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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就是“一个人”,难道会是一只猫吗?方梦芃失意地低垂眼眸。
耿诺秋没多说什么,只用研究的眼光看着方梦芃,又接着说!“如果你想待在他身边工作,那么你会比任何人都辛苦,因为你真的有点像……”
方梦芃此时什么话都听不进,反正她已经被扫地出门了。
“但有时我也弄不明白他,他竟決定留下你……”耿诺秋爱莫能助地说着。
方梦芃睁大了眼睛,激动得挣扎着起身,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董事长哪有要留下我,他说今天、后天、大后天都不想见到我,而且他很兇很兇的说了。”
耿诺秋同情方梦芃的委屈,她和她身边的男子似乎是心有戚戚焉地互望一眼,蓦然她莞尔一笑,亲切地扶着方梦芃躺下。
“他很兇吗?”
“是的。”
耿诺秋思考着什么,耸耸肩。“董事长的坏脾气是出了名的,特别是对女性。但他是口硬心软,你不必太介意。”
“你说他要留下我……是真的吗?为什么?”方梦芃燃起一线生机,却又不敢轻易相信。
“也许他知道你得賺钱供养病中的父亲。”
“董事长怎么会知道呢?”方梦芃十分惊讶,突然对那位董事长充满感谢,但她怎么样地无法将他怒意鼎沸的尊容和慈悲心腸联想在一起。
“对他而言,要知道些什么并不难。”耿诺秋微笑着。
“那么,我明天可以再回去工作吗?”方梦芃问。
“当然,如果你身体健康的话,就是明天了。”
“我很健康的,真的。”方梦芃又起身,想证明自己是真的没事。
“好好,我知道的,你就明天上班吧,但是……”
“但是什么?”方梦芃担心的问。
“你得学着煮好他的咖啡……”耿诺秋忍不住的笑了出来,他身边的男子也刻意垂下眼眸,掩饰笑意。
“你不会的都可以问我,但千万不要自作主张,好吗?”耿诺秋笑着。
“是。”方梦芃看着耿诺秋优雅的擦拭笑出泪来的眼角,也跟着微笑,她根本不知自己原来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但知道自己可以拥有这一份工作,那对她而言比什么都重要。
一早方梦芃很有精神的来到公司,耿诺秋教她如何使用磨豆机及咖啡壶,终于她也可以煮好一杯像样的咖啡,把咖啡端上董事长的办公桌。
学会了之后,她才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难怪昨天会惹得董事长那样生气了,他一定以为她愚弄了他,但她真的是无心之过啊!
“耿小姐,接下来我该做些什么。”方梦芃主动的问。
耿诺秋赞许地笑了笑。“你可以叫我诺秋。”
“诺秋。”梦芃打心底尊重且信赖和气友善的她。
“来吧!我详细的告诉你一些工作流程。”耿诺秋取来一叠书信,整理好一堆传真。
“是。”方梦芃不仅虚心的学习,还拿出笔记簿记下。
“一天的开始,你得处理董事长的书信,包括前一日的传真,再向他报告他一天的行事流程,所有流程你必须在前一天输入电脑中,瞧,这是我前一天输入的,今天他必须在上午十点会见富联俱乐部的王总,讨论计划中富堯的山坡地开发案,富联是我们公司的产业之一……”
“是。”
“你要特别记住他在星期三下午都不开会,星期六或日到富联打高尔夫……还有电话接给董事长前都需经过过濾……”
“是。”
只要耿诺秋说什么,方梦芃都以积极认真的态度回应。
耿诺秋发现自己对这个方梦芃还颇有好感。
她虽不精明,还有些迷糊,却还不算太笨。
而且长得白白净净、温温柔柔的,看上去年轻而诗意,令人很……舒服。
她有个奇妙的女性直觉,她觉得这个方梦芃身上散发着不可多得的纯洁特质,她这份天生的优点,也许就是忍受她那位董事长大哥权威跋扈坏脾气的利器。
她有个感觉,也许方梦芃可以比以前的女秘书都待得久,也许她就要可以卸任且轻松的去度假了。
算算大哥上任董事长五年,自从第一任秘书余慧心走后,三年来换了三十多位女秘书,也真是个“天数”了。
如果不是大哥对女秘书挑剔过度,换秘书像在换鞋,又何需她这个特助呢?
