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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城震惊。
“四爷是担心其他王爷拿去了吗?”
苏墨沉沉默,床沿一重,他坐了下来。
千城想了想,坐起身,伸手将他的手握住,“其实,四爷不用担心的,你想啊,先帝已去,现在坐皇位、做决定的是文帝,一个锦囊有什么用,而且,还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得到的锦囊。”
苏墨沉反握了她的手,裹在掌心,笑道:“你倒是脑子清明。”
其实,他又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所以这个他根本没有担心。
他担心的不过是那个偷锦囊的人。
会是她吗?
今日进宫,他们两人也没说得上话,但是,她看他的眼神……
那眼神……
但愿他猜错了。
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有这样一个锦囊,如今文帝病了,这个消息倒是传得沸沸扬扬。
这其中肯定有蹊跷,或许……这只是有人故意放出的消息而已。
方才听隐卫说,皇宫此时已经乱作一团,到处在搜查窃贼。
他不能前去,他只能等消息。
千城见他脸色稍霁,微微松了一口气。
“睡吧!”苏墨沉起身,伸手扶住她的双肩,漆黑如墨的眸子深深凝在她的脸上,流光溢彩,“明日还得赶早回将军府呢,虽然这次很匆忙,我们也不是等一次成亲,但是,我跟自己说,一定要给你一个难忘的大婚之喜。”
千城怔了怔,这才想起明日成婚的事。
这事儿,这事儿……
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哪有那么急的?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可是如今圣旨已下,这……。
好吧,她凌乱了。
陡然,她又想起方才她问的他和云蔻的问题,似乎他还没有回答,“对了,苏墨沉……。”
敲门声再次响起。
她闭了闭眸,咬牙。
好吧,她不仅凌乱,而且抓狂了。
为什么总是在关键的时候被打断?
男人已起身疾步往外走。
她睁开眼睛,急声道,“苏墨沉,方才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男人没有回头,脚步急迫,“等一下!”
“吱呀”一声门开了,千城明显地感觉到一股夜的凉气侵袭而入,她打了一个寒战,连忙滑下身子,躺到了被褥里面。
其实,她想说,就一句话,不会占用他多久,想了想,终究是没有说。
或许是因为心中急切,便也顾不上声音大小,这次,千城竟然清晰地听到了他和来人的对话。
“什么情况?”
“听说窃贼抓住了。”
“可知是谁?”
“好像是皇后身边的一个随侍婢女,叫云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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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想起这件事情,已是第二日,千城已端坐在将军府厢房的铜镜前,一堆的喜娘婢女在围着她给她拾掇着妆容、发饰和喜服。
她记得苏墨沉在得知是云蔻的那一刻,什么都没有说,进屋后似乎也没有任何表情,可是,她知道他在担心,因为她看到他一人静静地站在窗前,很久很久。
后来又不断的有人前来,跟他报告着最新的消息。
杨痕也来了,她听到他好像跟杨痕说,先静观其变,实在不行,再将那人推出去。
最后十四都来了,一副要哭的样子,让他一定要想办法救出云蔻,她听到他跟十四说,走,去书房商量对策。
她不知道,为何要去书房?是担心她听到了吗?
那时,其实,她早已闭着眼睛假寐。
结果,他一夜都未归,直到天亮,她离开四王府的时候,依旧不见他的影子,倒是四王府里的人早已忙碌了起来,一条条红绸拉起,一盏盏红灯笼挂起,随处可见忙碌奔波的婢女。
她这才想起,今日她和他大婚呢。
回到将军府,将军府里亦然,红绸铺天盖地,喜乐连绵不绝,一派喜气洋洋。
只是染飞脸色凝重,拉着她的手,“千城,你这又是何必?如果三爷知道了这一切,定不会让你这样去做的。”
当时,她的心思都在苏墨沉和云蔻的问题上,根本就没有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
她只是在想,皇帝都下旨了,苏墨风如何不知道这一切,何况,他不让她这样去做,有什么用?难道抗旨不成?
