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啊,有的时候他看着我发呆我看过去,他竟然看不到我在看他,那眼神似乎透过我的脸在想什么,每当这个时候我就觉得心里毛毛的。”吴祯觉得自己真的是遇到了很诡异的事情,还发生在一个帝王身上,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就算是聪明如姚长杰,狡猾如叶溟轩,在这样有限的所知下也猜不透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的心思。
“透过你的脸在看什么?透过人脸看的自然是人脸,可是没听说吴祯你长得像谁啊?”叶溟轩不过是无心一句话,突然间收住话尾,猛地看向姚长杰跟吴祯,最后眼神定在吴祯的脸上,细细观察。
吴祯不明所以,姚长杰若有所思,三个人各自出神。
“我好像没有跟你们说过皇上喜欢的女子是谁?”叶溟轩突然开口。
姚长杰跟吴祯对视一眼,同时点点头,叶溟轩虽然觉得吴祯跟梓锦一点也不像,但是心里又有种古怪的感觉,还是决定把事情说出来让大家探讨一下。
等完叶溟轩的叙述,两人简直傻了眼,吴祯突然吼道:“这关阿梓什么事情,她完全就是无辜的啊,凭什么这些人就要把他们的想法强加在别人的身上?一群混蛋!”
姚长杰脸色虽然没什么大的起伏,但是依旧能看得出情绪的波动,能让一个棺材脸有这样的变动也算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了。
吴祯的性子实在说不上好,不然的话早些年也不会任性的去做戏子,并声名远扬,也不会离开西南独自在京都闯荡。这人的性子里天生就有一种反叛,只是随着渐渐长大,被隐藏起来。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是现在关系到梓锦,吴祯就不能袖手旁观,更何况他这次回来最重要的目的就是阻止除夕之夜的那一场劫难,不希望梓锦跟叶溟轩双双丧生。
“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皇帝最爱的女人生的儿子,是皇位最有利的继承人,你说我们能怎么办?”叶溟轩淡淡的说道,“眼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一切都只是我们最坏的打算。”
姚长杰淡淡的说了一句:“实在不行就反了,身为君王、储君抢夺人/妻,天下臣民岂能坐看不管?”
“你说得轻松,造/反?不管是叶家、姚家还是吴家,只怕是都不会因为这个支持我们三个吧?家族,不会为了某一个人拿着全族人的性命开玩笑。螳臂/当车,谁又会真的去做?”吴祯皱紧了眉头,高举反旗根本就是行不通的,姚长杰没有军权,只有一只笔杆子,叶溟轩虽然统领锦衣卫但是人数贵精不贵多,更何况锦衣卫的人可以听从叶溟轩的指挥调派去做杀人放火调查官员的事情,但是绝对不会,锦衣卫的最高首领从来都只是皇帝。
再说他,如今回了京都,虽说是大将军,但是军权上京之前已经给了他父亲,没有兵符在手,想要调动军队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不,不一定用军权,可以利用天下悠悠之口。”姚长杰道。
“这是你们文人最爱干最擅长的事情,但是,你能保证所有的文人在这样的事情支持你附和你?文人虽然多傲骨,但是那是乱世,如今太平盛世,多少文人都已经深陷富贵温柔乡,骨气还能有多少?”叶溟轩冷哼一声,骨气这东西只有在生死存亡,国家战乱的时候才会绝处逢生,太平盛世有的不是骨气只有傲气。
叶溟轩叹息一声,现实就是现实。
不过,事情现在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抬眼看着吴祯,摸着下巴说道:“你说,皇上透过你的脸在看谁?你跟小丫头长的可一点都不像。如果说大皇子透过梓锦看的是阿若,那么皇上透过你看的是谁?如果我们能找到这个答案,说不定还真的能有意外的收获。”13756798
吴祯的美跟梓锦的美完全是不一样的,如果梓锦长得像阿若,长得像砖雕上的杜清怡,那么皇上为什么会面对着吴祯发呆?
诡异至极!
