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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性瞬间荡然无存,夜北溟阴沉着脸,从齿缝中阴厉的一个字一个字蹦出:“给,还是不给?”
身子一颤,巧巧的双手差点松脱,夜北溟的表情太吓人了,仿若她再不把兔子给他,他就会化身为兽,用白森森的爪牙撕了她。
暗暗的吞了下口水,巧巧才小心又小心的把兔子放在桌子上。
看巧巧不安的立在一旁不肯离去,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兔子瞧,夜北溟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下去吧,它不会死的!”
“二少爷保证?”夜北溟几乎不理会兔子,晏紫瞳又非常贪睡,小篆只负责照顾晏紫瞳,丑儿整天心事重重,根本不想管兔子,所以每天喂兔子、照顾兔子的人,都是她巧巧,想当然,她也负责兔子的生死,那兔子总是跟在她的脚边跑,人兔产生了深厚的友谊,要是知道夜北溟在房间里,她就把兔子关起来了。
可怜的兔子!
“我保证!”
巧巧终于松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桌子上的那只兔子,睁着红红的大眼睛,一瞬不眨的瞅着他,带着些好奇,然后还悄悄的向他靠近。
看着这兔子的模样,夜北溟的心底里升起了一丝暖意,他伸出手将它抱在怀中。
心下已经有了决定,嘴角勾起慵懒的邪笑:“我带你去找你主人好不好?”
他抚着兔子的脑袋,后者被迫点了点头。
夜北溟的笑容更好看了:“既然你答应了,那我们就一起去吧!”
夜情4
兰亭阁
已是子夜时分,兰亭阁内仍然灯火通明,她坐在窗子边上,手边放着十数本书籍。
三日三夜未眠,她的脸色略量苍白憔悴,眼睛上挂着浓浓的黑眼圈,原本有些圆润的下巴,现在变得尖尖的,明显比前些日子要瘦下好多,看得让人愈加心疼。懒
她不停的打着哈欠,但是她躺在躺椅上,却怎么也不愿意躺到榻上去睡觉。
这三天以来,小篆和丑儿二人不知道劝了她多少次,她就是不听,依然固我的不愿意睡觉,甚至连饭菜都用得很少,难怪会瘦了。
小篆捧了燕窝放在躺椅旁的小桌子上,几近祈求的摇着晏紫瞳的手臂:“二少夫人,奴婢求求您了,您就吃一些吧!”
晏紫瞳的憔悴,她看得到,虽然她知道晏紫瞳会因为二少爷的事情伤心、难过,可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呀,她身体垮了,还怎么去够回二少爷的心呢?
被小篆搅得看不下去书,晏紫瞳也只得阖上书,不再看。
她揉了揉眼睛,微微侧头瞥了一眼桌子上那满瓷罐的燕窝。
小篆以为晏紫瞳回心转意要吃东西了,连忙欢喜的用勺子盛世满满的一碗燕窝出来,推到晏紫瞳的面前。
燕窝散发出淡淡的清香,看色泽和成品,皆熬得非常用心思,火侯恰到好处,不失为上等补品。
可惜……她没兴趣。虫
她垂了垂眼睑,复又拿起书,慢吞吞的翻着书页。
晏紫瞳的态度,吓坏了小篆,小篆直接扑通一声在她的面前跪了下来,红着眼眶,声泪俱下的冲她祈求:“二少奶奶,您中午就吃得少,晚上还没有吃东西!您就吃一些吧,奴婢求求您了!”
晏紫瞳慢条斯理的把她拉了起来,小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让人看了,就算心里再不开心,也会开心起来,但就因为如此而已,小篆就更心疼她了。
站起身,小篆毅然决定为晏紫瞳做一件事。
“站住!”她才刚刚跨出了两步,便被晏紫瞳唤住:“不许去!”
最后的三个字,一下子停住了小篆的脚。
小篆讶异的回头望着仍然低头看书的晏紫瞳。
明明她才刚刚决定而已,晏紫瞳没抬头,也知道她心里想什么。
“二少夫人,您不要奴婢去哪里?”
“不要去求相公!”晏紫瞳抬头冲她甜甜一笑,温柔的话中隐藏着无声的命令。
小篆忍不住抱怨的冲口而出:“为什么?”
