过想到了脸白的那家伙,慕容流风没忘了“人多力量大”这个亘古不变的哲理:“叫上谢之晋,我们三剑合璧,一定能把柳暗香找出来的。”
两人说定步伐匆匆的从后院离开了这个院落,却是没有注意到一道已经在一旁站了许久的身影,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之后不慌不忙的踏进楼裕的屋子里。
纪卿鸢被楼裕绑在了卧房侧面的一处角落里面,纪卿鸢歪着头,嘴边的血迹已经干涸,但是呼吸依旧是很喘。听见脚步声一点一点的靠近,她转过头看着来人。不过由于她现在内力尽失,就算瞪大了双眼也看不清来人的模样。
“你是谁?”
来人淡淡的无声笑了,并没有回答她。
——
三个人在崖底密集的排查着每一处可能藏着人的地方,已经做过这样事情的慕容流风自然是有经验的,排除了当时自己已经仔细找过的山崖底下东边的一片之后,三个人按照三个方向仔细的寻找着。
楼裕现在的状态很是不好,全身的神经绷得紧紧的,额上冷汗不住的往出冒,每一次满怀着希望的踏进一个未知的地方,结果依旧是毫无所获的时候,一颗心就像是被捧到了最高处,感受着云端的冷意之后又重重的摔倒了地狱之中。他的唇比脸色还要苍白,一次一次的小声嘟囔着那人的名字。
这一次的感觉和以往所有的都不一样,那是一种钝刀生生的隔开肉的痛觉,刀每动一下都好像是在告诉他:你马上就要失去她了。
不行,我不能失去我的一一。楼裕疯狂的用手拨开面前布满荆棘的草丛,手被刺伤了也不自觉。身上的白色锦袍长摆挂在了低矮的树枝上,他也无心去管它,任由布料发出“刺啦”地一声碎成布片。
他走过了这片草丛之中,找遍了每一处却是根本就没有一点儿柳暗香的踪迹可寻。长时间在快要及人的草丛中找寻,出来的时候楼裕有一度的眩晕,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那一年,在烟雨水榭之中与她相处的一幕幕。
。。。。。。
那是救下柳暗香之后她醒过来的第五天。由于掉下悬崖之后脑袋受了重伤的缘故,导致柳暗香眼睛短暂性的失明,此刻,在雕栏画舫中窗边坐着的柳暗香眼睛上缠着白布,短短几天瘦弱的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只有额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