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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据说窃贼的手法非常高明,就连最精密的防盗系统也派不上用场,画被偷走的时候警报系统甚至一点反应也没有,所以有不少人都是事后才发现的。对了,你家里的那三幅画呢?还在吧?”
“还在啊,我早上出门的时候还看到它们安安稳稳的挂在墙上。”
“那么这几天没有什么异常吧?”
异常?
梅圣庭的眉心倏地蹙拢,大掌握起。当然有异常!他家来了一头似豹又似人的女子呢!而且……说起来,昨晚的警报系统也曾经响过,就是他房间里的那一幅间歇时分。
“王刚,我有事要先去办,有时间再找你聊。”
挂上电话,他抄起车钥匙立刻冲了出去。
“唉,总经理?”
“我回家一趟,如果三点以前无法赶回来,就将会议再延后。”
自己会不会太大意了?家里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个女子已经够诡异了,他却没有去在意……可也不能怪他呀,因为比这个更诡异的事情还在后头呢!那个叫范果子的女人竟然会一下子人一下子豹的转变,这一点更让人震惊吧?
而且更重要的是,范果子跑来他家的目的是不是为了那三幅画呢?一种受欺骗的感觉蓦地汹涌浮上梅圣庭的心头,叫他当场皱紧了飒眉。
该死的,这个范果子该不会就是那些偷画贼的成员吧?那么自己今天早上留她一个人在家……糟了,那三幅画!
一记惊心动魄的煞车声蓦地在停车场响起,接着便是车轮急速转弯的刺耳声,一辆黑色跑车迅速驶入川流的车潮中,蛇行穿梭而去。
霍地打开大门,梅圣庭的心当场凉了一截!
客厅里一片狼藉,所有的摆设东倒西歪,花瓶台灯破的破、倒的倒,连巨型的沙发椅也歪了。
强盗来过了?还是龙卷风扫过了?他一时之间无法思考,接着赶紧望向挂在墙上的那一幅东方内景……
不见了?!
该死,那个范果子真的是偷画贼?
梅圣庭的脑海还浮现她青春活跃、娇俏美丽的模样,实在难以将她与可恨的窃贼联想在一起。快步冲上书房,他蓦然打开房门……懒散的时光也不翼而飞了!
赶紧再反身冲回卧房,他飒气的眉宇紧紧皱起、怒气横生。
“该死的范果子,别让我逮到你!”
猛地踹开卧室的门板,厚重的门扉甚至被他踹得剧烈弹动。毋庸置疑的,墙上的间歇时分也不见踪影了。
他蓦地停住脚步,只见他一手叉腰、一手抚住额头,厚实的胸膛频频起伏,激动地吸气吐气。
“好,很好!”
这是新的偷窃招数吗?一会儿变人一会儿变豹的转移他的注意力,然后趁机下手偷画?用力地踹了踹床角,他咬牙切齿。“范果子,我跟你梁子结大了!”
“干嘛啦!我又没怎样?”
房间里突然冒出的声音显得委屈而可怜兮兮,梅圣庭狐疑地循声走了过去……在衣橱与墙壁之间的狭小空间里找到了她,不对,是它的身影。
以及叠在它旁边的三幅画。
“你这个偷画贼!”他大手一攫,揪起了黑豹的颈皮将它提得半天高,与自己的双眼笔直对视。
“呜呜,你别这样抓我的脖子啦!”黑豹的四只脚在空中又蹬又晃。“说,你溜进我家是不是为了偷画?”
“对……对啦。放我下来,梅圣庭,你快点放我下来啦!”他这两天对它的颈皮又拉又扯的,脖子都快被他拉出一条“皮项链”了。
“你可恶!看我把你从窗户扔出去!”说着,他提着它走到窗口边,就要开窗。
黑豹吓得拼命挣扎,手脚并用。“不要不要,我不要从二十七楼摔下去,摔死的模样太难看了。”
“说!你是怎么把画拿下来的?”他装了最新的警报系统,没想到竟然还是没用。
“我才不说,这是商业机密。”
“密你妈个头!”梅圣庭气极了,将它举到窗口边晃啊晃,“等你摔得血肉模糊的时候,记得跟阎罗王这么说。那么再见,不送!”
“不要、不要啊……”
黑豹吊在他的掌心下,低垂的豹头看着底下火柴盒般的汽车川流不息,害怕得眼泪鼻涕混在一起流成两管恶心的液体——当真是一点豹格都没有。
“我、我就把警报系统的电源剪掉,然后再找出连接在画框上头的自动蓄电线头,只要用刀片把那条线割断……把画拿下来的时候它就不会叽叽叫了嘛!”
