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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梓锦也不是吃素的,有心要给叶溟轩立威,便十分豪爽的说道:“倒真是有些技痒,就是不知道世子想要比什么,本郡主奉陪就是。”说到这里一双妙目在人群里扫了一圈,轻轻笑道:“今儿个真实赶巧了,还要劳烦各位给做个见证。既然世子要比,必要下个赌注才有趣不是吗?”
这下子人群炸开了,今儿个的赏灯会没想到倒是撞见了这样的一场热闹。
楚香玉跟沈若凝有些担忧的看着梓锦想要阻止,却也知道梓锦的脾性,她既然开了这个口,必定是有把握的,只是乐王世子素有才名,真是让人担心不已。
“闲来无事,如此佳节,偶遇此事,倒真是让人大开眼界,瞧个新鲜了。世子素有才名,郡主巾帼须眉,两人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吾等今儿个倒是饱了眼福了。”人群中缓缓的走出一人来却是吴祯,吴祯一张坑遍天下的俊脸带着浅笑徐徐走来立在两人跟前,拱手失礼,“在下不才,愿做个见证,就是不知道哪一位还有雅兴捧一捧场?”
“吴家三少昔年一曲《点绛唇》至今无人超越,文曲风流,当得见证。”秦枭寒看着吴祯道,一双利眼将吴祯打量一番,面上依旧带着微笑,不疾不徐的佳公子模样不知道倾倒多少颗芳心。
虽说男女有别,理应分席,但是今儿个的事情实在是事出突然,不管是男人女人接不关已错过这场好戏,竟无一人在这时将众人分开。只是女眷皆在二门口站立,男子立于五六丈之外,倒也算不得逾矩。
这做见证人可不是易事,至少得是饱学之士,不然的话两人交锋作见证的却不懂得其中之意,岂不是被人讥笑?叶家几兄弟要避嫌自然是不能作见证的,其余的诸人也各有各的思量,这比试就要分高下,捧了一个就要踩一个,不管怎么样都是得罪人的活,一般人若没有真材实料,没有举足轻重的身份还真不敢借这个胆子,因此吴祯扬声一问,居然无人附和。
叶溟轩挑挑眉,心里冷笑,一群墙头草。
安安远谋而。梓锦这时盈盈而望众人,带着讥讽嘲弄道:“天下英才比比皆是,素日常听闻自比子建之才,今儿个怎么不见诸位文采风流之辈挺身而出?不过是一个比试罢了,又不是分出生死,又何必看的这般谨慎?”
此言一出便有数个才子脸上红彤彤一片,被一个女子这般的讥讽真是丢尽了颜面。话说回来人家说的也对,倒真是一语戳中众人的心口窝,让人郁闷吐血。
就在有几个人跃跃欲试的时候,便听到有个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我来做个见证,洛怡郡主看可当得起?”
众人往两边分开,给后来之人让出条路,待看到那人的容貌,众人皆是一惊。
正宪帝携着新封的怡贵人居然微服出宫,也不知怎么就来了乐王府,众人心里纳闷,却还是跪拜下去,口呼万岁,气氛便有些凝滞。
“都平身,今儿个微服,不将往日的规矩,大家且放开来松散松散,朕倒是好奇究竟谁胜谁负,胜者朕有奖励,败者也有惩罚,诸位看可好?”
哪个不要命的敢说不好,不过梓锦今儿个打定主意要做一回意气风发的活阎王,皇帝又是微服,想来也不能拿着规矩将她治罪,已经到了这一步,索性更放了开去,便笑道:“皇上说的自然是极好的只是臣妇方才跟秦世子有言在先,我们之间却也有赌注的,还请皇上恩准。”
“哦?”正宪帝来了兴趣,瞧着梓锦鬼精灵的眸子就知道这丫头不定在算计什么呢,突然间很想知道梓锦究竟赌什么。“既是如此,朕的彩头是朕的,你们的自是你们的。”
早有人抬出座椅来,正宪帝稳稳的坐了上去,怡贵人紧挨着正宪帝抿嘴笑道:“臣妾很想知道郡主跟世子的彩头是什么?不如臣妾也加个彩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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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锦只觉得汗淋淋的,这个阿若凑什么热闹,梓锦对与阿若都有一种难言的违和感,总觉得这个阿若实在是令人看不透彻,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言欤珧畱至少目前看来没有跟自己撕破脸,正是这种诡异反而越令人不安。
既然刀悬在头顶上,早晚要落下来,晚落下来不如早落下来,早晚都要落不是?
