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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娇娇再次发出叹息,如果这个人当了皇上,楚国,必亡。
太子低低一笑,仰头看着燕长卿,惋惜的说道:“表哥,无怪乎你不肯成亲,原来如此,表弟今日就送你两个最称心的礼物,还请表哥笑纳。”
燕长卿微微一笑,对太子的同情颇为感慨:“娇娇自然无法和有上京第一美人之称的太子良娣相比,只是,母命难违,就算不乐意,我又能怎样。”
两人言谈声音不大不小,刚好飘入费娇娇的耳朵,别人,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费娇娇低着头,看不出她的表情,肩膀似乎有些耸动,旁人看来,她定是受了委屈。
金阳长公主距他们最近,虽然听不清楚兄弟二人在说些什么,看那神情也能猜到七八分,脸一沉,对身侧的素秋低声道:“去请他们夫妻过来。”
素秋应声走到燕长卿面前,给他们行了礼,请夫妻二人过去。
太子诡异的一笑,低声道:“我给你送的礼物,就在洞房,今夜,你可要好好享受。”
金阳长公主素来不待见这个侄子,可又无法,只是瞪着自家儿子,眼神,说不出的凌厉,燕长卿紧走两步,来到长公主面前。
“长卿,今天是你大婚,不可生事,否则,娘定不饶你!”
“嫂嫂,哥哥是不是欺负你了,你的眼圈怎么红了。”相对来说,燕长锦更喜欢费娇娇,尤其是燕长卿回府后的所作所为,让他很是失望,所以,他把对哥哥的憧憬,全都转移到了费娇娇身上,只希望娇娇姐姐还像从前一样,陪他自由自在,天马行空的聊天。
燕长锦眼中的费娇娇,和别人的看法,浑然不同,他对费娇娇,有敬佩,有依赖,后来,又多了一种强烈的保护欲。
果然,燕长锦话音未落,高密侯飞刀一般的眼神就射了过来,长锦相信,如果是在平日,爹爹一定会让家法伺候伺候哥哥。
“姜堰,吩咐下去,今夜郡王新房周围多布置一些人手,任何闲杂人等,不得进入洞房,行过礼之后,任何人不得留在洞房。”
高密侯这话,别有深意,姜堰跟随侯爷多年,自然一听就明白了。
燕长卿铁青着一张脸,应了声,便不肯再说话。
燕长锦扮个鬼脸,低声对费娇娇说道:“嫂嫂,不要害怕,有我在,一定能保护你的。”
费娇娇心中一暖,颔首冲他微笑。
待筵之后,费娇娇回了房间。
或许是因为刚才爹娘的斥责,燕长卿很是不高兴,贺郎酒席上,无论谁来劝酒,他都一饮而尽,无一推拒。
到了最后,他的脚步都打晃了,众人看着不妥,都不敢再让他喝酒,他却不管不顾,一杯又一杯,就算没有人劝酒,他也照喝不误。
金阳长公主直恨得牙根痒痒,却无计可施,今天大喜的日子,绝不能让人看了笑话去,尤其是国丈还在席上。
燕长卿是让人抬进洞房的,他已经醉得一塌糊涂,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所以,双双交拜,撒帐,交卺礼,合髻,一应全免了。
众人同情的看着费娇娇,却不知她心里已经美翻了天,以致都忘了饿。
一应人退去,有两个女子却还留在房中,十分嚣张的看着费娇娇。
费娇娇立时明白,这两个女子,就是太子送给燕长卿的大礼包。
柳氏给费娇娇陪嫁了六个丫鬟,两房陪房,实在不算多,却个个精明能干,忠心耿耿。
大丫鬟凤蝶不等费娇娇发话,自动走到门口,唤来在房门外守卫的姜堰,隔着门轻声说了几句。
一刻钟不到,就见素秋匆匆赶来,进了洞房。
洞房内酒气冲天,熏得人头疼欲裂,素秋瞟了一眼床上的燕长卿,无奈地叹口气。
素秋来到二人面前,淡淡道:“今日是王爷,王妃大喜的日子,你二人在此作甚?”