他听得直冷笑,“哼,你倒是厉害啊!”
黑豹委屈的转头看着他,“对啊,我本来也这么认为。可是当我准备要把这三幅画打包带走的时候,却又变成一头豹子了……呜呜,我没有手,带不走啊!”
看它沮丧垂泪的模样,他真是好气又好笑。“你哦,也实在蹩脚得离谱。”
“你也这么认为?”
那一双半月形的晶灿眼眸闪啊闪的,漾满了委屈与无辜。一对上他又似嘲笑又似怜悯的眸子,它突然反身扑进他的怀里。
“怎么办啦,梅圣庭,人家本来偷了画就要走人的!”可是现在一会儿人一会儿豹的变来变去,只怕她还没有回米兰就已经被抓去动物园或是研究室了。
不知不觉的将它拥入怀里,梅圣庭的下颚微微抽动。“是吗?你想得倒是挺美的。”偷的是他的画,而且一偷就是三幅,然后还敢抱着他的脖子大鸣大放的讲?
而且……奇怪了,他不应该抱着它,而是该将它这颗豹头扭下来当球踢吧?这个混账要偷他的画啊!
“赶快帮人家想个解决的办法啦,梅圣庭!”呐喊的当口,长长的豹尾巴还不住拍打他的腿。
将浑身黑溜溜的它抱在怀里,梅圣庭得出一个结论。
这丫头不管是变人还是变成豹,脑袋都光秃秃的不装半点东西!
第四章
范果子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在梅圣庭的家里住下了。
他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
她在他家住了第一晚,接着第二晚、第三晚……之后就自然而然的延续下去了,好像他活该供她吃、供她住,还供她糟蹋挥霍。
“喂,梅圣庭,冰箱里头没有水果了。”
已经渐渐学会控制如何变身的范果子近来“人模人样”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不过梅圣庭倒是没什么差别,管她是人还是豹,他通通当她是呆瓜。那张嘴只要一打开,不是吃水果就是叽哩哇啦。
跷脚坐在沙发椅上的他悠闲地翻看公司报表,“没关系,我不吃水果。”
“可是我吃啊!”小气鬼。
“哦,那真遗憾。”
“你可以不需要遗憾啊!”范果子三两步跳进沙发里挤在他的身边,“喏,拿来。”
他睨了睨那只伸出来的纤纤小手,“拿什么?”
“钱啊!给我钱,我要去买水果。”
梅圣庭没好气的合上报表,按捺耐心的吸口气正眼看她。“伸手跟我要钱?小姐,你有没有搞错?”他没跟她收房租已经很客气了,餐饮费也不同她计较了,她还真好意思啊!
她巧笑倩兮,俏脸上堆满灿烂的笑靥,看起来清纯甜美中又有一丝谄媚意味。
“哎呀,别这么计较嘛,你可是我的金主耶!”以前在米兰的时候有老爸当她的凯子,现在来到台湾有他做她的金主,范果子觉得自己还真是挺幸运的呢!
“金主?”
原本转开视线不想搭理她的梅圣庭再度合上报表,侧转俊脸瞅视她鲜活灿烂的娇颜……
瞧得她没来由的脸红心跳、小鹿乱撞!
“你、你讲话就讲话,有必要靠我这么近吗?”她会觉得呼吸困难耶!
他深邃的眸子闪了闪,仿佛看穿她此刻的紧张,性感的薄唇悄悄地抿起,“不懂就不要乱说,范果子,你真的知道金主这个词的含意吗?”
咕噜一声,她吞咽口水的声音响亮的像打雷。“你、你先别靠近我啦!”
猛地伸出双手撑抵在他精壮的胸口,她原本想隔开彼此的距离,却没想到一触及他炽热的体温时,自己反而像是被烫着似的赶紧缩回手。
奇怪,难道自己真的像老爹说的……对他有感觉?
就在她低头怔忡的同时,梅圣庭一手撑住沙发椅,一手缠住了她的丝丝长发使力将她拉向自己,薄唇抿笑,狂浪不羁。“范果子,凑巧我今天心情好,不如就花点时间亲自跟你讲解一下何谓金主?”
