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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锦有些不高兴的放下书;嫂嫂对自己的关注程度远远不及二人;原来嫂嫂是他一个人的;现在;突然出现这么多人瓜分嫂嫂;他觉得心里不舒服。
“嫂嫂;我要听西游。”
费娇娇笑道:“那好;你们—三个都过来;我给你们把西游记画下来。”
“娘亲;我给您铺纸。”
“娘亲;我给您研磨。”
两个小的争抢着给她准备东西;长锦在一旁冷眼瞧着;越看越不舒服;啪的一声;把书扔在桌上;摔门出去。
费娇娇的心一沉;暗道不好。
长锦一直是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如今遭遇冷落;心理落差一定很大;长此以往;对他们三个都不好;偏偏这段时间她很忙;总有一些事情纷扰;让他不能全身心的把经历放在孩子们身上;就是她的减肥大计;也是一拖再拖;顶多是白天练上~~会儿跳绳;瑜伽;自从燕长卿出现那一刻;她就别想了。
费娇娇哄着两个小的不要害怕;温言软语的让他们先自己画一画原来教过的;然后追了出去。
要说长锦的性格;可比燕长卿小时候强多了;燕长卿小时候。就是高密一霸;事不遂心;总会把气出在别人身上;只要他不顺心;高密的天都得是阴的。
长锦自小在上京长大;到底不能像哥哥那样随时出门;加上长公主吸取教训,从而杜绝了长锦走上燕长卿的路。
长锦跑出去;燕长卿并没有在意;一个小孩子;肯定是闹脾气了;笑了笑;继续和慕容天枫商量陈七的事情。
费娇娇追出去;前院不见长锦的影子。
费娇娇吓了一跳;又不敢大喊;只得先去后院。
长锦躲在后院的柴房里;缩在墙角;泪如雨下;早知道出门又苦又累又危险;还没有人疼;他才不会跟着嫂嫂出来。
柴房的窗子关不严;费娇娇一眼就看到了缩在墙角的长锦;赶紧推门进去。
长锦别扭的转过头;酷酷的小脸犹带着泪痕。
费娇娇有些心疼的蹲在他的面前;“长锦;怎么哭了?是不是想娘亲了?”
其实;在她说出这番话之前;长锦还没有想起长公主;经她点拨;越发觉得自己心中苦楚;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费娇娇骇然;赶紧给他撩眼泪;温柔的安慰着;“长锦不哭;嫂嫂最疼长锦了;长锦一哭;嫂嫂也想哭了。”
长锦用力抹去泪水;恨恨道:“嫂嫂真的最疼长锦吗?可我觉得在你心里初昨初阳好象比我更重要。”
费娇娇失笑;这孩子真会乱吃醋;遂压低声音说道;“嫂嫂认识谁的时间最长?”
“当然是我们认识时间最长。”
“对啊;我们都认识好多年了;嫂嫂是什么样的人;长锦应该最清楚;我以为长锦是最了解;最理解我的人;想不到;我我真的很伤心。”
费娇娇一副黯然神伤;泫然欲泣的表情;顿时让长锦慌乱起来;眼泪全都倒了回去;反过来安慰费娇娇道:“嫂嫂;是我不好;是我不够心疼嫂嫂;是我无理取闹;以后我在也不给嫂嫂添乱了。嫂嫂。你别哭;我以后一定多多疼你。”
费娇娇擦擦眼角;破涕为笑;站起身拉起长锦说道:“长锦;嫂嫂就知道你最懂事;也一定会为我分担;走;我们回书房;给你讲你最受听的大闹天宫;好不好?”
长锦点头二人在后院洗了脸,相视一笑回了书房。
第三十一回 三碗
躲到墙角的燕长卿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摇头笑笑,这###真是会耍阴谋诡计,三句两句,就把长锦那小子收服了,亏得十几年来,人人都把她当做一个只知吃喝玩乐的傻大姐儿,若非自己超人的眼力,怕也是以为她是万千沙粒中一粒尘埃罢了。
燕长卿,你何其有幸,拥有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子为妻。
思及此,燕长卿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拧了一把,痛到几乎无法呼吸,他分明早就答应了待到成就大事之后,还她一个自由之身,看着她自万千沙粒中逐步的脱颖而出,光华灿灿,才晓得,自己,也不是拥有她的人,也和旁人一样,只是一个看客而已。
长长呼吸一下,从胸腔到鼻间,都是冷的,如同冬天里的风,刮到脸上,不仅冷,更痛。
费娇娇并不知晓燕长卿在想什么,安抚好三个孩子,画了几张简笔画,让孩子们照着临摹,她又拉着慕容来到厨房准备晚饭,天黑得早,自然早点做饭。
费娇娇突然想吃羊肉面,慕容天枫只好匆匆出门又去买了羊肉。
燕长卿进了厨房,费娇娇没有回头,听见脚步声,只以为是慕容天枫买羊肉回来了,头也不抬的说道:“回来的到快,我的面还没有和好呢,你先泡一点黄花木耳,对了,好像还有干蘑菇呢,都放点吧。”
燕长卿心头酸涩,费娇娇对慕容天枫的语气,真像生活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
没有回应,费娇娇立即察觉到不对,转头看,是燕长卿。
“是你,也好,柜子里第一层并排有几个坛子,最左边三个坛子里,有我说的三样东西,你各拿出一把,用温水泡了,我一会儿要用。”
“好,水在哪儿,用什么家什泡?”