二人看了一眼素秋的服饰,知道她定是长公主身边女官,脸上便多了恭敬之色,柔声细语的回答,他们是太子送来的礼物,今夜陪王爷洞房的。
素秋一震,太子真是太过分了。
第二回 鞭子
事情牵连到太子,素秋不敢独自做主,只得返身回去,请示长公主。
长公主夫妻并未睡下,听到素秋这么一说,长公主立即火冒三丈,回眸瞥了一眼高密侯。
高密侯无奈地坐起,沉声让素秋前面带路,儿子的新婚之夜,却要他们夫妻过去,若传出去,皇室的颜面何存,他高密侯的面子又该往哪儿放。
长公主自幼受到父皇母后的宠爱,行事向来我行我素,就连当今皇上,也惧她三分,她的婚姻,亦是自己选的,当然,她也看中了高密侯身后的军权。
高密侯本来是不想娶她的,长公主女扮男装,在边城化名与他来往半年,突然消失,却留下一封书信,道明自己的身份。
初时,高密侯并没有觉得怎样,十天之后,他便发现,相思已入骨,于是,上书皇上,愿意娶她为妻。
长公主刁难再三,才答应了与他的婚事。
也因此,二人的故事,在楚国传为一段佳话。
高密侯,对刁蛮的长公主,九分宠溺,一分惧怕,就是这一分的惧怕,也是因爱而起,所以,长公主的话,高密侯无有不从。
长公主拿了鞭子,卷在袖中,不动声色的来到洞房门口。
高密侯不方便进去,只在厅堂坐着等消息。
丫鬟婆子一见长公主进来,赶紧施礼,长公主一挥手,命他们退下。
费娇娇搬过椅子,请她坐下。
长公主宠爱的微笑道:“娇娇,今日让你受委屈了,没关系,有人让你受一分委屈,娘就让他十倍的还你。”
说话的同时,凤眸扫过跪在地上的二人,冷若霜刀,让二人寒颤不已。
“你二人是太子送来的?”
“回禀长公主殿下,正是。”二人齐声回答,声音娇媚的似要滴出水来,长公主黛眉紧蹙,眼中的光芒又冷了几分。
“送给我儿做什么?”
“启禀长公主,太子殿下是让奴婢给郡王爷暖床。”
长公主腾的站起来,手一抖,亮出了黑黝黝的鞭子。
这鞭子,是高密侯在边城花高价买来的,鞭子是齐国特有的高山牦牛皮所制,每头牛,只取二指宽的肋下最好的一块皮,一根鞭子,要用七八头牛,才能做成,这牛皮,要反复鞣制以后,再用桐油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太阳晒干晒透,再浸桐油七七四十九天,再晒,此时,桐油已经完全被牛皮鞭子吸净,柔中带韧,打在人身上,堪比钢刀。
这一根看似无奇的鞭子,需要五百两银子,一般人,根本买不起。
长公主这根鞭子,还是与高密侯未成亲之前所得,也算是聘礼中的一件。
当时先皇随口说,这根鞭子,可以及得上前朝闻太师的打王金鞭了。
正所谓金口玉言,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长公主这根鞭子,就有了一种特殊的含义,上至皇亲国戚,下至黎民百姓,只要犯了错误,长公主都有权利动用这根鞭子,这也是朝堂上的大臣们忌惮长公主的真正原因。
两个女子身在皇宫,自然知道长公主手中中鞭子的厉害,看到鞭子以后,体似筛糠,抖得更加厉害。
长公主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只是不停的抖着手腕,鞭子像条毒蛇,在地上游来游去,看的人胆战心惊。
良久,长公主缓缓开口道:“来人哪,从乐胜班挑上四个才貌俱佳的女子,并这二人,一同送往东宫去,就说是我这姑母代郡王给太子殿下的回礼。”
素秋有些诧异的问道:“长公主,现在太晚了吧?”
