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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老师好,师兄好。”再次来到影音室的时候,陆由还是这么没创意的两句话作为开始。
徒千墨将交叠搭着的腿收了收,懒懒道,“老师和师兄是很好,每次在这等你都是应该的。”
“我——”陆由一慌,“陆由错了,陆由下次一定早到。”
徒千墨抬腕看了看表,“慌什么呢,才八点,你又没有迟到。”
“是。”陆由已经不明白他到底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嘲弄自己了。
徒千墨只是略抬了抬头,食指轻轻扣了扣桌面,“藤条放这,开始吧。”
“是。”陆由乖乖将藤条放在桌上,退到影音室中间的空地上去。等侍立徒千墨身边的刘颉点头示意,便开始了他今天的第一场戏。
“我回来啦!”
陆由的台词很漂亮,他的声音很清晰,情绪很饱满,一点也不做作,用一个最俗套的比喻,便是每一个字都是律动的音符,像是完全能跳进人的心里去。
他整个人的动作也很流畅,这一次,比起第一次试戏,他处理的更细致些,甚至在最初开始的时候,还带上了骑脚踏车的动作,这样的开端给了徒千墨一个缓冲的进入剧情的机会,而后,是一连贯的表演。
首先,是加快车速,他做得很到位,然后,加了一个在自行车上站起来撑的动作,而后,是跃下,扑倒,一气呵成。
最完美的是他在这一系列动作中的面部表情,起先是欢欣雀跃的,骑车骑地很快,整个人都被这种情绪感染着,脸上表情带了些急切分享好消息的喜悦,再次加速时也不再那么苍白了,而后,表情是兴奋而又骄傲的,在扑到地上和好友打滚时,又是那种动人的孩子气。最后,站起来,才扶起了倒在一边的虚拟自行车。
陆由的表达非常传神,控制力也很强,绝对经得起一帧一帧的播放。
演完了这一场,他站直身子,对徒千墨鞠了个躬,“因为考虑到当时的那种情境,陆由想,可能顾不上看自行车了,所以,最后再扶起来。”
徒千墨这次甚至没有问刘颉,而是直接提起了桌上的藤条,“过来。”
陆由心狠狠一颤。
刘颉不愿多看,背转了身。
“脱裤子。”徒千墨的命令很简单,太有力。
陆由委屈了。他调动每一个脑细胞回忆《故知》里卓武的扮演者王符元老师的表演,他确信,如果配上灯光化装的话,自己的演出几可乱真。他对自己的摹仿能力有信心,否则,当初也不敢贸贸然就学孟曈曚了。
“噔、噔”两声,徒千墨在桌上敲了敲藤条。
陆由没有别的选择,将手扣在了裤腰上,狠狠缩着眉毛将裤子拉下去,徒千墨站起了身。随手一按,将他压在了那张并不大的写字桌上。
“我们先说说规矩。”徒千墨将手中藤条危险的停在陆由臀上。陆由脸贴着桌面,浑身上下却依然红得发烫。哪怕三师兄转过了身,但,他还是在这间屋子里啊。
徒千墨却是顺手一拉陆由贴在背上的衣服,而后顺势踢了踢他两个脚跟,“我看,你演。演得不好,就自己脱了裤子过来撑着——”他说完了这句,陆由便乖乖向后退了些,双手撑在桌沿上,抬起屁股,将身子伏得更低些,死抿着唇,分开腿。
徒千墨看他做好了这一切,却是顺手拍了他臀一把,“不错,就是这样。穿上吧。”
陆由实在没想到他怎么会这么好心的,徒千墨明明就不是一个会轻易放过错误的人。果然,他才提好裤子,徒千墨就敲了敲桌面,“开始吧。”
陆由这才知道,他是必要自己重新再过一遍这羞辱的程式的,他看了看转过身的刘颉,终于咬了牙过来,褪下裤子,用最标准的姿势在桌上撑好,“老师对不起,请您教训。”
徒千墨像是对他的态度很满意,提了藤条过去,手臂高高扬起,藤条“咻”地一声便划破了空气,陆由情不自禁地一缩腰却又强迫自己挺起臀来,正就着这一迎的动作,狠狠一藤便抽在了他臀上。
“你原本不必挨这么重的。”徒千墨看着被打软在桌上的陆由,淡淡道。
“对不起。”带着哭腔的陆由。的确,他如果不因为恐惧缩那一下,恐怕徒千墨不会下这么狠的手。
徒千墨重新坐了下去,“给你五分钟整理自己,然后,第二次。”
“是,谢谢老师。”陆由撑着桌子站起来,提上了裤子,刘颉转过了身。
第二次的效果是,还不如第一次。
臀上挨了一下狠的的陆由再去做那个从自行车上跳下的动作完全是折磨,哪怕他付出了很多的努力,用了更多的心思,但只能让人看出隐忍,而不是喜悦。
他的开心或者可以换另一个词,强作笑颜。
徒千墨看他演完,没有说任何话,刘颉却已经背转了身。
陆由知道,伏在桌上蛇一样的藤条才是等着他的命运,自己拖着大汗淋漓的身子挪过来,重新摆好姿势撑好。