他如此听话,费娇娇有点惊讶,笑指手边的瓦盆说道:“就用这个,先冲一下,锅里有热水,壶里的水也是热的,随你用。”燕长卿先用水冲净瓦盆,然后各抓了一把三样东西,摆在她面前问道:“你看看够不够?”
“够了。”
燕长卿这才放进温水,费娇娇又指使着他盖上盖子。
费娇娇冲净手,她虽然没有活过几次面,但是和面的要诀,她掌握的很好,面和好以后,盆上,手上绝对不会沾染上面粉。
醒面的时间,费娇娇开始准备别的小料。
燕长卿站在她身边不远的地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突然觉得,做一个普通百姓,与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忙碌,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只是这种念头,一闪而逝,今生他注定是一个王爷,为国家操劳的王爷,从他生下来那一刻起,他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娇娇,你跟谁学的下厨。”
“这还用学吗?一看就会了。”
燕长卿笑了笑,这个世上,好像还没有费娇娇做不到的事情。
他若无其事的问道:“我最多再呆上两三天就要走了,走之前,会找出一个能够替代陈七的人,襄州的事情,就有你全权办理了。”
费娇娇欣喜道:“真的吗?你要走了?”随即又觉得自己有点过了,低下头,悄悄吐吐舌头,这个霸王不会又打自己屁股吧,怎么觉得屁股痒痒的。
半晌没声音,微微抬起一点头,正巧撞进燕长卿如夜般黑的无尽头的眸子里,沉沉的,有些冷,又带着微微的自嘲。
“费娇娇,你就那么讨厌看到我?”
“我们从小就是这样的嘛,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不就已经十分讨厌了吗?”
燕长卿微一愣怔,俄而大笑起来,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娇娇,这么说,你承认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了吗?没有哪个孩子能记得自己一岁时候的事情。”
错愕间,费娇娇有些恼怒,继而想起他喂自己吃的药丸,说什么在他走之前,也要找机会让他尝尝自己曾经吃过的苦头。
燕长卿一步步走近费娇娇,只见费娇娇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着,大眼睛一闪一闪,红滟滟的玫瑰唇瓣紧闭成一道倔强的横线,一脸凛然不可侵犯的表情下隐藏着的却是微微的紧张,瞧她双手攥成的拳头就知道了。
两人的目光交缠在一起,燕长卿的脸几乎要贴近费娇娇如凝滞般滑嫩的俏脸了。
费娇娇身后就是灶台,退无可退,紧握的拳头,蓄势待发,一旦燕长卿敢碰她,她一定让他好看!
燕长卿的眼中满是笑意,他就喜欢看她像是小老虎一样紧张的神情,飞快的在她脸上拧了一把,迅即退了开去。
慕容天枫进来的时候,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两个人,一个人怒火中烧,一个人洋洋自得。
“娇娇,这羊肉怎么弄?”
