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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边玉大美人相约,怎会不见?见,当然要见!我还未吃午饭呢,让他在暖阁摆席,未时我就过来。”
“小姐,我也要去!”锦书和银笙不约而同地说道。
等无颜一走,锦书忙凑上来问:“小姐,你该不会真的看上边玉了吧?我怎么觉着你的目的不纯啊?”
我双手一推,说道:“去去去,滚一边儿去!不记得了,那几个字是为你写的,一会儿我就告诉边玉,说我那是代你的写的。”
锦书着慌了,连连摆手道:“别啊,谁说我有那个意思了!小姐要真那样做的话,我可没脸见人了。”
“废话少说,要走就快点帮我收拾东西吧!”我说道,“把宫里娘娘赏赐的值钱东西给我挑两样带上,我要拿去送人。”
等我们慢慢悠悠晃到暖阁,边玉已经迎出门来。我估计他一定是伸长了脖子在窗口看着,见到我们就马上下来了,不然哪会这么巧。我一副含羞带怯的表情,说道:“让你久等了!”身边的银笙和锦书吃惊地张大了嘴。
“没没等多久!”边玉的肩膀抽了一下,人也变得结巴了。
上得楼来,见边玉要了个雅间,小二已经在上菜了。我叫过银笙,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她便出去了。我说道:“咱们先吃菜吧,再来两壶好酒,有话吃完了再说。”
几杯酒下肚,我晕生双颊,醉眼朦胧地看着边玉:“边玉,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呵呵,我都妒忌你了!”
边玉的腮边现出一抹胭脂红,这抹浅红出现在这个桃花男的脸上,端的是比酒还令人沉醉,那一刹那我还真看得失了神。他尴尬地说道:“主了,你”
我心下暗笑,这小子平日里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对着我也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如今这个样子还真从未见过。
“边玉你知不知道,有个人很喜欢你?”边玉不语,我接着说:“这个人很漂亮的,虽然比你稍微差了那么一点,不过她是女的你是男的,也不能这么比啦。她温柔善良,聪明能干,而且她善抚琴,你爱唱歌,你们俩是天生一对,你愿不愿意”
“属下已经有了意中人,不劳主子操心!”边玉不为所动,一句话打断了我,自顾自地吃饭、喝酒。
“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你的意中人说不定没她好呢,像这样好的女孩子现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很难找到哦,听我的,再考虑考虑!”我不断地在边玉身边唠叨着。
“你饶过我吧,主子,我哪点好了值得你为我这么上心,你身边的好男人多的是,乱挑一个都比属下强!”边玉被我闹得不耐烦了,终于忍不住说道。
我一眨不眨地盯住他:“你的意中人是谁,她有那么好么?我认识不?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她比我说的那个人好?
边玉警惕地看着我:“主子,你可别打她的主意,她是我见过天底下最好的女孩儿,你叫属下做什么都可以,属下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这终身大事,恕属下难以从命。”
“你说出来她是谁我就不为难你,不然哼哼!你要知道我想查出来的话也是最容易不过!”这分钟我笑得很是奸诈。
“好,我说!她可是你的好姐妹,为了你,她都不肯见我的面了,你对她终是比我还重要,是我自己不喜欢你,与她没有半分干系,你不要为难她!”
“好,你不答应我也不勉强你,你考虑清楚了,真的不答应?你可别后悔!”
“我决不后悔!”
“柳—念—瑶!”我一字一顿的说道,看着我的表情,边玉吓了一大跳:“你答应我不难为她的!”我没理他,对着门外喊到:“进来吧!”银笙和无颜进来了,身后还跟了个人,正是柳念瑶。
边玉张口结舌地看着他们,我恶狠狠地对他说道:“自始至终我说过那个人是我吗?你倒挺孔雀的,想当然的就以为是我了,我说的是她。”我用手指向柳念瑶,接着说道:“她只有我这一个亲人了,所以她的事当然由我出面,我托你照顾她就是希望你能照顾她一辈子,刚才我已经向你提亲了,可是你很坚决、很坚决地拒绝了我,既然这样,以后你也不许再提!”
