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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凰-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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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越,为师恐怕时日无多,便先问你一句,你的事情可需要为师插手?”姜梵的目光越过碧城落在了尹陵身上,居然是罕见的促狭。
  碧城当然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事,慌忙摇头。
  “如是,就只能……”
  姜梵低笑着摇头,最终却眯着眼躺倒在了床上。不一会儿,房间里响起了绵长而有安稳的呼吸声。
  碧城担忧地看着他,顷刻间就入睡,这是疲乏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可他明明在神官府足不出户,如果不是身体实在是虚弱到了极致,又怎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呢?
  她与尹陵相互看了一眼,默契地退出了姜梵的房间,一起走了一段路来到远离神殿的竹林旁。她悄悄看了身旁的尹陵一眼,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尴尬的氛围中只有虫鸣声与风吹竹叶的沙沙声。
  “先生。”她低声叫了一声。
  尹陵却置若罔闻,他只仰头看着月色,低沉道:“我第一次见到她,她才四五岁,那日我被父亲差的人追杀,逃出束缚后昏倒在雪地,本来以为这一生就这样结束了,可谁知醒来的时候却发现怀里缩着个圆滚滚的孩子。”他略略停顿,补充道,“很凶。”
  “不过,很暖和。人暖和,眼睛也暖和。”
  碧城呆呆听着,忽然响起了不久之前梦中徘徊的一抹模糊记忆:雪色连天的御花园,穿着乐府衣裳昏迷不醒的惨白少年,她脱了心爱的狐裘小袄勉勉强强救人救到底,结果却接连风寒了好几个月……那人,是尹陵?!
  尹陵却没发现碧城神色的异样,他低道:“后来我便经常看着他,明明是个公主,却很难看,走路像团子,脂粉不会用,想要仗势欺人却只会说‘拖出去砍了’……最主要是,长得丑。”
  碧城:“……”
  “不过,再大些,就好看了。”尹陵轻笑,“不过性子没变,我拐着她上了燕晗人人敬若神明的祭塔,她倒也没心没肺。那时候我便想,这公主再大些,怕要吃亏。”他的声音低沉下来,“果然,后来就吃了大亏。”
  祭塔?
  碧城心中一凛,迟迟问:“什么时候?”
  “大约她五六岁的时候?”
  “……谢家军西关大捷的时候?”
  “嗯。”尹陵道,“先帝特地宣召我师父入宫献舞犒劳姓谢的,我称病不愿伴琴,就溜了出来。”
  “……”
  碧城一身的力气不知道是哪里开了闸,居然渐渐流淌得干干净净。那一年她五岁,宫中大宴,她在祭塔边被一少年带着飞上了祭塔,在月光下仰望少年翩飞的衣袖。她问他是谁,少年却告诉他,是宫中的客人……她便想,宫中客人只有谢家军,谢家军中年岁符合的,只有少将谢则容。可惜,等她兴冲冲跑到议事殿,却被告知谢少将已经出宫……一别经年,再见已经是帝都花开时,城墙头,花枝下,白马少将归来。
  居然……会是这样。
  “小歆?”
  “……嗯?”
  尹陵低笑:“跟我回西昭吧。”
  碧城抽回了游离的神思,盯着尹陵含笑的眼不做声了。她了解尹陵,尹陵从来不是什么大丈夫,他与姜梵几乎是两个极端,姜梵为万民求福祉,常怀一颗大仁大爱之心,而尹陵,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两种人:他羽翼下的,和不在他羽翼下的。他不计道义,不管忠义,只是守尺寸之地,护身后之人,报切身之仇。他会来找姜梵并希望带他离开,只能说明一件事情,他打算与谢则容或者与燕晗彻底来一个了断了。而这了断之代价,无法估量。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感觉真写起来,比我预计得要慢一些,可能还要一阵子才能完结。看到很多妹子追问皇叔状况,可能会在今年上半年?吧……
  新坑已经在写大纲了,真不考虑收藏下么 →→ 欢脱轻松的(爪机妹子应该看不到,只能等网页OR发文了):
  另:有人想看神官的故事吗?感觉在V文里大扯太不厚道,所以《碧凰》只会简单交代,不涉及姜氏,我在考虑是不是另开个四五万的小中篇来讲这一朵大神的故事。


☆、第81章 情爱(中)

  月夜;碧城回了宫。
  托了这模子的福分,她出入宫闱从来没有一个人敢阻拦;只是一路畅通来到紫阙宫门口时,却发现宫中灯火通明;宫门口守备之森严,像是出了什么大事的模样。她狐疑入了寝殿;发现与外头模样相反,紫阙宫真的只有灯火是通明的;宫内却是冷冷清清,偌大一座宫邸只有三两宫人进出。在寝殿中;有一人静静坐在案前;无声无息。
  谢则容。
  碧城并不惊讶,只是有些疑问挥之不去。她不动声色来到他身旁;发现他正在案台前画一幅画。画上万马奔腾,气势磅礴,金戈铁马战鼓令旗,到远处滚滚黄沙他用笔墨沾了水一辉而就,潇洒恣意。
  “你找得到你在哪里吗?”半晌,谢则容低道。
  碧城原本很是防备,却不小心被他的思绪所牵引,真正地仔细去看那画上的事物。可是看来看去,那画上都只有沙场金戈铁马,怎么会有她呢?
