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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自己生三少爷时候,可是折腾了整整两天两夜。太太这么大年纪了,第一胎,怎么可能这么顺利?
又掏了银子请看门老嬷嬷去帮自己打听。可却没人敢去。
鲁氏也不好受,这么恶毒人,怎么也能生下儿子?这下好了,个个都生儿子,就她一人生姑娘……
而且,若是讨人欢喜,这家里就一个姑娘,说不得日子比起少爷们都好过。可是,却被太太教坏了秉性,连老爷话都敢忤逆。
而南小院里苏绚。听得魏氏生了儿子,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老天保佑,自己还是唯一姑娘。
陈妈妈犹豫了一天趁着晚上守夜功夫。又再次劝苏绚把《女诫》抄了。
“……趁着老爷太太高兴,把书抄了,去赔个不是,老爷自然就解了姑娘禁了……”
苏绚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这陈妈妈老毛病又犯了!
仗着奶了自己几天。就如此不把自己放眼里。要不是那两个丫头是那姑祖母赏,自己无人可用,如何还会用她?
比起一干内眷,苏绍苏纩苏纳三人应该算是镇定了。
苏纳还小,添了弟弟只有开心份。
而苏绍苏纩虽则已是懂事了,可他们二人自小是被苏怀远教育长大。再加上。和他们所认识知道庶子比起来,他们日子已是好过了不知多少了。况且,儿孙不问爷娘田。父亲当年可以带着三五个人就闯下现家业。没有道理,他们不行。
晚上临睡前,可贞和白氏坐妆台前,翻看着首饰。
白氏看看这对耳环也好,那对耳珰也好。已是拿不定主意了。
可贞心思却没这上头,挑挑拣拣想挑几件首饰送与柳月杏月。当然,也不会少了莺时。
只可惜,自己打璎珞都没有带过来,特特让牛妈妈跑一趟也太麻烦了。
可贞想了想,挑出了三支式样差不多赤金蝶恋花簪子,倒是符合花朝节气氛。璎珞,以后再送就是了。
白氏见可贞拿了荷包把三支簪子分别封起来,已是理会了。
“怎么,赏给莺时她们?”
可贞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又笑道:“还多亏姑祖母了,把柳月姐姐杏月姐姐给了我。柳月姐姐稳重细心,杏月姐姐活泼泼辣,俱是能干不行,昨儿不知帮了我多少忙……”
可贞可不是拍马屁,昨儿柳月杏月打听起消息来,比苏府门房上小厮们都。昨儿事儿多,没有想起来,今儿一想,不由得连连咂舌。
白氏搂了可贞,不置可否道:“她们就算再能干,也要有用武之地……”说着又笑道:“再过两三年,等咱们蕴儿出阁时候,我把梅月桃月槐月桂月都送来给你陪嫁……”
可贞一头黑线,这思维未免也太跳跃了吧!
“七姑!”林氏铺床,一听这话,忙嗔了一声。
“我这可是说正经。独木不成林,单丝不成线,一个好汉也要三个帮,身边没有几个得力贴心人啊,你就算本事再大,也没有用。”
白氏真是有感而发,尤其是看到苏怀远和魏氏那么欢喜样子。要是当初魏氏身边有几个能干得力,这个年纪,说不得都能抱上孙子了。
翌日是花朝节,本来按理要踏青赏红,不过可巧是,又是苏绰洗三大吉之礼。
一大清早,可贞刚把三个荷包分送了莺时三人,白氏就过来给可贞扎了耳洞。
说实话,很痛。不过幸好是,只扎了一对。这可是可贞昨儿一晚上争取来。
可贞细细看过白氏耳朵,第三对耳洞都扎到软骨了。可贞只要一想,鸡皮疙瘩就冒了起来,这该有多疼啊!因此死乞白赖只肯再扎一对。
林氏看着可贞咬着牙忍着,心疼不行。
莺时三人也是吓得不行。
“幸好我早就扎了耳洞了,这该多疼啊!”杏月站一旁连连吐舌头。