徒千墨却坐着没动,让陆由赤躶的臀和空气接触的时间更长。
这样一来,不止是陆由,连刘颉都有些尴尬了,这样一直转身站着也不是个事啊,老师有时候脾气上来,晾着一天也是常有的事。可不论再怎么是师兄的,训诫说到底还是很私密的事,“老师。”刘颉没敢转身,却是轻轻叫了徒千墨一声。
陆由连耳根子都红了,只能拼命将头埋得更低些,徒千墨慢悠悠地站起身,散步到陆由身后,“休息好了吗?”
“陆由不敢。”陆由此时此刻,除了羞耻,真的没有别的感觉了。
徒千墨用藤条尖端恶劣地捅了捅他臀上的旧伤,陆由疼,想动,又不敢,只能强忍着,那种可怜又无助的样子像极了被按在砧板上的未被拍昏的鱼,“你的脑子不会思考的话,我不介意让你的屁股帮你。”说完了这一句,又是狠狠的一藤条。
“这一次,我给你十分钟。”徒千墨好整以暇的道。
陆由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提好了裤子就去墙角站着想,想剧情,想人物,想脑子里那些填充物一般的表演理论。甚至将王符元老师的表演和他自己的表演用横向比较法一格一格的对照,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如果说,第二次是因为状态实在太烂的话,第一次,他现在都觉得自己挨得冤枉。如果把屁股打得肿到和脑袋一样圆就能思考的话,他宁愿徒千墨用藤条拍死他。
第三次,陆由的表现更加细致,骑在自行车上挥舞通知书的动作活像晃着毛主席语录,他本来一手扶着车掌握平衡,看到好友秦扬后直接换成了双手撒把,而后用了八十年代很经典的小鸟一样张开翅膀的动作扑了下来,随后的翻滚,考虑到卓武是一个更加强势的人,更多的是表现出他压着秦扬的状态。这一次,他还没有演完,徒千墨已经冷冷道,“王符元老师这一刻林彪附体吗?”
陆由的热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在地上爬起来,又一次在书桌上撑好了身子。他闭上眼睛,或者,今天被打死在这吧。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很多,最终还是删掉了,我想,可能再想一想会更好!
大家的留言陆离看到了,什么都不说了,抱抱~
注:根据晋江的评论规则,每个章节只能打一次分,所以昨天打过分的大人今天再看这一章打0分就好
谢谢大家!
非常抱歉,今天依然没有回复大家的留言,我想,再好好想一想
鞠躬!
试戏这一段,很重要,今天的状态实在不大好,自己有些不满意,明天补全吧
很抱歉,今天真的很少,而且,没有什么剧情
我知道自己最近的状态不好,很感激你们一直都在理解,都在包容,有时候想想,觉得很对不起你们,大家一直在鼓励,在支持,不止是从《支离》陪我一路走来的大人,还有新结识的朋友
总希望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你们,总希望能给你们一个至少不是浪费时间的故事
作为一个写训诫文的作者,我时常会汗颜,自己实在不够自律,也不够努力,何德何能,竟得你们如此厚待
《逆差》写到现在,早已经不是当时构思的《逆差》了,重看了前面的章节,实在不好,尤其是大慕小慕那一段训诫,连我自己都觉得,写得太乱,而且,明显可以看出情绪的起伏和作者本身就不安定的那种状态,人物完全游离在自己的掌控之外,莫名其妙的繁杂与冗长,实在,有些不忍心看
还有对于千墨和小由的人物塑造,也不够稳定,甚至,人物的脱离掌控更明显
千墨写得很虚浮,小由的腹黑本性也完全被湮没,两个人的对手戏伤害和纠结的反复,更有拖戏的嫌疑,作为作者的我主观上自承绝无此意,可另一个作为读者的陆离却那么赤躶躶血淋淋的将一切展示在自己面前
看了那么多有话说,总是叫你们提意见给我,现在甚至觉得羞愧,大家的意见这么好,可这样的我根本对不起你们的关心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且,我总是想,是不是不该在有话说里说这些,可是每一次,都说了,大概我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作者吧,因为我从来没有学会节制自己的感情
三师兄对小由说的那段话,我那么熟悉,我认为那么经典,可是,我自己,却好像永远也做不到
谢谢捉虫的大人!