也许大哥是把对余慧心的恨意化成不满,全发洩给后任的秘书小姐了。
耿诺秋突然有个特别的想法。
不妨就试试方梦芃三天,如果三天过后她过得了关,那表示有希望,如果真不行,那只有快刀斬乱麻……
耿诺秋当机立断。“唉呀!……”
“诺秋,你怎么了?”
“我肚子疼,想回家休息,我刚才交代你的,你都知道了吗?”
“我都知道了。”
“那么,我先走了。”
“诺秋……”方梦芃来不及挽留耿诺秋,耿诺秋已拎起她的公事包,匆匆离去了。
方梦芃有些无助感,但这是她的工作,她怎能处处想着依赖人家呢!
她要自立自强,要勇往直前,要突破万难!
“首先是书信和传真处理……今天是星期二,上午十点董事长要会见富联的王总,再来是……”方梦芃口中唸唸有词,双手在电脑鍵盘上摸索着,专注地把董事长行事流程列印出来。
她太专心,所以没有看见正开门、走进办公室的耿辰宇。
直到她觉得头顶上罩着一片阴影,她才本能的抬起头。
“发什么呆?”耿辰宇低沉的声音,一点也不和气。
“董……董事长早安。”
方梦芃连忙站了起来,对耿辰宇一鞠躬,她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像只受惊的兔子,一不小心弄得椅子往后仰,额头也直仆电脑萤幕。
对于她前仆后仰道早安的方式,耿辰宇皱起浓眉。
方梦芃知道自己又出差错了,她赶紧扶起椅子回过身,却一个不小心手压在电脑鍵盘上,倏忽之间萤幕上的字全不见了!
“糟了!全不见了!”她着急的摸索着萤幕,一时间感到天崩地裂,紧张得手发抖,恐惧蔓延她的全身,在她的筋骨里乱窜。
她肯定自己这次一定会被轰出去,完了,他绕过来了……
方梦芃闭上双眼,等待耿辰宇用怒吼来轰炸她,但她等了十秒,只听见鍵盘的声音,她张开眼,看见他弯下腰,修长的手指敲在鍵盘上,不久资料全回到萤幕上了。
“谢谢你!”方梦芃不会掩饰情绪,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全写在脸上。
她正庆幸董事长没有骂她,董事长就瞪向她来。
“耿诺秋呢?”耿辰宇对她的笨拙嗤之以鼻。
“诺秋她身体不舒服,回去休息了。”
“哦!”有这种事?她竟能让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在这里胡搞,安心地离去?
“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事吗?”耿辰宇十分怀疑。
“我知道啊。”方梦芃很有自信地点头。
“那……开始工作吧。”耿辰宇根本不予信任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方梦芃当然没有懈怠,她速读了传真及书信,做成报告书,也列印出今天的行事例,她像个专业的女秘书捧着资料走向老板。
“董事长。”她轻轻地唤了他一声。
“嗯。”耿辰宇从文件堆里抬头。
“我想……”她又接触到他很不友善的眼光,她试图让自己在这样“威严”的目光下镇定,可是她却像只惊弓之鸟不住的顫抖。
“想怎样?”耿辰宇蹙紧眉头,发现她在发抖。
“我想向你报告一些事。”
“说吧。”他丟开手中的笔,端起桌上的咖啡,躺进舒服柔软的椅背喝着咖啡。
“是。今天……是星期二……”方梦芃紧张过头,居然口吃了起来。
“废话。”耿辰宇低斥。
眼看着董事长对自己似乎是极端的不信任,方梦芃更慌乱,连声音都发起抖,困难重重的报告着手中的资料。
“你到底在报告些什么!”耿辰宇重重的放下空杯子,这咖啡不难喝,但她变调的声音却令人倒足胃口。
“给我搁着,我自己看。”
方梦芃无言的领受他五雷轰顶,怒气沸腾的责备,她像个受挫的小学生,放下不及格的成绩单,低低地说了句!“对不起。”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她没有哭,只是气自己那么差劲,一点小事都做不好,难道他就真的那么令人骇怕吗?
