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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谭府!”搁下手中的托盘,他抬眸继续道:“左边的一碗是醒酒汤,右边的是一碗粥,你喝完了醒酒汤,头就不会那么痛了!”
她捂着额头,又呻。吟了一声:“你还没有回答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第二眼,她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不像是坏人。
“你昨天晚上喝醉了!”他仍然淡淡的回答。
是呀,她昨天晚上喝醉了,那醉态,一定全被他瞧见了,哦,天哪!
双颊红得似火,羞得她将头缩进被子中。
摸到了身上的丝绸睡衣,又一个紧张的问题爬入脑中,她结结巴巴的看着他问:“可……我的衣裳呢?”
“你的衣裳,昨天晚上全吐脏了,我命丫鬟们拿去洗了,待会儿,会有人送上与你尺寸一样的衣裳过来!”他低柔的嗓音,淡淡的,却有一种让人没来由安心的魔力。
柳千莹更相信他了。
谭宗霖,谭家……
咦……
她想起来了。
“你是谭家铺子的老板?”她诧异的张大了眼睛,不会那么巧吧?
可惜,就是那么巧。
谭宗霖点了点头:“对,柳姑娘知道在下?”
“呃……”柳千莹的心突跳了一下:“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谭宗霖莞尔一笑:“昨天晚上,你梦里自个说的。”
唔,老天,让她就这么捂着被子闷死吧。
还说梦话呢,一定很疯狂吧,那就是说,她的丑态他全看到了?老天……
看柳千莹羞得将脸埋在被子里不肯出来的模样,谭宗霖微笑着提醒她:“还是先喝解酒汤吧!”
这句话,缓解了柳千莹的羞赧。
听话的接过谭宗霖递过来的解酒汤,脸还是热热的,慌张间,一口将解酒汤喝下,匆忙又递了回去,红着脸细如蚊蝇般的声音小声的道谢:“谢谢!”
过了一会儿,两人无言,谁也没有开口,谭宗霖又把粥碗递了过去。
柳千莹乖乖的接过粥碗,汤勺刚舀了一勺粥,谭宗霖突然开口打破了沉寂:“夜北溟,还活着!”
握着粥碗的手颤了颤,勺中的粥也因为手颤,又倒回了粥碗中。
激动的情绪,仅持续了十秒钟,柳千莹又捧着粥碗继续低头一口一口的粥咽下去。
不知为何,在这一刻,她对夜北溟已经不再如以前那样疯狂。
他是生是死,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谭宗霖的双目炯炯的盯着柳千莹,后者安静的将一碗粥喝完,再把空碗递给还给谭宗霖:“谢谢!”
“还要吗?”他关心的又问。
柳
千莹摇了摇头:“不用了!”
“要不要再睡会儿?”
“好!”
跟夜北溟在一起的日子,一直是她辛苦的追寻着他,辛苦的喜欢着他,但是……她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安定过。
她就是相信眼前的这个人,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却好像他们是认识了很久的人一样。
这样被人关爱,被人关心,她贪恋这样的温暖。
躺下盖好了被子,阖上眼睛准备再休息一会儿。
谭宗霖淡淡的望着她,俯身欲端着托盘离去,突然一只纤纤素手伸了出来,握住了他的手爱,他诧异的抬头对上了一双担心的眸子。
“你……还会回来吗?”
他愣了一下,旋即莞尔一笑:“当然!”
微颤的小手,紧张的缩了回来,嘴角弯起开心的弧度,乖乖的闭上了眼睛:“那我睡了。”
“睡吧!”
······
夜北溟的身体异于常人,再加上three肚子里藏的药吃下去,半个月后,他的伤已全好,内力也恢复了七八成。
他伤一好,第一件事,就是要求晏紫瞳兑现承诺。
去山上乘凉?
