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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说了,他喜不喜欢我跟你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只允许你喜欢别人,却不允许别人也喜欢人?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喜欢我的话,那么至少我能肯定一点,叶溟轩比你要让人舒服,至少他没有给别人造成困扰,没有给别人的声誉造成损害,罗姑娘你说是不是?”
罗玦如何不知道梓锦这是在讥讽她,微垂了头,然后才道:“我是不会放弃的,不管用什么办法。你最好跟他没有关系,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怎么样?罗姑娘打算怎么对付我?”梓锦有些火大,她本不想罗玦有什么冲突,显然这位大小姐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梓锦眼眸微转,笑着往前走了一步,转头看着罗玦,问道:“罗姑娘,你就一定有把握叶溟轩回娶你?他要是肯娶你就不会跑到江南去,我想你还是尽快放弃的好,免得到时候真的弄得自己无法立足了。”
罗玦愣愣的看着梓锦,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跟他的事情还用不到你来说。”
“按照常理是跟我没有关系,谁愿意管你们的破事,可是今天你找上门来就跟我有关系了。”梓锦看着她,一闪不闪的对视着她,然后说道:“我对天发誓你一定不能如愿嫁给他。”
罗玦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娶一个你这样的女人,岂不是自找苦头?以你的占有欲,只怕是成亲后想要纳个妾,睡个通房,都不消停呢,男人都是喜欢左拥右抱的,是不是?若我是男人……也要躲的你远远的。”梓锦很少这样口舌犀利的直接对别人这样的说话,这次实在是忍不住了,看着罗玦这样的偏执倒真是觉得叶溟轩真是可怜。
罗玦深深地看着梓锦,那眼神中有梓锦看不透的东西,就听她说道:“那是你不爱,如果你爱一个人,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姚梓锦,你这样小心翼翼只知道看着嫡母嫡姐脸色过日子的人,能知道什么是爱情?你不要亵渎了这两个字!”
梓锦哈哈一笑,看着罗玦,道:“真是奇怪,难不成像你这样,满京都的追着男人跑,如今还把人逼到江南去了,就是爱情了?爱情至少应该是两厢情愿的,而不是你这样一厢情愿,给别人的人生添加了这么多的困扰,你还一点也不知道羞愧跟反省,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女人,也算是长见识了。”
“你这样替叶溟轩打抱不平,难不成是因为喜欢上他了?”罗玦道,犀利的眼神紧紧的锁着梓锦。
“也许真的是呢。”梓锦媚眼一笑,迎着阳光看这罗玦,缓缓的说道:“爱一个人,不要给他造成困扰,不要给他的人生制造意外,不要让他因为你的存在变得危险连连,不要因为你的存在让他的人生变得狭窄不堪。如果他是喜欢我的,那么至少,他没有给我造成困扰,如果他是想要娶我回家的,那么至少他是在默默的努力,在不损害别人声誉的基础上努力完成自己的目标。尊重自己尊重他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谁也不容易,罗玦,我很讨厌你,你为了一己私利,让叶溟轩不得不南下,让我的闺誉蒙受损失,你这样的女人除了自私自利还能有什么?而且我告诉你,有人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如果我嫁给了别人,那么他就是让我变成寡妇、变成弃妇也要将我娶回家。他不阻止我嫁人,就算是我嫁了人,他也不嫌弃,这才是爱情,你明白吗?”
罗玦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怔怔的看着梓锦,“他说的?”
梓锦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说道:“方才的话,你对谁说起我也不会承认的,在我的世界里没有叶溟轩这个人,我会按照家里的安排嫁人,与人无忧。”
罗玦看着梓锦突然冷笑道:“姚梓锦有没有人说你很虚伪?你就是这样对待他的一腔痴情?你知道他对我说什么让我忍不住的找上了你?”
