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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你……”
眼前面容浅浅扬唇,平声道:“三总管,袁小倪,感谢古城十年栽培。”
“小倪……”她的眼好冷、她的眉宇更冰,大掌颤抖地想抚上这张他此时熟悉叉陌生的面容,却在一阵锐痛中抽息!
“两年前的‘斜阳西峰’,你在我体内埋下一道保护的‘紫焰剑气’,如今,我还你!”
就见袁小倪长剑抽出,淡然看着眼前的任灿玥颓然倒下,四周古城众人惊喊地怒对袁小倪,却恐她再伤害城主而不敢上前!
“你、你记……”
“我什么都没记起。”袁小倪冷冷地打断他的颤问。“只知我体内有一道‘紫焰剑气’,定然为你所埋。”
“袁小倪,城主真死在你剑下,对你不会有利!古城势力遍及天下,不管你到哪都摆脱不掉,就算你有‘月泉门’的势力,也只是造成双方更大的仇杀,相信这不是你乐见的情况。”言常陵朝她道。“如果你的目的是‘云涛剑仙’的宝物,那你己得手;如果是为着复仇,我相信此刻你也得到了。”
“不愧是言大总管,任何时候永远冷静过人,镇住场面。”她蓦然回身,对着眼前的言常陵道:“放心吧,今夜的目的不在杀他。”
袁小倪抱过长木盒,转身就走,言常陵制止游笙桦和其他要冲过去的心层武护。
“连城主都没得手,你们又能做什么?快看城主。”
一干人赶紧冲过去探看自家主子。
“不准……走,我不会让你逃出我的掌握——”拚着重伤,任灿玥硬提内劲,想再以“紫焰绝锋”挡住她,奈何再出手的剑锋威劲已失,他吐血,单膝一跪!
“城主!”手下忙上前扶住他。
走没几步的袁小倪闭了闭眸,转身看着他。
“你想握住谁?你任灿玥这辈子注定失去,无论你是‘灿玥哥哥’或‘城主’。”她忽拿出成对的“夫妻木花铃”,握在手中,绝决地看着他。“你说得对,是我自己的心在执着,我不该再有迷惑。”
“住……住手,不要这么做!”知道她的意图,任灿玥痛苦地喊着!
“什么情、什么爱,都不可能绊住我的脚步,这些……还给你任灿玥吧!”她一吐劲,手中紧握的“木花铃”顿然残碎,在他瞠目中,洒下一地碎木。
“我也有想完成的梦,也有想再去圆起的缘分,如今承诺已完,谁再挡在我面前,我只能解决它!我的未来、我的路,在我的决定,不在你任灿玥的掌控。”
“袁小倪,你太……”
“过分吗?!”她打断言常陵的话。“大总管,十年的青春、一足的代价,或许你该告诉你的主子,握得太紧,所能得到的,便是这一地碎尘。”
就在她再次转身离开时,被游笙桦和心层武护扶着的任灿玥忽狂狞大笑了。
“曾经你不屈不挠的韧性,坚强面对一切的教力令我痛恨,如今——哈哈哈——我为一件事,扭曲了自己的心灵,而你不在乎自己的模样变得如何,也要达成目的,残缺的脚只证明了你身心都扭曲!”
“任城主似乎忘了,此残缺是谁所为?”袁小倪沉着双目,淡声道。
“是我废了你的脚,但你改变不了吗?你没有选择吗?”
“想缚在‘朝岚古洲’就用这模样留下!若不想,要牟老马上为你接脉医治,恢复多少不知道,至少,可以走,应该吧!”
“请……请城主……让小倪留下,我……没有……亲人了。”
当年的事随着他的话重重敲上她的心,袁小倪握紧身侧的拳,低声道:“城主,今夜一别,请多珍重。”
始终不曾回头的身形,再次迈开坚定的步伐,随即纵身飞离圣台!
“不——小倪——”看着那绝然消失的身形,任灿玥猛地挣脱左右,踉跄要追上!
“城主!”言常陵忙冲过去拦住激动的主子。
“常陵——我失去她了吗?”任灿玥抓紧眼前最得力的左右手,也是生平至友!“我失去她了——是吗?怎么可以,她怀着我的孩子呀!我这一辈子真的注定失去——我看不到自己的孩子吗?”
“不,事情不到绝境,只要你先养好伤,待伤势一好,没有人能阻挡得了你想做的事!”言常陵握住好友的肩,以坚定的声道。
以前的谷蕙兰让他失控,但袁小倪却让他像失去一切的小孩,恐惧、无措、惊慌得不知如何是好,甚至濒临崩溃般的泣吼!
