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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的姿势。”
陆由印象里的南寄贤一直威严的很,心想着他要罚了还不定要怎么严肃沉重呢,没想到却是这么轻言软语的和他说话。南寄贤倒是习惯了私自教训师弟的时候都放下架子,这些孩子已经知错了才趴在你腿上认罚,这么亲密的姿势,肯定是和很亲近的人,又何必还要不依不饶的吓他们呢。更何况他出手重,本来这些孩子就已经很怕他了。
南寄贤横手从桌上拿过板子,陆由感觉到整个身子上面嗡嗡的声音,有的人天生的气势,即使温和些却依然让人畏惧。
南寄贤右手按住陆由背在身后的手,将他压在自己腿上死死的。陆由起初不明白,可第一板子下去,他就明白了。
板子的声音是什么样的他记不清了,只记得打下去那一下的时候,他疼得一声叫喊就要挣扎着跳起来,两条腿拼命乱蹬,若不是南寄贤按住他他肯定要受伤了。等他平过气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眼泪冷汗铺了满脸,自己甚至都不知道原来已经疼得流泪了。
只一下板子,陆由的两条腿就拼命抖着,只觉得屁股上拿到板子印肯定肿起来了,整个屁股上都像是长了一根鞭子进去,不是那种以为要流血了的锐利的疼痛,而是很实在的那种,你感觉得到不会伤到骨头,但是就在肉里硬硬的疼。
南寄贤等了好一会,他在教训师弟的当中不太爱说话,只是仔细留心他们的举动,等了一阵觉得陆由好些了,就又扬起了戒尺。
只可惜这一次陆由太不争气,板子刚抬起来就吓得叫出来,南寄贤没姑息,同样力道的第二下击下去,陆由的眼泪更多了。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当初父亲拿着火碱子打自己都没哭,为什么现在竟疼得这么厉害。他心里觉得丢人,可是有时候眼泪并不是你能控制的,疼到这种程度,就只有疼,无所谓什么忍不忍了。
南寄贤由他又休息了一会,戒尺第三次扬起来,陆由求了,“大师兄,小由知错了,能不打了吗?”
南寄贤倒是没想到陆由会说这一句话,哪怕他一直宠溺的赵濮阳,实在疼得厉害也只敢轻轻拉他的衣角,不敢和他说能不打了吗?南寄贤倒是并不觉得这是多大的冒犯,除了对徒千墨和维护家法尊严,他自己训师弟便类似于父辈教训孩子,也不会太多规矩,但是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不能。你犯了挨三下的错,三下就必然要打完了的。受着吧。”
陆由不敢说话了。
这第三下依然那么疼,陆由只觉得自己明天恐怕都不能好好拍戏了。他想用手背擦汗抹眼泪,毕竟这么趴着也难受,南寄贤就抽了一张纸送到他手里。陆由自己擦好了,南寄贤便又接了他手中的纸,等觉得陆由休息的差不多了,就扶他起来。陆由提上裤子,只觉得整个屁股上就是一片火。
南寄贤对陆由道,“回去自己上药,这次的伤,三天后就不会太疼了。”
陆由腿一软,居然要疼三天。
南寄贤看了两个小孩一眼,“濮阳,扶小由回去休息吧。你的伤不碍事,不用上药了。”
赵濮阳扁着嘴答应了,大师兄又不给自己擦药了。
赵濮阳扶着陆由回去休息,陆由连忙推拒,“小师兄不用扶我了,你也疼得厉害,快点回去吧。”
赵濮阳笑笑,“没关系,你记得一定要上药。大师兄的伤药很好的。”
陆由有点尴尬,却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那如果不上药的话,还要被罚吗?”
赵濮阳道,“那倒不会,但是大师兄说了,这伤上药了要三天好,不上药的话,你可能要疼一个星期了。”
陆由吓坏了,拼命告诉自己一定要上药。赵濮阳扶着床帮他把乳液从柜子里拿出来放在床头,又替他倒了一杯水,“那我出去了,你先休息吧。”
陆由想送赵濮阳,被他按下了。赵濮阳一瘸一拐地出门,大师兄的巴掌还是这么厉害,三下就走不动路了,若是老师,用手的话三十下都不忍心把自己打成这样。扶着墙回自己房间,赵濮阳看到南寄贤已经在那等他了,“大师兄。”赵濮阳乖乖打招呼。
南寄贤看了看他脸,小家伙屁股上的伤虽然也重,可他更心疼的是脸上这巴掌。小濮阳爱接个嘴求个情什么的,就算说错话,徒千墨也是整别的罚,有时候叫他叼个苹果,有时候罚他含个杏核,赵濮阳入门就招人疼,真是很少很少让他自己掌嘴呢。
赵濮阳如今屁股疼得要死,可师兄还在这又不能一下爬到床上去,可实在是难捱的。南寄贤当然也想到了,便也开恩要他趴下。赵濮阳想着师兄肯定会看看自己伤的,至少也要用手摸摸是不是肿起来了,虽然每次大师兄要看要上药他都害羞,但是今天不看了他还有些不舒服。
南寄贤坐在他床边轻轻顺着他头发,“阿颉出了事,岂止是你们,我也很难静下心来,只是分内的事,该做到的一定要做好,明白吗?”