梓锦不想阿若掺和进来,但是她毕竟是皇帝的宠妃,又不好的得罪,想了想便看着阿若道:“彩头就不用了,我跟秦世子打赌是有所图谋,皇上赏脸给了彩头这是圣恩不能推拒,若是彩头太多反而有些哗众取宠,如此刚刚好。”
阿若半垂着的眸微微一闪,随即抬起头来看着梓锦,面上依旧带着懒懒的笑意,似是不经心的说道:“既然郡主要为我节省只好却之不恭了。”
正宪帝的眼睛轻轻一扫,在梓锦跟阿若的身上掠过,便道:“洛怡郡主跟秦世子想要什么彩头说说看,朕也好奇得紧。”
梓锦便叹息一声,紧紧的挨着叶溟轩将身上的重量分给他些,站的时间长了肚子便有些难受。这个小小的动作却被正宪帝看个正着,于是紧接着说了一句:“今日不论朝堂,只论高低,晚间风凉,不如进大厅去。”
众人自然说好,外面冷得厉害,便是穿着厚厚的皮裘也架不住长时间的站着。大厅里有火盆,有座椅,有吃食,自然是极好的。
吴祯方才正好看到了正宪帝的小动作,没想到正宪帝看到了梓锦的疲态便让众人进屋,心里闪过丝丝疑虑,正宪帝对梓锦好像很不错。
叶溟轩的注意力都在梓锦身上,再加上叶溟轩两口子自然知道是为了什么的。余下诸人秦枭寒也看到了这一点,本就黑漆漆的眸子越发的乌黑如墨,一眼望进去便不能抽身。
此时乐王跟乐王妃也匆匆忙忙出来见驾,正宪帝携着怡贵人在上首坐了,又让人众人随意坐下,将场中空了出来留给二人比试。
因为皇帝在座,众人说话的声音极小,秦枭寒早已经指挥着家里的下人上了热茶点心,很是细心的给梓锦的座椅上铺了厚厚的皮褥,梓锦坐在上面顿时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轻松了许多。心里暗衬,秦枭寒还真是一个细心的人。
怡贵人看着是依偎着正宪帝,却将秦枭寒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没想到一向严肃冷酷的世子爷想的这般周到。额头轻颦,轻轻地看向梓锦,许多年未见,梓锦依旧是如多年前犀利风趣,嘴巴又刁又滑,行事张扬,脾气火爆,便是皇帝在这里也只是稍稍收敛而已。
明明是一个庶女,居然被姚家养成这样的品性,真是天下一大奇事了。
当年姑娘进宫多有阻挠,其中便有这位洛怡郡主的功劳,但是当时她是不赞成姑娘进宫的。姑娘的心思太浅,进了吃人的后宫,早早晚晚会被啃得骨头也不剩。只是没想到世事周周转转,最后进宫的居然换成了自己,只不过……她却是心甘情愿进宫的而已。
安顿完毕,正宪帝旧话重提,笑米米的看着梓锦问道:“洛怡郡主,现在可以说说你想要什么彩头了吧?”
梓锦放下手中的奶/子杯,秦枭寒居然让人给她备了熬好的奶/子补充体力,既然是他的人送来的,自然不用担心有没有毒,秦枭寒还不至于傻到这个地步。梓锦当然是喝了,喝之前叶溟轩先尝了一口,确定无碍才给的梓锦。旁人没注意到秦枭寒却看到了,吴祯也看到了。前者气的俊脸乌黑,后者却是笑的面如弯月。
梓锦喝了奶/子心里舒服了很多,这时才一本正经的说道:“臣妇的彩头可是不得了的事情,现在说出来就没意思了,等到最后揭晓才好玩。但是臣妾更好奇皇上的彩头,皇上乃是天下至尊,这才头可不能小气了。”
周围吸气声不断,都没想到梓锦居然敢这样打趣正宪帝,不曾想正宪帝却未生气,哈哈一笑,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跟朕讨价还价。”
梓锦毫无惧色,伸出手指摇了摇,神态极是放松的说道:“是皇上亲口说在宫外不必拘礼,臣妇自然要遵命。横何况赌场还无父子,臣妾这点要求可不算什么。”
“好一个赌场无父子,朕想想拿什么做彩头。”正宪帝说完果然沉思起来。
乐王神色复杂的瞧了梓锦一眼,这个丫头就是上一次坏了自己大事的人,果然是个刁钻的泼辣货,只是没想到一向多疑的皇帝居然也这样放纵她。乐王深知当今圣上多疑的性格,不然的话自己在封地也不会战战兢兢多年才让皇帝放下戒心。
乐王妃此时也打量着梓锦,着实是个美人,只是儿子会为了个有夫之妇做出将别院翻个底朝天的事情?早就想找个机会见一见这位洛怡郡主,只可惜过年朝贺的时候躲在太后的宫里没出来,今日一见却是颇为不喜那眉宇间的张狂之气,一个女人家就是要安守本分才好。
