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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与七皇子同出一师,想是七皇子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皇上开了金口,要你们明日好好在殿前献艺,也趁机比个高低,胜出者皇上有赏。”
天啊!束元晦这小子又搞的哪一出,没听说我正病着吗,居然一点也不管不顾还搞什么大比拼!
“本王明日也要去赴宴,就等着看四小姐与七弟一比高低呢,四小姐可别让本王失望哦!”康王在一旁出声言道。
“云萱技末,只怕污了王爷的耳。”因着那双贼亮的眼睛,我对他实在谈不上好感,看向凌暮天说道:“爹,那么女儿过了七皇子的寿宴,后日再去舅舅家如何?”
“这事以后再说,你舅舅家又不会搬走!”我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于是我只得起身告退,顺便说道:“我先带那小厮去沁竹苑安顿下来,也好向他打听一下舅舅家的近况。”
他点了点头,我这才出了书房门。经过廊下,我对那青衣小厮招了招手,他识趣地赶紧跟了上来。转过屋角,到了无人之处,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儿?隶属哪一组?可有人见过你?”
他对我的问话丝毫不觉惊异,想是来时有人交待过。低身行了个礼,恭敬地答道:“小的叫无颜,隶属风组,这不是小的本来面目,无人见过。”
“原来你是易了容的,那下次我见到你不是也认不得了?”我笑着问道。
“赵爷吩咐过,以后小的就以这副面目留在小姐身边保护小姐,任凭小姐差遣,不用回去了。”无颜说道。
“也好!那你就跟着我吧!”想了想,如今注意我的人好像多了起来,这种情形不是太妙,身边跟个会易容的也不错,还是老赵会想事。我带着无颜来到沁竹苑,让锦书领他去挑一间房间住下。
“小姐,这不妥吧,在这院里住个男人,怕是”
“锦书!小姐怎么说就怎么做,不用你操心!”话还没说完就被银笙打断了。
我看了银笙一眼,这丫头很是聪明:“无颜以后就是我的护卫了,我在哪儿,他在哪儿,没道理不随身跟着,这事我会禀明爹爹,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好了,侯爷府每个院都有护卫,明珠都有两个护卫随侍左右,我这沁竹苑没人派过护卫,如今就说无颜是我舅舅赏给我的随侍护卫,正好留下。
看锦书撇了撇嘴,我接着说道:“你们三个互相认识一下,以后大家好好相处!”
容国的皇子要十八岁才出宫另建府邸居住,七皇子束无晦如今才十六,仍居宫中,所以他的寿宴也是在宫中举行。
这次二哥凌云封难得有闲,一早就跑了过来催我快点打扮。
“你不去催你的明珠妹妹,跑我这儿来做什么?”我笑看着他。
“知道明珠的人很多,知道我还有一个深藏不露的四妹妹的人就很少了,听说七皇子今日下了战书,主要就是针对你,胜出他的话皇上那儿大大有赏,哥哥急着看你这次如何表现呢!”他笑嘻嘻地说道。
“那在七皇子、我和明珠三人中,二哥希望哪个能赢呢?”我问道。
“当然是四妹妹了!”
“哦?你有这么好心?”我可不相信他对我比对明珠还好,毕竟他们才是一母同胞。
接下来的话却显露了他的真实目的:“自菊花宴后,没人看好四妹妹,各家公子今儿都赌上了,我可是把注全押在了四妹妹身上。”
“我就说嘛,二哥怎么会突然对我这么好了。你不怕我自己认输吗?”我故意板起脸孔说道。
“天地良心啊,我对妹妹一向都是最好的,你女扮男装的事我可是守口如瓶,对谁也没提过,好妹妹,他们已经喊到一赔三了,哥哥相信你,你可一定要帮哥哥一回,把那些个看不起你的小子赢个底儿朝天!”
也对啊,这家伙还挺讲信用的,对我的事一直保密,看在这点上,我决定今天豁出去了,一定帮他把银子赢到手。
叫过银笙,我对着她耳语几句,她过去拿了一张一万庅的银票过来。我递过银票,对二哥笑逐颜开地说道:“二哥,这一万庅通成钱庄的银票,你替我押上,我就一定赢!”
