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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少女一脸的无奈,“我都说了,你们别问我是谁、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们、说了你们也不会知道、知道了也不会明白,何必每次都问呢?”
杨锦弦险些被她的绕口令弄晕,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你到底是谁?”
“还问!”某姑娘想哭。
杨锦弦:“……”
那姑娘深深叹口气,“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你反正已经这样了,与其寻死觅活、不如努力争取生机。你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除了家人再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死了,不能解决问题;活着、才有希望。”
希、希望?
“未来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你肯定也不会知道自己将来会是个什么样子。大家都觉得‘春风得意楼’这种地方是对一个清白女子最大的侮辱、你应该也会这么觉得,甚至对未来绝望。可我不这么像,我觉得这反而是一个好机会。如果、你连在这个地方都能好好地生存下去,以后还有什么事可以把你难倒的?你还有女儿、妹妹和爹爹要照顾,你总不能丢下他们不管、自己去死吧?”
“我……自然不会。”杨锦弦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但是,你是怎么进来的?”
还问!好不容易被转移的话题又被提及,某姑娘十分不淡定地说:“我自己想来,便进来了。”
“难道就没人管了?”杨锦弦完全不信她的话,“正如你所说,苏沫以是个难缠的角色而且来历应该也不简单,难道她会任由一个陌生人闯到她的地盘?”
“她又不知道我来了。”那姑娘说道,似乎并不将苏沫以放在心上,“我来是为了提醒你,苏沫以是大兴王朝离最年轻、最风骚、来历最复杂、背景最闹心、经历最丧心病狂的一个老鸨。要不是有一段惨痛的过去你以为她为什么会她年轻貌美却跑来开青楼?她不但本事惊人、人脉宽广、还和你那位情郎……不是,相公,有很大的关系。她是为东方凛做事的,所以,你要小心她,必须万事小心。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借由她的嘴向东方凛传递消息,只要你愿意。”
“什么意思?”杨锦弦瞧她说的头头是道,似乎对所有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一样,甚至包括她和东方凛之间的那些不能说的秘密她心里更加起疑。
“跟你解释太复杂,我考虑看看、要不要给自己找麻烦。”那二货兮兮的姑娘说道。
外面响起脚步声,她忙道:“外面有人来了,我必须走了,下回再来看你。”说完,她果断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杨锦弦目瞪口呆。
随后,苏沫以便推门而入,瞧她一个人看着窗外,也没甚在意,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便说道:“既然来了我这里,便不要想不开了,寻死觅活是没用,你应当明白,你要是死不了最好、若真死了家人还得下去陪葬。”
“我、并没有、想不开。”杨锦弦不自然地转回来,舌头有点打结,还没从惊吓里恢复过来。
“最好是没有。但是,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看着窗口?”
杨锦弦说:“我只是好奇,这窗口离地有多高?”
苏沫以闻言、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大概也没人问过这种问题,不过,她还是回答了,“这里是三层,当初为了好看、大气,一层是一丈二高、二层是一丈高,这三层的窗台离地两尺,这样算来,这窗子离地该有两丈四尺。”
两丈四尺!
那刚才的姑娘从这里跳下去……岂不是……
杨锦弦不禁泛起冷意。
“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苏沫以疑惑道。
杨锦弦忙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很高,我怕高。”
怕高好,怕高便不会从这儿跳下去了。苏沫以如此想着,稍稍安心。
她又交待杨锦弦、在春风得意楼内、要按照她的规矩办事,杨锦弦答了“好”,她便出去了。
杨锦弦看着床,犹豫着要不要睡。昨天晚上一样未眠、此时实是困倦。
她躺下又坐起,有些懊恼自己的妥协。
可是,脑海中不禁跳出刚刚那个少女的话来。
那些话,言犹在耳。
她说的对,走到这一步了,再没什么可失去的了。想要活下去便要靠自己、若是连沦落到春风得意楼这种地方、也打不倒她,这世上还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所以,只要有一丝希望便不能放弃。
哪怕是为了承欢、为了爹爹、为了西月!
