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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时初阳-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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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槐真扶着建业叔出来,后面突然断了接续。杜唤晨自言前夜里说了许多,他有些累,暂时不想进去。沈嵁还没消除紧张感,一定要排在最后一个。其余几人面面相觑,终于落欢一扯小堂,豪气干云道:“走,哥哥陪你进去。”
  小堂困惑:“欢哥你自己进去就好啦!”可是异议没有被接受,落欢径直拖着他进到屋里,抬脚自己磕上了门。
  谷奕人贼兮兮贴在门上想顺一耳朵八卦,就听里头落欢的话音幽幽传来:“听墙根的人生儿子没小揪揪。”
  谷奕人愣了愣,琢磨一下这诅咒,不由破口大骂:“老子就生闺女,犯法啊?”
  槐真噗嗤笑出来,将他推到一边:“说好了个人关起门来悄悄说,谷兄弟可不敢赖的。”
  谷奕人挠挠头:“我哪是真想听?逗逗他们而已。”
  槐真眨眨眼,笑得调皮。谷奕人不免尴尬,直退到天井里,两手一摊道:“这样好了吧?决计听不到了。”
  自然听不到。倒是屋子里头话少言简,没一会儿,落欢和小堂就出来了,且嘻嘻哈哈,有说有笑。
  谷奕人纳罕:“你们说完啦?”
  二人点头。
  “不是,说什么了?怎么高兴成这样?”
  落欢嬉笑:“嘿嘿!咱们跟沈爷都是闯祸过来的情谊,没有几位前辈那许多伤心过往,尽说了当年丑事。哈哈,真是逗!”
  一听是丑事,谷奕人更积极了:“啥事儿啥事儿?说来听听。”
  小堂原就发窘,哪里肯说?急着摆手:“没有没有,没什么好说的。你这衰人,边儿凉快去!”
  谷奕人白他一眼,向着落欢抛了个眼神。那头会意,也是配合,搓搓手凑过来,十分鸡贼地说:“你不知道,小堂刚来那会儿,他师父柳先生成天逼他上私塾。那老夫子是个势利眼,员外家的孩子在课堂上插科打诨喝茶放屁都没事儿,小堂一句诗词没背好就要被罚抄。他委屈,就逃学,被夫子告状找来了柳先生当面教训。结果叶家老爷子不答应,护短,你猜怎么着?给有慢性病的老夫子开一方子,要他拿公正贤明有德之人心头血三滴当药引子,把个老夫子苦得哟,恨不能立即死去!”
  “哈哈哈哈——”谷奕人乐了,“我说老沈那股子阴损劲儿哪里学的?敢情有根源,哈哈,老爷子干得漂亮,过瘾!”
  小堂头皮都炸了,抓着鬓发嚷嚷:“好什么呀?你怎么不说我挨罚是因为背了你教我的歪诗?还鹅鹅鹅,你的娥,流氓!”
  谷奕人忙又窜到小堂跟前打听:“嗳嗳嗳,啥诗,啥诗?”
  落欢跳过去死死捂住小堂嘴不许他说,回头一瞪眼,嘘谷奕人:“边儿去,就不告诉你。”
  谷奕人悻悻,甩甩手走到一边:“不说就不说,老子才不稀得。”
  闹过一阵,三人才想起来:“下一个谁呀?”
  槐真好笑地指指房门:“小弟早进去了。”
  杜槐实站在屋中,神情复杂地望着昏迷中的晴阳,眼中半是惊惧半愧悔。
  他直觉脚底似灌了铅,沉沉的,无论如何走不过去。
  “姐夫,姐夫……”
  奇怪这一个从来对晴阳直呼其名的少年,此刻唤得如斯迫切,泫然欲泣。
  他挪动脚步颤抖着来到床前,未落座反跪在了地上,眼神里失了锐气,没了光彩。
  “姐夫,醒醒,不该是这样的!你不能抛下姐姐和孩子,你起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姐夫,”槐实眼中含泪,触手冰凉,“你信我!那是意外,我无心的。我不知道你会伤成这样。我以为你只是失忆,我以为你好好的。不,我是说,我想说,对不起!我不该瞒着姐姐约你去那条山溪边,不该逼你。姐夫我错了,你醒醒好不好?别走,姐夫,不要死啊!”
  少年伏在床头无声啜泣,双拳紧握,终究捏不碎悔恨。
  “你肯承认啦?”
  “嗳?”杜槐实猛抬头,震惊地看着面前眼带戏谑的人,“姐、姐夫?!”
  沈晴阳好似诈尸一般直挺挺坐起来,回眸露齿一笑:“早啊,小舅子!”
  一瞬醒悟,杜槐实迅速退开去:“你诈我?”
