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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休嗔都可以不计较,他在意的是,她居然不顾生命危险,只求能顺利离开他。
“人家又没有要乱跑,人家只是想要自由。被那么多人监视着,哪里都不能去,快要闷死人了,你又不来陪人家。”可妍嘟着嘴埋怨,泼水到他的手上。
他将她的发拨到一旁,微微倾身,在她的耳畔轻声低问:“你要我来陪你?你想念我?”
“如果你不来陪我,那我还是不要当你的情妇好了。”她心中对他的埋怨可是堆积如山。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情妇。”他故意轻啄一下她的耳垂。“不如你说说看,你有多想念我,或许想念得够多,我会对你仁慈一点。”
可妍想了想。“你想我多少,我就想你多少,这样比较公平。”想多了亏本,想少了又怕被骂,还不如选择一个狡猾的答案。
“那可真抱歉,我过去很少想到你,未来恐怕会更少。”他连对自己都不肯承认的事,当然不会对别人承认。
“好吧,你就不要再来了,那我逃走的成功率就更大了。老实告诉你,今天如果不是倒霉碰到你大驾光临,我早就逃走成功了!”可妍故意赌气。“我可是一切都安排好的,时间算得刚刚好,绳子也刚好是我要的长度,你如果再晚三分钟来,我就成功了。”
休嗔听得勃然大怒,难道她就真的那么想离开他吗?她可是他的情妇,竟然不费尽心思巴结他、侍候他,净想离开他?
难道他对她真的这么没有吸引力吗?这点令他高傲的自尊受挫。
“该死的!如果我晚来三分钟,你就冻死了!”他坏脾气地诅咒。“情妇,看来你还没有学乖,看我怎么处罚你!”
“情妇……”他的手指与她的紧紧交缠,这辈子,他恐怕再也摆脱不了她了。“如果你是有企图的间谍,我会毁在你手里;如果你是杀手,我会死在你床上……这些我都心甘情愿;但是,如果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会杀了你……”
“我都不是……”她的双眸氤氲,神情迷醉,头枕着他的肩窝,手指缠着他的大手。“只是个寻爱的女人,希望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真心爱我的人……”
“你永远找不到了。”他迷醉的口中吐出无情的字句。
他无情的言语令可妍怔愣了一下,她难过的回头望他。“你不爱我吗?”
“姓休的人没有爱。”尤其是他,休嗔在心里补上一句。
“那么你放我走,放我去找我要的爱。”她转过身来恳求他。
希望她的心还没有沦陷得太深,这一切都还来得及。
“休想!”他的眼睛瞬然睁大、冷凝。“你是我要的,绝对不放手让你走。”他就是铁了心要她。
“那你要怎样才肯爱我?”可妍极力争取,既然走不了,只好努力改变现实情况。
“不是肯不肯的问题,是没有爱,我拿不出你要的爱!”休氏的成员天生流着冰冷的血。
他说得那么坚决肯定,可妍绝望的悲泣起来。“你不放人家走,又没有爱给我……”
休嗔用一手勾起她的下巴。“虽然没有爱,但我可以对你好一点。”他的眼中盛着不舍。这是他最大的补偿了。
“真的?”可妍喜出望外,只要他肯对她好,她就开心了。
“你答应的唷,要记得,是你答应的。”她忘情地捧着他的脸,热情地吻他,一次,又一次,再一次,仿佛自己因他这句承诺得到了某种形式的救赎。
在她主导的“感激”之吻中,她没发现,自己沦陷得多么彻底。
第七章
“少爷,姜汁熬好了。”这是管家的第十次敲门。
门终于戛然而启。
“端上来。”休嗔丢给她这句话,又冷酷地把门关上。
“你太凶了啦。”坐在梳妆台前的可妍埋怨,他的火气好像随时都点燃似的,真吓人。
“你管太多了,情妇。”他傲然地望她一眼,继续整理自己的服装。
他打算带她出门,吃宵夜、游车河、看夜景,或者接受她的建议,到夜总会跳跳舞,总之,今晚他会顺着她的意。
“你自己说要对我好的。”可妍嘟起嘴来抗议。
“我只说对你好,没说对其他人。”他答得理所当然。
“可是,你如果对别人不好,别人也会对我不好呀。”可妍硬是拗来一套说辞。
“谁敢对你不好,我就叫她走路。”这件事易如反掌。
“总之,你的脾气太坏啦。”只是希望他改一改而已嘛。
“闭嘴,女人。”他怒瞪她一眼。
叩叩。
“少爷,姜汁端上来了。”这是苦命的管家第二次端上来。
“端给小姐。”这种事他当然不用亲自动手。
“小姐,小心烫着。”管家小心翼翼地把姜汁放在可妍的梳妆台上。
“谢谢你。”可妍很客气地答谢。
管家放好姜汁后,便小心翼翼地退下。
“难道你从来没给人好脸色看过吗?”可妍真是看不过去。她是看过她那目空一切的老爸对敌手不假辞色啦,可他老人家对家仆挺客气的,哪像休嗔这样目中无人?
