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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上了三封信,一箱子皮子一箱子药材,俱是上好。还有两个小匣子,分别是给林氏和可贞。
可贞接过了,才知道这匣子看着小,可分量却是十足。
不过苏铎让人送了秦宝贵两口子并那小厮出去休息后说话,立马就让可贞把这重不重抛到一边儿去了。
再过几天,从辽东来人就要护送一大家子往辽东去了。
这个决定,可贞并不意外。只是。竟这样!
不是说要等安定好了吗?
难道是,已然安定好了?
那自己和林氏怎么办?
苏铎苏怀远并白氏,皆是眉头紧锁。俱是和可贞一样想法。竟这样!
而且,顾家辽东,这才几年,盘子已然是铺得这样大了,真就安稳吗?
苏铎沉吟了片刻。“浩然意思,还是以我们想法为主。这回若不去话,等什么时候想去了,写封信,他自会派人过来接你们。所以宜儿,你慢慢想就是了。左右也不急。”
林氏应了,带着可贞去瞧秦大婶子。
刚刚有苏铎白氏,秦大婶子不敢说话。这会儿见了可贞。好一阵打量,连说可贞长大了。
算起来,秦大婶子也有一年半没有见过可贞了。
又说起家里正收拾行李事儿,想了想,还是僭越劝了林氏可贞一道去。“……虽有大太太主持中馈,可二老爷身边也没有个知冷知热人儿……”
秦大婶子家时和秦嬷嬷秦氏几人暗地里也是提起过。老爷少爷们现如今已是辽东站稳脚跟了,二老爷势必会扶正柳姨娘。自然,这也是她们乐于看到。经历了这么多事儿,总算是有个着落了,她们亦是为林氏欢喜。
可没想到,大太太话里话外传出来意思是林姨娘不愿去辽东。而让大太太生气是,不知怎么了,大老爷竟也是应允,二老爷是不必说了。
说实话,别说秦大婶子了,就是秦嬷嬷也闹不明白了。
可贞默然,倒是林氏岔开话题,问起了家里人。
秦大婶子面色有些不好,不过想起要去辽东,马上吁了一口气,又高兴了起来,“……徽州,说不得什么都不便当,不过,去了辽东就好了。”
家里头没个男人镇着,再好也是有限,尤其姑娘们婚事儿。
三姑娘已是十七了,二太太不了,姑娘又是长女,怎么说都不成。大太太和计家老太太为了这事儿,打了多少饥荒。不过,去了辽东就好了,听说大老爷二老爷已是相看好人家了。说不得今年,就能把几位姑娘事儿给办了。
秦大婶子说着,又把於贞仪贞托她带给可贞物什和信件交给了可贞,可贞欢喜不已,忙接了过来。
这些年,於贞仪贞经常会托了秦嬷嬷她们给可贞送东西,可贞也会顺道回了东西过去。三个小姊妹虽然不曾见面,可这关系却一直维持下来了。
回了内院,林氏把可贞送回了西厢房,就自去了东厢房了。
可贞吁了口气,回屋打开於贞写信一看,和秦大婶子一样口吻,希望自己也去辽东。然后是几样针线活计,算是送可贞贺礼。
细细看了一遍,收了起来,又打开了顾浩然信。
打开一看,全是问好话,又告诉可贞紫红色小袋子里是给可贞生辰礼物。然后又告诉可贞,他尺寸没有变。后,简单一句话,说是东珠虫珀给可贞打首饰,金刚石已经用金刚石粉末加工过了,颜色很漂亮,还有那些琥珀,他看着还不错。又听说可贞喜欢这些小玩意儿,就带过来给她顽儿了。
可贞看完信,眼睛盯金刚石三个字上看了半晌,才赶紧放下信打开了匣子。这才发觉,这匣子是有上下两层。
取出上层三个小袋子,也没看就放了一旁,赶紧打开下层,取出了一个着实有些分量大袋子,打开一看,里头全是五彩斑斓差不多有黄豆大小石头。
橘*、蔚蓝色、妃色、碧色、丁香色、褐色,可贞登时就愣住了,竟然这样多颜色!
半晌才伸手拿起一枚橘*,别看不大,可分量却着实不轻,借着烛光细细一看,虽然表面有些模糊,但是依稀还是能看到里头,证明这透明度还是不错。又拿起一枚妃色,也是差不多透明度。
可贞有些懵!
