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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一直觉得这件事蹊跷,只是她不想去深究。
现在回想起来,他确实一直在骗她。
她指着他的鼻子问出心中的疑问:“你装作断袖,也是为了掩饰你这个身份?”
他赞赏的轻点她鼻头:“对!”
对?他还有脸说对?
一想到曾经她被他欺骗得那样惨,她就觉得夜北溟甚是可恶,甚至可耻。
他不仅骗了她的情、她的身,还有她的心,他现在还能轻描淡写的只回答了一个“对”!
看着他那副自信她一定会原谅他的表情,她心里便一阵不爽。
骨碌着大眼睛,气不过的她,指着他的鼻子质问:“你有的是机会和理由告诉我,你为什么早不告诉我?我们私下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你也没有告诉我你非断袖的事实,还把我给强。暴了!”她故意加重最后两个字的字眼,因为生气,那两个字她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他黑色的眸子深不见底,不答反问:“你当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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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北溟告白2
她奇怪的转眼瞪他,没好气的冲他低吼:“我怎么会知道你脑袋里想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一直在骗我!”最确定的就是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捧着她的小脸,不顾她的反抗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黑眸中闪动着妖冶的光芒,性感的嘴角,扬起的弧度,慵懒而迷人,吐出的声音沙哑着带着磁性,令人着迷:“我是骗了你,可是……你可猜得到,我为什么会骗你?”懒
她指着他的鼻子愤愤的指控:“你这个大骗子,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所有的事情都瞒着我,把我当傻瓜一样,这样很好玩吗?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任你玩弄的玩具!”
一把握住她指着她的小手,他的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看到他的笑容,她的怒气更甚:“笑什么笑,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他连连点头顺从的回答:“对对对,你说的,当然都对!”
看他对她打马虎眼,她的气不打一处来,一双小手握成一对拳头,生气的捶着他的胸膛,看她手臂抡得高,实际上打在他身上的时候,却不见多少力道,只像是她在给他按摩似的。
夜北溟心疼她的身体,在她打累了的时候,方握住她的一双皓腕,把她拉入怀中,让她的小脑袋贴在他的胸前,听他的心跳声。
她因着刚刚打他,动了气,呼吸急促,只得任他将她搂入怀中,小脸贴在他的胸前歇息,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她的呼吸渐渐平稳。虫
他抱着她,低头望着她那颗安静的小脑袋,他眸中的颜色又深浓了几分,低柔的开口:“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
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
她抬头瞅他的下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问:“什么感觉?”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一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当初她与他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是在大草原上,她依稀记得她在草原上睡着了,结果看到一张银色镣牙面具,他还笑她来着。
“精灵!”他回答了两个字,大拇指轻抚她颊边柔嫩的肌肤,沿着她的下巴,手指从她优美的颈间滑落,落在她的肩头。
他的指腹带着一层薄茧,划在她的肌肤上,泛起丝丝酥麻的战粟感。
她的呼吸急促了一下。
她懊恼的发现,自己对他的碰触太过敏感,每次只消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拂过,她的身体马上便会叫嚣着臣服,就像现在,他的手指只在她的肌肤上划过一下,就让她心湖平静的湖面,荡起层层巨浪。
她佯装生气的打掉肩头他的手指:“鬼才相信你!”
宠溺的捏了捏她的下巴,他的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忽略她的嗔叫,继续开口道:“当时你在月光下睡得很香,看到我,你也不害怕,还冲我露出甜美的笑容,讥讽我说“别以为带着一张面具,就以为自己是鬼了!”!”
是哦!
他的绰号是地狱鬼影,那句话还真的灵验,她遇到了一只真“鬼”。
不过,当她听到他那般温柔的述说着当时的情景时,她的脸不由得一红,心扑通扑通跳得很快。
他那样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她心里想的那样?
