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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时虽擅长针线活计,可还真是没做过羽绒衣。可贞虽没做过,可好歹穿过。所以两人一个半斤一个八两,凑一起倒还真是折腾了个样子出来,配合刚刚好。
“好孩子,你每日里那样忙,还做这些做什么,好歹歇歇,别熬坏了身子。”魏氏一听这话,颇为动容。
这大半年,每季都会收到可贞亲自做衣裳鞋袜,从头到脚,一色簇。不仅自己有,老爷姑妈姑奶奶都有,这么一轮做下来,着实要费番功夫。可她却从来没有断过,不仅没有断过,而且这衣裳鞋子做得还越来越合乎自己心意。而这回,只不过是自己提了一句衣裳重,就想了法子要给自己做轻薄暖和衣裳。这份心意,自己真很感动。
可贞知道魏氏是心疼自己,因此只嘻嘻呵呵哄着魏氏。魏氏比白氏林氏好搞定多了,没一会功夫,就歪楼岔到旁事儿上去了。
晚上白氏回来后,可贞找了机会把苏绚喝羊奶可能过敏事儿告诉了白氏。又着重说明,确实会很不舒服。
不管怎么说,苏绚确是吃了些苦头,并不像白氏认为那样完全是故意耍心机,明明就是自己茶饭不规律坏了肠胃,反而还要把这盆脏水泼到旁人身上。
白氏也是记挂着家里有事,因此提前回来了,简单洗漱了一下了衣堂屋里搂着可贞坐下。
“还有这样状况?”诧异不已,她还真是没有听说过还会有人不能喝奶。
可贞连连点头,只说是书上看到。
白氏等人都知道可贞喜欢看那些个农家、医家、天文算法、杂家类书籍,所以也给了可贞推脱借口。
可贞这么说,大家伙自是相信。可想到苏绚,这心里啊,还是疙疙瘩瘩。
“既是如此,那苏绚那羊**就别再送了。既是不喜欢那味儿,那就应该说一声,早说一声,何曾要吃这样苦头。一家子,什么都闷心里指望人家去猜,谁有这个闲功夫!”白氏想了想,向林氏道。
“可是蕴儿说,每日少喝些,说不得过段日子就能好了。”林氏看了眼可贞向白氏道。
“算了吧,到时候再不舒服,又要好一通闹。”白氏也不避讳魏氏,直言不讳道。
魏氏垂首坐着,听着这话又惶恐了起来。虽然没有人怪她,可她自己却是有些怨自己,怨自己没有教好苏绚。
白氏见她如此,皱了皱眉别扭安慰道:“你已经做得够好了,是她自己不知道惜福,你难过什么。赶紧给我好生保养身子。就这么一天光景,我怎么觉着你脸色又差了?”
魏氏一听白氏这话,赶忙摸上了自己脸,“没有啊,姑妈,我好着呢!”说着脸上又带了几分不好意思,“今儿哺食牛妈妈炖乌鸡汤,我一个人喝了半砂锅呢!”
魏氏走后,白氏又拉着林氏问道:“你哥哥今儿早上来找你什么事儿?”
今儿早上苏怀远去牙行之前,又过来东跨院和林氏赔礼。
苏怀远过来早,白氏可贞犹自睡得香甜。凌晨那么一闹,众人时近寅正才又重睡着。而林氏因着要管事,按着往常时间就起了。刚收拾好,就听苏怀远来了。一听苏怀远特特赶来说这个,林氏还不待他说完,已是出言拦住了话头了,“哥哥也太过见外了,我们之间,何曾需要这样客气。”
可苏怀远心里还是颇有几分不得劲。除了苏绚实让他太失望了外,他请林氏娘俩住回来,照管庶务照顾魏氏自然是一方面,可是另一方面,也是存着让林氏娘俩就此搬回来念头。可是没想到这才搬回来几天啊,就受了这么大委屈,他如何能安心。而且说不得苏绚如此一闹,想要留下这娘俩就要费番功夫了。
林氏倒是真没怎么往心里去。一来,她自然是不会和一个晚辈来计较,二来,她自是知道自己搬过来目。
“你心里地方真够大。”白氏听完林氏讲述,白了她一眼道。
“那不然怎么办,还真和一个小辈计较去啊!”林氏笑言道。
“计较?若真要计较,凭她说那些子话,打板子都是轻。我已是和老2商量好了,等开了年,就好生给她寻摸个教养嬷嬷,好生教导她。别过两年出了阁,叫人戳老2脊梁骨。”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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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白氏还未和苏怀远相认时候,就已听说过苏绚了,因着她性子孤僻孤傲,也着实不大喜欢她。'四*库^书*siksh'
不过看苏怀远份上,但凡有可贞,也会记着她一二。只是没想到,竟是这么个不懂事儿。
林氏可贞并魏氏都不知道,其实昨儿她们走后,苏绚真是顶撞了白氏好几句,气得苏怀远简直就成了个人形冰鉴了。
白氏冷哼了一声,这世上啊,有些人就是丈八烛台,照人不照己,就是看不得旁人好。只知道说她们偏心蕴儿,看不到她苏绚好。
白氏还真是不知道了,她苏绚究竟哪里好了?