二哥两眼瞪得滴溜圆:“啧啧啧!四妹妹,你可真有钱,我都才押了三千庅”
“那是当然,谁让我有个疼我的富豪舅舅,二哥,我舅舅家来人要接我回去住几日,可是爹爹没应允,如果你能想办法让我尽快去潞州,我就借你一万庅!”我两眼盯着二哥,正经地说道。
见我不像开玩笑,二哥说:“这我倒有可能办到,不过,你干嘛这么急着去,有什么事吗?”
我拍了拍手,凑近他小声说道:“果然瞒不了二哥,其实是舅舅生意上出了点事,我得回去看看,如果帮舅舅渡过难关,少不了又可以赚一大笔银子!”
“四妹妹,你这样子真像个奸商啊!”二哥古怪地看着我,“连自家亲戚的银子你都要赚。”
“呵呵,无商不奸,无奸不商,我舅舅都不说什么,你替他操哪门子的心!”
二哥欣然同意:“好!四妹妹,以后二哥就跟着你发财了,这事包在我身上!”叫银笙再拿来一万庅银票给他,他乐颠颠地去了。
戏奴
我这二哥不过十八岁的年纪,想来也就一高中刚毕业的毛头小子,他的行事在我眼中看来倒比别人正常,其他人在这个年纪,都老陈得有点过份了。
我觉得好笑,看来我的名声那可不是盖的,居然都被人拿来赌上了,不知道除了二哥和我自己,有没有人买我赢。为了银子,今天我无论如何得争个第一,既然已经名动京城,索性我就堂堂正正地做一回名人吧!
拿过菱花镜,叫锦书取来夏家商号自产的胭脂水粉,我开始化妆,一笔一笔细细描绘,勾出了眉目如画、唇如点漆;一点一点缓缓轻抹,匀出了肤光胜雪、两颊晕红。揽镜自照,镜中映出的人儿双瞳剪水,清丽脱俗,似落入凡间的精灵,纤尘不染!七皇子过生日,作为贺客我也应当穿得喜庆些,选了一套粉色织锦夹袄和同色的百褶裙,穿起来转了一个圈,问一下观众:“锦书,银笙,好看吗?”
锦书咧嘴笑着,头点得像鸡啄米,银笙的脸上也现出了难得的笑容:“小姐一向都是最好看的!”
“耶!”这话我喜欢,跑过去抱着两人一个亲了一下,锦书和银笙的脸上马上多了两个唇印。
我歪着头看了看她二人的脸,嘻嘻笑道:“这胭脂颜色不错,再来一下!”说罢向二人冲去,两人怕再次被我亲到,一边擦着脸上的胭脂,一边咯咯笑着跑出屋外。
玩心顿起,我追上去左扑右撵,想要抓住她们。她二人招架不住,向院外跑去,我口里叫着:“想跑,没这么容易!”提起裙角向院外追去。不曾想有人这时进来,我一下子撞在了对方身上,嘴唇正好在来人的下巴上印了一抹嫣红。
天啊,这是什么状况!等站稳身形一看,被我轻薄的人竟是平王束连成。他一双星目紧盯着我,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糟糕,我心下暗道:这家伙本就在私下调查我,该不会趁此机会定我个非礼王爷之罪吧!
“对不起,王爷,我我不是有意轻薄你的!”说罢我不由得后悔,完了完了,越急话越是说不利索,怎的竟用了轻薄一词!我轻咬下唇,手忙脚乱地抽出腰间挂着的锦帕,向束连成脸上擦去,他没说话,眼睛一直盯着我,任我心惊胆战地将他下巴上的胭脂擦去。
直到束连成脸上的胭脂全擦净了,我才松了口气,退后一步,转眼看向别处,这才发现端木偁站在他的身后,看我的眼神带着鄙视,我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把事情弄得更糟了,他该不会以为我对束连成投怀送抱吧?想要开口解释几句,他却转头看向别处,并不理我,一时之间我也找不到话说,只得讪讪地问束连成:“平王可是找我有事么?”
还好束连成终未生气,又恢复了往日常挂在嘴边的笑容:“七弟自己脱不开身,定要我替他跑一趟,亲自来接你这位小师妹过去。”
小师妹?我还是你大师姑呢!这时却不敢开罪这位主儿,只得笑道:“七皇子寿诞,云萱怎敢不到,哪敢劳动王爷亲自来接!等明珠妹妹那儿准备好了我们自然会过去。”
我可不想亲自招呼这两位不速之客,对锦书银笙使了个眼色,这才对他们说道:“王爷和端木公子想是还未去过明珠妹妹那里吧?锦书,领王爷他们过去瞧瞧五妹妹那里可好了?”