“我一定会追到她的行踪,什么时候有我对你说出却办不到的事,相信我!”他环住已快倒下的任灿玥。
“恒沙古刹”的两名武修禅师也连忙过来,点住任灿玥几个大穴,输功助他先稳住伤势。
言常陵难得的以严厉的声对游笙桦道:“传令在外的堂主们赶至南方,告诉他们,城主被袁小倪重伤;命令韩水、程喵在其他堂主赶来前,不计一切手段、方法,阻止袁小倪离开南方,合力擒下她!”要抓袁小倪唯有“七门楼主”的儿女们最有用。
这群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彼此了解甚深,论智、论计与狡猾,程喵足堪设局抓人。
“只怕,我不会让你这么做,言大总管!”
一个熟悉的声,随着一群人从侧峰延伸出的峭崖林木后走来。
“沈云希、楚千梦?!”
竟是沈云希和楚千梦各自带着身边的手下而来,随着言常陵的沉喊,游笙桦和心层武护横刀相对。
“没想到小倪竟会是‘夜风离魅’!”在暗林内,看尽一切的楚千梦,至今仍无法相信,想来她一身与“云涛剑仙”有关的剑术,定然是牟老所传授。
“斜阳古城”的牟放子,楚家庄老庄主一直怀疑他是当年“云涛剑仙”三个徒弟中的三师弟——武原!
“我不想在此大动干戈,此次是赴约而来。”沈云希抬手制止身边门下,不准动兵器。
“赴谁之约?”
“是老衲请少门主来。”住持大师调息后,在两位武修禅师搀扶下走来。“易施主,你可将人带出来了。”
住持朝另一头的侧峰峭崖山林高唤,数十名穿着藏青色衣物的男子,随着“月泉门”老门主和“楚家庄”老庄主一同走出。
“爹!”沈云希和楚千梦同时迎上。
“易施主呢?”
“住持,教奇追袁小倪去了!”“门奇”左、右副手同时抱拳朝眼前老住持道。
“什么?!”任灿玥、沈云希、楚千梦闻言同时讶喊。
“希儿,易苍玄不会伤害云霓的。”老门主忙唤住想转身冲去救人的儿子。
“易苍玄不是教毒、教魔,别担心。”楚老庄主也安慰儿子楚千梦。
“任施主,请安心,教奇非但不会伤害袁施主,如有必要,以命相护,他也会办到。”老住持也对任灿玥道。
“住持……似乎对教奇熟识。”任灿玥忍着胸口伤势问。
“老柄与教奇是多年至交,教奇虽处‘三门邪教’,却不同于另外二门的为非作恶,他暗中帮助了不少差点被‘门魔’、‘门毒’所杀害的人,因此……”
“住持?!”只见住持忽一皱眉,接着猛地口吐黑血,在旁众人全吓住!
“住持中毒了?!”随侍左右的武修禅师才惊呼,随即跟着吐出黑血!
一见住持和两位武修禅师全一同倒下,眉心浮着青黑筋脉,其他僧人和“门奇”的两位副手,也忙检视情况。沈云希拿出“辟毒丸”让三人服下,如非三人内功极高,只怕当场横死!
“是教毒的‘蚀元散筋’!”
“这种毒,只有教毒才有!”一旁“门奇”的左、右副手道。“毒一入体,初时无所觉,视每个人的修为而定,等到吐出黑血,毒大多已入脏肺,半个时辰内,不稳定毒患,便要毒发身亡!”
“大佛开眼,难道佛眼被下毒了?! ”这三人唯一共同做的,便是上了佛眼,一旁的言常陵道。
“这么说,那三总管也中毒了!”游笙桦忽喊。
化成“夜风离魅”的袁小倪定然也碰到佛眼了!
这一喊,让在场的人全都面色一变,楚千梦转身就要奔出圣台,却被说云希拉住!
“别冲动,既然是展岳……”沈云希一敛面色道。
“就不可能只有如此。”任灿玥也沉着回应。“还没感觉到吗?大家的内息应该都提不上。”
“‘蚀元散筋’无色无味,看来……今夜的风,只怕大有问题。”“门奇”的左副手道。“圣台上的人全都无可幸免了。”
任灿玥和沈云希对看一眼,知道情况不好了!
