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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内心挣扎了一会装作不经意道:“白清,我以前和你是怎么相处的?”
“怎么想起问这个?”
“就是有些好奇而已。”
“以前!以前差不多就现在这样吧。”
白清的答案她一点都不满意,为什么没有具体的事,像雪汝就能说出很多。
“比如呢!”
白清有些疑惑的起身道:“阿元,你今日怎么了?”
阿元起身望着白清,目光凉淡如许:“人人都有过去,我也想知道我的过去,要是我记得以前的事情便好了。”
白清的神色闪过一丝挣扎,顿了一下才云淡风轻道:“你现在不开心吗!”
阿元摇摇头,白清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这个话题,让她有些许不安,她的过去究竟是怎样的,她不敢想。
“吱呀”一声,雪汝推门而入,白清松了口气,不必和阿元再继续之前的话题。赶紧转移话题招呼雪汝道:“雪汝,有什么事吗?”
阿元看见白清骤然放光的脸和雪汝掩饰不住的笑意,心里的酸意更盛,一低头差点没掉下眼泪来。说出来的话不免带刺:“雪汝,你又有什么事!”
雪汝看着她惨淡的脸笑意更盛了:“没什么事,就不能来关心关心白清吗?”
雪汝拿出一块碧玉靠近白清道:“雪汝这有一块宝玉,以玉养灵对于白清你如今的状况再适合不过了。”
她看着雪汝突然靠近白清,白清当真似乎被她吸引到,视线竟落在她胸前,而雪汝更是一副欢欣的模样。心中一阵气血翻涌,一把拉开雪汝地说道:“白清不需要你的什么玉。”
雪汝一时没注意往后趔趄了两步,看她气的一脸青白,灿笑道:“阿元怎如此不懂事。”又对着白清清脆道:“想必白清平时带着这样一个小妹妹也挺累的吧。”
又来这一套,老是拿妹妹、小孩子的给她降辈。好像她与白清便是匹配的,而她就是如同重华一般是白清拿蝴蝶哄骗的小孩子。阿元再也不想顾及什么,只想证明他俩的关系,脱口而出道:“我不是小妹妹,也不是小孩子。我和白清做了夫妻间才能做的事,我们是夫妻。”
雪汝脸色瞬间一凝,冷着声问道:“你说什么。”
她看雪汝迅速冷下来的脸,心里有点没底,一咬牙迎着她冰冷的目光道:“虽然你和白清认识比我早,但是我和白清是夫妻了,白清说夫妻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旁人是不能插到我们中间来的。”
看着雪汝逐渐发白的脸,她有些不忍心,但是她就是不喜欢雪汝老是把她从她和白清两人之间撇开,她不喜欢这种感觉。雪汝与白清与白清遇见的比较早又怎么样,现在与白清一起的是她。
白清是她的,是她的!
想通了以后她心中一片澄明,她干嘛老是在意雪汝和白清之间那么那么久之前的事情,白清此刻在她身边便好,而她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轻易放开白清,除非他亲口说他不要她了。
可是白清会这么说吗?
她看着雪汝一脸不相信的望向白清,满脸是伤心欲碎的表情。雪汝需要白清否定,只要他说一个不字,雪汝便不会相信她说的。阿元紧张的望着白清,他若是否定了,她即便坚持,也不能证明什么。
白清笑的纯粹,拉过她的手道:“阿元说的是,我们确实是夫妻。”
雪汝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俩,眼睛里满是破碎的细光,转身便往外跑去。
她看着雪汝的身影,心中愈加沉重了。雪汝对白清的一厢热切,白清亦热情相待,刺激到她了,她急于想证明他俩的身份。可是真看着雪汝那么伤心,她心中却没有轻松感,可恶的源头还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阿元,过来。”
她撇撇嘴,不想看他。
“阿元,过来。”白清再道。
她往旁边挪了一步,哼,今天就是不想理他。
身后一个力量扯着她往后,后背贴上了一片绵软,压在她身上的是白清。
白清看着她一脸生人勿近的表情,调笑道:“谁惹我家小阿元了,难道说我方才承认错了。”
“是你是你都是你。”阿元戳着眼前这张可恶的脸。
白清笑着包住她的手道:“这样很痛的,我是一个伤者。”
阿元想起他身上的伤,手顿了顿,不敢再戳他,只是瞥过脸去不想再看到他。
白清无奈的埋在她的颈窝处道:“阿元,你到底在生气什么?”
