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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姓苏,叫盼盼,跟你们爸爸是小时候的邻居。”我想了好久,也只能挤出这么一点话。
“爸爸,我们的阿姨怎么愈来愈多了?”古里古怪的小女孩放下可乐,不解地问着。
我对聂咏夷投以嘲谑的眼神,他则瞪了我一眼,显然是被问得无法招架。
“那你们以后叫我盼姨好了,这样就不会跟其它的阿姨搞混了。”
“盼姨,其它的阿姨都有送东西给我们耶!”老天,她真的只是个念幼儿园的小孩吗?
“予勤!”聂咏夷端起架子喝止她。
不知怎的,我却很想讨这两个小孩欢心。
“嗯……盼姨家里有很多玩具哦!你们等一会儿去盼姨家选好不好?”
“好!”两个小孩默契十足地同声回答,随即对他们的爸爸宣告,“爸爸,我们要去玩了!”按着便冲进了游戏间。
“我实在不怎么会带小孩。”他摇摇头笑着,眼光一直停留在游戏区里的两个小身影上。
“不会啊!我觉得你很爱他们。”
“爱他们是件很自然、很简单的事,可是管教起来却常不得要领。”
“找个女主人嘛!”这样就多个帮手了。
“我想都没想过。”他斩钉截铁地回答。
“是啊!反正他们已经有很多‘阿姨’了。”聂咏夷也真是的,既然不打算再婚,相那么多亲干嘛?
“盼盼!”他拍了一下我的头,一股异样的情愫迅速在我心中蔓延,教我整个人慌乱了起来,只好低头不停地喝可乐。
“盼盼,对不起,今天让你觉得无聊了。”他顺着我的发,轻轻地抬起我的下巴。
老天,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办?我的心跳快似擂鼓,聂咏夷难道不知道他这样子已经“招惹”到我了?
“不会啦,你就当今天是带三个小孩出来玩吧!”我试图以轻佻的语气掩饰我的不安。
“予勤的个性一点也不像香凝,反而像你小时候。”
“乱讲!”我急急地否认。我小时候应该是很天真无邪的吧?不过,我终于知道他亡妻的名字了。
“你不喜欢予勤?”
“不是啦!只是……只是根本就不像嘛!”这就是我独门自创的“苏氏辩解法”。
在麦当劳吃过早午餐后,我们又到国父纪念馆放风筝。予勤和予劲毕竟是小孩子,拿着风筝线来回地跑着,一点都不厌倦。风稍稍大了些,便赶紧对着爸爸叫“救命”,真的很有趣。
我坐在地上静静地享受午后的阳光和这一幅温馨的天伦图,不觉微笑起来。
直到夕阳余晖洒在广场土时,聂咏夷才一手牵着一个小孩离开。他们叽叽喳喳地说着话,我好似被遗忘的局外人,可是脸上的笑意却不曾褪去。
吃过晚饭,聂咏夷开车送我回家。爸爸妈妈出门去参加一个酒会,大概很晚才会回来。我拿出钥匙开了门,请他们进屋坐坐,聂予勤马上提醒我要迭他们玩具的承诺。我和聂咏夷互视一眼,莞尔一笑。
“那你们现在到盼姨房间挑玩具好不好?”
“好!”他们兴高釆烈地跟着我上楼。
我房间有一个透明的玻璃柜,里头摆了许多布偶,大部分都是我从国外买回来的。
聂予勤很认真地挑选着,一副犹豫且为难的模样。当她一转头看到我床头的大兔子时,我不禁暗自叫苦。
“盼姨,我要那个!”她开心地指着那只无辜的兔子。
“嗯……予勤,选别的好不好?盼姨让你选两只。”
“不要!我要那只兔子。”她十分坚持。
那只兔子是我回台前夕,几位同学一起合送给我的,据说他们在梅西百货挑了好久才达成共识。一方面因它有着特殊意义,而那只兔子也实在可爱,抱起来又舒服,所以我才把它摆在床头,没想到……
聂咏夷轻易地察觉出我的为难,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不料聂予勤硬是不肯换,大声嚷着:“你们大人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眼看聂咏夷就要发脾气了,我只好赶紧答应,“好好好,那以后予勤要代替盼姨好好照顾它哦!它叫作‘Califonia’,你也可以叫它‘加州’。”说着,我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从来不把别人送我的东西转送出去的。
“盼盼,你干嘛这么宠小孩?”聂咏夷似乎很过意不去。
“是我自己答应的嘛!”看着聂予勤抱着那只大兔子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我慌乱地撇开头,免得不小心哭了起来。
“予劲,阿姨桌上有火车模型哦!你要不要选一个?还是你要布偶?”我蹲下身子,亲切地问着小男孩。
“我要那个有姻囱的火车。”他很快就决定了。我拿了个盒子把火车模型装起来递给他,他突然亲了一下我的脸颊,“我好喜欢盼姨哦!”