终究是她欠他的。这样也好,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铜镜中女子肌肤胜雪、眉目如画,一身大红喜袍更是明艳动人,美得不可方物,边上的婢女喜娘一个个都看得痴了。
千城亦是看着镜中的自己,一颗心,纷乱如麻。
吉时到。
一方红色喜帕落下,挡住了她的视线。
可是,却迟迟不见苏墨沉过来迎亲的队伍,最后,却等来了文帝的一道口谕。
令其即刻进宫,不得有误。
千城虽不明所以,却也不敢耽搁,喜袍都没来得及换下,就随传口谕的小太监急急忙忙进了宫。
一路上跟小太监一打听才知道,文帝要亲自审理藏经阁锦囊失窃一案,已传旨各个王爷前去听审,苏墨沉也已经进宫了。
她不明白,她又不是公主,暂时也不算是王府女眷,这他们听审,怎么也将她宣进宫里?
可她也没有多想,毕竟牵涉到苏墨沉和云蔻的事,她也是关心的。
也不知道苏墨沉和十四想到救人的办法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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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上次审理苏墨沉的案子一样,此次也是在刑部的大堂里进行。
可是很奇怪,千城却是被小太监从偏门带到了大堂旁边的偏殿里,小太监跟她说,让她先在偏殿候着,有需要的时候,自会宣她出去。
所谓偏殿,其实只是被几个屏风隔开的一方天地而已,通常刑部审案的时候,有些不便露面的证人或者官员就坐在这里。
透过屏风的缝隙可清楚地看到大堂中的一切。
千城不明所以地坐在里面,一颗心高高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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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可还有话说
更新时间:2012…10…18 21:22:57 本章字数:3286
刑部大堂,一片静谧
文帝端坐在最上方的主座上,虽然面色略显苍白,还时不时咳嗽几声,却依旧难掩那威严摄人的气势。
他微微眯着眸子,五指曲起,在金楠木的椅把上轻轻叩击,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响声。
堂下数十人分左右两排而立,皆是当今的王爷,细细看过来,竟是一个都不漏,连不满十岁的十七王爷都来了。
众人皆是一脸凝重,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菌。
许久的沉默之后,文帝沉声开口了,“知道朕为何今日将你们找过来吗?”
众人心知肚明,却没有一个人敢应。
文帝凌厉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冷魅一笑,“想必大家都已经听说了,藏经阁里面先帝留下的一个锦囊昨天夜里失窃了。坦”
他顿了顿,骤然笑容一敛,厉声道:“朕很想知道,是谁那么大的本事,在朕的眼皮底下,戒备森严的皇宫,如此来去自如?”
大家大气都不敢出,其实心里都清楚,这窃贼肯定是他们其中的一人,因为别人拿到这锦囊根本毫无用处,只有他们王爷,才能得其者得天下。
想来这也是文帝只将他们这些王爷找过来听审的原因。
“刑部昨夜连夜追查,终于不负朕望,寻得蛛丝马迹,今日,朕亲自前来审理此案,就是想看看谁人如此迫不及待,想将朕从那龙椅上给赶下来?”
文帝连声说完,显然有些激动,禁不住猛烈咳嗽起来,边上的李公公连忙上前递上一杯茶盏,文帝接过,小啜了一口,这才将咳嗽止住。
将手中茶盏放在面前的桌案上,目光又凌厉扫过众人,他沉声命令左右,“将人带上来!”
人?
众人纷纷回首,苏墨沉抿了唇,亦是循着众人的视线望向门口。
只见一个女子在两个禁卫的带领下缓缓走了进来。
女子一身宫女装扮,清瘦盈盈,低垂着眉眼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是很多人还是识得她的,不是皇后身边的随侍婢女云蔻又是谁?
众人一阵压抑的唏嘘,有人震惊,有人愕然,有人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六王爷苏墨鸿脸色微微一白,十四王爷苏墨宇一脸担忧,四王爷苏墨沉收回视线、面沉如水。
云蔻轻移莲步,走到大堂中间,对着文帝盈盈跪了下去,“奴婢参见皇上!”
文帝睨着她,唇角冷佞一勾,“你可知罪?”
云蔻缓缓抬起头,抿了抿唇,“奴婢不知!”
“不知?”文帝嗤笑,开门见山,“难道藏经阁先帝的锦囊不是被你窃走?”
