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妍轻轻地关上门,心中以为就像之前所有栽在她手里的男人一样,彼此再也不会有见面的机会,她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但,造化想作弄人,谁又预料得到呢?
“……恭喜乔非企业联盟再次得到明氏财阀的合约……”
昏睡中的休嗔一下子弹跳起来,被这个噩梦吓得冷汗涔涔。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合约拱手让人。”他发现自己汗流浃背,抓起被单来胡乱地擦拭身上、脸上的汗,这才发现自己昨夜睡得还不错,连困扰多时的感冒都好了……咦,昨夜睡得不错?
他心中蓦然升起一个极坏的预感。
“请问乔非企业联盟的股东代表史自茗先生,对于这次的整体规划案,是否已经有完美的计划?”
那个以为是噩梦的话题持续着,休嗔终于将视线移到开着的电视,也终于看到史自茗那张嘴脸,更震惊于损失价值五千万美金的合约这个事实。
他跌坐回床上,双掌掐入浓密的发中。
“该死!该死!该死!”他的大手发泄地捶打弹簧床。“怎么回事?这件事怎么发生的?!”他的眼角余光瞧见了房里的凌乱,瞥见床角丢置的一套内衣裤,一张绝美的容颜突然巧笑倩兮地跃进脑海,他突然明白了全部。
“该死!那个女人是那些人派来的,在酒里下了药,让我无法出席会议,损失了这个合约……该死!该死!”他把床头上所有的东西全扫到地上,玻璃制品应声而破,陶瓷制品也悉数粉身碎骨。
“我们今晚会在饭店举办庆功宴和进度说明会,郑重邀请各界朋友莅临,远从台湾来的休氏企业也在邀请之列,毕竟若没有他们大度让贤,乔非企业联盟不会如此顺利地得到这笔生意。”电视中的访问仍持续着,史自茗得意的嘴脸以特写出现在萤光幕上。
“该死!”休嗔举起椅子,把电视砸得稀烂。
室内恢复了寂静,电话却在这时响起。
“……”休嗔接了电话,却不出声。
“大哥,怎么回事?你的感冒变严重、睡过头了吗?”来电的是休爱,他的声音听起来仍是一贯的讥诮。
“住嘴!”休嗔甩掉电话,心中的仇恨更炽。
该死,那个女人!让他损失五千万美金,又让他变成被讥笑的话柄,他一辈子都不会忘掉,她最好祈祷她不会落入他手中!
休嗔根本不以为自己需要出席这场宴会。
人家开庆功宴,他这个手下败将出席,只会让对方更得意罢了。
只可惜史自茗并不打算放过他,硬是派人到饭店来“迎接”他,他若不出席,倒真落得别人口实了。
“休兄,欢迎你,随便用用,一个小宴会,不成什么敬意。”史自茗从服务生的托盘中端起一杯饮料,也递给休嗔一杯。
他们两人站在一起,就像个超级大磁铁,吸引了宴会上所有女人的爱慕眼光。
史自茗是香港数一数二的帅哥,曾是网路票选最帅、最有魅力、最吸引女性的男人。
他是长得不错,不管是身量、骨架、脸孔,都绝对有令人倾倒的条件。只是,当他和休嗔站在一起,便感觉逊色许多。休嗔像一座发光体,不管史自茗如何把自己弄得光鲜亮丽、品味出众,在休嗔身旁顶多也只能说是猴子穿衣服——像个人。
“小弟承让了,感激休兄的大方相让。”史自茗向休嗔举杯,那张脸好像永远学不会诚挚的表情似的,他的笑往往让人感觉有几分奸险。
休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只是碍于公共场合,事关休氏的形象,不好发作。
该死!他早就知道史自茗特地找人去饭店请他,是为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好好羞辱他!“好说好说,是你够本事。”休嗔也回以一抹虚假的微笑,他心中正盘算着找人去查这件事的主谋,也一起揪出下药的女人,他相信史自茗绝对难逃干系,只要让他掌握了确实证据,他会要他付出相当的代价。
“若非休兄相让,就算小弟有通天本领,恐怕也难碰到这个合约的边哪!”这是史自茗今天说的第一句实话,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要手下去找伴游小姐来助他一臂之力,反正这是他的一贯伎俩,如果没有“靓姐伴游中心”,他根本没这么大的本事与这些厉害的企业竞争。
“你知道,这也不是我个人愿意的!”休嗔眯起眼来,微笑中带着冷峻的眸光,让人打心底生寒。
史自茗没料到休嗔会讲这么坦白的话,本来就有点假的笑意僵凝,变得更战战兢兢、虚虚假假,深怕不安的表情会对休嗔泄漏出他干的好事。“休兄你谦虚了。”
“谁谦虚、谁狡猾,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谁也躲不掉。”休嗔潇洒地举杯,一饮而尽,眼神一秒钟也没有离开那张仓皇的脸。
史自茗只是微笑,相信这世上没人能识破他的伎俩,更没人知道他已用这招解决了多少对手。
没有人能知道的,没有人!