阿元气结,他倒来问她在生气什么,不是该他对她交代下雪汝的事情吗?可是要她问,她又问不出口,想想都不好意思。良久,才叹了口气:“你什么都不懂。”
白清抬起头,满脸不解道:“你不说我怎么懂,你说了我才会懂。”
她摇摇头,她说了他不会懂的。他不会明白她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乱七八糟的猜想,这些小女儿的心思只能藏在她的心里,她患得患失也好,挣扎害怕也好。即便方才白清承认了他俩的关系,明明她刚才已经想得很透彻,可雪汝还是影响到她了,她再不承认也明白雪汝已在那里打了一个结。
而白清为何拒绝了雪汝之后,神情那样的轻松,没有一丝的不快及犹疑,她知道她该是开心的。可是白清的表现与雪汝口中的全然不一样,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因为她在场还是白清当真不想与她有所瓜葛,还是如雪汝所说只是“爱太深而恨太深,不愿再理会”。若当真如此,那她只是白清的挡箭牌吗?那未免也太可悲了。
这些事情绕的她的脑袋都快炸了,阿元在心中长吁了口气,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现在多说无益,让白清好好养伤才是正经。
她拍拍白清的背说:“你好好休息吧,我从心底希望你早些好起来。”
“你肯定有事。”白清不依不饶道,“你若是不喜欢这里,不喜欢雪汝我们立刻走便是了,犯不着在心里憋闷着,委屈自己。”
阿元摇摇头:“雪汝很好,这里也很好。她救了我们,阿元很感激。”
“现在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快些好起来。”
阿元一脸的失意又无所谓的表情,看得他很是无力,他不知该怎么安抚她,甚至不知道安抚的点在哪。 他唯一肯定的便是,她的状况与雪汝有关。白清埋在她耳畔强调道:“阿元,只要我有能力保护你了,我们便走好吗?”
许久白清才听到怀里的人低低的应道:“嗯!”
阿元坐在廊外幽幽的看着树梢上的弯月,白清休息了,她出来透透气。
可是不管她走到哪里,那些始终像块石头压在她身上。在她短暂的记忆里她还从未有过如此伤感的感觉。那种忧伤又有些不确定,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无力的虚无感。就像现在如斯凉月下,空寂如她,相伴也只有这夜风。
阿元长吁了一口气,再忍忍吧,也许等白清恢复了就好了。
她起身往白清房间走去,未几步脚下突然一顿。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她虽先向雪汝表明了她与白清的关系,但若回去面对着白清,心里终究会为那些事情纠缠。
她脚下一转往相反的方向而去,索性身随月动,随性而至,总好过她一人在房中闷着无言的伤感。
花畔一转,正见不远处雪汝一身白纱服几近透明,像初晨的雾霭似有似无环绕娇身。胸前的红石挂坠更像是跳动在烟霭中的赤热的火簇。
雪汝没发现她,正姿态娇柔往前而去。
阿元心中疑惑,雪汝大晚上的这副打扮做什么,平时里她没事情总去缠着白清,可此时白清并不在那个方向啊。她也无心去顾想雪汝的行事,只要不去找白清就好。
阿元信步往前转过一座假山,视线更广,谁知雪汝就停在前方,这下她想不看雪汝都不行了。
前方林木清秀,修了一方凉亭于中。雪汝站在阶下对着凉亭说些什么。夜重月光暗有些难辨清晰,她不由的往前迈了几步,一眼望去几乎没发昏过去。
那亭中白衣肃肃的不是白清是谁,他不是在房中休息吗?怎么跑到这边来修习了。几乎是立刻她想冲过蒙住白清的眼。
阿元硬生生的定住了她的脚步,她一点都不想白清看到这样的情景,但是她内心有一点私心,白清面对这样的雪汝是否会无动于衷。若是她不在他在雪汝面前是怎么样的,她是否真的是他俩的挡箭牌。
她想知道!