“什、什么意思啦?”她嘴里不耐地轻喊着,俏脸却酡红得如半空晚霞。
梅圣庭抿着俊笑不再开口。他朝她近一寸,她就往后退几分,直到背抵着沙发椅的扶手,再也退无可退。
他、他要吻她吗?范果子努力地眨着眼,屏住呼吸。
“基本上我算是一个慷慨的男人。”
什么嘛……原来他是要跟她说话啊!“呃、嗯,然后呢?”
“我还满舍得为女人砸下金钱。”
“哦,那先谢了。喏,拿来。”
他睇了睇她伸出的小手,摇摇头,邪肆的笑容中带着一抹宽容。“范果子,你没有听懂我说的话。”
“你、你到底要讲什么?可不可以拜托你一次讲完?”
这个人好像存心考验她的心脏似的,温热的气息尽数吹吐在她脸上,鼻尖几乎快要顶到她的鼻子,还有他那性感的嘴唇……老天,她觉得自己快要不能思考了!
“想要我当你的金主也可以。”
梅圣庭厚实的大手轻轻地抚上她雪白的手臂,感觉掌心下的她刹那间微微地惊跳,他笑了,自己的无敌魅力让他更加自得意满。“相对的,你拿了我的钱也得付出一些代价当做回馈。”
“你想要什么回馈?”
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又朝她靠近几分,不意外地听见她响亮的吞咽声。
淡淡噙着笑,他降下视线轻轻伸手徐抚她的臂膀。原本只是存着戏弄的心情逗弄她,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沉迷于她细嫩似雪的肌肤触感,掌心仿佛离不开那一片雪白柔软,他情不自禁的在她纤细的臂膀上抚摸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她的呼吸变得轻浅而急促,范果子缓缓地闭上双眼,小手悄悄揪着梅圣庭的衣角,对着他的薄唇轻轻吐出她的轻喘悸动……
竟让他倍感诱惑!
“果子……”他忘情低语,忍不住缓缓朝她的樱唇欺近。
他终于要吻她了吗?范果子整个脑袋乱哄哄的,几乎无法思考。
然而就在梅圣庭即将攫吻那两片微颤的唇瓣时,脑海的警钟突地大响!等等,吻她真的好吗?这个丫头可以吻吗?
她三不五时就会变成一头黑豹耶!
自己如果真的和她怎么样了……算不算是人兽杂交?老天,这种模式他还没试过呢!当真要在自己的辉煌纪录中添上这一笔吗?他的眸子来回瞅视身下娇颜妩媚的范果子,心中有些挣扎迟疑。
咦,怎么回事?他不是要吻她吗?
她悄悄睁开一只眼,看见他陷入思索的表情,她困惑地微侧着螓首觑睇他。“喂,你怎么了?”
他调转视线正眼看她。
“怎么样了嘛?”讨厌,亏她还很期待他的吻……
“范果子。”
“干嘛啊?”
“我在想……”
“什么?”
梅圣庭突然伸出食指顶住她的额头,在她还没会意之际,他的手指蓦地使劲将她的头往后弹戳。
“哎唷,你干嘛啦!”她立刻抚着额心,气愤的瞪他。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凝睇她,“我在想我没有爱上你。”
这句话倏地让范果子整个人沉静了下来,迅速仰起螓首,迎视他的双眼。
“看你的反应你好像希望我爱上你?”
揉着额头的她马上垂下小脸避开他的视线,“谁、谁啊?你在开玩笑是不是?”
梅圣庭的嗓音刹那间变得低沉,“是吗,开玩笑吗?”
“没错……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喜欢上你吧?有没有搞错!”
方才的暧昧情慷刹那间荡然无存,客厅里的气氛仿佛也降到了冰点。
他无言地瞅了她的头顶半晌,将手叉放在口袋里。
“那好,至少在这件事情上面我们两个算是取得了共识。对了,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事啦?”
梅圣庭缓步走到画作东方内景前,在范果子的瞪视下,他随手拿起摆在木柜上头的绝版珍藏银币往油画丢去。
“喂?!”
他疯了是不是?范果子的震惊还来不及褪去,就见银币在触及画作的瞬间被强烈导通的电流给弹射了出来,不但发出通电时的滋喳声,甚至当银币落地的时候,上头还隐约有着导电过后的焦黑痕迹与淡淡的轻烟。
她指着油画吃惊咋舌,“这个……”
老天,她都不敢想像自己要是被电到会是什么模样?炭烤果子?还是烤果子干?
梅圣庭好整以暇地噙起微笑,一派温和轻柔的欺人模样。“我是想要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