“晚吗?本宫觉得精神正旺,他们还年轻,更应该清醒了,着人速速去吧。”
素秋应声,派人吩咐下去。
“娇娇啊,娘突然觉得困了,你和卿儿赶紧睡吧,娘也回去了,明天要是起不来,就晚点再去,娘也想多睡一会儿,唉,明日还要去宫中呢,早些睡吧。”
长公主收起鞭子,捏捏费娇娇的脸蛋,一脸古怪的笑着翩翩离去。
凤蝶他们重又进来,为她卸妆,然后沐浴更衣,擦干头发,这才上床安歇。
本来应该是头朝北睡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燕长卿打滚头朝东了。
他的衣服凌乱,身上的酒味很冲,费娇娇掩住鼻子,狠狠瞪了一眼燕长卿。
今天,她不知道瞪了燕长卿多少回了,她对燕长卿,没有一丝一毫的好感,第一次后悔,投胎在了富贵人家。
她宁愿自己转世到一个贫贱之家,一日三餐,皆由手中辛苦得来,每日里奔波忙碌,只为三餐能够温饱。
那样的日子,虽然苦,却还带着希望。
现在,她茫然了。
高门世家,基本上是靠着联姻来巩固自己的家族,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母舅,兄长,一应人,都是站在了长公主这边,自己的婚姻,是联系他们的纽带。
所谓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只是,她不甘心,她现在只有十五岁,未来,还有无数个十五年等待着她,而她,却只能在这里等待青春的来临,消逝。
正如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还未绽放,就被人隐藏起来,扔在了无人可见的角落里,即便有一天它开花了,它绽放的无比美丽,香气扑鼻,也引不来蜜蜂,引不来欣赏她的人。
这一生,她都要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慢慢的等待花开花谢,然后枯萎,老去。
乔毓的人生,有无数的遗憾,往事已矣,无可挽回。
但费娇娇不是,费娇娇的人生刚刚开始,这一生,她希望自己活得绚烂,美丽。
费娇娇抱了被子,悄悄下床,准备到窗下的腾床上将就一晚。
这腾床,是按照现代藤制沙发的样式所做,只是宽大了些,既可做床用,也可靠坐。
靠垫上的绣花样子,是简洁典雅的一簇墨兰,均为费娇娇亲手所绣。
屁股轻轻挪到床边,刚要立起,忽的,一只有力的臂膀将她拉倒在床上。
费娇娇轻呼出声,原来,是燕长卿醒了。
费娇娇整个人压在了燕长卿身上,脸是冲上的,自然看不到燕长卿痛苦的表情。
想想也是,二百斤重的费娇娇压在他的身上,怎能不痛苦。
“你想去哪儿?”
“我去睡觉。”
“你不是说,这是你的床吗?”
“你刚才那样躺,我根本没有地方睡。”费娇娇挣扎两下,不动了,因为燕长卿箍得死死的,她一动,就被燕长卿掐住腰间的肉。
“肥小孩,你真是长大了,居然长了这么一身肉,你家里人个个丰姿如玉,为何到了你这儿,偏偏胖得吓人。”
燕长卿还是决定推她下来,肥胖的费娇娇,让他喘不上气来。
费娇娇仰面躺在床上,燕长卿反过来压在她的身上。
“胖人还是有好处的,真软和,冬天的时候可以做床垫子用了。”
燕长卿动了动,费娇娇的脸腾得红了,红得就像天边的火烧云。
前一世,她和男朋友最亲密的时候,也不过是牵牵手,就连接吻,也是一触而过,从来没有像这样被人压在身下。
费娇娇身上,散发着缕缕淡淡的清香,燕长卿深吸一口气,心情居然激荡起来,不由得有些微恼道,“胖子,我记得曾经告诉过你,不许你用那些胭脂香粉,为何不听!”
“我从来不用那些东西。燕长卿,你个登徒子,下去!”
“我现在可是你的夫君,想躺在那儿就躺在那儿,再敢反抗,我今天一定打得你屁股开花,别以为我娘护着你,你就可以嚣张跋扈。”
费娇娇气得面红耳赤,双眼冒火,这可真是贼喊捉贼了。
刚想分辨两句,就听得床边一人幽怨而又魅惑的问道:“卿,你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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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骨折
燕长卿不动声色的从费娇娇身上爬起来,坐到床边,勾勾手指道:“来,过来。”
诺敏万分委屈的坐到燕长卿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腰,妩媚妖娆的抬眸说道:“卿,莫非你真的要和她洞房花烛么?”
“我就是想看看你能忍到几时才会出现。”床上还有人在看着,燕长卿却毫无顾忌的用牙齿轻轻啮着诺敏的耳垂,呼呼的热气,立时让这房间都暧昧的热了许多。
费娇娇闭上了眼睛,她不想看到现场直播版的A片,只是二人的声音像是魔音一般,无孔不入,就算她捂着耳朵,也无法避开。
倏忽间,费娇娇发现自己飞了起来,恐惧的睁开眼睛,似乎只是弹指一挥间,她已经被扔到了藤床上。
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功夫,她二百斤的身躯,这样凌空扔过来,藤床居然毫无损伤,只是这一摔,让她头晕眼花,酸痛的要命。
费娇娇都来不及看到底是谁扔的她,那二人已经滚在了床上。
费娇娇怒从心头起,她不介意二人是gay,但是,不能在她的床上春风一度,只要出了这个房间,就算是在大街上现场表演,她都不会介意。
费娇娇起身走到床前,两个人只剩下亵裤了,再晚来一步,看到的会更火辣了。
“你们两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