锦书和银笙站在旁边,想是被吓呆了,还没缓过来呢,全没了平日里的机灵劲儿。
“本王走得渴了,先在四小姐这儿喝杯茶吧!”谁知平王是个不知趣的主儿,我又不能一巴掌把他打出去,只得把二人迎进院内,叫锦书奉上了茶水,让银笙去请明珠过来。
束连成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把弄着手中的茶杯,眼光不时地从茶杯转到我的身上,端木偁则是低头专心品茶,无人发言,搞得气氛真是沉闷。
好啊,要比大眼瞪小眼不是?他们不说话,我也保持沉默。
就在束连成沉不住气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我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妹妹凌明珠就过来了。我这个妹妹虽然喜欢的是束潇然,但是在别的男人面前,她照样不掩风情,尤其面对第一美男端木偁,此刻的她羞羞答答,尽显女儿娇态。
凌明珠确实漂亮,大大的眼睛,双眉弯弯,鼻尖微微上翘;一张樱桃小嘴,笑起来脸上还有一对小酒窝;配上她那一身的珠宝,就像一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端木偁喜欢的女子难道是这样的吗?我心下揣测,有一丝酸涩慢慢从心头飘过。
这次坐的是宫中的马车,直接坐到了内城才下来前行。寿宴在七皇子居住的韶阳宫举行,据说这原是他母亲端妃的行宫,只是那位娘娘福薄,在三年前病逝了,要不说不定皇后之位也轮不到卫婉茹头上。我们是最早到的一批人,七皇子一身新衣,精神抖擞地忙着指挥内侍做这做那的,一见我们,赶紧迎了上来,笑得一脸的阳光灿烂。
“云萱,今儿你可逃不掉了,我父皇已应允了,让咱们几个学琴的比试比试,你要拿不出真本事来,就是欺君!看你这回可还敢藏着掖着!”他凑到我的耳边悄声说道。
明珠挨得近,听到了,惊异地看着我:“四姐,七爷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淡然一笑,摇头不语,什么意思?呆会儿你就知道了!
平王和他的平王妃坐一块儿去了,端木偁也被几个美女缠住了,四下没有认识的人,我问束元晦:“怎么不见其他人?”
他答道:“一会儿就到,你要嫌闷就先到屋里歇着。”
早来的客人或谈笑,或下棋,或吟诗,或作对,本人对那些都没对七皇子屋中摆设和那些个贺礼的兴趣来得大,依了束元晦的建议,由内侍领了进屋里坐下。我四下打量,不愧是皇家,连痰盂都是值钱货!
还好我的贺礼是爹从凌家库房里拿来给我送的,一个上好的白玉盘,要是花我自个儿的钱,那还不让我心疼死!在我眼中,七皇子这屋中的一切都变成了白花花的银子,足以消解我目前之困窘,以至于当皇上皇后及宫中众位贵人来到的时候,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想像中毫无所觉,只想着要是能顺手牵羊地顺走那么几套古董的话,该拿到哪儿去销赃!
还好今日跟来的是银笙,把神游太虚的我及时“掐”回神智,拉出了屋与众人一起跪下,不然可就罪过了!这丫头真的是用掐的,我觉得手臂肯定青了。
三呼万岁后,终于得以平身,我这可怜的连神仙也没跪过的膝盖,到了这儿居然跪了一次又一次,真是郁闷。我心下憋了一股气,更坚定了打败束元晦决心,为着金钱,为着尊严,我都要拼了!冷眼看着坐在皇帝身边的束元晦,我暗道:小子!战事是你挑起的,别怪姑姑不给你面子,你就等着姑姑来收拾你吧!
果不其然,杯光酒影过后,皇上宣布琴艺大赛开始,其规则形同擂台赛,每次胜出者皇上皆有赏赐,最后留下的一个则是最后的胜利者,赏赐也最为丰厚,并可向皇上提一个要求,评判就由琴技天京第一的岑无寂担任。结义大哥当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