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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千墨此话一出,刚才那提问的记者,真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他原本是刁难陆由的,你自己戴几万块的表却用七千块捐款收买人心,无论表是不是别人送的,这都是说不过去的。可徒千墨却正是利用了他所谓慈善活动这一点,人家都已经带着徒弟把该捐的钱都捐了,难道,你还能嫌别人没有捐款捐的倾家荡产?现在公众对名人做慈善活动已经有了更多的理解与宽容,不会再像从前打家劫舍一般的要求劫富济贫,徒千墨几个徒弟都做了不少实事,在这一方面打击人家,实在是不明智的。更何况,大家对死人总是比活人宽容,钱是借着孟曈曚的名义捐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说什么了。
而后,徒千墨带着陆由又回答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他要等的那一问,终于来了,“听说昨天演出结束后,你曾被徒总监当场掌掴,请问,是这样吗?”
陆由没有说话,徒千墨笑,“这是从何说起呢?”
记者道,“据说,是陆由唱错了一个音。很多人亲眼看到的。”
徒千墨笑,“很巧。昨天表演结束后,我们开了总结会,并且,重新审视了每一个细节。非常令我们吃惊的是,陆由作为第一次出演重要角色的新人,从头到尾,他居然,没有出现任何差错,所谓唱错一个音,绝对是无稽之谈。”
那记者讪讪地坐下了,他望着徒千墨狐狸一般的笑,这才知道,自己是真的为他人做嫁衣裳。如果她不提出这个问题的话,徒千墨又怎么可能这么得意得对大家宣布,他的弟子,在整整一百二十分钟的演出里,一处错误都没有。
陆由听到这里,却是在心中感慨,老师真的太奸诈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否认过曾经打了自己,可是,这个所谓谣言,居然,就这样被攻破了。他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在他面前那些心机,又哪里,能算是心机呢。
提问很快结束,陆由很配合得让记者拍照,徒千墨和刘颉昨天都已经仔细指点过他,如何摆姿势,如何找角度,如何让表情更自然。尽管陆由还是有些青涩,但无奈确实天生丽质,徒千墨又妆扮地太用心,的确是谋杀了不少人的相机。
记者会结束之后,徒千墨才真正带上陆由去参加本该在昨天的庆功宴,谢谢大家这些天为《犀角》的辛苦,又一次大发红包,还大方请客。只是,徒千墨和陆由连自己的餐具都没打开,徒总监带着这个风光无限的小弟子打了一遍招呼之后,就亲自开车带陆由回家,吩咐他换衣服,这一次,带上刘颉,三人去的是另一间非常热闹的火锅店,一进门,就直奔包厢,南寄贤赵濮阳已经在里面了。
陆由连忙和师兄打招呼,告罪自己来迟了,南寄贤笑着让他坐,徒千墨带着陆由过来,赵濮阳本来在南寄贤身边坐着,可徒千墨一坐上主位,他就陪到另一边挨着老师坐去了,陆由看小师兄坐在了老师右手边,三师兄坐在了小师兄旁边,虽然老师左手边还空着一个位置,但他却是万万不敢坐下来的,他让了几次南寄贤,最后是徒千墨叫他道,“你坐下吧,你大师兄让着你。你看濮阳,不是也没个规矩。”
赵濮阳笑,“老师不愿意我就去大师兄那,还不用自己夹菜呢。”
刘颉笑着按住这小孩,“坐着吧,三师兄也帮你夹。”
陆由看他们私下吃饭倒是真不在意座次,便也在徒千墨手边坐下。只是旁边临着南寄贤,他倒实在害怕得很。
服务员拿了菜单过来,赵濮阳老实不客气地画了一通,南寄贤看他,“从前你最小,大家都就着你,今天,也不问问陆由吃不吃蘑菇。”
赵濮阳吐了吐舌头,陆由连忙道,“我没关系的,我不挑食,什么都吃。”
徒千墨回头看了赵濮阳一眼,“你大师兄说话呢,没听见吗?”