就算有“辟毒丸”暂解七成毒性压制,依然是中毒不能再提内劲,否则余毒也将侵蚀,照样毒发,拖后时间而已;更何况沈云希身边没这么多“辟毒丸”。
圣台上,众人甫意识到眼前情况,诡那的笑声己回震雪夜当空!
“今夜,你们全等死吧!”展岳的身形出现在佛臂上。
他藏身佛头后头已久,趁着风势再下毒,没想到竟会连沈云希都出现,这下可真一举擒住多个宿敌!
“我的手下去逮袁小倪,把那个一样中毒的丫头抓回来,等拿到宝物,我会在你们面前好好享受那丫头的滋味。”
“你敢!”任灿琪、沈云希同时怒目厉吼。
“袁小倪一身悍劲,终于要到手了,以她那身硬骨,玩起来绝对让人……啊——”
才说到一半的展岳,猛然一阵凄叫,下方众人只见他的身形一震,仰拱着身,胸腔开始裂开,心脏弹出,惨嚎声未停,接着无数内脏开始从他破膛的体内脱出,不一会儿,他身体被活生生裂解,随即一阵血红扬空,洒落一地圣台!
这骇人惊栋的一幕,饶是下方见过大风大浪的众人也都感不寒而栗!神圣的圣台染血,众僧人们全合掌默念“罪过、罪过”!
几乎每个人都感觉到,一股独特的气息缓缓悄临,当细细的清脆珠撞声,伴随着夜空风回,轻扬着独特的圆珠脆响时,骤见浓浓白雾像从天灌下,又像瀑水礴然般倾泻而下!
第10章(1)
旷野外,一身劲装疾行的袁小倪,忽感胸口一阵窒闷,随即吐出血来!
看着手上鲜红,她踉跄地扶着一旁的大树,咬牙硬撑住内伤爆发,在对上“紫焰绝锋”,内息一窒时,硬接此招,就被此招震伤。
近来她常感内息紊乱,腹中常有绊扯的气窒,看来,其要找个大夫好好诊视,查查她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牟老如果在就好了,她的武功和内息调运,医术几乎通神的牟老最清楚。
袁小倪靠着一旁大树仰首歇息,想到圣台上的一切和以后再见牟老的难处,她心中怅然。
今日大佛前的圣台一战,她隐藏身分和伤害城主,那些“童年至交”,只怕未来都要成为敌人了!
此时,四周草丛传来暗伏窸窣的声音,她皱眉,听出大概有十多个人正接近她。
当草丛四周冒出无数人影时,袁小倪手中长剑未及出手,更快的,数道剑锋飞射划过数名埋伏者的颈子,随即一道极快的人影随着再至的剑锋,解决其余埋伏者。
“是你!”一见来人,袁小倪憎怒。“你也想抢‘云涛剑仙’的宝物,是吗?”
“爹对那些没有兴趣,小倪……你伤得很重,让爹……”易苍玄心疼地想扶她,却被她横指来的剑给逼在原地。
“不要叫我的名字、不要自称是我爹,我的父亲是‘月泉门’老门主,不是你——”她激动地喊。
“好、好,你不喜欢我叫你的名字,爹、不,是我、我就不喊,但是……你受伤了,让……让我帮你。”易苍玄面对亲身女儿,慌乱又无措地道。
“我不用你帮!”她撑着难受的身躯继续往前走。
“多年来,我一直寻找你们母女,用尽方法却始终没有你们的消息。”易苍玄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跟着。
袁小倪冷笑不想回应。
“我知道你不能谅解我离开你的母亲,但是当年,我的师尊身受奇毒纠缠多年,又再遭逢暗杀,生命垂危,急召我回去,我带着‘彩霓八天龙’回去,终究还不及。”他努力对女儿解释着这多年前的事。
当晚“彩霓八天龙”被叛变的“门毒”手下盗出“东锯岛”,在追捕过程中,八天龙失散,就此开敢动荡江湖的夺宝争夺战。
“师尊临终前,要我娶……他的女儿,也是我的师妹,同时接掌‘门奇’一门,他老人家对我恩同再造,在当下,我无法让他抱憾的……死不嗔目,所以我答应了他。”
“好徒弟呀!男人总是有用不完的高贵借口,说不尽的无可奈何。”袁小倪冷嗤,对他抛妻弃女,害得生母从此在人生的路上是一连串的折磨,她永远无法原谅。
“当年,我若不接掌‘门奇’、不娶师妹,他们的遭遇难测,不是被另外两门给并吞了就是被杀害,未来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