说这句话的时候,文帝的目光不是落在云蔻的身上,而是若有似无地在堂下各个男人脸上盘旋。
“不是!奴婢说了很多遍了,不是奴婢所为。”云蔻口气笃定,态度虽不强横,却也不卑不亢,不为所惧。
文帝缓缓眯起了眸子。
“哦?那你说说看,昨夜的亥时你在哪里?朕昨夜就在皇后那里安寝,那时早已睡下,并未要你服侍!”
云蔻想了想,“奴婢那时……”
“启禀父皇,那时云蔻跟儿臣和四哥在一起!”一声男声骤然响起。
众人一怔,包括云蔻自己,皆循声望去。
只见十四王爷苏墨宇拾步上前,对着文帝一鞠。
“跟你们在一起?”文帝也面露诧异,探究的目光打在他的脸上,片刻,又转向苏墨沉。
苏墨沉抿了抿唇,也稳步上前,对着文帝一鞠,“启禀父皇,的确如十四弟所说,昨夜亥时,云蔻是跟儿臣和十四弟在一起。”
文帝微微沉了眸,苏墨沉不徐不疾地继续,“事情是这样的,儿臣和十四给父皇请完安以后,十四说,梅妃娘娘那里有北国新进贡来的花茶,让儿臣一同前去品茗,在路上,正好碰到云蔻,早听闻御香坊的人都很会煮花茶,儿臣便和十四决定,让云蔻随我们一起去了梅妃娘娘那里帮我们煮茶,关于这些,梅妃娘娘以及幽梅宫的婢女都可以作证。”
终于出手了!
屏风后的千城微微苦笑。
她就知道,他一定会出手的,只是以什么样的方式而已。
想来昨夜的彻夜未归,就是去摆平这些证据去了。
四王爷、十四王爷、梅妃、幽梅宫的所有婢女。。。。。。
这人证队伍的确庞大,够分量,够有力度!
她透过屏风的缝隙看向云蔻,正好看到她眼梢轻掠,深意地掠过苏墨沉,苏墨沉似乎也抬眼回应了一下,虽然两人的交流很快,稍纵即逝,可她却看得真真切切。
众人不语,都看着文帝。
文帝眉宇一挑,笑道:“果真如此?”
苏墨沉和十四皆是笃定地点头。
“可是,为何朕的证人却说这一切皆是云蔻所为呢?”
文帝的话,如同平地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他的证人?
他也有证人?
众人皆震,包括云蔻,包括十四,也包括苏墨沉。
文帝讳莫如深地一笑,抬手,吩咐左右,“带证人!”
大家再次齐刷刷看向门口。
门口,两个禁卫抬着一副担架走了进来,担架上躺着一人,也是侍卫装扮,满面是血,显然已死多时。
啊,死尸?!
众人大骇!
死尸怎可面圣?
“大胆!圣颜在此,怎么将这脏东西抬了上来?”李公公脸色一变,厉声呵斥着抬担架的两个禁卫,正欲让二人赶快抬走,就被文帝挥手制止了。
“是朕让抬上来的,他是证人!”
证人?
明明是死人!
全场一片低低的哗然。
屏风后的千城更是差点从凳子上滑落了下来,睁着大大的眸子,只觉得难以相信。
封喉香!
这个人是中了封喉香。
此香有一百多种香料调制而成,制成相当困难,可一旦制成却是剧毒,让人嗅闻,如同杀人利器,见血封喉,所以制香之人自己,都是要先服用解药才开始制香。
而中了封喉香的人都会七窍流血而死,哦,不,是五窍流血,独独留着味道嗅入的鼻孔不出血,眼、口、耳鲜血喷涌,这也是中了封喉香最明显的特征。
当时,柳姨说此香甚恶,不准她们调制。整个御香坊就她和云蔻调制出来了,后被柳姨毁掉了,并严厉喝令她们不许再制。
没想到此次云蔻竟用了这个毒香。
大堂内,两个禁卫抬着尸体从众王爷的面前走过,来到大堂中央,将担架放下。
苏墨沉扫了一眼尸体,微微拧了拧眉,片刻又恢复如常。
十四不明所以,满眼担忧,眉头更是皱成了小山。
云蔻亦是忍不住回头,看向文帝所谓的证人,在看到担架上的尸体后,顿时煞白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