“是……”晏紫瞳慢吞吞的刚吐出了一个字,眼尖的她已经瞄到兰亭阁门外,一个人正缓缓的走了进来,挺拔的身形站在夜空下,依然那样令人炫目,移不开眼睛,一下子便能认得出他来。
刚一眼,晏紫瞳已经认出了那人来。
原来微垂的嘴角陡然挑了起来,她忍不住蹙眉咕哝着:“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小篆不解的挠了挠后脑勺:“二少夫人,您说什么呢?”
阖上书,随手搁在桌子上,她冲小篆挑了挑眉:“不许求他,听到了没有!”
“啊……”
小篆还在不解中,耳边陡然听到脚步声,转过脸却发现夜北溟修长的双腿已经跨进了中厅的门坎。
“二少爷?”小篆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睁大了眼睛,又瞪着他看了好几秒钟,才确定那高大修长的身形,正是夜北溟无疑!
夜北溟没有吭声,手上抱着的兔子始终没有放下来,眼睛直直的望着卧室内窗边坐躺着的人儿。
后者好似没看到他般,复又拿起桌子上的书看了起来。
不过,后者似乎没有发现,她认真看的书……拿反了。
屋内的气氛有些压抑,而小篆和丑儿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一致走向门外,还体贴的为二人关上了门。
夜北溟的嘴角挂着惯有的邪魅笑容,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
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虽然说她已经决定不去找他,可是却阻止不了他来找她,随着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她的心跳愈来愈快。
直到,他在她的身侧站定,她的心脏已经几近跳出了嗓子眼。
然后他修长的手指覆上了她的书,还未等她开口,他直接把书调了个头,微哑的男性嗓音吐道:“反了!”
果然!
晏紫瞳的心慌了一下,小脸尴尬的泛起了两块红晕。
明明她已经装作很镇定了,没想到见到他,她竟会紧张到如此。
虽然心里紧张,可她还很记得前几日他说的那些话,他说……以后再也不想看到她。
心跳慢慢恢复了正常,她深吸了一口气,良久她才听到自己用低低的声音问出口:“这么晚了,相公你突然来这里,有何贵干?”
一眼瞥见他手中的兔子,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颜色,她惊讶的叫了一声,然后顺手将兔子从他的手中接了过来,后者却没打算松手。
她抬头,蹙起蛾眉,瞪着他,眼中带着质问的神色。
既然他是来还兔子的,为什么不松手?
夜北溟心疼的看着她苍白、憔悴的容颜,心里有股冲动,好想将她的憔悴全部拂去。
双手一缩,便将手中的兔子缩回自己的怀中,看得晏紫瞳心底里不由得升起愠火。
“为什么不吃东西?”他低头看着桌子上的燕窝粥,粥一丝未定,可见她到现在还未用晚膳!
笑话,他何时准备管她的饮食了?“你不是说,不想看到我的吗?我不吃东西,不是给你第二山庄省了粮食了?”她有些冷嘲热讽的说着,心里还有气。
她气,气他这几日故意看到她就绕道走,她当真搬离了枫苑,他就对她不闻不问。
现在倒好,他抛弃了她好几日,现在又好心肠的跑来问他,为什么不吃东西?
一股委屈油然而生,鼻子霎时一阵酸涩,眼帘朦胧着,眼泪几欲夺眶而出。
她拼命的仰头睁大眼睛,好不容易才把眼睛逼了回去。
虽然她贪睡做事慢吞吞的,但性子却倔得吓人,即使是心里有气、有火,她也不会轻易发出来。
这样隐忍的她,表面做出来的坚强,更让人心疼。
他轻轻的阖上眼,将心底里涌出的心疼夺了回去,再睁眼,脸上已经是一片冷淡,看不出有任何感情:“你现在不吃,所有的食物就要全部倒掉,这么浪费,如果你再这样继续浪费下去,就马上出庄!”
