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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帮你?”
瑾洵突然觉得好笑,盯着苏明珠半晌,眼底隐了笑意,“你的意思是说,不介意我强取豪夺。是吗?”
“那就这样吧。”
瑾洵怕是也没想到,苏明珠竟然会说的这么干脆。
本来,有沈之书在漠北掌管苍狼军,又有孟扶苏为自己筹备铁甲卫,粮草方面本也不会缺多少。如果不是大梁终年争斗国库空虚,他犯不上一定来商国走一遭,非要苏明珠这个半男不女的变态帮忙不可。区区借来的二十万军队要对抗戚国仗八十万大军实在太过勉强,粮草若再跟不上错过这次机会,夺回江山的时日又不知要等多久。
他确实不在乎以什么手段夺取粮草军饷,就算是要杀了苏明珠也在所不惜。可是,毕竟苏明珠是商国的小王爷,真要是被杀,势必会引起不必要的骚乱。
但话说回来,有求于人还能如此硬气的,也就只有瑾洵了。
见瑾洵无话,苏明珠莫名的语气软下来,道:“我答应以后不动那个女人。助你夺回皇位之后,你要许我件事就是了。”
“什么?”
“现在还不想说。你回去吧。”
瑾洵离开后,苏明珠将实现定在观星台雕工细致的石望柱上,那里是瑞兽蟠龙。
“少主,邹大人在外候着许久了,是不是让他进来?”
苏明珠醒过身来,淡淡道:“徐叔,明早去账上取五百两黄金送去时俨镇打铁的铁匠王大柱家中,就说,是我送给妙可姑娘的,让她找个好人家嫁了。”
苏明珠答非所谓,让徐充语塞,只好答应着,又硬着头皮问了一遍。
苏明珠才摆摆手,道:“叫进来吧。”
瑾洵让苏明珠帮着筹集粮草银饷,放眼整个朝中,在苏明珠看来还算是个可用之才的人,邹林是一个,这个人做官做的实在不够火候,做事恭谨老实,不够圆滑。正巧他上任第二年,苏明珠被皇兄召回都城赏梅,知人善用推荐他来樗蒲城做司政,掌管樗蒲城的钱财。
瑾洵回到客房后,却见沈薇已经熟睡了。
昨夜颠沛流离,沈薇觉得身心俱疲,跟秦焱胡乱聊了几句,就睡觉去了。秦焱因为瑾洵的吩咐,守在门外寸步未离。瑾洵一回来,就让他去监视苏明珠去了。
连着几日,沈薇感觉自己没有自由可言了,蹲在院子里唉声叹气。
彼时瑾洵正端着棋盒经过,看了她两眼,深感纳闷,问道:“皇后,怎么了?”
沈薇嘟嘟嘴,道:“你最近都不忙了吗?前几日我想见你,你天天不见人影,这两日又成日成日的在我眼前晃。”
瑾洵走到石桌旁,将棋盒放好,道:“你手臂上的伤还没好,正好,朕也没什么事情了,留下来陪你不好吗?”
沈薇摇摇头,站起来走过去坐下,“也不是不好,就是突然觉得无所事事的。”想了想又问瑾洵,“军饷可是筹备好了?我看这几日秦焱倒是常常不知道去了哪里。”
瑾洵递给沈薇装白子的棋盒,漫不经心回道:“不去管他,他自有忙处。你来同我下棋吧,最近觉得棋技又提高不少。”
沈薇盯着棋盒中的棋子,不无丧气,“还下?都连着下了四五天了,还有没有其他可以解闷的事情做?”
瑾洵当然是落得清净,一方面担心沈薇再被人伤到,他将事情都交给秦焱去办了。而另一方面,苏明珠筹拨的粮饷现下正分别从商国的樗蒲、夏邑、安胶,分西、西南、正北三路出发,三路粮草都带着自己的亲笔书信。眼下,只等着这些粮草和兵马军队汇合了。瑾洵如何能不清闲?说是胜券在握都不足为过。
沈薇却是有自己的考虑,最近两天,她越琢磨越觉得这个赌坊的坊主有问题,尽管知道开赌坊的多少都是官匪两道通吃,可那天莫名其妙脑袋开花的黄衣赌客就那么死了,没有人来闹场子,没有人来讨说法,这也太奇怪了。难道说,打死的是个孤苦无依的浪荡汉?
她终归是心中搁不住话儿的人,胡乱拨拉拨拉棋子,问瑾洵,“这‘以斯消忧’的坊主,肯定不是个简单地人物吧?”