我……我居然被一个小小男生弄得脸红了!
“盼盼,我有没有礼物啊?”聂咏夷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我愣了好一会儿。
“那……那你也挑一个吧。”
“跟你开个玩笑也当真!”他又拍了下我的头,该不会是拍上瘾了吧?
“予勤、予劲,跟盼姨说再见了。”唉,他为什么不多待一会儿呢?
“盼姨再见!”两个小孩挥着小手向我告别时,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顿时涌上我的心头。
第二章
我开始到爸爸的公司担任行销经理后,没多久便听到聂咏夷和香港银行家之女陈敏好事将近的传言。
我的直觉反应是不相信,毕竟我曾听他信誓旦旦地说过没有再婚的意愿。可是,谁知道呢?商场上许多传闻常作不得准,因为大家或多或少都有放出假风声以达成既定策略的需要;不过风花雪月的事,可信度倒是满高的。
不可否认,我对聂咏夷存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所以我一直希望传言有误。突然想起爸爸当初安排我和聂咏夷相亲时,我对爸爸抱怨他怎么忍心我给一个老男人糟蹋,现在我的想法倒真应了爸爸的回答──毛头小子有啥好?他既成熟又稳重。
回国后追我的人不少,我却难忘聂咏夷那一份沉稳内敛的气质,常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他。
几天后,聂伯伯举办寿筵,我也应邀参加了。
会场中,最受瞩目的自然是聂咏夷和陈敏。他们很明显是连袂来参加的,害我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陈敏并不特别漂亮,不过毕竟是名门淑女,穿著打扮十分入时而得体。每位宾客对聂伯伯敬酒祝寿时,总不忘提起聂咏夷和陈敏有多么相配。
后来,聂咏夷看到了我,便单独过来打招呼。
“盼盼,一段日子没见了。”
“是啊!聂大哥,跟你说件事,你别生气。”
“什么事?”
我微微嘟起嘴,“我有种受骗的感觉。一个月前,你很坚决地告诉我不会再婚时,我心里还很为你对香凝姐的深情感动。没想到才过一个月,每个人都说你要和陈敏结婚了。”
“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他一副很无奈的表情。“这全是我爸放出来的消息。他居然把商场上尔诈我虞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聂伯伯干嘛这么做?”这是我听过最奇怪的事了。
“你不懂人言有多可畏,他会逼到我非娶陈敏不可。”
是啊!回台湾后,我才发觉自己过往的生活实在太单纯了。爸爸素来是商场上的老狐狸,偏偏喜欢上妈妈这个大剌剌的随性女子,于是生下了既不精明也不甚洒脱的我。
既然踏入了这个圈子,我一定得使出浑身解数来应战才行。我不负人,可也不能任人欺负啊!
“听起来很可怜。不过,陈小姐看起来不错。”我是说真心话。我向来喜欢穿衣服有品味的人。
他淡淡地笑开了,“她也委屈呢!她是个十足的都会女性,自然不喜欢任人摆布,更何况我都有两个孩子了。不过非常不幸的,她父亲似乎也很中意我。”
哎,同是天涯沦落人痳!
“希望我将来不会遭遇到相同的处境。”爸爸妈妈大概舍不得他们的宝贝独生女受一丝丝的委屈吧?
不知不觉地,我们来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坐着,远远拋开那些衣香鬓影、絖筹交错。
“没人追你吗?”聂咏夷很轻声地问我。他也会对我好奇?
“有啊。”
“那怎么不见你携伴参加?”