冰冷的话语,没有一丝温度,听起来,很伤人心。
不过,他大概忘记了,晏紫瞳的耳朵有自动过滤功能,不想听的话,她不会听进耳朵里去。
“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可以出去了!”她慢吞吞的说着,当真又拿起说看了起来。
张了张嘴,晏紫瞳的固执,他不是第一次见识到了。
“到底要怎样,你才能离开山庄?”他死死的盯着她。
她抬头微笑,即使她现在如此苍白、憔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心底里的某根弦被触动,就像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般心动。
她笑容很淡,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从明天开始,你可以吩咐下人,不用再送膳食给我,这样你就不觉得我浪费粮食了。”
夜北溟气结。
她这是做什么?“你在故意气我吗?”
她笑得很是灿烂,却又很无辜,她冲他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反问:“你不是不想见到我了吗?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生气?对了,你说过不想见到我的,你现在……”
她每说一个字,便会让他额头上的青筋跳动。
为了避免她的嘴里再吐出让他愤怒的话,突然他俯身,一把将她从躺椅上拉了起来,狠狠的揉在怀中,趁她张嘴吐出惊讶的“啊”时,迅速吻住她,并把滚烫的舌尖探入她的唇中,一双藕臂同时紧紧的搂住他。
尝到她的甜美,感觉到她的回应,他心中的理智之弦崩断。
她是这样的美好,让他舍不得放开她。
他不该碰她的。
他只想让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想让她看到他的残忍,更不想让她掺杂到这件残忍的事情中来,但她就是这般固执和任性。
一触到她,他就舍不得放开她,他突然将她拦腰抱起,两三步便已经来到榻边。
刚把她放在榻上,他就迫不及待的将他沉重的身体覆上他。
她亦同样渴望的轻抚着他,以手势命令屋内的three将灯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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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情5
黑暗中,她笑了,像是一只阴谋得逞的小绵羊,他自然没有发现她的诡计。
他一直都说,她是一只小绵羊,永远逃不出他的掌心,倘若不是她真心想不通留下来,他又如何能留得住她?
但是……当她不想走时,他更无法阻拦她,因为,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被她用无形的线给牵住了。懒
被情。欲控制的他,现在只想要好好的宠爱她,想到她的软玉温香,他的动作不免急促了起来。
他的手指触到她身前的中衣,竟是一排小小的钮扣。
他控制不住的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不耐烦的,双手探着她的衣襟,用力一扯,然后撕拉的一声锦帛撕裂声,伴随着钮扣被扯落的声音,夜北溟已经不耐烦的撕开了晏紫瞳的衣裳。
他就是这样的迫不及待,晏紫瞳动手为他除去他身上的累赘。
黑夜中,谁也看不清彼此,只是用双手和唇舌探索他们所熟悉的对方。
他狂乱的吻着她的唇,低沉磁性的嗓音,沙哑难耐:“既然你决定留下来,那你就还是我的妻子,你就要尽你做妻子的本分!”他的双手不安分的抚摸她玲珑有致的身体,急切的寻找她身上的敏感处,引发得她颤抖不已,娇。吟不断。
她娇柔的嗓音,更像是夜北溟情。欲的催化剂。
一双柔嫩的藕臂挂上他的颈子,她意乱情谜的吐出轻颤:“我很乐意。”虫
她的话音刚落,便被他滚烫的唇堵住,肆意的勾扯出她的热情,即使是在激。情燃烧之时,他也不忘留给她一丝温柔。
捧着她的身体,用他的唇舌一点点的膜拜那所有令他疯狂的肌肤,在两个人终于结合在一起时,两人同时发出呻。吟。
夜更凉了,芙蓉帐内,却是一片火热缠。绵。
······
第二天将近中午时分,晏紫瞳睁着朦胧睡意,扶着酸软的腰坐了起来。
她抬手揉了揉酸涨的额头,一下子看到自己的裸臂上青青紫紫的吻痕,还有榻下她和他的被撕碎的衣裳,瞬间小脸涨得通红。
这一切都昭示着昨晚的疯狂,身子的酸软难耐,更是因为昨晚被他用力宠爱这的后遗症。
纤纤玉指轻触外侧的被子下,早已凉了,看来他很早就已经走了。
连一句话也没留,只是昨天晚上在她这里留宿了一宿就离开,着实令她心里有些窝火,甚至是失落。
微恼的躺在榻上,小手握拳捶着枕头,冷不叮的听到有纸被捶到的声音。
她诧异的低头,看到旁边枕头上有一张字条,从字迹上来看,是夜北溟的笔迹,她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