瑾洵正自己同自己下棋下的不亦乐乎,听沈薇这么问,疑惑道:“能开这么大的赌坊,皇后以为他是个很简单的人物?”
沈薇被噎了一噎,辩解道:“我自然没有觉得他是个简单的人物,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是如何的不简单罢了。陛下神通广大,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区区一个坊主,肯定是知之甚多,无不了解的嘛。”
☆、第43章
? 瑾洵抬起好看的眉目,笑了笑,“拍马屁的功夫倒是渐长。也罢,这间赌坊的坊主是商国的十七王爷苏明珠。”
沈薇没兜住,洒落几枚棋子,棋子掉在地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是王爷!我就说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啊,说起来,这商国的皇族贵胄竟然这么有经商头脑,我就说,难怪在赌坊打死了人,竟然还能过得这么太平。”
有些人的身份,你真是不能好奇,即便起了好奇心,也不要尝试着去揭开人家的身份之谜,但凡是衬得上个迷字的人,他的身份说出来一定得震得心肝抖三抖。
瑾洵吃掉自己的黑子,继续道:“我和他算是旧识,记得父皇尚还在世的时候,七岁的苏明珠随老王爷到昊城交涉通商的问题,欺负太子宫里的小宫女,被我伤到了要害。后来父皇驾崩后,我鲜少再听到苏明珠的消息,之后为癔症的缘由,倒是来过商国两次,便听说苏明珠性子大变,有龙阳之好。”说罢,轻笑两声,“我以为都是传言,本也只是传言罢了。”
沈薇想了想,顿悟道:“难怪那日我从暗室坠落之后,被我砸到的王大柱一听我叫苏明珠,就一个劲的喊少主……”
瑾洵好笑的看着沈薇,伸手戳戳她的额头,“你还好意思说,冒充谁不好,偏偏要说自己是什么苏明珠!”
沈薇揉着额头反驳,“我就是想说自己是皇室的人,吓唬吓唬那铁匠,别回头把我卖去风月馆而已。”说完,沈薇耷拉下来脑袋,道:“你别瞒我,来樗蒲城,你就是特地来找他的吧?”
瑾洵点点头,“若论富庶,商国绝对是最富庶之地。而商国的小王爷有‘聚宝盆’的称号,有他帮忙,势必会如虎添翼。”
沈薇恍然大悟,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找到商国富可敌国的人,而恰巧这个人竟然还是自己的故友……一想,也不对,瑾洵说伤了人家的要害,那就是……她猛地站起来,结巴道:“这么说起来,你跟人家是苦大仇深啊!”
瑾洵挑挑眉,“让对方无法人道了,皇后以为,朕会和他是什么?”
沈薇惊讶的瞪着眼睛,果然不能以常理来推断,瑾洵是天才中的天才,简称才中才!这个人是怎么让仇人来帮自己的?完全不能理解啊。
“不是,你把人家害的不能人道,还能让人家无怨无悔的来帮你?”咽了咽唾沫,沈薇安静的坐下来,拖着腮帮子,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瑾洵无奈,敷衍道:“没什么,大家各取所需罢了。”
沈薇沉吟阵儿,自言自语道:“做我夫君的马前卒、粮草包、先锋军,弯的不怕,直起来还是杠杠的。”说罢,站起身来对瑾洵道:“我想到个好办法,兴许可以化敌为友呢?”
“嗯?”瑾洵执棋的手顿住,疑惑的看着沈薇,“什么意思?”
沈薇低头寻思着,组织会儿言语,道:“或许,我能帮他恢复人道,这样,就不会让他为你伤他的事情耿耿于怀了。”
瑾洵愣了半晌,恼羞成怒地指着沈薇道:“你想怎么办?像为赫连郢解毒那般,赤|身相对吗?朕不同意!”
廊檐下,沈薇十分无奈的望着瑾洵,解释道:“虽然是隐疾,可也没你想的那样。我琢磨着,既然时隔这么多年,那王爷必定是遍访过名医。也许人家已经早就治好了也说不定。只是眼下,我觉得是有件要紧的事情要办的。你还记不记得那个王大柱说的他妹妹的事情?”
瑾洵愤愤道:“不记得。”心中却是早就窝着怒火了。要说自己,怎么也算得上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了,开始的时候对沈薇可能却是不大好,可,自从自己发现喜欢上沈薇之后,哪次不是真心实意的?怎么这个女人这么榆木脑袋,就不知道顾忌顾忌自己的感受?
沈薇看他没什么好气,只得叹口气,道:“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受妹妹的嘱托,来跟苏少主提亲的啊。”
瑾洵沉默了一阵,蹩眉道:“你想作什么?”
