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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告诉你吧,那也是我们故意的。当初锦修为了让三弟相信他是效忠他的,本打算和我成婚,没想到你如此爱忆辰,为了忆辰竟然不惜抢婚。本来我是不愿意把锦修让给你的,但当锦修提出让咱们两个比试武功又让卧延暗地里助你的时候,我猜他肯定是有什么计划了,就只好顺水推舟,将他让给了你。
锦修进了公主府,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进公主府吗?为了报仇!你知道自个怎么得罪他了?当年你与他有过婚约却弃他不顾另择驸马,你不仅抛弃了他横刀夺爱,抢走忆辰,所以我们都特别特别的想让你也尝尝那被人抛弃的滋味到底如何!忆辰和锦修早被太子哥哥安插在三弟身边,虽然当初我并不知道他们其实是太子哥哥的人。但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我们约定好,演一出戏引你上钩,等你爱上他时就弃你如蔽,报当年之仇。
你不知道吧,不光锦修连忆辰也有参与此事,我们三个耍的你团团转,而你却不自知,当真以为他们两个爱上你了,真是好笑!
你的两个男人,听说你和他们合~房了?滋味怎么样?好妹妹,不用谢姐姐,姐姐调教他们调教的好,对妹妹你也有好处不是?至少妹妹也舒坦过。
茗瑞啊茗瑞,如今我才能好好舒一口气。看你吐血、看你狼狈,真是大快人心!比当年我杀了你的阿黄还大快人心!
好妹妹,看你这么难过,这么痛苦,姐姐真是欣慰啊,也不枉我和忆辰、锦修忍你忍了这么久。你知道吗?每一次他们和你合~房之后,他们都会来找我,他们说不想让你的气息留在他们身上,因为他们觉得你无、比、恶、心。”
我听到二姐姐大笑离去的声音,又听到驸马重新回来的声音。
我缓缓抬起头来,当他看到我吐了一身的血的时候,似乎动了动。
我靠在冰凉的墙上,我问他,“驸马还有事吗?”
驸马没有动。
我又说,“驸马,事到如今,前话自不必说,你做的、你说的我都懂,都有你的道理。司徒茗瑞就是这么贱,就是爱你,从她第一眼看到你就爱上了你,她也没有办法。为了得到你,她不惜得罪她的姐姐,不惜让她的父皇收回圣命,不惜用各种方法,虽然她做错了,拆散了你和二姐姐这一对璧人,但是如今她也受到该有的惩罚了,所以,请留给她最后一点尊严,请你离开好吗?”
我说完了就闭上眼睛,等了很久,我听不到任何动静,睁开眼睛,我以为他应该已经离开了,却看到他还在。没想到他还在。
哎,又将我多少丑态看尽眼底?现在怕是更讨厌我了吧。
驸马终于说话了,“臣来是想问问公主,有什么臣能为公主做的吗?”
我听到他这个话时,心里想若是我跟他说再陪我最后欢愉一次他会不会以为我疯了,我不出声想了很久,才说,“倒还真有一件事,不知驸马……哦不,柏大人可否代为效劳?”
“公主请说,臣能办到的一定尽力办到。”
“咳咳……”吐血的滋味实在太不好受了,我抚着胸口,对他说,“请代为转告郁相大人一声,就说,就说本公主想见他一面。”
我的话说完,驸马并没有马上答应我的请求,他笔直的身子站在牢房外,与我隔着牢房的大门像是隔了宇宙洪渊,我几乎都快要放弃了,然而这时他说,“好。”
驸马果然办事能力超群,第二日郁锦修就到了。郁锦修身着绛紫黑纱的朝服,看来是下了朝连衣衫都未曾换就过来了。
我心中感谢了一下他并没有摆架子让我多等。
郁锦修也站在牢房外,驸马昨天站过的地方。他看了我,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在看到嘴角干涸的血迹时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便朝我作揖,“听说公主找微臣。”
连公主夫人都不叫了,看来咱们这位权相果真名不虚传呢,我才刚刚失去利用价值,便不再对我假以辞色了。
我很不合时宜的咳了两咳。
郁锦修便不好不问我,“听说公主吐血,不知现在如何了?要不要微臣宣太医……”
我急忙摆手,“本宫谢过大人了,但是大人就饶了本宫吧,大人当本宫还是曾经的司徒茗瑞吗?如今不过是阶下囚一个,死活还不知道呢,哪里就敢劳烦太医呢!”
