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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我一眼。我提气运功,准备过去帮他,丹田之气竟然怎么都凝聚不起来。正着急之际,凌明珠忽然出现,走过来哈哈地笑道:“你以为这次你还逃得了!”我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军一涌而上,几十杆枪一起刺下,束潇然全身是血,倒在地上。
“潇然!”我大叫一声,随即惊醒,额上全是冷汗。心中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我再也睡不安稳,起身穿衣,站立窗前。
银笙迷迷糊糊地问道:“小姐,天亮了么?”
“还没,你再睡会儿吧!”我说道。她翻了个身继续睡了,我站在窗前,看着远处城楼突兀而高大的黑影发呆,一直到东方的天空泛起了白光。
我叫起了银笙,对她说道:“该起床了,咱们今儿早点去将军府,晚了怕遇不到人。”上回束潇然的信中提到他和二哥都住在庆统的将军府内,不知道他现在是在府中呢还是带兵出去了。
想到去军中着女装不方便,我和银笙换了男装,叫上无颜一起出门。本想悄悄地去,不给端木偁知道,没想到他也起了个大早,已经在客栈的店堂里等着我们。
“云萱,我已经叫人备了四个人的饭,吃了再去找你二哥吧。”端木偁笑了笑,对我说道。
“你先吃吧,怕去晚了遇不到人,我们几个回来再吃。”我说道。
端木偁说道:“那我也不吃了,陪你们一块儿去。”说罢站起身来,我也不便拒绝。
一行四人来到庆统的将军府,向守门的军士说了姓名,有人进去通传了。不一会儿从将军府内走出来一个中年文士,拱手说道:“几位是”
我对这中年文士抱拳行礼,说道:“在下夏展瑶,我们四位是昭王爷和凌副将的朋友,专程到此给他们送信的,请问阁下是”
“在下白祖原,是庆将军的军师。原来几位是昭王和凌副将的朋友,请进屋内说话!”
进到屋内,有两个丫环泡了茶上来,白祖原与我们寒喧着,却不见束潇然和二哥,也不见庆统现身。知道我来,他们不管是谁应该都会很高兴地马上跑出来啊,怎么会这么长时间不见?
我打断了白祖原的客套话,问道:“白军师,请问昭王与凌副将在何处,我们有口信要当面对他们说。”
“请稍等片刻,在下已经遣人去通知庆将军了,他一早去了校场练兵,马上就到!”白祖原回道。
我皱了皱眉,事情好像不寻常,为何他绝口不提束潇然与二哥?
正自疑惑难解时,一个身材魁梧、气概非凡的戎装男子步入厅内。他目光闪烁,沉声急问:“祖原,是哪位要见昭王和凌副将?”
我站起身,说道:“这位想必就是庆将军了,幸会幸会!”
“是你要见他们?小兄弟怎么称呼?”庆统问道。
“我叫夏展瑶,是昭王的朋友,凌云涯是我兄长。”
“哦?没听说云涯有这么个结义兄弟!”庆统疑惑地打量着我。
“将军请他们二位出来一见,自可知晓!”我说道。
“你可有什么信物?”庆统问道。
见个人还要信物,我不禁气闷庆统的啰嗦:“没有信物,就是有你也不认识,你叫他们出来就是了!”
“那我要如何相信你们真是昭王和凌副将的朋友!”庆统沉下了脸。
“月宁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附马!”我喃喃说道,拿他无计可施。
“你认识月宁?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会知道她的闺名?”庆统睁大了眼睛,奇怪地问道。
“我是昭王的朋友,当然认识他的姐姐,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白了他一眼。
“哼!”以为这下庆统该信了,没想到他抽出了剑对准了我,“安阳公主的闺名外人岂能得知,即使昭王是她兄弟,哪有将姐姐的闺名告知其他男子的道理!说,你们是何人派来的,到我军中有什么目的?”