赵濮阳连忙站起来,“大师兄教训的是,濮阳记下了。”
徒千墨这才嗯了一声,“坐下吧。南惯得你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了。”
赵濮阳嘟了嘟嘴,陆由吓坏了,他可没想到,这么随便的时候,老师居然还教训小师兄呢。其实,徒千墨心里明白,赵濮阳每次点这个野山珍菌土鸡汤做底料是因为自己喜欢的缘故,而且,自己不许他们吃辛辣刺激的东西,麻辣火锅这小家伙从来都是背着自己出来吃的。不过陆由毕竟是第一次出来和大家一起吃饭,赵濮阳做小师兄的总该问问才对。
陆由接了徒千墨递过来的菜单,可实在是不敢点,想到一向得宠的小师兄都会被数落,他忙站着又让了南寄贤一通,南寄贤笑道,“不用问我们了,小四肯定都帮我们点好了,看自己的吧。”
陆由看刘颉也向他点头,这才坐下,坐下之后,却是小心翼翼地看了徒千墨一眼,徒千墨笑道,“怎么了?”
赵濮阳向陆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说,南寄贤笑着对赵濮阳道,“师兄错怪你了。”
赵濮阳笑道,“没事,做师弟的,可不就是该挨训的嘛。”
徒千墨听他们对话就知道怎么回事,看来赵濮阳这次并没有自作主张点锅底,他原是帮大家画好了菜打算交给陆由的时候再问他吃什么的,没想到南寄贤先说了他。
徒千墨笑望赵濮阳道,“你就撩拨你师兄吧,回头他要揍你,我可不拦。”
赵濮阳非常英勇,“您什么时候拦过啊。”
徒千墨笑着按下他脑袋,“还说上瘾了是不是!”
陆由看着菜单,心里想,原来他们涮火锅吃的菜也差不多,自己爱吃的基本上都点了,便又请示徒千墨,“是点这个野山珍菌土鸡汤吗?”
徒千墨顺口问,“你平时和朋友出来都吃什么?”
陆由很诚实,“红油特辣。”
赵濮阳一下子就笑了,连南寄贤和刘颉也弯起了嘴角,徒千墨只得外强中干地来一句,“以后不许吃这个!”
“是。”陆由连忙站起来。
刘颉笑道,“大家一起出来吃饭,小由别太拘束了。今天,也算是为《犀角》成功,替你庆功。”
陆由听三师兄这样说,又看徒千墨也是难得的精神松弛,他终于觉得,自己的精神可以稍稍放松那么一刻,于是,大着胆子,开始了第一次,一家人的无法无天。
这时候,他才渐渐理解,徒千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第一次扎破了一个撒尿牛丸把汁溅在徒千墨身上的时候,一向对老师奉若神明的南寄贤竟然也会笑着看热闹。
徒千墨这么洁癖的人,居然只是用纸巾擦了擦衣服,恶狠狠地威胁陆由,“你洗了!”
陆由原还有两分害怕,可大家竟然全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他这才算是放了心。后来,就吃得更是无法无天了,席间一点也不拘束,就像是和很多个好朋友一样。他可以尽情笑话别人夹不起豆腐,师兄们也可以笑话他筷子挑不住宽粉。这一桌子人都崇尚自力更生,鱼滑都是自己动手打,就连刘颉都有胆子埋怨老师打地太碎了以至于后来夹不到。
一顿饭吃得分外饱,桌上早都杯盘狼藉,徒千墨见大家吃好了也闹够了,便吩咐刘颉结账,回家的时候,南寄贤是自己走,赵濮阳是有司机接,依然是刘颉开车,陆由伴着徒千墨坐在后座。
那是陆由第一次,那么真诚地望着徒千墨说,“老师,谢谢。”
徒千墨只给了一句话,“真心高兴的话,实实在在地,叫我一声老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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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一百二十六、拜师前 。。。
一顿饭吃得分外饱,桌上早都杯盘狼藉,徒千墨见大家吃好了也闹够了,便吩咐刘颉结账,回家的时候,南寄贤是自己走,赵濮阳是有司机接,依然是刘颉开车,陆由伴着徒千墨坐在后座。
那是陆由第一次,那么真诚地望着徒千墨说,“老师,谢谢。”
徒千墨只给了一句话,“真心高兴的话,实实在在地,叫我一声老师吧。”
“好。”陆由说。
徒千墨握住了他的手,将陆由拥进自己怀里,“小由。”
陆由咬了咬嘴唇,又说了一次,“好。”
徒千墨轻轻叹了口气,将他拉过来,双手在他腰上环过去,要他枕在自己胸膛上,而后,声音很低沉,听起来,就像是被地心引力吸附着一般,“你再多想想。”
陆由肩膀颤了颤,“老师不愿意?”他回过头,因为姿势的缘故,比徒千墨的视线要略低些,挑起眼睫的样子很让人心疼。
徒千墨声音温柔,“怎么会。只是,你要是真跟了我,规矩,就不能再是现在这样了。老师怕你委屈。”
陆由回转过头,将后背整个贴在徒千墨胸膛上,“小由不怕。”你若是真的认我,我就好好守规矩,挨打受罚,都不怕。
徒千墨将陆由略略向上抱了抱,想要他坐在自己腿上,不知是因为身高还是别的什么,陆由实在是不太习惯,一不小心好像头就要碰到车顶上一样,徒千墨却是将他拢得更紧了,刘颉在后视镜里看着,知道老师实在疼极了这个小师弟,他默默想,老师这样的心思,让小由入门,真的是对他好吗?