“濮阳知道。”赵濮阳绵绵答应着。
南寄贤轻轻拍拍他,“疼得一身汗,待会能起来了去冲个澡,我叫厨房给你和小由弄了些粥,一会吃过了背了功课,就让你睡觉。”
赵濮阳小声道,“又要背功课。”
南寄贤也只是笑笑,赵濮阳十六岁参加明日之星一举成名便进了娱乐圈,可无论是徒千墨还是南寄贤都认为这么大的年纪还是要继续学习的,赵濮阳的父母也主张他念大学,所以赵濮阳虽然最初最忙的一年休学了,但还是参加了高考,还考上了一所不错的重点。但是时间关系,并不是很能去上课。可是徒千墨和南寄贤都要求他认真读书,该学的一样也不许落下。赵濮阳念得是心理学,还是比较有难度的学科,恰巧南寄贤的硕士读的是心理学,便也能经常督促师弟了。
南寄贤摸摸他的头,让他先睡觉,赵濮阳知道没的谈,拉过大师兄的手掌抱着,安安静静睡着了。
169
169、走向终结 。。。
赵濮阳这一觉睡得很踏实,但并没有睡得很长,他知道师兄说了让他背功课就肯定不能落下的,一觉醒来屁股上的伤疼得好多了,人虽然还有些迷糊,不过眯了一会回回神也就清醒了。
南寄贤笑笑,“粥好了,闻到了吗?”
赵濮阳小声抱怨,“又没味道。”小孩喜欢甜的辣的,就不爱吃没什么滋味的清粥。南寄贤笑笑,“快起来吃饭,要不,好消息不告诉你。”
赵濮阳想着,好消息,难道,“是三师兄吗?三师兄怎么样了?”
南寄贤笑笑,“阿颉醒了,已经度过了危险期。这一次,他不止救了自己,还救了cadnal,救援队的人盛赞阿颉的智慧,医生也说因为阿颉的正确自救最大限度的保障了自己和同伴的安全,将危险降到了最低。”南寄贤显然心情不错,催促赵濮阳道,“快点吃吧,我看你师弟去。”
赵濮阳真不知道有多高兴了,三师兄得救了,这可是他这些天最高兴的一件事了,小家伙明显感觉到大师兄也是松了一口气,想想这个消息一定要快点让陆由知道,虽也舍不得,可想到自己都霸着师兄这么久了便也放了手。南寄贤活动活动胳膊,就看赵濮阳在一边偷笑,南寄贤无奈摇摇头,“压麻我的胳膊就这么高兴吗?”