“我记得我娘说,我耳洞是苋菜籽揉出来,那是不是疼啊!”莺时捏着自己耳洞,小脸煞白。
“再疼也是不懂事儿时候。”柳月又是镇定一个。
经过那一天,这三人之间越加亲密了起来,倒是有了一种同声共气情分了。
洗三之日,来都是一众通家之好女眷,都先来看孩子,端了红糖水,个个赞个不停,都夸孩子生好。没有一个人提起那天丁家糟心事儿了。
再看向魏氏越发明妍笑容,有真心为她高兴,有心里也挺不是滋味。
这个年纪,还能生下嫡子,实是有福之人啊!不过前头三个庶子,有两个是已近成年,这日子,怕也不大好过。
洗三礼时候,白氏林氏添都是八分金锞子。不仅两个稳婆喜不自禁,好话连连。一众女眷们,亦是看得眼睛都亮了亮。
白氏家底怎么样,她们心中还是有些数。可这苏家姑奶奶也这样大手笔,再思及过年吃年酒时,自家女儿拿回去脂粉方子,和林氏应酬起来,又多了两分热忱。
而这边洗三礼一结束,稳婆们抱着包袱一出门,外头关于苏家嫡少爷洗三礼有多么多么隆重话就传了出来了。
这两个稳婆接生孩子不计其数,洗三礼也操持过无数回了,添盆赤金锞子也见过,可还从来没见过添得自己二人都词穷洗三礼。
于是乎,一高兴,就管不住嘴巴了。这洗三礼盛大也越传越广,越传越玄乎。
白氏林氏听说后,都好笑不已。
不过,她们姑侄二人如此手面,其实本意也确实是给苏家给魏氏给绰哥儿做脸。
毕竟本来洗三满月看都是女人戏,舅母娘要坐上席。可是,魏氏和娘家因为苏怀远和京里不睦关系,早已渐渐断了联络了,何况,就算联络未断,这洗三也赶不过来。而自家这边,就自己这么两个人。再不撑起脸面来,那还能看嘛!况且,这个孩子是她们一众人期盼下出生,对于她们而言,真是打心眼里喜欢,再怎么好都觉着不够。
而这看西院三位姨娘眼里,实是扎眼很。
到底是嫡子,真是大不相同!
却也不想想,此一时彼一时。
洗三这日,钱玥没有过来。不过十三这日,用过朝食就匆匆赶了过来了。
可贞知道她性子,能忍到今天已着实不容易了,便捡了能说细细告诉了她知道。
钱玥虽则已是自自家娘亲兄长下人那听说了一些了,可有些内幕还真是不知道。听到这些不知道地方时候,是连连惊呼。
“真是哪来这样大胆子?”又告诉可贞,“……我们家祖训,自来是不允许赌钱捧戏子。凡是赌钱和梨园行当人相交,一概都要撵出家门。”
可贞恍惚看见钱玥眼里一闪而过光芒,可那光芒闪得太,让可贞以为是错觉。
愣怔之间,钱玥已是问着可贞,怎么没见苏绚,身子还没好吗?
可贞不想骗钱玥,可有些话又不好说,只好含糊混过去。
钱玥性子虽跳脱,可也不是不懂事,见可贞不大想说,便又和可贞说起了旁事儿。
“……那日嫡媛姐姐上我家银楼里去打首饰,听说吴家伯母又要替她相看人家了……去年相看了一整年,不是吴家嫌人家家底太薄,不称吴家名头。就是男方暗地里嫌吴家伯母太厉害,怕嫡媛姐姐有样学样……”
呃,今天还要挂水,这两天可能都只能单了,等好了,我再补,万分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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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踏青
可贞又想起了那位看起来敦厚慈和阿弥陀佛吴家太太,那日苏家请吃年酒时候还拉着自己说了好一会话,态度语气眼神都温柔不得了。
“吴家孩子很多吗?”
上次好像听钱玥说是有十几个来着。
钱玥伸出食指可贞面前晃了晃,“错,不是孩子很多。”顿了顿又道:“是庶子庶女很多。算起来,一共有十八个。不对,是十九个,正月里又添了十一姑娘。可嫡出就只有嫡媛姐姐和她大哥。”
即便是早已经听钱玥说过了,可听到十九个孩子,可贞还是一头黑线,这认人就有认了吧!