宴会持续进行,许多香港记者也在现场,他们甚至不顾休嗔的拒绝,执意采访他,让全香港,甚至全台湾,都知道他惨遭滑铁卢。
这对休嗔来说是奇耻大辱,他发誓要揪出那个女人和所有的幕后主使!
第二章
休嗔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在香港各大酒店明查暗访,想找到那个迷昏他的女人,以报他的心头之恨,但一直没有斩获。
回到台湾后,虽然开始忙于公司业务,但香港那件奇耻大辱仍时时在他胸口灼烫着。
他脑中那女人的记忆愈清晰,他心中的恨意就愈强烈。
“大哥,我可以放假了吗?”休爱涎着脸来找休嗔。“生意被抢走就被抢走了,你再怎么努力,香港那笔五千万美金是永远也赚不回来了,求求你放轻松一点。”
休爱已经两个月没放假了,自从失去香港那件案子后,休嗔莫名其妙地发狂工作,害他这个弟弟也遭受池鱼之殃。
“谁敢再提那个案子,就给我滚出去。”休嗔抬起头来,横给他一个严厉的眼光。
休爱立时噤声,但没多久又觉得该给自己讨回一点免于受压榨的权力,便又小心翼翼地开口。“大哥,那个案子不是你的错嘛……”
休嗔又抬起头来,怒气写满他的脸,活像要把休爱拆来吃掉似的。
“算了,我豁出去了。”休爱再也受不了休嗔的态度。“那件案子就算真有错,真有什么遗憾,也是你造成的,不是我,我没必要陪你这样自我惩罚,你想对谁报复就去找冤家债主,不要找我们这些无辜的人!”
“闭嘴,该死的,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休嗔失控地对休爱咆哮。
因为休嗔永远也不可能对任何人说他被一个女人下药这种天大的耻辱。
休爱从来没见休嗔这样吼过人,胆子吓掉了一半,但还是鼓起勇气挺身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什么都不想知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从来没有人为那个案子责备过你,你自己放不开我又何必陪你受罪?!我受够了,从现在开始我要放假放到我高兴,今晚那个应酬你自己去!”休爱吼完,立即转身走出休嗔的办公室,把门大力地甩上。
“可恶,休爱!你——”回复他的只有那扇兀自摇晃、震动的门板。
休嗔沉沉地躺入牛皮椅背中,他一点也不承认自己的改变,虽然他明知惟有如此,他的脑子才能不去想那个巧笑倩兮的绝色女人,也才能暂时忘掉他的奇耻大辱。
他不会,也没必要承认这一切,永远不会承认!
“夜来香大酒家”是台北中区数一数二的大酒家,老板来自香港,是个风姿绰约、人唤“明姑”的女人。
“姑姑,好久不见。”可妍探进化妆室,一眼看见叼着烟的明姑。
明姑是可妍真正的姑姑,乍看之下,两人还长得有五分像,都是美人胚子。
“可妍?”明姑看见她,登时睁大了眼,但很快又换上了然于胸的表情。“是纯粹来看姑姑,还是又想来抢钱?”