陆由侧着坐在徒千墨腿上,乖顺地低着头,徒千墨目光落在他雪白的颈子上,延颈秀项,延颈秀项,徒千墨在心里默默念了好几遍,而后,他听到陆由问,“老师,这次《犀角》,花了好多钱吧。”
徒千墨一怔,“怎么了?”
陆由道,“没什么。”
徒千墨动了动腿,不再抱着他,只是表情严肃,“你若是为了报恩的话,拜师的事,可以——”
“老师。”陆由特别郑重地念这两个字,眼睛一眨不眨地对着徒千墨,目中有将露未露的委屈,但更多的,是坚决。
徒千墨将他拉过来,一只手环着,一只手替他顺着头发,“那,我就吩咐你大师兄他们准备拜师礼,你自己,也要有个心理准备,这一关,不是这么好过的。”
“陆由知道。”陆由小声道。
徒千墨拉着他,“那睡一会,记者会结束就奔过来了,一路都没顾上休息。”
陆由本来吃得饱饱的不愿意窝着,但想到老师说的,便很乖巧地伏在他膝头,闭上眼睛,认真充当徒千墨的小宠物。
刘颉的车开得很稳,陆由又是实在累了,一路迷迷糊糊的。刚到了家才帮老师摆好拖鞋,南寄贤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说是自己也到了。徒千墨对站在一边的陆由笑了笑,要他跟着刘颉先去,而后才和南寄贤说话,先未向他提及陆由的事,只问演唱会准备的怎么样。
“已经差不多了,今天早晨,特地又确认了一遍,没有什么大问题。”南寄贤的巡回演唱会三天之后正式开唱,第一站就在本市,赵小师兄当然会到,更有emolian和万俟塘予这样的巨星加盟。而陆由师兄弟都会加入的是今年的第五站成都,也是最后一场,安排在本月二十九号。
“老师有什么吩咐吗?”南寄贤知道,徒千墨这样问,肯定是有道理的。
徒千墨想到南寄贤的第二场上海站在十三号,倒是不大好开口,毕竟演唱会迫在眉睫,陆由入门的事虽也重要,恐怕还是要放一放,便对他道,“你也多留心,我和陆由谈过了,过些日子,就安排他入门。”
南寄贤的问题很谨慎,“老师的意思,是定在哪一天呢?”
徒千墨当然想越近越好,但是南寄贤的工作最重要,“二十九号之前就好,要他跟你们一块登台,总要名正言顺。”
南寄贤听老师这样说,顺手便翻了自己的工作计划,“是南疏忽了,给师弟的入门礼物还未得筹备,若是太仓促的话,恐怕委屈了陆由,南想,最快,也要在二十号之后了。”
徒千墨点头,“lionel那边也在和我联系,他的《oublier》可一直等着阿颉呢,这孩子心重,总要等着曈曚的日子过了才过去,你留下心,定了日子,阿颉也该做点事了,成天闷在家里洗碗做饭,那点意气都消磨光了。”
“是,南知道了。南马上和他们商量。”南寄贤连忙应着。
徒千墨接着吩咐一句,“跟濮阳说一句,给小由的礼物,意思最重要,虽然是他第一次做师兄,但不用花费太多,这孩子身边也没存下什么钱。”
“南知道的。”南寄贤笑,老师还是疼濮阳啊。
这边徒千墨才挂了南寄贤电话,赵濮阳就打过来了,“老师这么久啊。”
徒千墨应了一声,“和你大师兄商量陆由入门的事。”
赵濮阳倒是兴奋地很,“什么日子啊,濮阳好备礼。”
徒千墨道,“二十号左右吧,小由二十九号要登台,这规矩挨过去,至少要歇足三天才有精神。”
赵濮阳听老师这么说,似又忆起曾经挨罚的日子,半晌没答言,直到徒千墨叫他才道,“哦,知道了,我听大师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