梓锦浑然不知梓锦被乐王夫妇都惦记上了,此时正就着叶溟轩的手喝茶,低声细语说着话。因为两人所坐的位置被寒梅跟水蓉挡住,所以倒也没有多避讳众人的目光,今儿个本就是打算着拿出有些发霉的活阎王的名号晒晒太阳,发发威,又何必让自己缩手缩脚的。
前世太过于小心翼翼,一样没得善终。这一世不知道结局是什么,但是梓锦绝对不允许自己还活得窝囊。窝囊一辈子就够了,在窝囊一辈子不用别人就是自己也把自己臊死了。
“皇上可想到了?若是皇上一时想不到,不如臣妇主动提一个如何?”梓锦开口说道,大大的眼睛微微的眯着,显然是心情极好。
众人看着梓锦的目光已经渐趋淡定,皇帝都没有发怒看了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的脑袋,他们这些人还是消停点吧。一时间这里的男女女很是艳羡梓锦,得有多大的福分才能在才能敢这样跟皇上说话而不被怪罪。
正宪帝显然吃了一惊,侧头看着梓锦徐徐说道:“你倒是胆子真大,你是第一个敢跟朕提条件的人。”
“为什么不敢?臣妇又不要泼天的富贵,不要功名利禄,不要权势官职,再正大光明不过的,自然是腰杆挺直敢开口。”梓锦笑着说道,皇帝嘛就是疑心重,以为人人图谋的都是那些东西,其实梓锦才不在乎。
敢把话说的这样直白,真不愧是活阎王,众人的心里默默地想到,便是他们打死也不敢在皇帝面前说这样的话,难道不要命了?只怕皇上也不会真的相信她们的话,但是看着正宪帝瞧着梓锦的神情竟是没一丝怀疑的。15077305
果然同人不同命,只有仰慕的份了。
正宪帝又笑了,点点头说道:“也就你这个有活阎王称号的人敢说这样的话,换做旁人定是不敢的,说你没心没肺,还是说你胆大包天?”
众人听着正宪帝跟梓锦居然有说有笑的聊起天来,越发的不敢插嘴了。
“没心没肺是有的,不然的话也不能被叶溟轩拐回家。”梓锦怅然说道。
正宪帝忍不住的笑了,周围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无数的眼睛嗖嗖的看向叶溟轩,想看看叶溟轩有什么反应,谁知到叶溟轩只是笑道:“亏了她没心没肺……”
然后叶溟轩不说话了,众人心痒,没心没肺怎么了?又不好追问,心里那个抓心挠肝难受得紧。锦锦闹与一。
“这话怎么说?”正宪帝兴趣很大笑着问道。
“没心没肺都折腾的我对着天下人发誓,终生不纳通房,妾室,才能抱的美人归。这要是有心有肺了,我该去撞墙了,白发苍苍也不能把人折腾回去啊。”叶溟轩很是苦恼的说道。
大厅里又笑了起来,正宪帝点点头,“可怜见的,你也挺不容易的。”
“皇上这话说的不错,是也挺不容易的。臣妇这脾气实在不好,跟爆竹似的,胸无大量,又睚眦必报,在娘家的时候苦了我大哥哥跟在我屁股后面收拾残局。如今我嫁了人我大哥只怕要喝酒/庆祝了,不过以后就轮到溟轩头痛了,而且娶一送一,他头痛的不仅是我,以后肚子里这个出来了,可是我们娘俩呢。”梓锦很是得意的说道,丝毫不觉的自己这话有多么的让人眼睛脱窗,下巴掉地。
正宪帝万分同情叶溟轩,便笑道:“溟轩啊,娶了这么个悍妇你就没后悔过?不能左拥右抱,还要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收拾残局?”
叶溟轩轻咳一声,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皇上这算什么,只要她肯嫁我,我给她收拾一辈子都愿意。”
众人皆默,正宪帝良久干巴巴的说道:“你好大的志向……”
“过奖过奖。”
“……”正宪帝我真没夸你,得瑟什么,被一个女人收拾得服服帖帖很光荣吗?
“皇上,臣妇想到要什么做彩头了。”梓锦猛地开口,眉眼间全是遮挡不住的促狭笑意。
正宪帝瞧着这笑容,只觉得后背阵阵冷风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