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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彦辰的眼里满是浓烈的爱意,店里驻足的每一个人似乎都被这幸福的氛围感染着,幸福万状。
目光落在这光线犀利的钻石上,萃芳却在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浮现出那颗土气廉价的黄金转运珠来。
那时候,收到戒指的她有多激动,那份心情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如果余毅给她的,是虚情假意;那么王彦辰给她的,会是至爱真情吗?
作者有话要说:么有肉肉……某福被 弄到ED
36他命悬一线
王彦辰将这对戒指买了下来。趁他去刷卡的间隙;萃芳借口去了化妆间,给苏芩打了通电话。
等她再次出现在王彦辰面前的时候,他就觉出了不对劲,她看起来心事重重,眼里的一抹惊喜也变了味。
王彦辰很熟悉她脸上的这种表情,仿佛回到了最初她对他的那种畏惧疏远。也许他的求婚来的太突然;吓着她了才会这样,于是体贴的问她:“累了?”
她看着一对薄荷绿的包装盒安安静静地躺在柜台上,目光都有些发滞;“嗯。”
“那就回家吧。”他接过店员递来的包装袋;搂着她走出来精品店。今天只是两人的单独约会,最近局面有些乱,但王彦辰连一个随行人员也没带,说是怕扫了她的兴。
坐进跑车里,王彦辰替她绑好安全带,笑着缓和气氛:“本来我还订了位子,想陪你去吃火锅的。幸亏你累了,否则我今晚可得遭殃。”
她一直发着呆,这时候却突然开口:“那现在去可以吗?我突然很想吃火锅。”
他有些意外的挑眉,但很快还是笑着答应了。
这是当地生意最好的一家火锅店,即使不是周末,店里也是人满为患,不晓得今天为什么格外冷清,偌大的厅内只有他们这一桌的火锅在热气翻腾。
他孩子气的涮了一片肥羊给她,沾满了红彤彤的辣油,放在秀气的骨瓷碟里,红白对应,香气四溢。萃芳却照单全收,一连吃了好几片连眉心都不皱一下。
王彦辰看她满脸淡然的样子,不禁犹疑着,尝了一片。
他的脸很快便涨红了,开始形象全无的吸着冷气,萃芳突然微微一笑:“不能吃辣,又何必勉强呢?”
果不其然,王彦辰气冲冲地站起来,俯身亲吻她。
口腔里满是辛辣的味道,透过舌尖密密地传递进来,名副其实,一次火辣的热吻。萃芳紧紧地抱住他,任他亲吻了许久,还是舍不得放开。
“好辣。”她红着眼眶,在亲吻结束时,噙着眼泪微笑着说。
此时王彦辰笑起来,真像个大男孩一样单纯:“你也尝到了,是它们太辣,不是我不能吃辣。”
她却低着头,眼泪翻涌。
“怎么了?”
以为她被辣到了,王彦辰拿了杯冰水给她,可她半天不去接,依旧是在掉眼泪。
“王彦辰,我们分手吧。”
王彦辰的笑容渐渐僵在脸上,那只握着杯子的手也悬停在空中。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突如其来的分手噩耗也只让他失神了几秒,便问:“是因为我向你求婚了,对吗?是因为,你根本没想过,要跟我结婚……”
很快,他就勉强着释然了,“算了,你不想结婚那就不结。分手的话,请你收回去。”
眼前的火锅还在热烈的翻滚着,一如她的心里,五味交杂,放在油锅里反复被煎熬,她咬着唇,勉强泛出一丝血色:“这段日子,我试过很努力的喜欢你,可是没有用。我没有办法,我还是没有办法……”
“别说了!”
“我还是没办法忘记他!”
她颤抖着的嗓音又尖又细,几乎是同一时间狠狠盖过他的。仿佛被逼到角落的人发出最负隅顽抗的反击,男人愤怒又失望的眼神,她没有勇气与之对视,怕撑不过几秒便原形毕露。
她站起来,慌不择路的跑出走廊,来不及等电梯,于是循着楼梯,踉踉跄跄的跑下去。
刚出了店门就被人猛地拉住,回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王彦辰表情慌乱的脸,他揽过她的身子欲往停车场走去,柔声劝着:“有什么事,咱们回家再说。”
她顿下脚步,推拒他,“没什么可说的,要说的,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正是黄昏时段,用餐的高峰期,繁华的街头人来人往。这样赏心悦目的一对璧人,很快就吸引了很多注视的目光。
王彦辰这一刻连气息都乱了,也顾不得人多的地方最危险,只是固执的追问:“我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了?除了那批货,那几副地,又有什么事是你看不惯的,你说出来,我改还不行吗?”