若只是糊涂、见识浅薄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个心大,还想着要管家……
看来这个教养嬷嬷倒是要好好寻摸了……
现如今,整个苏府大宅安静冷清地方就要数苏绚住南小院了。
苏绚被禁了足,身边丫鬟嬷嬷们虽然只罚了月例,可也够让她们心情坏了。尤其是大过年,眼见旁人都欢欢喜喜,就是一肚子无名火了。
几个不当值丫鬟嬷嬷坐耳房里做着针线,可心思却全然不活计上。
“我听说太太让针线房给姑太太表姑娘做过年衣,就是用太太得本色花库缎。”一个小丫头忍了再忍,还是拿绣花针搔了搔头压低着声音道。
“啊,听说那库缎太太拢共也只得了两匹!”其余两个小丫头一听这话俱是惊诧不已。
她们虽是丫头,可苏家是以丝绸买卖起家,所以即便只是小丫头,也都是理会这库缎真是当得起有市无价这四个字,可不是光你有钱就能得到。
可是,三人俱是不由自主看向正屋方向,姑娘好像从来没做过库缎衣裳吧!不由得,心里面上都越发难受了起来。
“这有什么稀奇,连姑太太表姑娘身边牛妈妈和莺时姑娘都一人得了一身花累缎大袄呢!”旁边一个嬷嬷听得她们如此讶异,不以为然道。
几个小丫头一听这话,眼睛都瞪出来了,嘴也合不拢了,看看自己身上棉布小袄,都往后缩了缩。
第一个开口小丫头咬了咬嘴唇,“你们说,姑太太家到底可有产业?我可听说了,别说姑太太和表姑娘了,就是那牛妈妈和莺时姑娘来时披披风,也都是灰鼠。这些日子穿家常衣裳,不是缎子就是茧绸。首饰也是真金白银,一点不比高大娘刘嬷嬷她们差。还有那羊**,你们可知道?那牛妈妈和莺时姑娘也都是有份,这么大一碗呢,我大姐亲见她们喝。莺时姑娘说她们家时就日日喝。”
“真假?”
“你大姐真见了?可咱们家连姨娘们都没份呢!”
“乖乖,竟这样大手面?”
……
陈妈妈路过时正巧听到耳房里一阵喧嚣,听了两句后本想进屋呵斥。可到底,还是没有进去。深深吁了一口气,一径进了正房。
苏绚已经窝床上一天了。虽则一天了,可她仍旧没有缓过劲来。想起刚刚陈妈妈说话,是泪如雨下。
“……说是姑娘对羊**过敏起反应,这才肠胃不适,所以以后就不给姑娘送**过来了……”
她真是不知道了,原来这世上竟还有吃羊**会过敏事儿……
不愿意给她吃就明说,何苦用这种蹩脚理由来让人笑话她!