阿元很困难才矮下她的身形,趴在草地上,一点点的匍匐过去。
幸好雪汝喜花,一簇簇花树掩去了她的身形才不致于被发现。一寸寸的往前挪,地上的杂草割得手生疼,白清的声音在耳畔乍然响起:“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心一惊难道被白清发现了,刚想站起来承认,忽然雪汝的声音□□来:“雪汝只是想关心你。”
阿元全身一松,原来他是在对雪汝说。这里已经能很清晰地听到他们的声音了,她趴在花丛中一动不敢动,偷偷抬头望了一眼,清晰的甚至能看清雪汝纱衣下的柔软的带子。
“雪汝姑娘费心了。”白清的声音依旧淡淡的。
雪汝绕到他面前,半倚在柱边笑道:“雪汝并非不识趣的人,该说的话早上你对雪汝也说的够清楚了。只是雪汝想问一句你难道对它也不感兴趣吗?”
阿元虽然很想知道白清对她到底说了些什么,但见她摆弄着那颗红石,不禁也有些好奇。这颗红色雪汝时时带在身上,如今她拿它说事,难道白清知晓那红石?
白清眼都未抬道:“雪汝姑娘想多了。”
“是我想多了吗?”
“方才在房中你还为它晃过神来着,雪汝自然不会自作多情到认为你是在看我。”
这话一出,她到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不知道那颗红石是什么。但至少她知道白清不是在看…在看雪汝…
雪汝娇身一摆倚到白清身上道:“这五色石想必你是识货的,有何灵效想必不用我多赘言。你若有有兴趣雪汝必是双手奉上。”
“我要它有何用。”白清的声音波澜不惊,“你既有缘得此灵石该好好修习才是。”
雪汝娇媚一笑,顺势倒在白清怀里,手中吊着那颗红石晃荡在白清眼前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据说这灵石双修发挥的效用更高哦!”
阿元眼中冒着火,雪汝怎么可以倒在白清怀中。
白清垂眼对着雪汝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还在这里吗?”
雪汝晃动红石娇笑道:“难道不是因为它吗?”
白清轻笑道:“你救了我想必不会加害于我,再加之上万年前的事这是其一,我受重伤了这是其二,最后阿元毫无防御能力。”
“然后呢,这与你同我双修有什么关系呢?”
白清起身,雪汝不期然往下倒去,她纤手捏住白清衣领一扯,顺势又往白清身上倒去。
白清往后一退,制住雪汝的身形道:“请适可而止。”
雪汝眼中有些怒意:“我到底什么地方比不上,明明我认识你比她早。”
“感情没有先来后到,你我之间白清多言无意,还请雪汝姑娘能了悟,最后感谢你能收留我们。”
白清言罢便头也不回的离亭而去,雪汝在亭中眼圈红了又红,终究没掉下泪来,只是眼中的不甘愈加浓烈。
阿元躲在花丛中不敢动弹,等了许久终于各人离去的脚步声已走出好远,阿元才慢慢起身掸掸身上的泥尘,双脚并直坐着麻感才稍微缓解一点。
虽然她听得一知半解,对于什么双修还有那听起来很厉害的红石都不明白的。但她心中的喜悦却有些满溢出来,白清没有被雪汝引诱!没有耶!
而且虽然她不知道他所说的上万年的事,但是听起来,他与雪汝之间已经了断的很干净的感觉。思及此心中不免有些小小的雀跃,那是不是代表白清现在跟雪汝再无瓜葛呢!而且也不是雪汝所说爱太深而不认呢!
阿元往房间方向走去,心中有雀跃,连着脚步都带着风。
她刚推开门便听里面一道声音传出来:“你去哪了,怎么弄得这么迟。”
她反手推上门道:“随处走走而已。”阿元借着月光走到白清身边坐下:“你还没睡,怎么不点灯?”
一阵清凉之气袭来,白清倚靠在她身上道:“以后别乱跑了,我未恢复,若遇情况未见得能及时救你。”
她点点头,随即想到白清靠在她肩头看不到,应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白清你也要快点好起来。”
“我晚上去运了会气,虽未如之前,但再过两三日带你走是不成问题了。”
黑夜中的低声喃语总能有安神的作用,而白清此刻正在她身边,没有什么比这更有安全感了。阿元心情很好,看着白清一脸的关心,忍不住蜻蜓点水般在白清额间滑过。
白清一脸呆愣的起身望向她,她又捧过他的脸重重的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