萃芳艰难的和他拉扯着,奋力挣开:“你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我不爱你而已。”
仿佛一句定身咒语,王彦辰木然地放开她,终于不再纠缠。
他那样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却被她像孩子一样丢在熙熙攘攘的街头,落寞萧索。
她几乎是咬着牙转身,只想快一点离开这个残酷的地方。
“砰!”
转身不过两三秒的时间,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可怕的枪响。
在一片惊叫声中,枪声竟猖狂的接二连三不断响起,混乱中她本能的回过头去看他,却被人护在怀里退至店内的安全角落,贴紧墙面蹲了下去。
很温暖,很有力的臂弯,那种熟悉的烟草气息,萃芳很快分辨出救她的这个人是谁。
厚重的玻璃门外,周围的行人全都一哄而散,而隐藏在对街暗处的保镖们这才一涌而出,兵分两队,大部分都追去了开枪的方向,而两位身着黑西装的光头保镖朝着她这边,快速奔跑过来。
“常爷!”
“你没事吧常爷?!”
将萃芳推到一边,两位保镖连忙扶住她身后正软软倒下的男人。她跌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惊慌失措的张望,酒店的经理抖着爬到柜台上打电话报警,一些胆小的店员们更是纷纷退到酒桌下面,吓得浑身直哆嗦。
“常爷!”
“快送常爷上车!”
保镖们逐渐越聚越多,人多手杂,萃芳被推搡的头晕眼花,耳朵里更是嗡嗡作响。
是他吗?可是那个躺在血泊里的男人,怎么那么陌生,一点生气也没有?惨白的面孔渐渐失去血色,双眼紧闭,仿佛刚才那些愤怒和悲伤的表情不曾在他的脸上出现过。
她只能从众保镖的间隙中隐约瞧见,他胸前的白衬衫上,鲜红的血迹像一团团迅速盛开的诡异花朵,可怖的绽放开去,滴落在地面上蜿蜒弥漫。
后来怎样到的医院,急救进行了多久,她完全不记得,直到肖戮匆匆赶来,急红了眼,举着一把枪,抵在她的脑袋上:“常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拉着你这狐狸精下去给他陪葬!”
毕竟是在医院,众人纷纷拉住他,好言相劝,混乱中,枪被妥善收藏起来。
“他会……死吗……”萃芳的脑中一片空白,麻木而机械地分辨着肖戮的话。
“那倒是顺了你的心意!”肖戮被拖到一边,像只被七手八脚制住的困兽,咻咻喘着粗气,“这二十年来常爷是怎么对你的,但凡你有点良心,都不应该那样对他!外面风声这么紧,还矫什么情约什么会?你是不知道?外头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
一直等到凌晨时分,急救仍没有停止。不断有护士拿着一袋袋血浆急匆匆跑进手术室,多位专家们更是进进出出,组成紧急手术小组,频繁交换意见。
萃芳像只木偶一样坐在急诊室门外的长椅上,似乎仍没有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还记得买钻戒时的那通电话。
苏芩说,镇上已经有人在四处打听她的消息。
对方不清楚她的姓名和长相,只是凭着一串手机号码,以及GPS定位的粗略信息追踪到了镇上,手机号当时是用苏芩的身份证办理的。换句话说,萃芳已经被人盯上了。而盯上她的人是谁,不得而知。有可能是江轻舟的人,也有可能是警方在摸她的底;最坏的一种结果,便是王彦辰在调查她。
她把昨天肖戮被辞退的事告诉了苏芩。而电话那头,苏芩沉默良久,再开口时语气已是十万火急:“王彦辰辞退肖戮的事,也许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王彦辰表上看起来像是按兵不动,但其实,江轻舟和警方以及我们这里,他也许早已面面俱到。在这种时候突如其来的求婚,也可能表示王彦辰已经把战书下到江启祥那里。想办法联系上江启祥更是上策,先在他那里躲几天,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要再联系我,等我想到对策,过段时间自然会主动联系你的。”