沈薇乐呵呵的回道:“既然人家姑娘这么有情有义,不如咱们就去时俨镇上走一遭,促成这桩婚事呗,反正在这里下棋也没什么好的。”
瑾洵就知道沈薇是待在这里发闷,旁的又没什么能聊以解闷的事情,便站起身来伸伸腰,道:“既然如此,就走吧。”
收拾妥帖,沈薇手臂上的烧伤早已经好的七七八八,这两天退掉层皮,新生的皮肉还泛着粉色,倒是不妨碍行动了。便穿上平时穿着的白色流仙裙,又简单挽上髻发。这才拖着瑾洵出来。
街上人来人往,看到瑾洵和沈薇二人,都觉得郎才女貌,纷纷投过来羡慕的眼神。瑾洵出来赌坊,便租用了辆马车。临出来前跟打杂的打听过,说是时俨镇比较偏远,离这里四五十里地,要走两三个时辰。
天色渐晚的的时候,才到了时俨镇,比起来樗蒲城,时俨镇倒是冷了许多。四五十户人家错落有致,几家农户门前还挂着红彤彤的辣子。
瑾洵下来马车,看看天色,心中有些惆怅。他真不该沈薇说什么就答应做什么的,等会子天黑后,住宿都成问题。这么个小镇子,明显是没有客栈了。
沈薇倒是没想那么多,眼下正拉着个村民问路。
那村民听沈薇是来找王铁匠的,朴实的笑答:“大柱啊,他们家在村后”说完指着阡陌的小路,“看见没,门口挂着写了‘铁’字大旗的那家就是。”
沈薇循着他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一处低矮的草屋上挑着面不是很显眼的暗红色旗子,忙对人道谢。
得了指引,沈薇过来拉瑾洵,“就在前面,走吧。”
瑾洵无奈,只得人沈薇拉着往前走去。
在草屋前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个长相美好的女子,额间点缀着红色的朱砂,说话客气。看上去倒是个知书达理的姑娘。
她将沈薇和瑾洵请进来,倒好茶水。粗制的陶瓷茶碗足有饭碗般大,沈薇和瑾洵面面相觑,将茶水接住。沈薇开口问道:“敢问姑娘,大柱壮士何时回来?”
“沈姑娘客气了,叫小女妙可就是。大柱哥去离这里十多里的客人家中送锄头去了,看现在天色已晚,约莫要明日早晨方才能回来。二位找大柱哥可有事情吗?看二位的样子,也不似过来打农具的。”
沈薇点点头,“我们确实不是来打铁的。妙可姑娘,你是不是认识苏明珠苏少主呢?”
“两位也认识苏恩公吗?”她脸上染了层红晕,微微垂下头去,声音渐小,“苏恩公救过我一命,是我的恩人。若是没有苏恩公,妙可只怕早就命丧黄泉成了冤魂。”
沈薇和瑾洵四目相对,都看出对方心中的疑惑。
“妙可姑娘说,苏明珠救了你?”
“是啊。”她抬起头来,不好意思的看着沈薇,“说起来,是去年的事情。我去樗蒲镇上给主顾送打好的铁镜,却被歹人打晕,卖到了风月馆。幸得苏恩公搭救。”
沈薇听完,大概是知道了,这个姑娘合着只见过那苏明珠一面。真是很难理解一见钟情是怎么回事,如果喜欢,仅仅只是因为见了一面,彼此有些好感,这种喜欢实在经不起什么考验,何况,对方不只是赌坊的坊主,还是商国的十七王爷。
沈薇淡淡然开口,道:“妙可姑娘,你可知道,你喜欢的这个人,是个什么身份?”
“知道。”妙可笑了笑,“我知道,他是王爷。所以,我想,只要做他的妾就好了,如果妾也做不成,就算只是做个暖房的丫头,我也甘之如饴。”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一见钟情这种事情,妙可姑娘不会觉得很荒谬吗?”
“一见钟情?我想,我对苏恩公,不是一见钟情,我对他的情意是因为这条性命,我的这条命,是他救下的。”
沈薇突然有些不能言语。她无法理解眼前这个女子的思想。也不认为被人救过,就该喜欢上救自己的那个人,可能因为自己是个医女,悬壶济世救得人太多,若今天就活的人来跟自己说,我喜欢你,要娶你,明天救活的人又来说,我喜欢你,要娶你。这种日子便不是人能过得。
瑾洵索性捏起桌子上长长的灯挑置身事外,仿佛突然发现,挑灯芯竟然是那么的乐趣无穷。
沈薇尝试着解释,这个喜欢和救命之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