她真不奢望什么,她只是希望大家能看到她好罢了。
虽然自己不会巧言令色,可是自己有一颗真心啊!可是为什么,就连父亲,都要如此误会自己,还纵容她们吃食上克扣自己。
比起南小院,可贞林氏住东跨院就要热闹多了。
可贞也明显感觉到了,这东跨院丫鬟嬷嬷们对待她们态度,比起刚来时真是变化很大。
以前虽说也很殷勤,可不免还是流于表面。而现,真是发自内心恭敬。
不过流于表面也好,发自内心也罢。其实对可贞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左右她们只是暂住,等魏氏做完月子就回家了。
可是这些丫鬟嬷嬷们却真是极力想表现,这伺候越久,这些人就越精乖。眼见了老爷太太对姑太太表姑娘发自内心维护照顾,她们要是再学不乖,还不如回炉重造了。
再加上,林氏可贞并白氏都不是斤斤计较人,打赏都不手软。有钱开道,好话自然不要钱往外撒。
腊月二十二,牙行商行里年夜饭都吃完了,各项账务工资也都结算完了,白氏虽还有事物要忙,不过苏怀远倒是空闲下来了。
二十四那天,林氏又请了苏怀远家去祭了灶。虽则不家过年,可该料理事儿还是一件都不能差。
苏怀远顾家祭完灶,又直接去了白家,帮白氏料理完,接了白氏一道过来。
苏怀远和魏氏千请万求之下,白氏也答应了一道过来过年。苏怀远并魏氏欢喜什么似,立马就要替白氏挪院子,不过又被白氏拒绝了。
这些日子以来,魏氏和林氏商量后,早就让人收拾了一个院落出来了,就东北角上,清静雅致,可白氏却一直不肯搬,这回依旧不肯。
“我就和苏宜蕴儿住着就行了,你们再要烦,我就家去了。”
“既是如此,我把正屋收拾出来请姑妈住。”林氏见白氏如此说,忙开口道。
白氏毕竟是长辈,得这住上十多天了,这么乱着总是不像样子。何况,过年时候,家里众人还都要过来请安。
白氏连连摆手,拒接了,“就这么住好了,不过也就十来天功夫,搬出搬进好玩还是怎么样?”
再说了,不管谁住上房,晚上她们娘3一起睡总是真。既然如此,还这么麻烦做什么。
苏怀远见白氏坚持,只好先行作罢了,左右还有好几个月光景。又想着,要不要城郊买处地建个庄子。
“……等来年,咱们把这西屋隔断做成炕屋,如此一来,就不用点这么多火盆子了。”魏氏见林氏又稍稍有些咳嗽,忙道。
苏怀远反应过来时候,白氏已是瞪眼了,“怎么?你还想让苏宜娘俩就一直住下去了不成?”
魏氏此时才发觉自己说漏嘴了,登时就紧张了起来,忙拿眼去觑苏怀远。
白氏又横了苏怀远一眼,扬起下巴道:“你少给我耍心眼瞎打算。今年苏宜你家过年,明年就得去我家了。”
林氏哭笑不得,魏氏也是好笑不已。
“好好好,明儿不光妹妹和蕴儿去,我们一家子也去,到时候姑妈可别大扫把轰我们出门。”苏怀远心下感念,顿了顿,才开口说笑道。
魏氏乐了,跟着苏怀远一道打趣说笑。
白氏难得没有说什么,二十多年过去了,可她们之间相处模式依旧一如往昔。不知道,是不是都可以如此……
叹了口气,白氏又问着刘嬷嬷苏绚《女诫》抄得怎么样了。
刘嬷嬷脸色微变,林氏魏氏脸上也没有了笑意,苏怀远是皱起了眉头。
刘嬷嬷觑了眼苏怀远,“回老姑太太话,姑娘身子还没好利索,所以……”
刘嬷嬷想说没有抄完,可是真是说不下去了。又岂是没有抄完,根本就可以算是没有抄。听说,那日姑娘陈妈**劝导下,终于提笔抄了,可是一遍还没有抄完,就哭得不能自已了。如此一来,自然也就抄不下去了。而且,之后也不曾提过笔。
苏怀远见刘嬷嬷说艰难,侧身向白氏道:“累姑妈操心了,她到现连一遍都没有抄完。我想着,她既是不打算出来过年了,那就随她去吧!”
那天说五十遍,就是笃定年前必是抄得出来。可没想到,她竟这么死犟着不肯抄。现连自己话都敢如此忤逆,以后出了阁,还谈什么敬奉丈夫孝顺翁姑?
白氏眉毛一拧,竟如此不知好歹?
又瞥了苏怀远一眼,见他眉头紧锁,还有什么不知道。现这样娇养着还如此乖戾恣肆不知惜福,等以后出了阁,女婿翁姑,兄弟妯娌,吃亏受气时候多而且多。这样性子,若一言不合,不是自己把自己气死就得把翁姑女婿气死……又看了看一旁魏氏,什么都好,只是这性子委实太弱了。
魏氏垂着头,她真是觉着难受极了。这个孩子一向都是养她膝下,因着身子弱,性子柔讷,自己一向是多有怜惜。老爷也让她跟着兄弟们一起上学堂,指望她读书明理。这两年年纪略大些,自己也一向带着她出门应酬交际,好学些眉高眼低待人接物。可是,这怎么就移了性子?魏氏实是到现都没有想通,这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