“妹妹,你”柳念瑶过来拉住我,眼中泪花闪闪。
“姐姐,边玉他拒绝娶你,不要紧,等妹妹再给你找个好的,我看岑大哥对你也不错,要不你就跟他吧?”
边玉急道:“我那里拒绝了,你又没说是她,我以为是”
无颜和锦书、银笙在一旁忍不住哈哈大笑。
无颜过去拍了拍边玉的肩膀,说道:“边玉,没想到你也有吃憋的一天,你没看出来小姐是在逗你玩吗,那幅画是小姐专门叫我送来的,还特意吩咐了要柳姑娘在的时候才能交给你,她这是试你们呢!”
边玉尴尬万分,叹道:“我怎么会跟了这么一个主子!”
他看向柳姐姐的眼神透着无限的温柔,我笑着对柳念瑶说道:“姐姐,我不逗他了,再逗下去你就要心疼了!”柳念瑶羞红了脸,不依地拍我一下。
“边玉,仔细听好了,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愿不愿意娶柳念瑶为妻,并发誓今生今世只娶她一人,只爱她一人?”我拉着柳姐姐走到边玉面前,看着他说道。
边玉深情地看了柳姐姐一眼,转头毫不犹豫地对我说道:“我愿意!”
锦书和银笙在一边乐得直拍巴掌,无颜也扯了个笑脸出来。我将柳姐姐的手交到边玉手中:“从此往后,她就由你来爱护了!”柳姐姐感动得热泪盈眶,念着我的名字扑到我怀里。
我大声叫道:“抱错了!”一把将她推过去,被边玉眼明手快地接过,又惹得那几个观众哈哈大笑。
我变了幅面孔笑眯眯地对边玉说道:“边玉啊,你好好准备聘礼吧,柳姐姐可是我的人,东西少了我可不会把她嫁给你的!”
事后银笙说我当时的样子像极了嫁女儿的晚娘面孔,我笑着对她说,来日嫁她和锦书的时候我这个晚娘一定要扮得再像点,顿时噎得她说不出话来。
席间我抽了个空拉柳姐姐到一旁说起了悄悄话,我问她岑大哥是不是对她有意,她默认了,我又揽了个差事,就是由我去告诉岑大哥。其实岑大哥也不错,可惜有了个边玉,我希望岑大哥听到这个消息时不要太难过。
一连几夜,后山的箫音都会准时传来,如同约好一样,临睡前与那人的一段合奏,竟成了我的必修功课。有时候他吹的曲子我不会,我便静静听着,完了我也吹一曲他不会的,不过这人恁地聪明,有些短曲他听一次后竟能一分不差地吹奏出来,可惜我没他那份功力!不过我胜在学过的曲子多,这个时代的,我原来那个时代的,杂七杂八,一曲接一曲,绝不重复,后来倒成了我在教,他在学了。
我心中也曾怀疑会不会是我认识的人,不过想想不太可能,他们都是大忙人,谁有那个闲心天天来这里报道啊!很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当年上网和谈得来的网友聊天,不知道对方是谁,却能引以为知音,因此上我没去查探清楚究竟是何人。
这一夜,我很开心,吹奏了一曲《一剪梅》,因为曲子短,吹了两遍,第三遍时那人便与我合上了。我心中想着,哪天应该去看看梅花了,再不看,都快要开尽了!
错误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一看,刚过十二点,没想到第一次没传成功。本想明天再传上来,想不到这么晚还有人等着,还是传上来吧。
紫薇,谢谢!