无颜和端木偁一左一右护在我身前,伸手要拔剑,被我制止了。
再瞒下去要出事了!我恢复了本音说道:“将军误会了,我是女扮男装,安阳公主曾是我的闺中好友。”
见庆统还是半信半疑,我对他说道:“请将军借一步说话。”将他拉过一边,我悄声说道:“其实我是凌云涯的妹妹凌云萱,凌家出了事,我爹被贬青州,我是偷偷跑出来找二哥的!为了不败露行藏,才不得已扮了男装。”
“你就是凌云萱?月宁的来信中确实提到过你,也听你二哥和昭王提起过多次了!”庆统叹道,“请你不要多心,事出有因,不确信你的身份之前,我不能说出实情!”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昭王和我二哥出了事?”我着急地问道。
“姑娘果然聪明!”庆统说道,“昭王与你二哥二十天前率兵出征探路,遭遇敌人,你二哥中了铁勒大将也速尔烈的诱敌之计,昭王不顾劝告,要去救你二哥,两人均在战中失踪。”
闻得此言,我心头轰地一声大跳,面色骤然苍白如纸,一阵眩晕,摇晃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半晌才费力地问道:“你说失踪么?怎么能确信他们是失踪,而不是被敌人俘虏了,或是战死了?”
庆统担忧地看了我一眼:“姑娘不必太担心,战场上不见他二人的何况敌军那里也没传出抓了什么大人物,或许他们真逃生了也说不定,只是往北是沙漠之地,怕是迷了路。”
“就算侥幸逃过敌人的追踪,在沙漠中若是迷了路,无水无粮,你以为他们还能活么?”我心头一痛,低声说道。
庆统面色凝重:“不!因为他们是前去探路的,身上带了足够半月吃的干粮和水,我已经派了人手去寻找,希望他们没事。”
“你为什么不去找?王爷失踪,这么大的事你也敢瞒着不报?”想到束潇然和二哥不知生死,而这人还在这里好好地站着,我不禁气愤难当,出声喝道。
无颜和端木偁紧张地走过来。庆统解释道:“我是守城的将军,必须尽我的职责保护城中百姓,还要指挥军队应战,不能为了两个人坏了大事。而之所以隐瞒不报,一是因为我相信他们还活着,会尽力去救他们,二是为了大局着想,朝廷若是知道了,还不知会兴起怎样的轩然大波,若是昭王还活着,亦会给他带来麻烦!”
我不懂朝廷的纷纷争争与这事有什么关系,也不想懂,我现在只想着要如何把束潇然和二哥找出来,活着找出来!
到后来,我和庆统已经是大声争执了,其余的人也听见了。银笙见我脸色不对,惊惶地问道:“怎么了?王爷怎么了?”
“他和二哥在战场上失踪了!”我说道,声音微颤。银笙过来握住了我的手:“那叶轻尘呢,他有没有陪着王爷?”
“叶侍卫带了一队人马出去找他们,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回来。”庆统说道。
“我去找他们!”我说道,拉了银笙便走。无颜和端木偁紧随其后。
庆统急道:“姑娘,相信我,我会派军队继续寻找的,你们不要去冒险,如果找到了他们,到时候你们又不见了,我如何向王爷交待!”
“你不用交待,那木乌拉干沙漠我去过,何况我会先找向导,不会走失。”我对庆统说道。见我竟能说出沙漠的名称,他惊讶地看着我。
白祖原说道:“夏姑娘既然如此有把握,去了也好,多一个人便能多一分力,多一分找到他们的希望。只是你们进沙漠的话千万要小心!”
“谢谢白军师,我们省得!”
当下出了将军府,我马上在街上买起了进沙漠的装备,水囊、干粮、防虫的药物、帐篷、御寒的衣物至于骆驼,到了草原再寻吧。
无颜、端木偁和银笙默默地跟在我的身后,我买一样,他们便争着抢上来拿一样。看到我和人讨价还价,说得天花乱坠,端木偁很是惊奇,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两下。我斜瞟了他一眼,心道:这就是我的本性,文雅与我是不大沾边的,看见了早点死心吧,我这种人不适合你!