苏芩那样冷静的一个人说到最后,也是声线微颤:“我们改变了未来,我们帮王彦辰洗脱了谋杀盛局长,贩毒,以及低价操控土地交易的嫌疑。这些未来会在法庭上宣判的,他的罪名,我们在一条条帮他抹去。但是,他相信吗?如果王彦辰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呢?现在他所失去的好处,全都涌向了江轻舟那里,万一他起了疑心,怀疑你就是江家派来的内鬼呢?哪怕是推测,我们也不能以身犯险。在惹祸上身之前,尽快与他撇清关系。我们为王彦辰做的,已经够多了,他若还是在黑道这条路上执迷不悟,我们也帮不了他一辈子。傻瓜才会为救一个外人,弄得自身难保。”
只是苏芩不知道,对于萃芳来说,王彦辰早已经不是外人。
可最终她还是按照苏芩说的,试图跟他撇清关系。但是她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横祸。如果当时再坚定一些,那局面就不是现在这样,他不至于命悬一线,生死未卜。
她这才明白,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叫追悔莫及。
作者有话要说:腹黑的某福蹭蹭蹭爬上来:火锅要什么口味的呢?微虐、中虐、还是大虐?要选择什么锅底呢?虐男主还是虐女主?下卷就是虐心篇了喔。某福严重举步维艰中,虐文好难写。
37求婚成功
由于此次闹市开枪事件性质十分恶劣;警方决定,严厉彻查此事。
可惜开枪的那名男子在案发后开车逃窜的途中,不慎发生车祸,警方根据死者身上的证据及指纹,判断出此人就是曾犯下命案要案潜逃的逃犯胡光,一个亡命之徒。而胡光在多次犯案之前;是一直为江氏集团效力的,江轻舟的得力手下。
警方大力追查幕后教唆者的真实身份,江轻舟也被“请”去了警局;协助调查。
帮里正值大会前夕;辈分高的元老们也看不下去,纷纷怀疑江轻舟,恶意操纵,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影响选举结果。几乎是一夜之间,江轻舟被莫须有的罪名惹得一身腥,简直成了众矢之的。
然而引发全城争议的主人公王彦辰,却还未脱离危险期。
正在巴厘岛陪小女朋友玩潜水的沈瞳沈公子,也连夜赶了回来,到医院的时候天才蒙蒙亮,他来的时候手术还在持续中,而随着沈公子赶到的,几位外科权威也迅速加入了此次手术。
萃芳认识沈瞳这么久,也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严肃冷静,平日里闲散的公子哥气质全都不见了,仿佛换了一个人。他神情也在熬了十几个钟头后变得倦怠,去吸烟区抽了几支烟,再回来的时候表情略微松弛了些,靠在萃芳身边的长椅上,没有说话,只有与王彦辰相似的烟草气息隐约浮动。
漫长的精神煎熬中,有沈公子陪在身边,总算能喘口气,萃芳靠在长椅上,疲惫让她迷糊着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手术已经结束了,萃芳躺在休息室的单人床上,沈公子见她醒了,在阳台上把手里的烟给掐了,走过来,说:“腰腹各中一枪,子弹已经取出来了 ,但常爷他目前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感觉像是一大片黑影压向自己,萃芳勉强扶住了床沿,难受的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他在哪?”
“重症监护室。”沈公子劝她,“还是别去看了,怕吓着你。失血过多,这会儿真跟个死人一样。”
“不,我要去看他。”萃芳胡乱的穿好鞋子站起来,摇摇欲坠似的,“你们都是在骗我的,对不对。肯定是因为我拒绝了他的求婚,所以他才故意演戏给我看的,对不对?”
沈公子看她双眼通红,疯子一样喃喃自语,也不由得慌了,想要按住她,却被她挣开,推开门跑了出去。
一路跌跌撞撞,与沈公子拉拉扯扯,居然也被她找到了ICU的门前,肖戮在门外一直守着,见萃芳来了又是火冒三丈,但还是被沈公子劝住了,“让她去看看吧,肖戮。”
萃芳被护士们带领着,经过消毒通道,再换了一身无菌服,才来到王彦辰的病床前。
他躺在那里,脸色白的吓人,像一尊失血的雕塑。红红绿绿的管子插满全身,氧气罩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