“那他们家肯定很热闹吧!”话到嘴边,可贞自己都有些抽搐。
“热闹什么啊!你是没见过,他们家那些个庶女嫡媛姐姐面前,就跟小丫头小媳妇似,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一步路都不敢多走,生怕惹了嫡媛姐姐不高兴。我们旁边看了,也是尴尴尬尬。”
说着又向可贞连比划带说道:“他们家规矩出了名严苛,家规这么一大摞。稍有行差踏错,也不骂也不打,就去后院舂米。不仅是舂米,犯了什么错,要舂多少米都是有定例,不舂完就不能吃饭睡觉。我听说她们家庶子庶女从后院出来,身上都要脱层皮。我们亲眼看过他们家几个庶女手,一伸出来,手心里手指头上全是老厚老厚茧子,哪里像是小姑娘们手。所以我以前不知道被嫡媛姐姐训过多少次,她一直说我性子太绵软,连庶妹都敢冲撞我,这样就应该直接罚得她下不了地开不了口才是……所以。她看不上令表姐。本来就觉着一个庶女搀和到嫡女堆里来就是于理不合,再加上令表姐眼高过顶,鲜少有人能入得她眼,所以十回碰面有十一回要冷嘲热讽……”
钱玥说吴家大姑娘和苏绚之间纷争矛盾互看不上眼,可贞都没听进去,满脑子想都是吴家太太罚庶子庶女舂米事儿。
还真不愧是开米粮牙行,还真是物其用啊!
真是,真是打哪想来!
这会子再想起吴家太太阿弥陀佛样子和看向自己时柔柔眼神,可贞一身鸡皮疙瘩。
晚上睡床上,可贞把这话一说。林氏也愣住了。
“玥丫头来过了吧?”白氏挑了挑眉,笑问道。
见可贞点头不迭,又笑了笑道:“左右也很不必与他们家深交。我就没和你们细说。”说着又道:“他们家湖州府里也算是出了名,只不过这名声,真是褒贬不一。论起来,吴家太太也算是个贤惠,毕竟屋里这么多姨娘通房。这么多年了。也没见死过病过,生下庶子庶女也都长大了。只不过对待庶子庶女,这,也只能说是规矩过重了……”
可贞和林氏没有说话。
可贞默然,也确实只能说是规矩重,毕竟吴家太太不打不骂。只不过凡事没有做好或者说没有合格就要罚去舂米罢了。
白氏眼见这娘俩都没有说话,又立马岔开了话题,说起了家里施粥舍米事儿。
“……这里门口还好些。西城、南城、城外崇福寺、甘露寺几处每日里都能排出几里地队伍去……”
施粥舍米一事自苏绰洗那日就开始了,而且要施舍满整整一个月。
苏怀远和白氏对施粥舍米一事很上心,既然要做,那么就要做到好。
不仅家里派了人去,乾丰、同喜都派了不少人。还有一些要好人家听说后,也都送了精干仆役过来帮衬。
定下条列也写满了好几页纸。打粥取米方法步骤;米粮质量;包括煮成粥浓度,都有规定,像是煮成粥,插筷子不能倒斜,用布巾包裹不渗水之类。
都必须按章行事,半点不能错漏。
其实要说起来,这时候打粥人状况跟要饭花子是没什么两样,不到万不得已,人们不会走进这个行列,其悲惨处境是可以想见。
只不过,现如今还不到青黄不接时候,饥民还少数。何况,苏家是为了祈福,很多人家来打粥拿米其实也是为了沾沾福气,因此苏家粥厂队伍虽长,可秩序还算井然。
粥厂事儿,每日里都会有消息传进来,告诉可贞魏氏林氏等人知道。
其他人还好,魏氏真是很热衷,每天都要细细问上好几句。听着每日里来打粥取米人很多,她是非常开心。只不过,听过之后,也会平添两分担心。
像是人手够不够,米粮够不够,柴薪够不够,煮粥来不来得及,下人们态度好不好,有没有阳奉阴违,她都要操心。
可贞就劝她,这次施粥舍米所用米粮都是去年就备下,都是苏家庄子上自产稻米。而好些要好之家知道苏家祈福后,又特特送了米粮过来,怎样都是足够。再退一万步,即便不够,再买就是了。这则,苏怀远已是和吴家说好了。
而人手,那也是足够。毕竟也只有城内几处需要人打点,城外几处寺庙都请了庙里僧人居士打点,家里只要派人去总揽就是了。
柴薪方面,去年冬天,苏怀远就存了一仓柴火了,也必然是够。
可魏氏还是不安心。
“蕴儿还小,不知道那些人手段,舅妈打小就是经过。那时候饥民流民多,里甲里鼓吹私家独办粥厂……有人家米粥都能数得清米粒照得出人影。有人家就家里做饭时候,多放点水,然后把米汤舀出来,再放进杂粮面煮成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