梓锦眉头轻皱,道:“我不想知道,这是你跟他的事情。”
“他这样的一个伟岸男子,居然喜欢你这么一个既虚伪又懦弱的女人,你让我如何甘心?”罗玦的眼眸里有泪光闪动,不知道压抑在心里多久的憋闷这个时候爆发出来。
“罗玦,你以为人人都能像你一般胡作非为家里还能纵容不已吗?我们活得艰难谁又知道?你追求爱情,想要什么那是你的事情,你有你家人的支持是你的福分,只是请你不要把别人贬低的一无是处。我若是你,若能有你的为所欲为,你以为我不想争,不想要?我不能让我一个人,连累家里人都无法见人,我没有你那么自私,我对他狠,可我对我自己更狠,我们的爱情不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也不能被这个世界所不容。你说我懦弱也好,说我自私也好,可至少有一点,我没有像你一样对别人造成困扰跟伤害。我跟他都没有伤害任何人,我们不能相爱,不能相守,只是因为我们之间的身份差距,这你明白了吗?”梓锦原本不想说,可是面对这样的罗玦还是忍不住的说了出来。
罗玦神色数变,最后说道:“你终究还是承认你是喜欢她的?你这个虚伪的女人,全世界的人都以为你多清高,你方才在甤锦堂那些话说的真是精彩极了,可谁有知道你竟然是这样的真面目。”
“你错了,我在甤锦堂的话没错,没有撒谎,因为我从来没有给叶溟轩任何的承诺,从来都是拒绝他,我告诉他我会按照家里的安排嫁人,生子,终老一生。我爱他,可是如果我跟他的爱情,要让两个家族陷入水深火热,我没有那个狠心,我不能为了自己让所有人跟着我们痛苦。如果只以我们两人的痛苦,换来更多人的幸福,我宁愿牺牲自己。”最后梓锦看着罗玦,又道:’就算我们舍弃亲情,舍弃家族,舍弃所有的一切,你以为我们能走到一起吗?叶老夫人还不是不顾长公主的反对,不顾叶溟轩的抵抗,不顾平北侯的劝说执意与你们家结亲?这就是现实,这就是无奈,这就是你无法反抗的命运。如果你们罗家真的逼人太甚,我告诉你,我会真的破门而出,滚钉板,告御状,不信咱们走着瞧。我姚梓锦,虽然自私又自利,可我不会伤害我的家人,不会让他们因为我被人看不起,我爱这个家,我愿意去守护它。爱情,不一定是两个人时时刻刻的守在一起,他已经住进我的心里,一生一世,这就足够了。”
罗玦静静地看着姚梓锦,一张脸陷入呆滞状,良久才说道:“没有人对我说过,爱情可以这样,你真的就愿意这样在心里念他一辈子,却为了家人不肯嫁给他?”
“也不全是因为家人吧,这只是一部分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我没有办法嫁给他是因为身份的差距,这一道鸿沟我没有能力去填平,我的家人也没有能力去填平。既然结果已经注定不能相守,那么我就宁愿把他埋在我的心里。为了没有结果的事情还要把家人搭进去,我做不到。”梓锦突然很想哭,她真的很想跟叶溟轩相守一生一世,她真的很想,明明看两人相爱,却要因为这些原因不得不分开。叶溟轩说他会想办法,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他能让姚谦一夜之间连升三级?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罗玦垂着头不说话,这些话她从没有听别人说起过,从小到大所有的人都是顺着她,捧着她,她聪明好学,自幼爹娘家人把她当做手中宝,她从没有想过她做的事情也许会伤害到他们。
“姚梓锦,那你怎么办?真的要嫁给别人吗?你真的能看着叶溟轩娶的别的女人吗?”罗玦如何能甘心,她不能像姚梓锦这样的蠢钝。
“有一种爱情,在你最美好的年华里遇上,爱上,倾你所有,可是却不能相守,这无关爱与不爱,只是命运。能遇上他,爱上他,并得到他的爱,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将会尽我余生的力量祈求,愿他一世安好,这就是我的爱,我能给他的,只有这些了。”梓锦浅浅一笑,迎着阳光,分明看得到那里面的三尺忧伤,因为爱他,所以愿他一世安好,因为爱,才不能无所顾忌,因为爱,就是不能相守,也是心甘情愿。
罗玦看着梓锦的背影,明丽的脸上带着惊讶,这个女人大概脑子被撞坏了,如果爱,就应该抢到手,将他变成自己的,一生一世。
两人一前一后,各怀心思的往亭子里走去,丝毫没注意到,那一大丛遮挡的廊檐下姚长杰漠然不动的棺材脸。姚长杰从不知道梓锦的心里居然这样的苦,没有比这一刻更让他有一种拼搏向上的动力,如果叶溟轩说的是真的,不管梓锦嫁人与否,就算是变成弃妇或者寡妇,还要娶她回家,那么给他十五年,他一定努力做官,一定拼尽所能升迁,然后努力达到与叶家相等的地位。13544930
如果到了十几年后,叶溟轩还未娶亲,他倒是可以帮着梓锦和离改嫁。嗯,这个想法不错,叶溟轩这小子总算是做了一件让他顺眼的事情。不过,十五年好像有点长……改日他好好研究下历史上升迁最快的案例,吸取经验,努力实践!