这就是金刚石吗?
可是,金刚石不就是钻石原石吗?
看这些金刚石透明度和净度,是不是能切割成钻石呢?
正好,林氏看了信收了匣子过来,可贞忙招呼她。
“娘,您看看,这是爹爹给我金刚石。”说着把炕桌上金刚石搂一起给林氏看。
“这么多!”林氏看了一眼,笑道。
可贞见林氏没什么反应,突然也反应过来,要有什么反应!能有什么反应!
自己来了这么久,但凡是宝石,上辈子见过没见过,听过没听过,都已是见了个遍了,却是从来没有见过钻石。
由此可知,现如今,即便有钻石,那也不是主流宝石,并没有受到大众认可。
况且,金刚石是硬度高宝石,说不得,现根本就没有可以切割金刚石技术和工具。
而钻石,首重就是切割技术。
否则,看了看桌上表面模糊,根本没有钻石应有火彩金刚石。也只能如此这般,被顾浩然当做不值钱玩意儿给自己当摆设了。
可贞吁了一口气,把金刚石一一收回袋子里。
可转头一想,不对!
这么多金刚石,哪来,难道开采到了金刚石石矿了?
否则,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不管是透明度还是净度都还不错金刚石。
“娘,爹爹信里有没有说他们除了采珠还干了什么旁啊!”可贞眨巴着眼睛,看着林氏。
“蕴儿怎么知道?”林氏诧异,看了看身旁没人,才轻声告诉可贞,“你爹爹说,他们找到了金矿。”
可贞恍然大悟,是了,历史上金刚石矿发现,很多都是淘金时候。据说淘洗沙金时候,偶尔就会发现其中夹杂着一些闪光石头,这些石头怎样淘洗都不会磨损,这些石头就是金刚石。
只是,尚阳堡有金矿?
可贞也不知道。
还有,采金?
这是私人能干吗?不管哪个朝代,这都应该是朝廷官府督办吧!
私自开采,可贞想到了私盐,这惩罚也是相当重。想来采金,肯定是甚。
这,这老爹和大伯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不过再看林氏,却见她神色尚好。
“娘,爹爹她们不会有事儿吧!”
林氏搂着可贞,柔声安慰她,“不会有事儿,蕴儿放心吧!”
林氏没有可贞如此担心,不是因为林氏真就不担心,而是因为她知道比可贞知道要多得多。
顾浩然送林氏匣子,除了一大袋子或是桂圆或是莲子米大小东珠和三颗作为生辰礼物鸽子蛋大小东珠外,就是整叠银票,整整一万两。
采珠、采金、采盐,皮毛、药材、茶叶、马帮,这些来钱行当,真是没什么不做了。
所以,已然到了这个份上,她即便再担心,也不中用了。
不过,却也下定了决心,这几年是不会去辽东。她自己是不碍,可是,她不能让可贞去涉险。
把东珠和银票都好生收了起来,林氏再是不打算动。
说不得,还有应急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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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竹埙
可贞点了点头,打开另外三个小袋子看了看,一袋子珍珠,或是莲子米大小,或是桂圆大小,拢共二十颗。可贞心下暗忖,估计那采珠生意是越做越大了。
还有一袋子二十六枚各色琥珀,可贞恍惚记得上辈子辽宁抚顺琥珀是很出名。
借着灯光看了看,有色如葡萄酒血珀、有金色透明金珀、多种颜色相间花珀,还有三块虫珀,一块蜜蜂,两块蚂蚁。非常清晰,尤其一块蚂蚁还是蚂蚁打架,据说这样虫珀价钱委实不低。
再打开顾浩然说紫红色小袋子,一上手,其实可贞已然知道是什么了,三颗鸽子蛋大小东珠。
“娘,这是爹爹送我生辰礼物。”可贞声音有了一丝颤抖。
上回一颗,这回一出手就是三颗,这采珠生意,到底做得有多大?
可贞看来,这样生意,利润有多大,风险就有多大!