  “嗯哼哼,”晴阳笑得眼睛眯起来,“不好意思,我全想起来了,不止以前的,也包括现在。”
  “你——”杜槐实欲发难,踏出一步却猛地收住。抬眼望床头,阴暗处走出一人,槐实认得:“傅燕生!”
  一身黑色劲装的傅燕生紧了紧袖口护腕,垂眼问晴阳:“可以打吗?”
  晴阳抬抬手做个请。杜槐实面色一沉:“凌家能奈我何?”
  “谁说是凌家?”卸下了“陈碣”的面具,傅燕生其人实在冷得可怕,“落欢是我内弟,你下药害他,便是与我结下私怨。今日我既是见证,也是打手。说好了,我打完了你,再交给大家去发落。”
  杜槐实眉头紧锁,一身戒备,却冷不防移向门边。只听傅燕生高喝:“进来!”
  屋门猛地被推开,门口一左一右,站着谷奕人和落欢。
  “全是做戏,你们全都知道了!”杜槐实眼中喷射出怨毒的怒火,发了狠,提拳就往门边两人撞去。
  落欢有伤,谷奕人总归顾忌到他,伸手将他搡开去,独自迎这一击。
  论年纪,谷奕人在上。奈何他一介混混痞子王,拳脚功夫都是打架磨练出来的,无门无派也没有严格的路数,属于花拳绣腿。而杜槐实是家传武学,自幼研习,基本功很扎实,且内功不弱,硬拼,谷奕人绝无胜算。
  果不其然,猛烈撞击下,谷奕人径直飞了出去落向天井中。幸得杜唤晨在外接他一把,将将无虞。
  杜槐实闯出来,一眼看见父亲,撇头又望见祖父和姐姐,更觉无面目见人,遂愤然起身,直翻上屋檐,踩着白墙黑瓦发足狂奔。
  傅燕生领着晴阳走出来,相视一笑。
  “走啊,天下第二!”
  晴阳掠身直上半空,一语飘然而下:“当心着腰啊,燕哥哥!”
  院门被拉开,年轻人们鱼贯而出,去追赶真相。
  

  ☆、尾声、归有期(上)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结束了,作者去追番了,欧耶!
  小村街道上行人从来不多,即便逢年过节,也无非各家张灯结彩一番,却经常门户紧闭,阖家去往镇子里寻热闹。
  大清早就领着东东西西出来闲逛,能去的铺子丁濬都去了,干果蜜饯小玩意儿买了一堆。西西高兴坏了,丁濬的钱袋子可“哭”惨了。
  丁濬自己也想哭,因为他不止钱花太多,脚还疼,真真累得不想再走。
  “欢哥,沈师叔,你们倒是麻利着点儿啊!”
  正自腹诽,冷不防西西一指前头,大喊:“是舅舅啊!”
  依言抬头望去,果然在各家屋顶上肆无忌惮跑跳纵越的身影,正是杜槐实。
  没等丁濬招呼一声,两侧身旁同时似有风过。定睛分辨,是沈晴阳和傅燕生疾速掠过,身法快得好像在低空滑翔。
  西西拍手:“阿爹加油!傅伯伯加油!超过舅舅。”
  才说着,又听东东惊奇道:“大谷子和落欢哥哥也来了,还有大伯伯。”
  话音未落人已至。谷奕人这痞子武功不见得好,脚程倒是快,硬是把落欢和沈嵁远远甩开足有三丈远。早乖乖闪在路边的丁濬三人直觉面上又起一阵风,西西还振振有词:“袖子微有摆荡,风力不及阿爹,还需努力。”
  待剩下两人跑过去,她更哧鼻了:“额发稍稍晃了晃,差太远差太远,操练不够!”
  东东指正她:“不是的。落欢哥哥和大伯伯主修外家拳,重下盘,腰沉身稳,就像千斤坠一样,所以论脚力比不上阿爹他们。但真的对搏起来,阿爹未必吃得下大伯伯三拳。”
  西西瞠目:“是这样吗?那谷哥哥咧?他是轻功一般般,拳头也一般般吧?”
  东东遗憾地摇摇头:“大谷子什么都不算,他就是,身体好。”
  丁濬扑哧笑出来,同时庆幸谷奕人没将两个娃娃这番话听了去,不然非怄得吐二两血出来。
  “走啦,回家去喽!”