  谢则容低笑,换了一支笔,蘸了一点粉,在万马从中轻轻一点,道:“你。”
  碧城越发狐疑,防备地看着谢则容。
  谢则容却视而不见,轻声道:“我第一次见着你,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模样。千军万马,只有你有颜色。”
  碧城心中警铃大作,迟疑片刻道:“陛下说的是……皇后吗?”
  谢则容却轻轻搁下了笔,站起身来一步一步靠近碧城。看着她慌乱的模样,他心里浮起一丝微妙的痒意,夹带着刺痛格外爽快。四年来他的线人早就遍布了整个朝野,神官府自然不例外。就在不久前,线人来报,说是她与西昭太子尹陵交往过密……他不能再等着她露出破绽了。
  一个人,不论如何遮掩,许多东西都是改变不了的,更何况她向来在极力撇清与她的干系……其中缘由,在不久之前他从来不敢深想,只是随之而来的事情却让他不得不深究,她究竟是谁?
  她入朝凤乐府后经由宫选入宫,却从来没有意图在他面前卖弄过身姿;
  她师承神官府,日日戴着面甲,见到碧城真容之时也未曾有过惊讶;
  她是这世间唯一一个能唤醒碧城之人,在祭祀失败之时她代替碧城长眠不醒;
  她在碧城……身死之后醒来,以十三岁之躯力挽了狂澜,甚至为了燕晗不惜与尹陵对峙……
  若说这是巧合,未免也太过诡异。最诡异之处莫过苏醒之后的碧城居然莫名地与尹陵和苏瑾交好,苏瑾更是在那日殿审苏相余孽的终了失声喊当今皇后“小越”。可是若说这其中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容貌相似,却又……有违天道。
  这些事如同散落的珠子,一旦完整地串联起来让他几日无眠,心中的情绪快要炸裂。
  而就在此刻,十三岁的碧城正瞪着眼睛,明明害怕却强装做无谓,就像当年初入沙场见着鲜血却强装司空见惯的碧城公主。
  就像……
  是的。非常像。
  “你……究竟是谁?”他倏地逼近她,盯着她眼里的一丝彷徨,一字一句问。
  “陛下喝了酒?”
  “你想说孤是醉了?”
  “没有。”他靠得如此之近,碧城可以清楚地嗅到他身周馥郁的酒香。谢则容素来千杯不醉,她当然不怀疑他根本就没有喝醉,只是他的眼中目光灼灼,映衬着的却是十三岁的越歆。这于理不合。
  好像自从山林火场归来,谢则容就变得很奇怪。
  夜色,明晃晃的烛火在风中摇曳,映衬得谢则容的眸光也明明灭灭。然后,他缓缓把她的手拗到了身后,俯首在她的肩头。低沉的笑声随即在她耳畔响起,嘶哑的声调在寂静的房间中飘散开来。
  少顷,他的气息微微乱了几分,渐渐松开了她的手,双手抚上她的脊背,颀长的身躯与她完全的贴合。
  “别动。”他说。
  如此贴近的距离让碧城的心脏狂乱的跳跃起来,她悄悄捏紧了拳头,好不容易活的自由的手不露痕迹地挪动了一点点。她想去触碰藏在腰间的匕首,只要再有几寸,他若敢做什么,她虽不能杀他却也能让他伤上加一重伤。
  只是,她的手刚刚触碰上匕首,拥着怀抱就倏地一紧,几乎要把她勒得喘不过气来……
  他说:“你可以选择反抗,你在孤身上造成多大伤口,孤会在苏瑾身上十倍奉还。”
  “无耻。”
  “是。”谢则容冷笑,眼睛却通红。
  他缓缓俯身,小心地,在她的唇上印上了一个绝望的吻。
  *
  一夜拂晓,昨夜的火烛已经残败不堪,不知道何时熄灭了,昨夜坐在案台前的谢则容却已经不见踪影。
  碧城有些头晕,也不知道是因为火烛燃了一夜还是昨夜神思太过压抑。她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便有宫婢轻轻推开房门来探望,片刻之后三五个宫婢就端着洗漱的用具鱼贯而入,整整齐齐地跪在了床头。
  碧城洗漱完毕,宫婢却迟迟不离开,见碧城想要出门才犹犹豫豫阻止:“皇后,陛下说……”
  “说什么?”