NO!这么大冷天的跑去山上乘凉,她不是傻了,就是疯了。
春季刚刚开始,万物开始复苏,晏紫瞳喂完孩子后,便将孩子给了宋秋伊等几个丫鬟照顾,自个儿陪夜北溟去郊外骑马。
新生的孩子,才一个多月大,虽然还很小,可是他却非常的不怕人,看到人便会咯咯的笑着,纵使你有再大的怒气,看到这孩子,怒火也熄了。
所以呀,这孩子在第二山庄里甚是受欢迎,从上到下,一个个将他当宝。
自从孩子回到第二山庄之后,晏紫瞳不满了。
因为那些原本对她原本关心她的人,全将苗头转了向,连宋秋伊花在孩子身上的时间也比她多,害得她半个月来,吃了一罐子的醋。
吃自己孩子的醋,这让夜北溟笑了她很久。
谁笑她,她就恶狠狠的瞪了回去。
牧场
到处一片空荡荡的,马儿全关在民厩中,马夫正忙着为马儿加料。
晏紫瞳的手中牵着小白。
小白,是在谭家马场中得到的,看到了这牧场,不禁令她想起在谭家牧场中的事情,忍不住感慨万千。
谭宗霖,也算是一个好男人,希望他能得到她自己的幸福。
夜北溟也牵着自己心爱的马。
两人各牵着自己的马儿,并肩而行,手牵着手,一路就这样走过来,这一对壁人,一路上,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
他们两个人只是这样紧紧的手牵手,也不管别人的目光。
刚到了牧场,瞌睡虫便向晏紫瞳汹涌袭来,困得她直打哈气。
“困了?”性感的薄唇扬起邪魅的弧度,他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
舒服的靠在他的胸前,她点了点头:“有点!”
马夫突然走到两人的身前,恭敬的冲二人行了一礼:“庄主,庄主夫人!”
“什么事?”夜北溟有些不耐烦的问,很不爽别人打扰他们夫妻二人的单独相处时光。
“是这样的,今年的樱花提前开了,庄主和庄主夫人要不要去看一看?”
看樱花呀!
一想到樱花雨下赤脚旋舞的美景,晏紫瞳便心生向往:“好呀!”
“那小的先将马牵到马厩中,庄主和夫人可以先去赏花!”
“好呀!”晏紫瞳开心的把马缰绳递给了那马夫。
才刚递过去而已,晏紫瞳的瞳孔骤然缩紧。
马夫会有这样一张白皙细嫩的手?经常干活的人,为什么只有右手上有老茧,左手却光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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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最适合2
两人都把马交给了马夫,晏紫瞳热情的抱着夜北溟的手臂,死死的粘着,软软的声音娇媚的道:“相公,我们去看花吧,我好想快些看到樱花呀!”
狭长的眸子低头扫她一眼,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鼻梁:“听你的,都听你的!”
“谢谢相公!”
“光用嘴巴说谢那可不行,得有点实际行动!”他扬起下巴,表示不接受她那种轻描淡写的一声谢。
无赖的脸颊,朝她的方向凑了凑,明显的动作,已经表明了他的心机。
她当然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可是,她偏偏不让他得逞。
“哦,那当然是要有行动了!”晏紫瞳笑眯眯的嘟着嘴巴,凑近他的脸颊。
夜北溟得意的等着她的唇凑上来,谁知,就在她的唇离他的脸颊只有半寸的时候,她突然转身逃走,坏坏的回头嘲笑道:“你以为我傻哪,自动送上门去。”
这小女人!
夜北溟眯眼盯着欢快逃走的背影。
心情大好的追在她的身后,凶巴巴的扬言:“小瞳,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你!”
“来呀来呀,你来追我呀!”晏紫瞳不害怕的继续挑衅,双腿飞快的往前狂奔着。
两人一前一后在牧场里狂奔着,咯咯的笑声不断,一个白衣,一个黑衣,在刚刚冒出一丁点儿绿色青芽的草地上追逐着,远远的看去,就是一幅美丽的水墨画。
那马夫看着这一道美景,不禁也看得呆了。
好美丽的画面呀。
一阵狂风呼啦啦的吹来,刮疼了他的脸,也唤醒了他的理智。
差点就忘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了。
那马夫牵着两匹马回马厩,然后将两匹马儿拴在一块儿。
拴好了马,那马夫的眼中露出残忍的精光,拿来了上好的草料放在两匹马的面前。
两匹马闻到马料的香味,立即低头开心的吃了起来,鼻子里不停的嗤着气,似乎很高兴。
就在这时,那马夫忽然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白色的瓷瓶出来,从里面倒出了些粉沫在马料上面。
正在吃马料的小白立即扣起了头,两只硕大的马眼瞪着那马夫,脊背上的横毛竖了起来。
马夫突然有些心虚,一匹马而已,居然也能让他心虚,出了鬼了。
“看什么看,这草料这么好,还不快吃?”马夫板着脸斥责小白,命令它低头继续吃。
夜北溟的那匹棕马,看小白不吃,也抬起头来不敢吃,也用自己的那双马眼瞪着马夫。
这两匹破马!