郁锦修微愣,“公主为何如此说,太子殿下并没有……”
我打断他的话,本来我叫他来也不是为了这些的,这样絮絮叨叨,不切正题,岂不是要叨扰他很久?我也不是那么没脸色的人。
我攥了些力气,才能将一句话说完整,“本宫叫你来是有一事求你。”
“公主请说。”
“本宫想,环儿……环儿那丫头你是知道的,她虽然调皮了些,但胜在伶俐,当初你初来公主府的时候也说过,你觉得她和你的小厮性子有些像,想要把他们配成对,本宫想问大人,大人这话还作数吗?环儿,本宫可以把环儿托付给你吗?自不用像跟本宫时一样待遇,只求大人能收留她,留她一命,省得叫本宫的事连累了她。我……”
我还想多说些什么呢,可是我的身子越来越沉,脑子渐渐记不住东西,最后眼前一黑。
等我醒来时,居然是一处宽敞明亮的地方,有人在我床前哭泣。
我死了吗?
这么快就死了吗?我还没听到郁锦修答应我,我还有一句话没问他。
“公主!公主!您醒了!”环儿呱噪的声音把我从虚幻中拉到现实。我渐渐感受到了自己的温度,我很不解,“环儿,我,我怎么在这儿?”
环儿抹一把泪,“公主,太子殿下明日登基,大赦天下,赦免了公主,今日郁相大人去就是去告诉公主您这个消息的。”
这个郁锦修,早知道我被太子哥哥赦免了,也不早告诉我,害我在里面受了半天的罪。
真是奸诈啊,到了也不放过我,难道还没报复够吗?
我又睁了睁眼睛,看东西更清楚了,我忽然看到环儿额头上多了一道疤。
“什么?”
环儿愣了一下,用刘海儿遮了遮,“奴婢不小心磕的,不碍事的。”
怎么会?
我心知肯定有事,但环儿不说,我如今这个身体状况也没精力去问,环儿服侍我喝了点水,我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睡过去之前我听环儿说,“公主好生将养身子,明日出席太子殿下的登基仪式。”
第二日是个好天气,跟三哥打算登基那日一样,日头高高挂着,晒的人暖洋洋的。
环儿替我捯饬着,穿着内务府送来的长公主的服饰,环儿说,“公主您放心,奴婢一定把您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把二公主比下去。”
我笑了笑,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这几日在牢中受尽了这一辈子都没受过的苦,容颜一夜之间老了许多,哪里就单靠一件衣服一件首饰就漂亮了呢。”
环儿不依,“公主是云黎第一美人,奴婢觉着二公主连公主您一个脚趾头都不如。”
我被环儿大逆不道的比喻给逗笑了,现在皇宫里谁不知道二公主风头正盛,得新帝亲睐,四公主已经成为过去时,人人都讨好二公主,如今,敢这么大不敬说二姐姐坏话的也只有环儿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高兴,高兴还有一个人敢这么为我鸣不平。
我仰着头怕眼泪掉下来,环儿也背着我,手臂抬着,似乎也在抹眼泪。
从我昨日回来到现在,我们两个很默契的不去谈一些人,驸马、郁锦修、二哥、三姐姐,这些或不属于我们或离开我们的人,我们似乎一夜之间将他们忘了。
我也不去问环儿额头上那个醒目的疤是怎么来的,虽然我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答案。
钟声响了。
我和环儿徒步前往祭坛。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太子哥哥特意赏赐我的一支步摇不见了,环儿万分紧张,我比她还紧张,“环儿,环儿,这可怎么是好,怎么好好的就没了呢,你快回宫里好好找找。”
环儿应了一声哎,就要跑。
我拉住她,嘱咐她,“记着,一刻钟的时间,不管找到没找到,一刻钟之后马上来祭坛,知道吗?”