  “陛下说,让皇后与好生休养,暂时……暂时别出去……”
  碧城一愣,终于反应过来,她这是被软禁了。谢则容果然知道她昨天在神官府见到了尹陵,那么他也一定知道了尹陵与姜梵还有往来,会不会对姜梵……
  “让开。”碧城冷道。
  宫婢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后请莫要为难奴婢了!”宫婢一跪,门外的禁卫与宫人也跟着跪了一地。
  碧城僵直着身体,最终却并没有强行突破重围。这天下终究名义上还是楚家的,她如果想走,宫中没有人可以阻拦,只是这一宫的生命或许就因为她的一时意气就消耗殆尽了。
  “起来吧。”她轻道。
  “皇后……”宫婢怯生生抬头。
  “本宫有些不舒服,去请沈御医过来紫阙宫。”
  “是。”宫婢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半盏茶的功夫之后,沈御医带着他的药箱到了紫阙宫。彼时碧城正在梳妆,沈御医规规矩矩跪在殿上躬身起来像一只乌龟,根本没有出现在镜子中。等到她彻底梳妆完毕,才发现紫阙宫中多了一个身影,不由想笑。
  “沈御医是不知道是不是道一句‘拜见皇后’,所以干脆闷声不响?”
  沈御医的头埋得更低。
  碧城笑了:“本宫拜托沈御医的事情可有眉目?”
  沈御医道:“陛下已经同意张贴榜文,举国上下征召神医。”
  “他同意?”碧城略微诧异。本来她这举国征医也不过是一试,主要是想让宫闱上下知晓罢了,没想到谢则容居然真会同意。以他的才智,该猜得透她想要做什么,怎么会纵容?
  沈御医道:“是,再有三日,燕晗名医即将汇聚一堂,为皇后诊治。”
  三日。
  也就是说,软禁的时限也是三日。谢则容要有什么举动也必将在这三日之内完成,他根本不惧怕她在这三日之内会有什么举措,才明知她举国征医却并不惊惶阻止,反而听之任之。
  “你……明明并无伤口,为何要……”沈御医迟疑开口。
  碧城眯着眼轻道:“可是皇后有疤痕啊。”
  “你想……你想……”沈御医惊惶地坐在了地上。
  碧城冷眼看着他,倏地笑了:“是,我想广告天下,取而代之。”
  不破则不利,剑走偏锋之局,她本来就是想让越歆真正地替代楚碧城。既然这一道疤痕是越歆最大的破绽,与其藏着成为谢则容的一柄冷箭,不如由她自己来折断它。
  *
  谢则容是踏着黄昏的最后一缕斜阳步入的紫阙宫,彼时碧城正缩在院中一张软榻里,树下花影摇曳,在她的脸上投射下几个斑斑驳驳的印记。他的脚步微顿,无声地遣退了打算禀报的宫人,放轻了脚步来到她身旁,看着她的睡颜微微笑了笑,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在他身后的宫人手里捧着今日要批的奏折,他朝宫人招招手,让宫人把笔墨纸砚铺在了她身旁的石桌上,展开了一份份批阅,等到十余份奏折后,花下安眠的人睁开了眼睛。
  “醒了?”他眉目温和,“我记得你之前并无在黄昏前午睡的习惯,今日是身体不适?”
  碧城的神思还有些混沌,闭了闭眼睛,淡道:“不睡,还能做什么?”
  谢则容一怔,道:“听说你今日宣了沈御医。”
  碧城皱眉下了榻,踏着软绵绵的步伐回寝宫。与谢则容对话需要带十成十的心眼,她本就不是工于心计之人,在这三日之中当然是少说少错为上策。赶不走,她只能自己走。
  “你不好奇苏瑾现况如何么?”身后,是谢则容的声音。
  碧城停下了脚步。
  *
  一刻钟后,碧城终于还是见到了苏瑾。
  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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