55
55、五十五、反讽 。。。
第三次,陆由的表现更加细致,骑在自行车上挥舞通知书的动作活像晃着毛主席语录,他本来一手扶着车掌握平衡,看到好友秦扬后直接换成了双手撒把,而后用了八十年代很经典的小鸟一样张开翅膀的动作扑了下来,随后的翻滚,考虑到卓武是一个更加强势的人,更多的是表现出他压着秦扬的状态。这一次,他还没有演完,徒千墨已经冷冷道,“王符元老师这一刻林彪附体吗?”
陆由的热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在地上爬起来,又一次在书桌上撑好了身子。他闭上眼睛,或者,今天被打死在这吧。
徒千墨的藤条很疼,这一下,尤其重。
陆由在桌上缓了好久才能重新爬起来,徒千墨却是望着刚转过身来的刘颉,“换下一场吧。”他知道,现在的陆由已经走入了僵局,越来越精审的细节和越来越夸张的动作将他拖向了两极,对于表演,他不敢说自己是完全的专业,但他一直要求自己做到的,欣赏的姿态,职业的眼光。徒千墨希望能给陆由一个更大的空间,或者,用下一场戏暂时做个调剂,发挥可能会更好些。
刘颉却是摇了摇头。他自然明白老师的苦心,但是,他更愿意用自己的经验去相信,好演员是逼出来的。何况,陆由的潜能,远不止于此。他走过去从陆由身后将他扶起来,陆由想到自己这么赤躶着暴露在他眼前,哪里还敢有什么动作,只能空白着大脑等刘颉来收拾,刘颉倒像是一点也不怕尴尬了似的,就那样盯着他,话说得比徒千墨还狠,“我一分钟都不会给你。继续。”
“三师兄——”陆由实在是没想到,三师兄的脾气居然也这么大的。印象中的刘颉,虽然个性执拗,但对别人,还是很宽容温和的。
刘颉却是看也不看他了,直直跪在徒千墨面前,“弟子僭越了。”
徒千墨轻轻点点头,“嗯。”既然阿颉也这么认为,他便更没有要给陆由缓冲的道理。
刘颉站起了身,重新立在徒千墨身旁。陆由没有任何别的办法,提好裤子连多一句抱怨都不敢有,又开始他今晚的第四次试戏。
“我回来啦!”
还是那四个字,这一次,陆由的台词爆发力更强。只是行动却愈加谨慎了,连手扬到哪一分都像是有定势一般,他每一步每一次抬头都像是被控在一个隐形的格子里,一分一厘都完全合乎规范,好像科学寓言里那只在透明玻璃板上撞得头疼脑胀的大鱼,从此之后,不敢越雷池一步,即使挡板早已消失。
他这一次的表现非常不如人意,演完之后刘颉直接送了他两个字,“重来。”
陆由垂下了眼,挪到徒千墨身边,徒千墨甚至还不等他自己褪裤子,便伸手将他□剥光了,而后是一秒喘息都未曾有的一藤条,陆由委委屈屈的重提上裤子,手还未归到裤缝的位置,刘颉已发号施令道,“开始。”
“我回来啦!”陆由这次几乎是喊出来,动作的幅度却是空前的大了,既然刚才谨慎不对,那现在走相反方向总可以了吧。
他一个人在地上滚得格外用力,身后的伤嘶嘶剌剌的疼着,一张脸都拧在一起了。
“重来!”刘颉的语气很不好,他是真的不高兴了。陆由刚才这样,明显就是赌情绪,演戏不是买大小,从来没有非黑即白,哪怕是掷骰子也要考虑庄家通吃吧。
陆由的情绪已经有些不对了,脱了裤子直接向桌上一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