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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妍受伤的望他,绝望地发现原来他一直只想欺负她,他从来没有为她疯狂过。
他执起她的下巴,对上她写满受伤,却又不驯的明眸。“记住,你是我的情妇,我会再来找你,要是让我知道你被别的男人碰过……相信我,你只会得到比今天更卑贱、更可怜的下场。”
休嗔冷情地走了出去,不回一下头,不多望可妍一眼。他永远也不会承认,在这戏剧化的今夜,有些什么情感不可思议地在他心中深植了。
可妍望着他无情的背影,对自己发誓,自己绝对不要再碰见这个休嗔,她更不会是他的情妇!
第三章
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对休嗔来说,比一个世纪更长。
他想念可妍。
他不是没养过妖娆解语的情妇,可是他想念可妍,从来没有一个情妇让他这么牵肠挂肚、日思夜念过。
他告诉自己,一定是她娇弱的姿态太惹人怜惜;一定因为她是处女,才给他空前美好的感觉;一定是她长得太美,才会让他爱不释手;一定是她的曲线太好,才让他过目难忘;一定是她的反应太率直纯真,她的表情才会深烙在他心上。这一切全是她的错,绝对不是他眷恋她,她只是个卑贱的情妇,不配他去眷恋!
虽然如此告诉自己,他却异常希望夜晚快点来临,好让他看见她、抱着她,重温昨日的激情美好。
他后悔昨天没有把她带回别墅,那么他就可以随时去找她。
手上的工作照样忙碌,她的影子却有本事飘入他的脑海,得要他拧起眉来,全神贯注才有办法回到现实。
“大哥,关于两个月后明氏财阀对外招标的那个案子,已经发文下来了,对其他抢标的企业,也有了大略的掌握,你是不是要过目一下?”四弟休怨把手中那叠公文放在休嗔桌上,发现休嗔有异状,便又招呼一次。“大哥,我把明氏财阀招标科技软体设计顾问的这份资料放在你桌上。”
依旧没有反应!于是,休怨突然发现,他一板一眼、绝对精确、绝对讲求效率的大哥在发呆!
哇!这可比报纸上明星的八卦消息更八卦,要是卖给财经报社,绝对会被刊登在头条!
到底是什么事,让一生摒弃摸鱼、挞伐休闲的休嗔发呆?他这个当弟弟的,若不问个清楚好去大肆宣传,就太对不起手足之情了。
“大哥,在发呆呀!”他晃到休嗔的面前去。
休嗔吓了一跳,立时觉得没面子,厉色斥道:“进办公室不会敲门吗?!”
“我敲了呀,大哥,我还对你说了好多话耶,是你自己不知在想什么,都没听到。”休怨卖弄他的稚容,无限委屈地翘起嘴唇。
休嗔的脸居然红了起来。
“有什么事情快说,别卖弄那一套。”休嗔的眼神居然有几分干坏事被抓到的无措。
“大哥,你刚刚在想什么?”休怨好奇地凑近一问。
“没事就给我滚出去!”休嗔勃然大怒。“工作都做不完了,你还来这里摸鱼?罚你加班一个月!”
“不要啦,大哥……”休怨连声哀求。“如果你碰到了什么麻烦,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想办法的,不要罚我加班啦。真的,我可以帮你想办法啦。”
“滚出去。”休嗔冷峻地吐出驱逐的字眼。
“对了,大哥,会不会是你最近在找的那个女人有消息了?”休怨不怕死地问。
休嗔用尽一切方法在找一个女人是惊动方圆百里的事,休怨以为他的失常跟这个女人有关,因为通常只有女人能让一个正常男人如此失魂落魄又矢口否认。虽然看不出是否恩爱逾恒,影响力却是绝对有的。
呵呵,大哥终于也坠入情网了吧,就不信他不会被月下老人盯上!最好这个女人有通天本领,好好替他们休氏的众多兄弟整治大哥,一报长年被他精神压榨、劳力剥削这口冤气。
如果这女人真有这本事,他休怨一定第一个涎着脸叫大嫂,然后为大哥默哀。
“闭嘴!”休嗔震怒地大吼。“给我滚出去!”
“大哥,你这样不行唷,常常叫人家闭嘴,会把女人吓跑的,你偶尔也要听听别人的看法嘛,尤其女人是讲究感觉的动物,你要给她说话的机会,也要体贴她的感觉,才留得住她,也才能得到她。”休怨不怕死地大胆谏言,他休怨连老爸休天都不怕,又岂怕休嗔?