半个时辰后。
杨锦弦在那些换好舞衣的女子之中,瞧见了半个时辰前从她窗口跳下去的那个神秘少女。
她也冲她眨眼。
趁着没人注意,她凑到杨锦弦这边来,“看吧,我一点事情得没有,你不用担心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显然杨锦弦还是有芥蒂。
便见她叹了口气,“我说了,我想来便来了。”
杨锦弦却是不明白。
苏沫以瞧见她们在说话,便走过来,扫了一眼那个始终不肯透露自己身份姓名的少女,没好气道,“这是我们这儿的头号懒鬼,琴棋书画不会、唱曲跳舞嫌累,可是却总有办法让来这儿的客人喜欢她,你可千万别跟她学,谁知道她是不是学过什么火魅术?”
“她……”
“她叫若知。”
若知?这个名字……
若知低声道:“来这里之后的名字都是改了的,就像你现在不叫杨锦弦、叫锦瑟,我的当然也不会是本名。”
是这样啊。
杨锦弦也就不再追问。
苏沫以手中团扇在她们两个人中间一阁,白了若知一眼、道,“你啊,就算是找到了唯一一个肯跟你聊天的人,也要注意些许,今天弱是排练不出个结果,你就负责把她带到会为止。”
“不是吧妈妈,你居然残忍!”若知夸张地大叫。
引得众人侧目。
☆、【三十九】神秘少女原来坑
“不是吧妈妈,你居然残忍!”若知夸张地大叫出来。
叫声引得众人侧目,大家忍不住都窃窃发笑。
杨锦弦忽然有些明白苏沫以说的“唯一一个肯陪她聊天”是个什么意思了。
敢情、这姑娘在“春风得意楼”里,也是个另类。
事实证明,杨锦弦是对的,而且对的不止一星半点儿。
从一开始排舞,若知便状况百出。
“妈妈你看她,她又踩我脚!”
……
“若知你别踩我裙子啊!”
……
“你勾到我的头发了……哎哟……”
……
若知一只脚踢到前面,一只手打到后面,手里的彩绫顺势一挥,便将后面的人给绊倒了!
那个人欲言又止地退了一步撞上了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人没有防备,便两个人一起往后倒,然后、后面还有人……最后,便成了连环倒。
倒成一堆,七零八落。
画面真是惨不忍睹。
一群如花似玉的姑娘全都摔得鼻青脸肿。
爬起来之后,异口同声地指责道:“妈妈,你瞧她,每次都来捣乱!”那一班姑娘恨不得把她从这里丢出去。
“我知道了。”
“妈妈,你看她……”
“我说我知道了。”苏沫以淡淡开口,姑娘们便都噤声了。
若知眼神无辜、一脸愧疚地主动凑上去,“对不起,妈妈。我不是故意的。”
苏沫以头疼不以地揉着太阳穴,“你有哪一次是故意的?”有哪一次不是无心就弄得一团糟的?
这倒是。若知自知自己的水平,于是老老实实不顶嘴。
杨锦弦却见她扮了个鬼脸。
“她们摔成这德行,今天晚上怕是上不了场了,”苏沫以看着一群如花似玉的姑娘全都摔得没法儿看,甚是苦恼地沉吟片刻,骤然笑了起来,指着若知,“今晚全场,你包了!”
不是吧?!
这么冒险的事情?
她的舞姿杨锦弦算是见识了,说她顺拐都是客气的,根本四肢不协调。
她不得不对苏沫以表示佩服——她倒是不怕叫若知砸了她春风得意楼的招牌。
没想到,若知一口答应了!
“全场交给我,可以。但是,今天晚上所有人员必须听我调派。妈妈能做到么?”
苏沫以的朱唇微微一扬,风情万种,“只要你不搞砸。”
“当然,我还要讨生活的。”
“最好是这样。否则,你也别想在京都混下去了!今天要来什么样的客人,你也是知道的。”
若知拍拍胸口,大包大揽,“妈妈就放心吧,交给我,保证万事顺意!”
苏沫以哼了一声,不置一词便走了。
但愿如此!
“你怎么敢把这种事包揽下来?”看苏沫以走远,杨锦弦不禁凑近了些,她真是胆大包天。
虽然她是女子、不曾进出烟花之地,但是春风得意楼的名声,那可是响当当的,她多少也听说过。
她很难想象、以若知那点三脚猫功夫都算不上的破坏力,怎么独挑大梁。
“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自己上去的,我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不会上去丢人现眼。”若知满不在乎地道。
杨锦弦便好奇了,“那你要怎么做?”
“这里有现成的舞姿曼妙的许多美人,我肯定是会妥善利用的。”看杨锦弦还有几分怀疑,若知拍着胸口信誓旦旦说道,“有我在没意外!”