“你去洗羊肉!”费娇娇把羊肉塞到燕长卿手里,恨恨道。
燕长卿拎着羊肉上面的绳子,笑道:“你放心我洗吗?”“我才不担心,除非你不想吃。”
燕长卿苦笑,转身去洗羊肉,他是不想让别人吃,这个丫头做的饭,实在是天下无匹的美味。
等到羊肉汤煮好,在下面,已经是多半个时辰以后了。
羊肉的鲜味飘在院中的每一个角落,还没端上桌,三个孩子已经迫不及待的洗干净小手,坐在椅子上等着羊肉面了。
燕长卿吃饭从来坚持八分饱,自吃到费娇娇做的饭菜,这个原则,彻底丧失。
三碗下肚,他好象还是没有吃饱,要知道,他用的可是大海碗。
“哥,你不能再吃了,我刚吃了一碗,你就吃了三碗,你……你还把羊肉挑着###有你这么吃饭的吗?你一点都不像个大人。”
长锦气得鼓起了腮帮子,大哥也太没有样子了,还不如人家慕容吃的斯文。
费娇娇也不敢相信燕长卿吃这么多,大晚上的,再吃坏了怎么办。
“燕长卿,你喜欢吃,明天再给你做一次,但今天真的不能再吃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一连气吃三碗的。”
燕长卿有点脸红,扫了一眼慕容天枫,狡辩道:“慕容还吃了两碗呢。”
慕容天枫悠悠的瞧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个子高,自然要多吃一点,那也没有吃三碗的道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经饿了七八天了。”
燕长卿推开碗,起身向外走,这会儿才发现,肚子都起来了。
韦好没人看见,长到二十几岁,头一回吃得这么没有出息。
在院子溜达了一会儿,才觉得好受多了,听着房间里几个人的笑声,他突然生出一丝凄凉感,他被排斥在他们的世界之外了。
慕容天枫晚上要去陈七家探一下,回来之前,燕长卿要守在慕容天枫的房间,天气冷,初阳尿床的时候比较多,这些日子,光是被子就请人做了三四床了。
慕容天枫每天早起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窗户。
初阳尿床的毛病一直都没有能够治愈,以至于他在作了太子以后,大婚的那个夜里,把太子妃尿了一身,初阳的大婚之夜,是相当精彩的。
长锦和初阳都跟慕容天枫住在一个房间,初阳对慕容天枫既仰慕又依赖,比跟燕长卿要亲近的多。
慕容天枫不在,长锦又不喜欢初阳,燕长卿睡在两人中间,等慕容天枫回来,他马上就走,现在,他真的是盼着慕容天概回来了。
初阳只要是白天喝的汤汤水水一多,肯定是要尿床的,今天晚上的羊肉面就是最好的催化剂。
慕容天枫走了一个时辰了,还没有回来,燕长卿躺不下去了,刚想起床,初阳就尿了。
睡觉之前,费娇娇就一再叮嘱他,在初阳尿床的时候,干万不能动,只能尿完了才能唤醒他,然后给他换衣服。
燕长卿强忍着等待初阳尿完之后,才轻轻推醒了初阳,手忙脚乱的给他脱衣服,擦身子,换衣服,换被子。
等忙完这一切,他才发现,自己身土已经被尿浸透了。
他只带了一身换洗的衣服,一路上不停的换装扮,换下来的衣服十有八九都顺手扔了,他只能穿慕容天枫的衣服了。
问题是慕容天枫比他还要高上半头,穿上慕容天枫的衣服,一定很难看。
翻箱倒柜的找齐了衣服,穿上,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了。
慕容天枫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他坐在椅子上,穿着自己的衣服,地上扔着初阳尿湿的被子,换下来的衣服,还有半盆水,一片狼藉。
慕容天枫皱了皱眉,低声道:“燕长卿,你可真能折腾,如果你在他睡前把一下,他肯定尿不到床上。”
慕容天枫抱起一堆东西扔到了柴房,用冷水凑合着洗了洗,唤住正准备去费娇娇房间的燕长卿,“别走,我们今天晚上怕是不能睡了。”
燕长卿一怔,顿住脚步,转身问道:“怎么回事?”
慕容天枫低声道:“陈七有一项绝技,他画的人像,惟妙惟肖,我们所有的人的画像,都已经被他送出去了,我们恐怕要忙一下了,如果送走了,娇娇的身份肯定会暴露。”
“他能把人像画到那种地步!怪不得。”燕长卿也是万分吃惊,他虽然粘了胡子,但有心人只要仔细观察,应该可以看出他的脸部轮廓,如此一来,他们的身份,昭然若揭。
“画像在哪里?”
慕容天枫低声道:“陈七的人在码头有个铺子,那铺子是卖包子的,往来人多,所以并不引人注意,陈七收上来的银子,都放在包子铺的后院装船,然后运到齐国,互通消息也是在那儿。”
“一晚上你就打听清楚了?”
慕容天枫冷笑,“王爷,我可不是为了你,不要自作多情,把你带来的人借我几个,我自己办不成事。”
燕长卿点点头,来到院子里,学着夜枭叫了一声,正在沉睡的松狮大听到异动,开了金口,狂吠起来。
这条狗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只是有些懒,平日里总听不到它叫上一声,是个惜墨如金的主儿。
就算燕长卿突然出现,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