“我数到三,你再不滚出去……一。”休嗔狠狠地瞪着休怨,一双眼像要喷出火来。
可恶,他休嗔还要小他好几岁的弟弟来管吗?!什么女人是讲究感觉的动物?她们只是男人的附属品,连感觉的资格都没有。尤其是可妍,她只是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卑贱情妇,她已经是他的,就无所谓留不留的问题。
这辈子惟一入得了他的眼、受他尊重三分的女人,只有水菱那种有本事、有野心、有见地的事业女强人,其他的,在他眼中都是可有可无的玩伴罢了。
水菱是休怨那痞子的老婆,也是休氏重要的专业秘书。老天真是无眼,让休怨这痞子娶到这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大哥,我说的是真的,你如果脾气不稍微改一改,真的会失去重要的人,那时再来后悔就来不及了。”休怨仍不放弃地游说。休嗔对他恨不得去之而后快的反应,让他对这个猜测有了几分把握。
“二……”休嗔阴狠地吐出一个数字,整个人就像只张牙舞爪要把人活剥生吞的野兽。
“好,我闪了。”休怨见情况不对拔腿快溜。
休嗔又重回他的牛皮座椅,望着文件堆满桌子,他知道有些案子被耽搁了,但他绝对不会承认是因为可妍,因为她根本没有资格让他耽误公事。
啐!
下班时间一到,休嗔以他不愿承认的速度驾车窜上公路。
他直奔“夜来香酒家”,他知道一般酒家都在这时候开始营业。
果然,“夜来香酒家”刚刚点上霓虹,缤纷的琉璃色彩在初冬早降的夜幕中照熠生辉。
休嗔把凯迪拉克停在夜来香的门口,直接冲进去找人。
“可妍呢,叫她出来见我。”他毛躁地对出来招待他的领台吼,一刻也不安分地在吧台前踱步。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来踢馆拆招牌的。
也许是领台无法作主,出来的是明姑。
“是休总裁要找可妍?”明姑以那对媚眼打量休嗔,全身散发着防备气息。
“没错,她在哪里?”他的语气透出些许的急切。
“可妍什么地方得罪休总裁了吗?”明姑戒嗔地问。
“没有。”休嗔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在这里受这女人的盘问,他的耐性非常有限。“闭嘴,你只需负责把她叫出来。”
“可妍不在这里。”明姑据实以告。
“什么?她不在这里?!”显然休嗔很不相信。“她是这里的公关,怎么可能不在这里?快把她给我叫出来。”
“休先生找她有什么事吗?”明姑试探性地一问。
“闭嘴,轮不到你来问我!把可妍交出来!”休嗔毫不客气地吼。
休嗔之跋扈霸气远近驰名,明姑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唉,你不说,我怎么把可妍交出来。”明姑老练地露出一脸为难,彻底遵循以柔克刚的伟大信条。
“我要带她走,我要收她当情妇。”休嗔气结地宣示。“快把她交出来,否则别怪我拆了这家店。”说着,作势掀翻整座吧台。
“休先生!”明姑连忙出声制止。“不瞒你说,可妍不是我们酒店的公关,她已经搭今天早上的飞机回香港了。”还是她去送机的。
照这情况来看,明姑终于知道可妍为什么要匆匆忙忙回香港了,有些事在她身上发生了,而这些事,还和眼前这个休氏企业的总裁有关。
“该死的,你最好别骗我,否则我马上派人收拾这家酒店!”
“休先生,休先生!”明姑心怀惶恐,在台北,没有人敢把休氏的话当耳边风。尤其休嗔,他更是有名的狂虎,他吼一声,绝对没有人斗胆不乖乖照做。
“我没有骗你,可妍真的回香港了,可妍真的回香港了。”明姑简直不惜当众下跪,只求得他相信。
休嗔一甩头,怒气冲冲地横扫众人一眼,那眼神似在警告众人,千万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现场所有人噤若寒蝉,全怕稍有闪失,小命不保。
“你知道怎么找到她?”他冷峻地问明姑,两眼微眯,充分表现出他的不好惹。
“不知道……”明姑适时祭出哭调,她再怎么不济也不会拿侄女的命来开玩笑。
“该死!该死!该死!”休嗔失控地诅咒一番,像阵狂风似的离开。
该死的,这女人竟然跑掉了,他警告过她的,他明明警告过她的!