大包小包地扛回客栈,吩咐了客栈老板赶快备上饭菜,我们回到房间收拾行李,无颜将包裹一一拴在马背上。
吃饭时间,我对端木偁说道:“端木大哥,你先回京吧,不用陪着我们去沙漠。”
“那怎么行!”端木偁敏锐的目光飞快扫过我的面庞,“多一个人多一分力,我陪你们去,我剑法还行,有了危险的话还能帮到你们。”
“沙漠里很危险的,我不想连累你。”我努力地想劝说他回去,苦于词汇贫乏。
“正因为沙漠危险,我才更要去了,我不放心你!”他低声说道。
无颜忽然咳了一声,银笙的筷子“嘡”地一下敲在了碗边,端木偁看了他二人一眼,耳根瞬间红了起来。
推辞不过,只得依了端木偁同行。我们向庆统要了出城手令,踏上了草原之旅。出城三里我便拿出包裹,让他们全部换上了草原牧民的衣服。
“云萱,没想到你想得还真是仔细!”端木偁赞道。
“我家小姐本来就聪明,有些人有眼无珠,所以不识得!”银笙讥诮地一笑。
端木偁的脸“噌”地一下就红了。我尴尬地说道:“端木大哥你别误会,银笙说话就这腔调,我也经常给她抢白得无话可说,她不是说你。”
端木偁一听这话,脸更红了,对我勉强地笑了笑。我不禁后悔,早知道还不如不说,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我狠狠地瞪了银笙一眼,几个人都不说话,一时之间气氛有些沉闷。
今儿是阴天,天气和人的心情一样沉重莫名,草原上覆盖着一层轻雾,朦朦胧胧,似有生命般地流动着、升腾着,缥缈虚幻。真希望束潇然和二哥的失踪不是真的,就如同这雾,当太阳一出就会消散,如果我走进草原就能遇上他们,那该多好!
不说话就快跑吧,快马扬鞭,我领先向草原深处走去,绕过几处断崖绝壁,穿过几片萧瑟的树林,终于迎来了阳光。眼前一片连天的嫩绿色铺展开来,绵绵延延望不到尽头,天空中的云朵如洁白的羊毛,在风的吹送下缓缓移动。
“咱们跟紧一些,前面就是铁勒的地界了,如果遇上他们的人,你们千万不要开口说话。”我在马上回头对另外三个人说道。
“小姐,咱们现在要去哪儿?”银笙问道。
“去狼山脚下,看看能不能找到阿娜达他们打听一下,请可吉巴郎给我们当向导。”
无颜问道:“主子,谁是阿娜达和可吉巴郎?”
“阿娜达是银笙的结拜姐妹,是我的朋友,可吉是阿娜达的哥哥,伽勒人喊未婚男子叫做巴郎,两年凌家商队到草原采购毛皮,我们就是住在他家。”
“原来你还真的来过这里!”端木偁说道,“云萱,看来你到过的地方很多啊!”
“是啊,总有一天,我会走遍所有的山山水水,让自己的足迹在所有地方都留下印迹!”我仰起头迎风说道。潇然,你答应过要陪着我的去看的,一定要等着我,不许食言!
草原无比的空旷,狼山早就出现在眼前,可是行了许久还未到山脚下。我抽了一马鞭,座下的青骢马长嘶一声,奋蹄扬鬃,似离弦的箭一般疾射而去。踏过一个小山丘,前面俨然出现了一座座帐篷。
我勒住缰绳,跳下马来。无颜、端木偁和银笙也一一跳下。
“记住了,别说话!”我不放心,再叮嘱了一句。
见他们都点了点头,这才向前面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潇然的朋友,大家不要着急啊,很快我们就要找到他了! 帐篷前几个穿着粗布衣裳,披着羊毛披毡的女子正在挤羊奶,看见我们,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叽哩咕噜地议论着什么。
我走上前去,用略显生涩的伽勒话说道:“大姐,请问可吉和阿娜达兄妹是住在这里么?阿娜达今年十七岁,她很爱唱歌。”
几个女子打量着我,眼中明显有着疏离,没有人吭声。我又重复问了一遍。
“看你的样子不像伽勒人,你是南朝人?”我愣了一下,随既明白她们说的南朝是指容国。
我含了一丝善意的微笑说道:“我既不是南朝人,也不是伽勒人,我是阿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