新来的朋友们,一直追文的朋友们,谢谢你们的支持! 故事讲得多了,结识的人也就多了起来。我的知名度本就不小,不过以前是负面的多,现在则不然,达官贵人的内眷们见面都在互相问听过我的故事没有,见过我的直夸我聪明美丽,满腹经纶,谦虚懂事,也不知她们是因为听了我的精彩故事之故,还是因着我是宁亲王的义女。
爱听故事的人中,有一个是安阳公主,她的府邸离宁亲王府不远,经常往这边跑,一来二去的,与我也就混熟了。束仲毅的女儿很多,嫁到外面去的就有九个,嫁在天京的有三个,还有一群未成年的,最小的是不久前柳妃娘娘生的小公主,如今才三个月大。安阳公主是三公主,年纪和束连成差不多大,她的附马是凌暮天的学生——将军庆统。如今北方的铁勒国履犯容国边境,庆统正是边城莫朔的守将。
正月十五便是上元节了,和正月初一一样,这段时间满朝文武也都放假,从正月十二放到十六。到了这几天,哪怕是再穷的人家也会做两个灯挂上,于是满城中各家各户的门前廊上均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彩灯,有兔子灯、狮子灯、莲花灯、鲤鱼灯、荷花灯、燕子灯个个栩栩如生,色彩之鲜艳,构思之精妙,令人叹为观止;而大户人家不光是挂灯,还在门前扎起了排楼,一户比一户高,一户比一户气派,一眼望去,栉比鳞臻,霎是壮观。
十三这天,六妹云萝来宁亲王府找我玩耍,我便带了她和一帮丫环,在那儿学着扎灯,还各自写了灯谜,封好了等十五那天拿出去与人斗巧。申时刚过,我正要叫锦书去准备晚饭,安阳公主派人送来了贴子,上面赫然写着:“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我愣了愣,马上明白了,定是她的某位兄弟告诉她的。
那送贴子之人说道:“公主吩咐小的请姑娘即刻就过去。”
“好吧!”我应了一声,叫住起身要走的云萝说道:“你也不用急着回家,叫人给你娘送个信,今日我带你去安阳公主府玩儿去。”她娘虽是最后娶进门的一个,出身却不怎么好,是个耍杂耍的,因此处处被三夫人压一头,不怎么得宠,在人前总是低三下四的。我怀疑她有一半外来血统,她的鼻梁特别高,眼睛特别大,有点像新疆人。云萝长相随了她娘,美得耀眼,只是虽及笄了,却很少在社交场合露过面。
云萝见我带她一起去,很是高兴,这丫头离了凌府倒也变得活泼许多,坐在马车里,不住地问东问西。
“姐姐,既是公主的宴席,会有哪些人去呢?”这丫头,干脆把四字省了,直接叫姐姐了,不过这样听起来确实亲切得多。
我笑着说道:“贴子上又没写,我哪儿知道公主会请哪些人去!”
她继续追问道:“那个公主的弟兄们会去吗?”
小丫头不会是看上了哪个皇子吧!我想了想,和她年纪相当的只有束元晦了,难道是他?我好笑地看着她回答道:“公主和几个兄弟感情都不错,估计会请他们。”那首《问刘十九》都能写出来,纸上的字迹也似出自男子之手,她的兄弟肯定会在。
云萝一听,黑宝石般的大眼睛立马笑意迥然,掀了车帘看着外面积雪的大街,注意力又被街市两旁的各色花灯给吸引了去。
车轮辗着积雪,吱嘎作响,转得几个弯,估计五分钟不到,已经停在了安阳公主府的大门口。安阳公主的大丫头柳蝉等在门口,我还没下车就迎了过来:“云萱姑娘可来了,公主都差我出来望了几回了!”
“你们公主到底准备了什么好东西,这么巴巴地急着叫我来?”我含笑说道,并不指望她回答,柳蝉也知道我是随口说说,但笑不语,只催着我们快进去。
柳蝉领了我和云萝到了偏厅,这里房间小一点,生起火来也暖和得多。一进屋门安阳公主就跳起来拍手道:“云萱,你快看,这酒是绿的,这火是红泥做的,是不是和诗中的一样?”
我的眼光一一扫过坐在一旁的束连成、束潇然、束元晦和端木偁,笑着问道:“你们是谁告诉公主的,倒害她费了那么多心思,特地找了酒和火来配诗了!”
“是他!”束连成和束潇然互相指着,端木偁则指向束连成。
“原来是你!”我看向束连成笑道,“看来以后当着平王的面,我说话可得当心了,不然要是说了谁的坏话,转个身去就被人家知道了!”
束连成不再否认,只是挑起了眉,带着些兴味看着我:“为什么认定了是我,怎不是他们两个?”
“那还用问啊,他们两个指的都是你,何况端木大哥还是你表弟,他一向也不是会说谎的人,那就一定是你了!”端木偁听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