吴祯被叶溟轩看的浑身发毛,忙说道:“我哪知道,但是我的确能感受到皇上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另一个人。”
事情到这里又碰到了一个死结,皇帝如果喜欢爱的是杜清怡,为什么会面对着吴祯发呆?长得最像杜清怡的不是吴祯而是姚梓锦,那皇上为什么要看吴祯?还严重到天天见宣召他进宫,却一句话不跟他说,就让他在书房呆着,在皇上视线可及的地方,这的确是一个让人看不透的谜题。
三人面面相觑,只得把希望寄托在吴祯身上:“有机会的话,你最好探听一下。”
姚长杰缓缓的说道,连敌人的意图都不知道,怎么防守?简直就是找死。
吴祯就只能点点头,“我自然会尽力的,只是你们不知道,皇上不开口说话的时候,谁又敢开口?时机选不对,说不定就是杀身之祸,我会看着办的。”
叶溟轩多少知道皇上的性子,就提点吴祯:“皇上最喜欢午后品茶,那个时候最放松,最容易说话,你多注意就是了。而且皇上生气的时候,往往是眉尾先往上扬,然后才发怒,而他发怒的时候说话最是平和不过,你多加小心。”
商议完毕,姚长杰就笑道:“听说伯母来了京都多日,也不肯出门,很多人上门拜访也被拒绝了,你说我跟溟轩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问声好?”
吴祯的母亲蓝娘原来是靖海侯的妾室,曾经在正妻的手下吃过不少苦头,如今抬成了妾室依旧不肯出风头,就来你最起码的交际也不肯的。因此姚长杰先礼貌地问问吴祯,不想做了鲁莽的事情。也之性绷。
吴祯就苦笑一声,“我母亲素来爱清净,自从进了京都从没有跟任何人打过交道,不喜见人,实在是对不住了。”
“这倒没什么,个人有个人的习惯,伯母习惯这样又不是不见我们,你帮我问声好就是了。”叶溟轩见过不少江湖上的怪人,脾气都是古怪的紧,因此并不怎么在意。
吴祯松口气忙谢过了,这才送两人出府。
走到门口的时候,姚长杰突然回身问道:“令慈的名讳好像是叫蓝娘是不是?”
吴祯点点头,“长杰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我母亲的名讳应该很少人知道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姚长杰眉峰轻蹙,然后说道:“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说不定是重名也不一定,我随口一问,君秋不用放在心上。”
吴祯笑道:“天下之大,重名也属平常。”
告辞归去,叶溟轩看着姚长杰问道:“大舅兄,你不会是随口一问这么简单吧?你向来不是一个说废话的人!”
☆、232:蓝娘 ☆
姚长杰看着叶溟轩,脸色一如平常,脚步却微微一顿,然后一如平常的说道:“我方才真的是随口一问,我也确实听到过蓝娘这个名字,如今想来可能是吴三夫人去姚家的时候提起过,倒真没别的意思。”
叶溟轩闻言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你有了什么发现呢。”
暮色四合,长长的街上已经没多少人影,只剩下少数的人也是脚步匆匆急着回家去。湿热的微风吹来,薄薄的衣衫随风翻飞,就如同展翅的蝴蝶。
“溟轩,如果大皇子真的即位为君,你就带着梓锦远走天涯吧。”
叶溟轩的脚步一下子顿住了,转过身凝视着姚长杰,整个人的呼吸似乎一下子被冰封了。
“长杰,你明知道不可能的。”
“我想,就算是大皇子真的登基也不能因为梓锦而不顾众怒灭了姚叶两家,只要你们真的走了,再也不回来,他总有消火的一天,姚叶两家也总能脱去危险。相反地你们留下才是最危险的。”姚长杰想了这么久,也就只有这么一条路了。
但是叶溟轩却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秦时风那厮根本就是一个变态,不达目的不罢休,他绝对不会轻易的绕了姚叶两家。
“我跟梓锦都不会走的,只要我们活着他就不会罢手,不管我们在哪里,姚叶两家的人反而是最好的诱饵。”叶溟轩轻声说道,抬头看着姚长杰,十分坚定地说道:“如果用姚叶两家的性命,换取我跟梓锦的苟且偷生,后半辈子我们还能安生吗?”
姚长杰抿唇不语,直直的看着叶溟轩。
叶溟轩璀璨一笑,面上又带了痞痞的笑容:“生同寝,死同穴,我跟梓锦这本子都不会分开。我们不能踩着你们的尸骨独享余生,我们宁愿用我们的性命换取两个家族的平安。我跟梓锦都已经想好了,但是我们也不会就这么白白地离开,走的时候走要带着几个面目可憎的人做伴的,正所谓黄泉路上也热闹。”
姚长杰你不说话了,风吹过发梢滑过眼旁,眼睛涩涩的,却依旧坚定地望着前方,稳如磐石,“我知道了。”
不知道姚长杰知道了什么,又会做什么,叶溟轩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情越发的沉重,随即失声一笑,这位大舅兄想来深思如海,不过这个蓝娘他既然问出口绝对不简单,他一定瞒着自己什么,只怕是不想让自己插手才会遮掩的吧。
吴祯的生母叫做蓝娘,是不是长杰要找的人呢?那么这个蓝娘又是什么人?