她呼吸一窒,全身僵硬的待在他的怀中,两只耳朵迅速的竖起,屏住了呼吸等待他下面的话。
心细如夜北溟,当然发现了晏紫瞳表情细微的变化,嘴角的弧度缓缓拉下,他坏坏一笑,拿手指刮她的小鼻梁,惹得她刚酝酿好的心情遭破坏,张口大口吸了口气。
他戏谑的望着她那张微红的小脸,缓缓的继续说道:“当时我就觉得,这样的一个小精灵,被扔在大草原上被毒蛇猛兽欺负,实在是太可惜了,不如我带回庄里来自己欺负,顺便救人一命,可以胜造七级浮屠。”
方才还说得好好的,怎么到后面说的话,她怎么就听着那么刺耳?
亏她刚刚还激动了一把,以为他会来个什么世纪大告白,等到的却是他的讽刺,她现在终于理解一句,什么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夜北溟本性邪恶,她能指望他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她不免又心情低落,垂下小脑袋,努力让自己的精神亢奋些,便又抬起头。
他的双手搂着她,她无法推开他,只能默默的望着窗外,用无声的方式来反抗他霸道的禁锢。
他夜北溟是地狱鬼影,一般的方式,根本对付不了他,再加上他脸皮厚到极点,说出的话,更能气死人。
“你不说话,就代表你也认同我说的话吧?”夜北溟邪笑着捏捏她的下巴。
她一掌拍掉他的手:“谁认同你了。”
他的答案让她很不满意,一下子别过头去,生气的板起脸不理她。
夜北溟笑得更开心,端起她的小脸,他的表情比刚刚认真了些,就着她的唇,他吐出低柔的呢喃:“小瞳!”
这一声呢喃轻唤,似乎来自地底一般,又似远古的呼唤,她的灵魂被唤住,她的心跳,像是巨浪打在石壁上般,扑通扑通直响。
她睁大了一双乌溜溜、清澈的大眼睛怔怔的看着他。
“也是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这辈子只能让我一个人欺负,而且会成为我这辈子唯一的妻!”
他的话呢喃在她的唇边,每一个字,都说得非常清晰,一字不落的传进她的耳中。
虽然他说的话,依然让她生气,可话中的意思,她就算再笨也已经明白了。
不知为何,听到她的这句话,鼻子一阵酸涩,有温热的液体从她的眼眶中缓缓的滑落了下来,她的心跳更像战场上的锣鼓。
她激动得不能自己,心脏几乎跳出了胸口,现在她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突然那些情书上的内容,像一盆凉水,浇熄了她所有激动的火焰。
夜北溟等着晏紫瞳回应他刚刚的那一番告白,没想到她半晌没了动静,不由得令他皱眉,低头看着她那副奇怪的表情。
他温柔的托起她的下巴:“小瞳,你怎么了?”
抬手抹了一下眼角,她狠狠的别过头去,固执的不看他:“说完了吗?”声音冰寒得若霜若雪若冰。
“小瞳,我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我的真心话!”
真心话?
她冷笑,纤纤玉指指向门外躺椅上的那一沓情书:“这些话,我在那些纸上全部都看到过。”
她心情气和的微笑,看向他时,眼中一片冰冷,看不出任何感情,有的只是失望和厌恶:“夜北溟,你刚刚说的话,真的让我很感动,可是……你的游戏我玩不起,麻烦你找别人来玩吧!”
“你是说刚刚你拿的那些纸?”
“夜北溟,我知道你武功高、长得美、又有钱,可是我不是那种能任你玩弄在掌心的女人,你们富贵人家的游戏,我玩不起,也不想玩!你给柳千莹写了那么多封情书,可见你很爱她,既然你那么爱她,那你又何必再来骗我?她想要我的位置,我让给她好了!”她咬牙无情的吐出这番话,心已碎了一地。
该死的,什么情书。
他捧着她的小脸:“小瞳,你听我说,我从来没有写过什么情书,我对她只是……”
“你不要再骗我了,夜北溟,现在你信任我,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我也不会小人的把你的事情告诉别人,现在我只有一个要求,请、你、放、我、走!”最后五个字,她咬得极重。
他脸色倏变,震耳欲聋的声音陡然在屋内响起:“我不准!”