真的么?为什么她总觉得不大可靠?
“想利用什么呀,若知?你每次除了闯祸之外还会干什么?”姑娘们怨声载道。
“当然是给你们一个绝好的表现机会了。”但见若知招招手,刚刚还怨气冲天的一群姑娘便都凑了过去,“我有个绝好的办法,让你们今晚的登场更刺激!”
“都这样了还怎么上场啊?”姑娘甲指了指脸。
“就是,这个鬼样子谁会看?”姑娘乙揉着手臂的淤青。
“山人自有妙计……你们听不听吧,一句痛快话,要是错失了这么好的大红大紫的机会,可别说我没帮你们!”
一群姑娘你看我、我看你,这个坑货虽然闯祸,却是很会收拾,这么想着她们便又都凑近前,若知不知是说了什么,她们一个个惊讶错愕,“这样都行?”
“可以么?”
“确定没有问题么?”
“当然,我是谁啊!听我的准没错!”
杨锦弦瞧着若知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着,便不想凑这个热闹。
“你别走。”她正准备离开,谁知若知一把拉住她,“你可是制胜法宝,今天晚上谁都不能少。”
“我?”
“当然,是你,除了你谁得不行……我的意思是,你们今天晚上谁都不能少、每一个都是无可替代的。”差点说错话了呀。
杨锦弦见没办法跑了,也凑上去,听见若知的话,不禁瞪圆了眼珠子——这样也行?!
夜幕降临。
春风得意楼灯火通明。
满堂宾客,都是冲着今晚的节目来的。
总说春风得意楼的姑娘们色艺双绝,这一回无论如何要一睹为快。
其中,今晚最大牌的一个客人,此时也已到场。宾客们只等时辰一到,便要瞧瞧这“春风得意楼”的活招牌们。
姑娘们在后台准备纷忙,若知反而像个没事人一样地游来游去,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溜达到杨锦弦这里来,“姑娘,我交给你的任务是最轻的,你没问题吧?”
杨锦弦看着手上的面纱,有些无力,“我从没到过这种地方,我……”
“我也没来过……不是,我是说我以前也没来过,现在我觉得这是个锻炼机会,你不要把春风得意楼当成青楼,就当做是你自己之前开的古玩店,然后你安排节目酬谢客人。”
这样,可以么?
“安啦安啦,有我在你还担心什么?还是,你是因为这里是春风得意楼,才不愿意的?”
一下子被若知说中了心事,杨锦弦嘴角扯了扯,没说话。
若知摇摇头,想也知道就这么个理由了。
“其实,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春风得意楼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心酸往事,她们每个人得很惨、并不只有你一个惨,你今天晚上就当是帮他们、也帮你自己吧。”若知拍拍她的肩膀,这话意味深长。
杨锦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凡事都有两面、不是么?
大堂上。
灯火在瞬间熄灭,原本灯火通明的大堂此时陷入一片黑暗。
“怎么回事?”宾客们有人大声呼喊。
回应的,却是万籁俱静。
“叮铃铃——”
不知从何处传来悦耳轻灵的铃铛声。
叮铃铃、叮铃铃……
接二连三、接连不断的铃铛的悦耳轻灵从四面八方而来,宛若空谷回响。
忽然,从上面投射下来一束灯光,隐隐约约照见了一道人影翩然从天而降。
鼓声响起、铃铛声悄然消失、鼓声衬托着正中央的那个身影。
轻歌曼舞,舞姿曼妙无比。
骤然,灯光又是一暗。
鼓声消失、铃铛声再度来袭,从四面八方、从天上人间、从身前身后、由远至近、由近至远。
朦朦胧胧却又仿佛清晰无比。
忽然无数道灯光亮起,十二名身穿舞衣的女子出现在灯光之下,轻纱蒙面、身段妖娆,她们曼妙起舞,举手投足之间,尽是风情和说不清道不明的美好,似乎近在眼前、却也抓它不住。
铃铛声清泠,像溪水、像河流。
琴声此时悠然响起。
从铃铛的清泠之中穿过,带着特有的温柔婉约和空灵,破空而来。
灯光聚向一处!
灯光之下,有轻纱蒙面的女子飞扬起舞,手中弹奏着巨大的琴。
☆、【四十】传闻中的头牌
琴音似乎就是从那儿来的。
众人笃定了。
却不想,那女子停下弹奏动作,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