叶溟轩决定好好的查一查。13757294
不过看着姚长杰的反应,好像他找的人应该不是吴祯的母亲,那应该是谁?又为什么姚长杰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件事情?
吴祯没把这件事情身上,一来是因为十分的相信姚长杰,二来吴祯毕竟不是叶溟轩,叶溟轩整天在锦衣卫呆着,对于阴谋的味道只怕比吃肉都要熟悉,因此对这件事情就格外的上心,再加上姚长杰向来不是一个说废话的人,这里面一定有缘故的。
叶溟轩一路想一路慢慢踱步回家,想起眉眼带笑,嘴角带俏的妻子就忍不住的笑了,万家灯火暖春风,他最渴求的从来只是他的小丫头静静地依偎在他的身边。
远望前方,看着前段路口忽现的身影,叶溟轩慢慢的停住了脚步。
两人相距十余步,四目相对,无剑成风。
“喝杯酒?”秦时风首先开口,不过是十几日未见,竟让感觉苍老了许多,眉眼间都带了一层薄霜般的清冷。依旧风度翩翩,眉眼如画,却好像隔了千山万水,迢迢而来。
“好。”叶溟轩往前走了一步,回应。
大皇子突然找他让他很是意外,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听听他说什么也好。
两人来到京都最有名的酒楼,要了一包间,酒喝了一大坛,秦时风却一句话也不肯说,看也不看叶溟轩一眼,似乎长在了酒坛子里。
只是在灯火闪烁间,叶溟轩依稀看到他眼角的泪珠翻滚又压抑回去。
叶溟轩猛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手斟满酒盅,薄霞飞上脸庞,道:“若是无事,下官就告辞了,家里还有妻子等候。”
秦时风端着酒盅的手用力握紧,骨节分明,然后抬起头来,半眯着眸看着叶溟轩,眼神迷离如清波,嘴角挂着让人有些心酸的笑,似乎是想要哭却硬生生的变成笑容,实在有些不论不论,难看的紧。
“你是在跟我炫耀吗?”
“我只是说实话,被人暗杀的次数多了,小丫头总是担心我,没事的话我总会早早的回家。”叶溟轩故意提及上次差点被秦时风的死士给干掉的事情,他素来嘴贱,有机会总要拿出来讥讽一番。
秦时风果然脸色有些不好,“我差点被你媳妇淹死在水里,我跟你早就两清了。”
叶溟轩觉得今天的秦时风有些不一样了,眼神一转,索性说道:“好,就算是这件事情两清了,那今晚你只是跟我喝酒?如果这样的话,让掌柜的送上十坛来,喝醉后各回各家。”
“你果然还是这个德行,总是惹我生气。”秦时风似乎想起了什么十分的恼怒,手里的就被一下子用力掷在墙上,摔得粉碎,发出巨大的声响。
掌柜的惧怕不已,忙在外敲门开口询问,生怕出了什么命案。
叶溟轩只得先打发了掌柜的,然后才有转回身来,双手环胸看着秦时风,怒道:“有话直说。”
秦时风讥讽的一笑,而后看着叶溟轩,长眸熏染薄醉,眉角稍带伤怀,浅笑出声:“叶溟轩,你有没有过伤心要死的时候?”提今时人。
叶溟轩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想起当初梓锦跟他在垂花门诀别,真的是伤心要死,不知道是不是伤怀会传染,不由的点了一下头。
“你竟然也有这种时候?”秦时风转头看向窗外虚无飘渺的夜空,喃喃发出细语。
“是人就有伤心的时候,有什么奇怪的。”叶溟轩觉得自己可能有些抽风,竟然跟自己的敌人喝酒聊天,还说这种不着边际的混话。
“那是什么时候呢?什么人能让你这样伤心?”秦时风问道,似乎也不等叶溟轩回答,自顾自的接着说道:“阿若死的时候,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伤心,什么叫做心碎,我第一次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