七月里,姚月一举得男,姚府上下笑开了花,海氏带着姚家的姑娘前去探望,洗三礼,也是办的热热闹闹,满月的时候更是喜气洋洋,孩子取名冯琮,琮者玉也,冯家人希望琮哥儿将来能够温润如玉,冠盖满京华,是个极好的名字,梓锦听到后都觉得冯述这名字取得很有水准。
九月里,姚冰风风光光出嫁了,从聘礼到迎亲,郑家人都是做的极好的,就连海氏也是很满意,挥着泪送走了自己第三个女儿,不伤感是假的。姚玉棠的婚事在凉国公夫人的热心牵线下,终于有了定论。说的是寿昌伯家族亲的侄子侯奉杰,家里不是很富裕,爹爹早逝,母亲有病卧床,还有一个小叔子,但是孩子是家里的嫡长子,又有举人的功名在身,只要今年秋闱中的进士,前途有寿昌伯家帮着打点,也是很有盼头的。
姚谦跟姚长杰曾经亲自看过了侯奉杰,觉得是个品行端正的人,谈吐学识也是极好的,虽然家里穷了一点,但是头上顶着寿昌伯侄子的名号,又是嫡长子,姚玉棠不过是个庶女,对方还是举人,怎么看也是姚玉棠高嫁了,这门婚事在老太太的首肯下,姚谦的点头下拍板定下了。莫姨娘嫌弃男方家太穷了,说的要找姚谦哭诉一番,姚谦却把莫姨娘训了一顿,这样的人家已经是极好的,难不成还要让玉棠嫁给别人的庶子去?
莫姨娘见姚谦那里说不通,又求到海氏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太太,男人家不管内务,可是太太是管家的,如何不知道一个家庭的开支有多大,那边还有一个病在床上的老娘,还有一个正在读书的弟弟,这一来一去的得花费多少银钱。供一个读书人,放在寻常小户人家,那是要倾家荡产的啊。求太太给四姑娘说句好话,以前是妾身不好,以后妾身一定事事遵从太太的意思,请太太一定要为四姑娘分解分解,妾身求您了。”
莫姨娘高傲了一辈子,临了还是为了女儿低下了头跪在了海氏的跟前。海氏就不想搭理莫姨娘的,想要狠狠的磨一磨莫姨娘的锐气,这些年来海氏的确是受了莫姨娘很多的气,多少次被莫姨娘气的恨不得吐血的。如今风水轮流转,海氏颇为得意。
“这桩婚事是老太太跟老爷亲自定下的,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依我看你还是去求求老太太,说不定老太太心软同意了,老爷那里自然就同意了。”海氏其实并不是想要真的为难莫姨娘,只是这一桩婚事海氏一开始就没有插手的意思,而且也的确是老太太跟姚谦定下的,海氏可不愿意去得罪老太太跟自己男人,所以索性推出去。
莫姨娘心里很是失望,苦求了半天,只得去了甤锦堂,奈何老太太根本就不见她,只是放出来一句话:“姑娘们的婚事岂是你一个妾室能插手的?越来越没规矩了!”
莫姨娘吓得脸色苍白,硬生生的在老太太的院子里跪足了三个时辰,老太太才开口让人回去,一字未提姚玉棠婚事。莫姨娘哪里还敢放肆,只是觉得女儿委屈得很,嫁给这样的穷举人,将来能有什么出头之地,不要说还要供弟弟读书,这读书人,笔墨纸砚,书籍孤本,同窗交往,样样都是钱,而且投入这么多银钱,未必就能考中进士,还有一个病在床上的婆婆,莫姨娘怎么看这桩婚事都是下下婚,越想越是憋屈,索性在院子里嚎啕大哭起来。
梓锦听说了这件事情,知道自己不该管闲事,但是还是去了姚玉棠的院子,就看到姚玉棠正在绣嫁妆,安安静静,温婉宜人,竟然丝毫没有为莫姨娘的事情焦心,梓锦便是一愣。
两人相对坐下,姚玉棠大约是明白梓锦的想法,遣退了身边的丫头,这才说道:“我终究是要嫁出去的,这次老太太分明是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