她最好祈祷别再落在他手里,该死的!休嗔诅咒连连。
可妍又在帮金美卖衣服,这回是在尖沙咀的地下道。
“来来来,一件只要一百元,一百元。”
“这么漂亮的衣服只要一百元。”
凡是经过的人,都会伫足翻动几件,但他们的目的往往不是衣服,是可妍,他们都想向她搭讪,或多看她一眼。这些私心往往会替可妍带来商机。
可妍喜欢这样的工作,不,她喜欢占便宜,明明一件衣服的成本是三十块,她卖一百块,明明他们多花了七十块,却还喜滋滋的以为自己占到天大的便宜,一点也不知道占最大便宜的,其实是她。她喜欢这种成就感。
手机响起来了。
“喂?”心中暗想,如果又是伴游中心就好了,她又有钱可赚了。
她最近赚了不少钱,已经很久没用她父亲的钱了,不知他老人家会不会以为她发生了意外,无法用他的钱。嘻。
她最喜欢赚钱了,赚钱让她觉得自己可以不受制于父亲,花自己赚的钱,更是无上的享受,看着自己存折中的数字愈来愈多,想到自己的婚事不用受制于父亲,她的心情更好。
“可妍,是姑姑。”电话那头是明姑的声音。
“明姑,这么快就想念我了?”
“可妍,昨天休嗔来店里找你。”
“千万别让他找到我。”可妍吃了一惊,为了这个消息寒毛直竖。
“你和他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他找不到你,气得像你是他杀父仇人似的,你该不会真的做了这种事吧?”
“明姑,这说来话长,反正你千万别让他找到我。”可妍无比惶恐,她不敢想像被休嗔逮到的下场。
“我看他不会善罢甘休,他不是个会轻饶仇家的人。”
可妍的眼尾瞥见一位正在翻衣服的男人,他的身形跟休嗔好像,她吓得心脏揪紧,直到他抬起头来,五官差距十万八千里,她才放下心来。
“明姑,无论如何你千万别让他找到我。”
“好,就算他砸了明姑的店,明姑也不会对他透露半个字的,你自己可要当心点,他也许会杀到香港去。”
“好。明姑,你真的不要对他透露半个字。”可妍再三交代,她已经快吓死了。
那天以后的好长一段日子,可妍只要看见背影、侧影、脸孔、声音有一丁点像休嗔的人,她都想弃货逃亡,像个惊弓之鸟。当证实那些人不是休嗔,她才放下心来,但心底深处,居然有几分……失望。
想躲开,却又心怀期待,她被自己弄得迷糊了。
休嗔又开始暗中找一个女人,又开始忙得昏天暗地,继休爱自动放假去,休凝也找借口拔腿溜掉,现在只剩休怨和休嗔撑着休氏。
休怨管的是科技,属于休氏的一个小部门,和休嗔庞大的权责和工作量比起来,休怨轻松不止一百倍。同时,由于休怨的不学无术,也无法替休嗔分担任何工作,等于休氏所有业务全落到休嗔身上了。
休嗔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心甘情愿过,庞大的工作量,刚好可以用来抹去脑海中那个人影,刚好可以用来忘却那短暂的记忆,但是,永远不适宜用来遗忘仇恨,他的仇恨非但没有稍减,反而随时日的推移更加强烈——连自己情妇的行踪也掌握不住,变成了他另一个不为外人道的奇耻大辱。
日子又过去了两个月,可妍就像从空气中蒸发,半点蛛丝马迹也遍寻不着。休嗔对她的恨却犹如窗台上的灰尘,愈积愈多。
“大哥。”休怨敲门进来。
休嗔眯起眼来检视休怨向谁借了胆,竟然无视他“没重要大事别进来”的郑重交代。
“有重要大事。”休怨机灵地举起双手来,作投降状。休嗔最近火药味特浓,他可不想误触引信。
“说!”他严厉地盯着休怨,就看他能说出什么所以然。
“那个……”休怨被盯得全身寒毛直竖,难受得不得了。“下个礼拜明氏财阀新加坡分公司那个软体设计案,我想……想请大哥代为出席……”
休嗔懒得问话,直接挑动眉毛要他解释清楚。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