环儿点点头,跑开了。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把藏在衣袖之下,太子哥哥赏赐我的那支步摇带上,转过身,走了一条与祭坛完全相反的路。
一路行来,安静极了,所有人此时此刻都云集在祭坛,等着看新帝拜天祭祖,登上御座。
前两天我在大理寺落下点病根,腿上受了凉,如今有点不听使唤,所以我走的很慢很慢,慢到足以好好欣赏整座皇宫的景致。
站在城楼之上时,放眼望去,我想这是我最后一次欣赏云黎的巍峨。自云黎伊始,到父皇,云黎的版图不断壮大,国富、兵强、百姓安居、天下大昌。
我想,太子哥哥一定也会是个好皇帝,他一定会治理好这个国家。
我想,除了环儿还没有一个明确的归宿,但我相信过了今天郁锦修一定会答应我的请求的,其他别的事也没什么好让我操心的了。
我想,我终于明白当初三姐姐为何会有勇气站在这冰冷刺骨的寒风里纵身一跃了结自己的生命了,同样的答案,此时此刻我也悟了。
我决定就这样离去,用一种特殊的方式了解我一生的宿命。
我想用我的血祭告那些枉死的灵魂,替太子哥哥恕罪。我想用这种方式告诉所有人,我生无可恋,来世,做牛做马,再不做皇家痴情儿女。
风,托起我华贵的衣裙,我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坠下,我是高兴的,因为我终于要解脱了,终于可以与父皇重聚了。
与此同时,祭坛。
新帝已经结束拜天祭祖,却迟迟未见四公主的身影。新帝刚要差人去找,却见守城的人来报,说四公主已经从城楼上坠下,身亡。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系列一
城中城实在是个小城,屁点的事用不着一盏茶时间就能从城西传到城东,不过我和环儿在这儿生活的很开心,更具体点说,是环大小姐在这儿生活的很开心。
那一日,我从城墙上跳下来没死成,原因是卧延救了我,我不知他为何会在那儿,但总之我没死成。
秉着“大难不死、重新开始”的原则,带着从宫中偷溜出来的环儿还有卧延,开始了劫后重生的逃亡生活。
卧延把环儿从宫中偷偷带出来,我打心底里感谢他。但是对于卧延是奉了他家主子之命,要带我一路向西,准备安家置业这一点我无法苟同。
这是典型的打了一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啊。当初背弃我的是他,如今在我狼狈不堪的时候施舍我的也是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自认为我向来不聪明,但也不十分笨。
有些跟头摔一回就得,有些人也就只能相信一回。
我无条件信任他的时候他没有珍惜反倒利用这份信任,置我于死地。我相信,如果不是因为他是郁满将军之子与我从小有过婚约,云黎丞相的位子也轮不到他。父皇到底是因为我的关系所信非人,每每想到这个,我就心如刀绞。
远离是非之地后,我坚决辞别了卧延。卧延似乎也料到了,将事先准备好的包袱给了我,里面有银两、水、干粮,足够我和环儿用的。
卧延走后不久,我问环儿,辞别卧延她是否不舍?若是后悔现在追还来得及。
结果我被环儿打了一顿。
我从未见过如此暴力的环儿,以致忘了自己是身怀武功的人。我白白让环儿发泄了一顿之后,却意外发现环儿整个人好像变得不一样了。虽然还是胆子小,无论我走到哪儿都跟着,生怕我抛弃她似的,但是感觉整个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了,害得我只能吃了哑巴亏不敢找她算账。
没了马车之后,我和环儿便徒步而行,我俩的意思是有一天走累了,再也走不动了,就走到哪里是哪里,那里就是我们的新家。后来,我们便到了城中城,一处景色优美,民风淳朴,却也小的可怜的地方。
我和环儿在这里生活有五年了,用卧延留下的钱开了一家茶楼,做起了省吃俭用的生意人。
当初,对我们即将从商到底做什么生意好时,我和环儿是有过一番激烈的争执的。很不幸,最后我输了,原因就是环儿批评我是个只会花钱不会挣钱的主儿。而我竟然觉得环儿说的十分对,而且对于她一早就看透我这一点,竟然还觉得她十分有先见之明。
环儿现在不得了,经营茶楼经营的风生水起,简直做起了我的主子。
我每日干些粗使丫头的活儿,就这,她还不满意。她十天里有八天是在提醒我我现在是靠她养着,没有她,我早就饿死了,等等一系列严重脱离真实性的鬼话,搞的我很想离家出走。要不是可怜她在城中城无亲无故,我早就付诸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