“我没喜欢上谁啊!”如果我对他说:与其跟陈敏在一起,不如追我吧!他一定会吓坏的。想到这里就让我很沮丧。
“放心吧,总有一天会有一个很适合你的男人走进你的生命。”
“那……像聂大哥这么成熟的男人,会喜欢我这种没什么风情的小女生吗?”我自觉问得很漂亮、很自然,可是一颗心却因为他即将出口的答案而极度不安地鼓动着。
“别妄自菲薄!男人也不一定都喜欢成熟妩媚的女人。”他投给我一个鼓励的微笑。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我真想为自己欢呼,修过采访课毕竟是有些用处的。
他的脸色顿时黯淡下来。“说不上来是什么类型,喜欢过的就是香凝一个了。”
是吗?那我是不是该宣告放弃了?如果他喜欢清纯小女生,或者喜欢娇艳的女人,我都可以试着改变自己去吸引他。但他喜欢的女人居然归类为“香凝”,我见都没见过,想学也没处学起。
“盼盼,你也大概描述一下意中人的样子,聂大哥可以帮你留意。”
“我?”问我这样的问题实在太残忍了。“我还小嘛!”这个回答连我自己都觉得敷衍。
“不小了。我认识香凝时,她才二十呢!”
“真的?说说你的恋爱史吧!”
“我有一回搭飞机去高雄时,她刚好坐我隔壁的位置。一见她,我就有种呼吸一窒的感觉。我从没见过那么明艳动人的女孩子,自然就同她攀谈起来,后来我们就陷入热恋了。”
他的神情十分温柔,我想我一辈子也不会让任何男人在提起我时有这种表情。
“我爸妈觉得她的学历、家世都配不上我,她也不太喜欢我爸妈,认为他们势利又虚伪。我不顾一切娶了她之后,他们处得并不是很愉快。可是,我们两个在一起,真的很幸福。予勤、予劲相继出世后,我真觉得人生至此,夫复何求了。”他黯然地低下头,“谁知道她去法国探访她姐姐时,会发生意外呢?”
我不禁掉下眼泪,拚命在脑海中勾勒那个女人该有的完美形象。
聂咏夷说完他和于香凝的过去后,居然向服务生讨了一瓶xo,就着瓶口喝着,那一副想把自己灌醉的模样,让我心中涨满了罪恶感。我不该为了满足自己该死的好奇心,而去问他什么罗曼史的,平白勾起他的伤心回忆。而我从不知道男人脆弱的样子会那么的令人心疼、令人不舍,让我很想为他做些事,只求能让他好过些。
“喂,别再喝了!”天啊!他一下子就灌了半瓶酒,xo不能这样喝的吧?!但是我又抢不到他手中的酒瓶,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一整瓶酒被喝得涓滴不剩。
“再帮我拿瓶酒……”
“聂大哥,你不能再喝了。我扶你回房间休息。”看他表情有点痛苦,额头隐隐地渗出汗珠,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我连忙拖着他往楼上走。
“是这间吧?”我记得小时候去过聂咏夷的房间,应该是在二楼的走廊尽头。
一进房,聂咏夷便躺在床上呻吟着,我赶紧倒了杯热茶给他。不料他突然狠狠地搂住我嚷着,“香凝,是你?我等你好久了……”
“我……我不是。”我从没被男孩子这样抱过,那种属于男人的好闻味道紧密地将我包围着,让我惊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永远永远都不会……”他呢喃着,然后居然吻住了我,我只觉得自己快被那唇舌交缠所传递的酒气给熏醉了。他的动作霸道却不失温柔,这就是他对待于香凝的方式吧!
“香凝,我好爱你……”他一边低语,一边急切地褪下我的晚礼服。我确定我是清醒的,我确定我有能力抗拒,可是,我选择了沉沦……
这就是我的初夜了。虽然全身上下有一股说不出的疼痛,整个人却是笼罩在甜蜜中。
我彷佛因为这一晚而有了改变。
即使我知道和聂咏夷不会有结果,但还是很高兴能把第一次给了这么棒、这样出色的男人。将来或许我会和另一个男人生儿育女、组织家庭,但是我知道这辈子再不会有第二个人给我这么强烈的心动,还掺杂着一些些心痛的感觉。
一看表,已经十点了!我赶紧拾起地上的衣服,手忙脚乱地穿上。我得赶着和爸爸一道回家呢!正要夺门而出时,我突然想到头发该不会乱了吧?
我掉头冲回穿衣镜前检视一番,真的有点糟糕口也!我干脆把发髻解开,任头发披散在肩膀上。摸着自己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