  少年一边一个牵起孩子们的手,蹦蹦跳跳往医馆的方向走去。
  屋宇渐渐稀少,无法仗着高度迂回,杜槐实不得已从墙上翻下来,径直往村外头跑去。
  村头小河横亘,傍着山村柔柔流淌。一道青石板铺就的矮桥,朴素沉静。
  他脚刚踏上石桥,身后已闻风至,忙回身一掌拍过去。以为是晴阳,不料却是傅燕生一柄玳瑁烟杆格住他掌风,身还悬在半空,借力压了压他,回旋倒纵落在桥头。
  槐实趁机扭头又跑,才冲出去两步便猛地收住,就见桥那头已站着晴阳。他身法轻盈,竟涉水不湿鞋,先自抢到槐实前头去了。
  两面夹击腹背受敌,槐实不能退,只得提拳直奔晴阳而去,预备再硬闯。哪里晓得晴阳径自闪身让在一边,却是由他跑过桥去。
  错身时一抹不见瞳色的笑容,负手而立的晴阳说不出是从容还是宽容,显得神神鬼鬼的。
  回眸望前路,槐实立即明白了晴阳笑里的含义。
  路的前方,未曾谋面的青年当间而立,长衫下摆掖在腰际,双臂垂在身侧,低头似冥想。
  隔河一声喝彩:“看你的了小石头,撂翻他!”
  谷奕人的朋友,无非也是市井里混迹的痞子,何足惧哉?
  ——一念闪过,杜槐实依旧全力撞过去,眼神中满是轻蔑与讥诮。
  即将碰撞时,那青年骤然发动,错步沉腰,左拳直直敦过来。槐实压根不放在心上,也提拳硬抗。岂料,撞上去才发觉这人跟谷奕人却不是一个路数,拳头硬得直如铁打,后劲威猛,实乃真正的练家子。猝不及防下被迎面夯个正着,槐实一下子倒摔出去,掉在地上灰尘都腾起来好高。他仰面躺着尝到一嘴腥甜,右脸疼得几乎没了知觉,整个人都懵了。
  谷奕人站在小河对岸乐不可支:“对不住了小杜爷,我忘了说,小石头他爹叫石答谢,是无敌门铁烟杆传人,正统的铁拳宗师。小石头师从乃父,如今一拳能打死一头牛,打人就更轻松啦!哈哈哈——”
  他边笑边跑,顷刻也过得桥来,直往槐实奔去。
  受了一击又遭揶揄,杜槐实少年血热,鲤鱼打挺蹦起来,行气握拳,索性与那青年认真过起招来。
  同是拳法,不同于青年拳风里飒踏的攻击性,杜槐实一招一式主防御。加之慑魂的内力为幛,每一次与青年的拳头撞在一起都激荡出连绵气波,以他二人为中心向外扫起一阵劲风。
  谷奕人还没跑到就被吹得连连后退,落欢在后头挡着,一拍他肩头咯咯笑:“就说你跑得快也没用吧?”言罢拾了一根树枝当剑,足下划大乾坤,旋身聚能,停下时“剑”高举过顶,随着气势如虹的一声爆喝:“破!”凌空劈过一道剑气,直割向槐实的气幛。
  ——靖堃第二式江河越
  重剑的一斩,气刀在弹出的刹那扩大成开山的气势,自上而下立起一柄无形的斧钺,直直切进场中。
  杜槐实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劈斩,直觉不能如之前一般硬扛,忙侧身让其锋芒。却觉面上一阵刺痛,手臂微凉。抬手一看,不禁凛然。肘部以下的袖子竟生生被剑气扯断,碎成了一片片落在地上。
  沈嵁趁隙拍掌迫近,“拈花羞”握住了槐实脉门,身姿看似绰约地往他胸前斜斜一靠,拨腿过来横转,直逼着槐实与他一道旋身。双足扎稳,臂力带起将槐实扯到身前,抬手按在他肩后推了出去。
  “回去!”
  杜槐实足下踉跄,不由自主往来路上奔出几步。未站定,谷奕人已抢上来,挥拳就打。槐实也挥拳迎击。二人又是一次硬碰硬的相撞,只这次槐实情急,内劲不足,居然堪堪与谷奕人平分秋色,各自退开几步。
  互相瞪视着喘息,杜槐实和谷奕人都打得血热,神色间多了狂戾。
  “喂!”方才的青年一步步走上来,懒洋洋望着谷奕人,“你打不过他的,让开!”
  谷奕人咧嘴邪笑:“不是猴儿欢支援,你又如何?打架亲兄弟,我不要脸的。”
  青年沉吟之际,边上沈嵁兀自袖了手,抱臂以观:“沈某也不要脸,不过不喜欢群战,二位兄弟请便。”
  青年又想了想,忽抱拳见礼:“青田,石小碾。”
  见他左手在上,拇指翘起,循的是武林的礼数,沈嵁蓦感有趣,也还一礼,朗声道:“华亭,沈嵁。”
  随后石小碾一颔首,便又去会槐实了。
  那边厢,晴阳看别人动手自己也技痒难耐,自忖并非正统武林人,应该跟谷奕人一起不要脸才对。于是撸着袖子就要往上冲,被傅燕生一把拽住,垂睑横目啐他:“小孩子打架,你掺和什么?”
  落欢看晴阳眉眼耷拉,显得很是悻悻,不由幸灾乐祸地笑起来,转身欲待加入。没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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