赵濮阳假装不说话,小孩很有些任性的样子,抱着大师兄的胳膊睡,南寄贤疼他就也由着,这么一个多小时,手臂早都麻了。其实赵濮阳也不单是要“报仇”,而是拉着大师兄撒娇,他比南寄贤小十几岁,南寄贤平日多纵着他,拆穿了也不舍得骂,看他开始喝粥了才放心。南寄贤起身打算去看陆由,就见家里的帮佣阿姨已经拿了保温桶过来,他轻手轻脚地推开门,陆由却是趴在床上发短信。
“没睡吗?”南寄贤问。
陆由没听到他进来,骇了一跳,“大师兄。”扶着床要站起来,南寄贤摆手道不用,陆由拿着手机有些尴尬,刚才睡了大概有快一个小时吧,醒来就看到老师短信,陆由连忙回报南寄贤道,“老师还在医院,三师兄醒过来了,虽然可能还要住院治疗,但是身体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了。”
南寄贤点头,“我知道了,喝点粥吧。”
“谢谢大师兄。”陆由很乖巧,自己跪起来将粥舀到保温桶自带的小碗里,让了南寄贤一次就自己吃,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可师兄在这里,自己只顾着埋头吃饭也不是办法,半天道,“三师兄没事了我就放心了。”正说到这里,手机振了起来,振动的声音并不大,但南寄贤就在他身边坐着肯定是听到了,还是徒千墨。
南寄贤看陆由拿着手机犹豫,对他道,“回吧。”
陆由这才打开,就看徒千墨写得是“很好,不用担心。”
陆由原就羞赧,如今南寄贤又在身边,更是不好意思。南寄贤想到他和徒千墨的情势,日后必然是要在一起的,但现在也不忙点破,因此道,“老师同你说了吗?他什么时候回来。”
陆由道,“老师说等师兄好了他要全程陪着拍戏,近期之内不会回来了。”
南寄贤知道徒千墨不放心刘颉,刘颉出事的这些日子他不知道有多埋怨自己,如今要留下照顾他也是意料中的事。南寄贤打量陆由神色,陆由倒是没有分毫的委屈,只是一味地为三师兄高兴,南寄贤想,自己对小由,从前,或者真的有些偏颇了。
如果一个人经常问自己,什么是爱情,那么这意味着什么。
《晚照》拍摄的六个月里,陆由经历了被暗恋或暗恋,被挑逗或迎合,甚至是禁欲与放纵,但是,他没有被教导什么是爱。
直到杀青,也没有在一部电影里学会爱。
他和唐颂一样的大胆,也一样的青涩。正如他一无所知又满怀悲壮地爬上了徒千墨的床,唐颂也同样莫名又壮烈地经历了几个女人,大概是那样的感觉太相似,所以,在唐颂身上,陆由并没有学到什么。徒千墨陪着刘颉流落在世界各地拍戏,自从慕禅成功上位后,他卸下了很多担子,因为有些他无力为之也不屑为之的东西,慕禅比他经营的更好。比如,刘颉失踪后的第二天,慕禅让全世界的人知道了一个伟大的演员叫刘颉,刘颉找回来的第二天,每一个人都知道了这个在雪崩时候用生命演绎了最完美的爱情的男子拥有着十三个国际奖项,并且每一个人口耳相传将这种为艺术献身的精神叫做影帝的素养。刘颉出院的第二天,全世界每一个角落的人都知道了三个事实,第一:中国电影的骄傲叫做刘颉;第二,刘颉的新片叫《oublier》;第三,刘颉的未婚妻是好莱坞影星cadnal。
第一条,是刘颉立足的根本,三个标签:刘颉是演员,刘颉是最好的演员,刘颉是代表中国的演员;第二条,告诉所有的制片导演,刘颉背后的公司是有运作能力的,无论任何时候,不会让您失望;第三,目的有两点,cadnal的关注度和绯闻价值很重要,第二点,满足中国男人压倒洋妞的群众心理,但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他用两周的时间让所有人认识了刘颉,那他必须用接下来的时间保证刘颉的曝光率。在徒千墨门下六年都在默默过着自己生活的戏痴,被慕禅用两周时间捧红了。从此,看刘颉的电影听南寄贤的歌成了最大众的卖弄品味方式,慕老爷子微笑,家大业大,可以放心交给禅儿了,哪怕偏安一隅被保护的艺术家才是刘颉应该的归宿,不过,他也只是禅儿征伐建树的一颗棋子罢了。利用任何可利用的人,还好,他没有学习徒千墨那种莫名其妙的守护理论,这才是慕家最合格的正牌继承人。
刘颉知道自己红了,他很淡然地接受了这个现实,就像当他在雪崩时候将cadnal护在怀里一天两夜就知道了这个女人是会嫁给自己的一样,他有时候比任何人都固执,但更多时候,比任何人都放得开。Cadnal不能理解为什么面对极寒和救援远去并且伴随缓缓流逝的生命依然一脸淡然的男子会那么自然地跪在一个看起来就很幼稚而且刚愎自用的男人面前,用他所能付出的全部谦卑,可是渐渐地,她忽略这些,这个即将娶她的男人是电影的天才,并且她爱他,这已足够。
徒千墨离去之后的最大赢家是慕禅,华语歌坛的中流砥柱、中国电影的最后希望、拥有最广泛粉丝群的民选偶像和新近上位拥有无限可能的被称为孟曈曚第二的奇才,原来都是他的人。
《晚照》杀青之后,陆由的工作是接不完的通告,拍不完的平面,上不完的晚会和日益艰苦的新专辑筹备。只是,真正享受了白色的粉丝海接机和不得不逃避的无处不在的狗仔队之后,陆由突然发觉,生命的意义不在于红或者不红,而在于,思念。每天的主题不是摆出各式微笑,而是等待短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