可妍是明家的第一个孙子,又是大哥的独生女,美丽活泼,大家都将她捧在手心般地宠她。
可妍格格一笑。“当然是‘专程’来看姑姑,‘顺便’来抢钱喽。”她走到明姑背后,两手放在明姑的肩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捏按。
“哇,看看来的是谁?是可妍耶。”背后有阵惊呼,许多做得久的小姐都认得可妍。
“嗨,莉娜,你还在呀?”可妍冲着她笑,笑得可爱又可恶。
“该不是又来跟我们抢饭碗吧?”莉娜讥讽她。“你每回想到就来这里插插花,把我们的饭碗都抢光了。”
莉娜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开始上妆。“如果知道你今天会突然出现,我早就联合众姐妹们封杀你。”
“早知道就没有惊喜了嘛!”可妍甜甜一笑。“莉娜的刀子嘴豆腐心是全天下皆知的事,我相信,你一定会让一两台给我的。”
“唉,你自己家财万贯,却又老爱来和我们抢,不知我们是哪辈子招惹到你,让你来跟我们过不去哦。”莉娜叹一口气,嗔骂着她,又说:“让一、两台是没关系,不过你千万别跟我抢休氏企业那台。”
莉娜是这家店的副理,握有每天的预约名单,而休氏是她的大客户,她怕可妍不熟悉休氏的习惯,弄丢了她的大客户。
“是是是,莉娜的交代,小女子一定谨记在心。”可妍又是打躬又是作揖,装模作样又加上那口香港腔,弄得大家忍俊不禁。
“你哟,就是爱玩,连你爸爸都拿你没办法。”明姑笑着捏捏可妍的手。“这次来台湾几天?”“不一定,反正就到处玩,玩够了再想下一步。”
“老板,客人上门了。”领台经理到化妆室来招呼。
“好,我们就来了。”明姑答应一声,对可妍说,“你自己玩玩看看,等时间晚一点,再让你去穿插坐台赚台费。”
“好。”可妍喜滋滋地回答,拉了旁边的椅子坐下,开始化妆。
明姑领着众多妖艳动人的小姐们出去招呼客人,可妍自顾自地把自己妆点得风姿万千。
她有预感,今夜一定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休嗔实在痛恨这样的应酬,小小的包厢内,烟雾弥漫,酒池肉林,莺声燕语不绝,酒肉味、脂粉味、烟味混合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污浊空气。
可恶,休爱怎么会把客户约来这种酒家?
合约谈成后,找了个借口,休嗔溜到外面去透气。
外面其实没有比包厢内好多少,反而更多了人来人往的嘈杂。
原来外面有个舞池,还有个吧台,吧台内的酒保忙碌地调着客人点的酒,舞池内灯光昏黄,人影幢幢,就像个纸醉金迷的高级舞厅,烟味、酒味、香水味,掺杂成一种堕落、糜烂的氛围。
这种地方……若非必要,他真不愿意踏进一步。
“金董,我们去跳舞吧,只要你能陪我跳完一支舞,就让你亲一下。”
这家酒店的生意出奇的好,人来人往根本不足道,摩肩接踵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只是这个带着香港腔的声音,竟莫名地传入休嗔的耳里,揪起了他的某根神经,让他不由自主地寻找声音的主人。
他看到一个女人,扶着一个明显已醉了七八分的中年男人,由于灯光迷幻、闪烁,令他看不清那女人的脸,但,心跳已经不由自主地加快。
“唉,跳就跳,别让你以为我醉了。”中年男人径自往女人的脸颊吻去。“你想跳恰恰还是探戈?”
“我猜你不会跳伦巴。”女人一边技巧地躲开男人的侵犯,一边发出令人酥麻的娇笑。
这声音对休嗔而言,有着那么不可言喻的熟悉感,同时也勾起他心上庞大的恨意,他困惑又极端期待地眯起眼来。
有那么一瞬间,五光十色的聚光灯闪过她的脸,映出来的脸孔,有如一道电极,直直地打入休嗔的灵魂深处,唤出他的记忆、唤出这些时日纠缠他已久的奇耻大辱!
是她!是那个女人,那个他一辈子也不会忘掉,对他下药、让他失去五千万美金合约,又阻碍休氏入主香港的女人!
恨意席卷了休嗔的所有知觉,他的唇角扬起一抹令人遍体生寒的冷笑,在绚烂的聚光灯下,映照得冰寒绝情。
宛如与恶魔交换了灵魂,休嗔失去了平日的冷静,直直地走向她,一把用力地甩开与她纠缠不休的男人,右手狠狠地掐住她不盈一握的颈子。
可妍呼吸困难地连连后退,直到背抵在角落的墙上。“你……”
她应该大喊救命,让她的姑姑或其他姐妹来救她的,可是她的脖子被紧紧掐住,连呼吸都有困难,遑论其他。
她可怜兮兮且一脸无措地望着他残忍的脸庞,努力地掰着他的手指,可惜对他来说犹如蚍蜉撼树。
“放心,我不会杀了你!你欠我的不只是一条命,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