“你话太多了。”烦!“快把姜汁喝了,我们要出去。”
可妍不高兴地撇撇嘴角,没有遵从他命令的打算。“我老爸说过,欺负那些无法与你匹敌的人,是懦夫的行为;排挤那些对你不构成威胁的人,终有一天会被那些小力量反过来整死。总之,欺负别人是会遭天谴、受报应的!”
“你要我喂你,还是自己喝?”他才不跟她噜嗦一堆。
可妍责怪地看他一眼,看他似乎很坚持,只好乖乖把姜汁喝了。“好难喝。”
“少噜嗦。”他率先走出去,可妍丢下碗盘紧跟其后。
迪斯可PUB里人声鼎沸。
可妍在舞池里像个闪闪发亮的发光体。虽然她没有出去买半件衣服,身上穿的全是从休嗔的行头里拣好久才找到的合身衣服,镁光灯照到她姣美的容颜,仍然不知迷醉多少人。
“我好久没跳舞了。”她咧大嘴,在重金属音乐中对他呐喊。
“多跳一会儿。”休嗔消受不了这么刺耳的音乐,便放可妍一人在舞池,独自到旁边休息。若不是可妍想来,他打死也不踏进这种地方——只是表示一点对她的补偿而已,并不是宠溺她。他一再对自己解释。
不明白这些人怎么会喜欢来这种地方,空气浑浊地几乎让人窒息,音乐刺耳得快震破耳膜,环境也脏得令人无法恭维,舞池里只能用群魔乱舞来形容,简直一无可取,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来这种地方?想被二手烟熏死?耳膜破裂而死?还是想被地上的垃圾绊倒跌死?被舞池里的牛鬼蛇神踩死?啐!
休嗔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又不时往舞池里瞄,而每次,他总能第一眼就捕捉到可妍的身影。
虽然没有美丽的衣着装饰,没有流行的彩妆雕饰,她仍然像颗耀眼明星,引领凡夫俗子们去仰慕,她还有股难以形容的、似乎与生俱来的,特属于贵族的气质……
他的目光无法移开,这个比五彩的聚光灯还绚烂耀眼的女子,真是那个用药迷昏他的欢场女子?是他收为情妇的卑贱女人吗?如果是,为何身旁那些人都比她逊色几分?为何她浑身散发出优雅的气质?为何她在人群中,是如此的高贵不可冒犯……为何他的眼睛,就只追随着她?!
舞池中,可妍尽情地舞着,台湾的迪斯可比香港的迪斯可设备还好、素质还高,音响效果都不错,她跳得很尽兴,也很过瘾。
“小姐,你的舞跳得真棒,可以认识你吗?”一名留着庞克头、耳上戴着亮晃晃的耳环、鼻上戴着鼻环,上身仅穿皮衣背心、下半身穿着紧身皮裤的男子向可妍搭讪。
可妍露出微笑。“好呀。”
她笑起来就像阳光,连聚光灯也无法掩去那灿烂的笑意。休嗔发现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这样的笑脸!同时,心里也燃起了怒火。
该死的!她是他的情妇,不对他笑,竟去对一个陌生人笑!
他欺身冲到那男子的面前,怒气腾腾地瞪着他。“你想做什么?”
“他只是想和我做朋友而已……”可妍解释,休嗔的怒气太炽,她怕会发生冲突。
那男子早已被休嗔强大的气势吓得浑身发抖,见可妍引开休嗔的注意力,赶紧乘机摸着鼻子走人。
“走。”休嗔拉着可妍就走。
“等一下啦,人家还没有跳过瘾。”
“闭嘴!”