在他如闪电的目光下,她就是无法不惊慌、不犯错。
不,她得克服,但如何克服,总不能带着眼罩上班吧。
这时桌上的电话嘟嘟的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维,她深呼吸接起电话,平稳的询问来电者。“请稍候。”她没忘了诺秋交代的,得先过濾电话。
“董事长,富联王总的电话。”
“接过来。”耿辰宇边看行事表边说。
“是。”方梦芃拉起电话线。“董事长,电话线不够长。”
耿辰宇侧过头,严肃的表情在一时间几乎瓦解,他居然气得想大笑!但他更想做的是马上把这天字第一号的笨女人给轰出去。
可是,破天荒的,他居然饶恕了她说的蠢话。
“按下电话左下角的红色鍵。”
“是。”方梦芃照做了,董事长桌上的电话按着响了,这时她才知道,原来电话是这样转接的,自己的工作能力真的是──有待加强。
一早来电还真不少,方梦芃忙着过濾电话,忙着打字,忙着传真,忙着忙着,她忘了已到中午吃饭的时间了。
“方梦芃。”
“是,董事长。”对于他头也不抬的传唤,方梦芃渐渐感到自在,一来可以避免被“电死”,一来可以解除心理障礙。
“十二点了。”
“请问有什么指示。”
“泡面。”
“是。”负责董事长的饮食也是她的工作之一,沉先生交代过了。
她旋即“奉旨”行事,进到茶水室,打开冰箱看到琳瑯满目的各式泡面,才想到自己也饥腸轆轆,头也有点发晕。
她有准备一片土司在背包里,为了看紧自己的荷包,三餐只好从简,她每餐只吃一片土司果腹,而且她相信自己可以坚持到月底领薪水。
她打开碗装泡面,撒好调味料,压下热水瓶,热水让泡面的香味四溢,也让她肚子咕咕叫,她一不留神,竟把沸腾的热水洒在自己手上。
“啊!”她惨叫一声。
“笨蛋!”办公室里的耿辰宇听见了,他低咒一声,极度不耐烦的放下工作大步走进茶水室,他的高大使斗大的空间在一瞬间似乎变小了。
“怎么回事?”
“没什么,没什么……”方梦芃把自己红模д屯吹氖植卦诒澈螅M⑹履耍⒊接羁吹搅耍兆∷氖直郏苌说氖执颖澈罄顺隼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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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笨到连自己的手也给煮了。”他慍火上升地责备,同时不忘迅速的将她的手拉到水龙头下,淋上大量的冷水。
“对不起,对不起。”她一连迭声的道歉。此刻她也不知自己对不起的究竟是自己的手,还是耽误了他吃饭的时间。
而他的手劲可真大,她细瘦的手腕在他的大手掌握之下就像缥缈无依的杨柳条。
她眼看着他的手也跟着淋湿了,又说了句:“对不起。”
“你可不可以机伶一点。”耿辰宇镇重地警告。
“我……”她不想说自己也想努力做好,但她没有勇气说,因为她似乎什么都做得不太好,只好又说了句!“对不起。”
“够了,够了,你自己好自为之,我不会一再的给你机会。”实际上他想说的是,他已经够忙了,没空去应付一个迷糊透顶的女人。
方梦芃讶异地侧过脸,仰望身侧的大老板,此刻他不是指着她的鼻子骂,而是说他一再的给她机会。
这句话令她心头油然升起感恩的意念,也不知怎么地,她竟红了眼眶。
耿辰宇原本未注意到她的反应,直到她像小老鼠一样细声细气地说了声。“谢谢。”他才把眼光从她的手移向她的眼。
他望着她快哭出来的模样,想起她在医院门口跌一跤的惨状,那时他还幸灾乐祸,反正女人都活该倒楣,尤其是长得像余慧心那种美丽又邪恶的女人。
此刻他却感到有些迹疲趺吹背跛峋醯盟裼嗷坌模
现在看来其实她一点也不像,她不够精明能干,不够能言善道,更不够机智灵巧。
她没有余慧心一半的干练,一半的世儈,她只是一个初出茅彛У呐ⅰ
虽然她有着和余慧心旗鼓相当的傲人美貌,但她却绝对不像余慧心。
那天她昏倒,他马上命人送她去医院,并且查了她的身家,原来她并不是精神有异,令人怜憫的是她年纪轻轻便要奉养父亲,但用人唯才,而不是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