“爹爹给,蕴儿就好好收着吧!”林氏心底里暗自叹了口气,又摸了摸可贞脸颊,点了点头道。
可贞胡乱点了点头,留了几颗金刚石外头,其他金刚石东珠琥珀都小心翼翼收了起来,准备等白氏来了给白氏过目。
白氏从偏院回来时候,可贞已是和莺时三人撒粉裁衣了。
刚刚去看秦大婶子时候,可贞特特问过他们什么时候启程。一听时间,便拜托他们多住两日,好把自己给顾浩然做衣裳带过去。
所以这两天,可贞势必要赶制了。
年前苏铎让可贞给顾浩然写封信,可贞咬着笔杆子,想了半日也才写了一页纸,后实没什么可说了。便问顾浩然瘦了还是胖了尺寸多少,好给他做衣裳来着。
这回来信,顾浩然告诉可贞他没胖没瘦,还和以往一样。可贞问了林氏,便开始赶衣裳了。
旁也就不做了,可贞想着辽东严寒,就打算做领长袍,再做件马褂,用是早就挑中皮子。
“晚了,明儿。不,后儿再做就是了,仔细眼睛眍䁖了。”
白氏对可贞给顾浩然做衣裳是不大看得上。不过这是可贞孝心,白氏没有道理去拦,自然也不会拦着。只是话说出口,还是有些微酸。
可贞抬起头来,抿了抿唇笑道:“姑祖母先休息吧。我这裁好了就睡了。”
白氏看了看,只剩一个袖子了,应了一声,盥沐好也上了炕,可贞那已是收拾好了,再给白氏铺床了。
一见白氏来了。忙把那匣子搬了过来,一个袋子一个袋子解给白氏看。
白氏起先还是挺满意,尤其看到那三颗鸽子蛋大小东珠。
心下冷哼了一声。还算这小子有良心。
可看到后头那一大袋少说也有五六百枚金刚石,嘴角抽了抽。
挖了座金矿,结果送来竟是这些破石头,不过当着可贞面,白氏忍了。
只是。到底还是撇了撇嘴,又问可贞可知道这金刚石是干嘛用。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嘛!”可贞抿着嘴笑。又道:“不过,这石头还是挺有意思挺好看,我很喜欢呢!”
白氏横了可贞一眼,这傻丫头!
可贞嘻嘻笑,捧了匣子就回了屋。一径进了卧房,收了架子床挡板下小箱子里。
这箱子里,都是可贞宝贝。不仅有刚来时林氏给自己穿肚兜,还有当初自己一路上打绳结,这些年来与於贞往来信件。自然也有上回顾浩然送来十一颗东珠,和所有田亩地契。
白氏歪大引枕上,看了看正铺床林氏,叹了一口气。
顾家两个小子,尤其是顾沛然那小子,实是太能折腾了!
连做官这样简单事儿,都能把自己折腾到尚阳堡去,把一家大小折腾受了那样多罪!
这回呢,又和银子卯上了。
只是不知道,这回又要折腾到何种地步……
白氏这里沉思着,偏院里苏铎苏铸苏怀远三人也也思考着这则事儿。
“兹九愿意让宜儿可儿去辽东?”苏铸接过茶盏,拧了拧眉,看向苏铎。
“虽是我女儿外甥女,可到底夫妇父女,天道人伦,若顾浩然想要接回他们娘俩一家团聚,宜儿又愿意回辽东,我们自然是没有拦阻道理。”苏铎又奉了杯茶与苏怀远,苏怀远身子前倾,双手恭谨接过。苏铎自己也端起茶盏啜了口茶汤,笑了笑道。
苏铸心底里叹了口气,“话虽如此,可是顾浩然还罢了,顾沛然实太过激进功利,怕是……”
功利心太重,汲汲营营,一步一步把自己送到了现这个地步。可是也不能否定,这顾家人,实是能屈能伸。刺配去了辽东,还能生生把自己磨成了一把刀,还是一把有用得力刀,不过这刀主人……苏铸默然。
苏铸所想,白氏所想,包括苏怀远所想,苏铎自是知道。可到底,道理人人都明白,可是,人是有感情……
“这抹茶是可儿自己制,反反复复试了好多遍,清於也指点了不少,我是觉着已有几分古味了,你尝尝看。”苏铎笑着比了个“请”手势。
苏铸心底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和苏铎说起了这茶汤来。
翌日,是可贞十二岁生辰。
苏怀远魏氏那,提前一天就把两套江西宁都夏布衣裳,两套轻容纱衣裳,一匣子湖笔,一匣子徽墨,一百寿桃,一百束银丝挂面送了过来了。
这是明面上,私底下,又送了可贞一套玉石雕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