休嗔拖着可妍到停车场,将她推上车,一言不发的踩下油门,呼啸而去。
车子以极快的速度行驶在半夜的台北街道上,车内那股蓄势待发的危险张力,令可妍不知如何是好。
“你发什么脾气啊?”可妍不安地绞着手指,声如蚊鸣。
休嗔怒气冲天地斜睨她一眼,又继续开他的车,可妍却被他这一眼吓得眼眶发红。
“你不要这样,我有不对的地方你告诉我,我一定改进,你不要生气啦。”她吓死了,怕他的目的地是某个罕见人迹的地方,要将她灭尸。
“闭嘴!”他吼她一声,更用力地踩下油门。
“那你告诉我,我们要去哪里嘛。”他现在生这么大的气,难保不会做出危险的事。
“你很快就知道了。”他的嘴角扯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
他要带她到一个像她这种喜欢热闹、害怕孤独的女孩绝对不会喜欢的地方。
车子走过市区,行过郊区,没多久就走上山路,眼前所见只剩漆黑难辨的树影、山影和依稀可见的危险山崖。
不会吧?他带她到山里来做什么?“我们……”她困难的吞咽口水。“我们真的要上山吗?”他该不会真的想杀她或把她丢在这里吧?
“你不喜欢?”他邪气的朝她一笑。
“那个……”如果老实回答!会不会死得更快?“没有……”她不安地将眼睛转向窗外。
天!她心中发出惊呼。
窗外是一片断崖,放眼望去山下灯火辉煌,光彩夺目,就像散落在幽暗的山谷里的各式各样、各形各色的珍珠!
“好美……”她情不自禁地发出赞叹。“真的好美!”
好像存心跟她过不去似的,车子转个弯,所有缤纷璀璨的风景凭空消失,可妍专注地把目光投向前方,她相信前面一定有更迷人的风景。
车子在一个平台前停下来,结果可妍大失所望,这里四面都是高大树木,别说山下的风景,连天上的星星也没找到几颗。可妍不禁有点丧气。
休嗔看见她沮丧的神情,心中有点得意。
“过来。”他站在前方对她伸出手。
“做什么?如果你想不开要往下跳,千万别找我垫背。”可妍苦着脸,边把手给他,边提醒他“她多骨少肉,找她垫背一样会疼”。
“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他握着她的手,一股暖流突然流进他的心窝,他从来没发现她的手这么细、这么小,握起来的感觉这么好。
“什么好地方呀?”可妍跟着他的脚步,小心翼翼地前进。被他握住的感觉好得超出她的幻想,希望他永远也不要放掉。
“别啰嗦。”他们走过一个下坡,又往前走过一段茂密的林木,走了好一会儿,才停在一处平台上。
“哇!”可妍忍不住惊呼,被眼前的景象撼动无法言语。
这个平台凸出于整座山林之外,站在上面景观全没阻隔,仿佛昂然立于天地之间,不管是山下的万家灯火还是天上的点点星子,全都纳在她的眼下,又好像只在她的周围,只要她一伸手就能采撷,兜在裙摆中,一生珍藏。
“真的好美……”可妍久久无法言语,这惊天动地的美丽景观是她今生仅见,也是她惟一的震撼。
休嗔以为她会抗议,想不到她一下平台,就变得像座雕像,望着前方壮阔的景色不动。
但他仍能看见她神情的激动,时而微启双唇,时而微拢细眉,又时而眯起双眼,时而皱皱鼻头,全副精神都用在感动这天地间最自然不过的景象。
北方的天狼星明亮,他的眼中却只有可妍,她成了他眼中惟一注意到的“风景”,她比天狼星更明亮夺目,她是这天地间最灿亮的一颗星,让他心动,撼动他坚硬的心房,让他想抱在心怀中,好好保护她一辈子。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你们台湾很多这样的好地方吗?你会不会……”可妍兴奋难抑地边指着眼前那片分不清天上地下的满眼晶亮,边扯着休嗔问个不停。
休嗔突然觉得好想吻她,胸中有份柔情在悸动。
他拉过她的手,搂住她的腰,两片唇瓣印在她忙碌的红唇上。
他吻得深情而纯粹,不像以前那些带着肉欲的吻,好像只要吻着她,他就能获得比肉体结合更大的满足,好像只要吻着她,他就找到了今生最重要的归属。
可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