她微笑,轻轻的阖上眼,慢吞吞的道:“你不准,不代表我不能离开。”
夜北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要逼我锁住你,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你就应当知道我有无数种方式留你下来。”
她倏的睁眼,心倏的一颤,惊骇的瞪着他阴鸷的脸:“你……你不能。”
他的眼神柔了下来,手指轻揉的摸她的脸,顺着他的手指在她的颊边亲了一下,冰冷的声音吐在她耳边:“给我时间,我会证明我刚刚说过的话。”
夜晚证明
待夜北溟一离开,晏紫瞳的整个身体像是被丢下的玩具一样,毫无气息的坐在椅子上。
他的话犹在她的耳边。
他说要证明给她看。
他要怎么证明给她看?
一直站在一旁当旁观者的three,平空的开口问询晏紫瞳的意见:“三小姐,您还打算离开吗?”懒
“他说……”她呼吸一窒。
Three不耐的打断她的话:“三小姐,不要忘了,我可以腾空千米,我身体里所有的能量,足够我在空中飞翔一百年,带走你根本不成问题!”
Three的话,让晏紫瞳更犹豫了,一双小手绞在身前,脑中念念不忘的是夜北溟他离开之前说的话,还有他的警告。
她有预感,他说出的话,就真的会做到。
而three的话,她也相信。
夜北溟是地狱鬼影,第二山庄的势力更是遍布天下,她就算真的走了,早晚一天会被他捉回一为。
一想到他狂戾噬血的模样,她就怯步了。
并非她怕他,而是她……想要得知他所说的那个证明,她的心底里还有一丝希冀,她……舍不得离开。
最终,她还是不愿意就引离开,咬了咬唇,她慢吞吞的说:“过两天再说吧!”
“我听三小姐的!”
“但是,有一件事,我想征求三小姐的同意!”虫
“什么事?”
“我去跟踪夜北溟!”
白他一眼,晏紫瞳才不相信three会回来汇报真实的情况:“你的话,我也不能信!”
“假如他真的作弊,我录像回来给你看,录的像总不能作假了吧?”
这个听起来似乎可行,她原本飘乎不定的心,像是被three给吃了一颗定心丸,她谨慎的叮嘱他:“你记得藏好行踪,万不可被相公发现!”
地狱鬼影哪,想到那四个字,晏紫瞳的心里仍然发毛,而她竟然跟他同床共枕好几个月。
以他的功力,three只要稍微露出一点马脚就会被他发现。
在他发现了之后,难保他方才威胁她的话会真的应验。
“三小姐放心,我知道分寸!”
说话间,three的声音越来越远。
晏紫瞳担心的站起身,冲three的方向不安的又小声提醒:“一定要小心。”
“知道了!”
小篆在门外听到了晏紫瞳的声音,连忙开门而入,一副担心的模样瞅着她:“二少夫人,您没事吧?”
晏紫瞳干笑了两声。
“没事,对了……”她突然想到丑儿的事情:“丑儿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吗?”
小篆摇了摇头:“我还让人在她原来住的地方也找过了,依然找不到她的踪影。”
“这就怪了,她能到哪里呢?”心刚放松了下来,瞌睡虫便滚滚而为的寻她,惹得她连连“哈嗯”着打哈欠。
“暂时还不清楚,二少夫人,您困了吧,奴婢伺候您休息!”心细的小篆,下意识的便扶住晏紫瞳。
“不用了!”晏紫瞳疲惫的挥了挥手,她现在想一个个静静:“我一个人可以。”
“那奴婢告退!”小篆识趣的低头退下。
······
夜北溟去了一趟红苑,只看到了柳红梢,不见柳千莹在。
柳红梢斟了茶,放在夜北溟的面前,她的神色有异,看了夜北溟好几次,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未吐出口。
“二娘,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夜北溟淡淡的瞟她一眼催促道。
夜北溟突然开口,倒是吓了柳红梢一跳。
她抬眸注视着他,她犹豫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的开口:“北溟,你跟千莹,真的没有挽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