“你们到底吃不吃?”马夫生气的指着两匹马。
小白的马眼瞪的更大了,嘴子里哼着气,右前蹄用力的趴着地面,看样子,势有将跃过马槽去攻击马夫的架势。
小白的举动,引起了其他马儿的注视,一匹匹马儿全停下了吃草料,一双双马眼瞪着马夫,动作相当一致。
马夫被吓了一跳。
没想到,这带着白点的红马,影响力这么大。
马夫当下决定,必须要先处置了这红马,再来处理另外的棕马,就好办了。
决定好的他,从怀中又掏出了一个瓷瓶,打开了瓷瓶的口便将那瓶子递到小白的鼻子前,柔声哄骗道:“来,闻一闻,这味道可香了!”
马夫把瓶子递了前,小白的身子向后退,轻易的躲开了马夫的手。
马夫气怒了,走上前去,欲捉住小白,强硬的将瓶子递到它的嘴前。
不料,他的上前,正好走进了小白蹄子的势力范围,前蹄飞快的踢了他一脚,马头狠狠的撞上那马夫的肚子,当下,那马夫受了小白的攻击,痛得抱着胸口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被踢痛的马夫,狰狞着脸,好不容易才爬起来,一张脸皱成一团,愤怒的望着小白,眼中凝聚起怒火,越聚越多。
他竟然被一匹马给伤着了,这要是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见人?
羞恼和愤怒在脑中交织着。
眼中腾起杀气,他突然从怀中拔出雪亮的冷剑,笔直的指着小白的额头,咬牙切齿的愤怒道:“你这匹破马,你居然敢踢我,我现在就杀了你!”
小白瞪大了双眼瞪着马夫,不慌不忙的咬开了柱子上的绳子,顺再咬开棕马的绳子,两匹马并肩站在一块儿,瞪着那马夫,高大的马儿,那气势,令马夫由衷的生畏。
两匹马儿而已,居然有这样的气势,确实不简单。
但是,再怎么样,他们也只是一匹马而已。
他就不相信了,以他的武
功,会敌不上两匹马。
那马夫当机立断,举起手中的剑,发狠的砍向小白和那棕马。
小白赶紧闪过,然后踢了棕马一脚,两匹马同时转身向后,奔出了马厩。
该死的,这马儿若是跑了,不就会惊动夜北溟了吗?
不行,不能让他们跑了。
“你们别跑!”马夫狼狈的举着剑,跟在两匹马身后,然,他才刚刚奔出马厩而已,另一把冷剑猝然抵住他的喉咙,他吓得赶紧停住身子,然他刚刚冲出去的动作,收回的慢了一些,那锋利的剑身,已划破了他喉咙的一层皮肤,疼痛从那一处延伸至身体的每一处神经,一股比剑还要冷的冷气骤然袭遍他的全身。
他向那剑的主人望去,才一眼,便吓得他浑身颤抖不已。
“地……地狱鬼影!”
夜北溟挑眉,没想到这人竟然识得他。
晏紫瞳从夜北溟的身后探出一颗好奇的小脑袋:“相公,这个人居然知道你是地狱鬼影,不简单哪!”
这还用她说?
“躲在后面,别出来!”他瞪了她一眼。
“霸道!”小嘴里虽然是这样说着,可她还是乖乖的照做,顺便拉过两匹马惊的马儿,小手抚摸小白的脸颊,怜惜的柔声安慰:“乖乖,别怕,没事了,没事了!你也是!”顺便再抚摸了一下棕马。
可惜,后者很不给面子的闪开了她的手。
那马夫眼睛瞪大,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很显然,不愿意相信夜北溟他们会发现他。
“你……你们怎么会回来的?”马夫颤抖着声音问,他明明已经将他们支开了的,他也亲眼看到他们跑走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马厩外面?
安慰马儿的晏紫瞳,转过半边小脸,半带讥讽嘲笑道:“是你的手出卖了你!”
“我的手?”
觑他一眼,晏紫瞳凉凉的吐出答案:“你的手,不像是马夫该有的手,我认识的马夫,两只手上,都长满了老茧,可你的左手,却一点茧子也没有,你的右手食指与拇指之间的茧子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