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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司夜容在彼此心目中,都没有想象的那般重要……
我们,都并非非彼此不可!
冬天里的一场雪
司夜容走出承泽殿,黑色的锦袍,落在皓皓白雪中,显出一片萧瑟与落寂。
天地茫茫……
他抬眸,深邃的美瞳,划出从未有过的色彩,那深处,却是一片落寂……
身后是女子的寝宫,却是与别的男人的……
何为国?何为家?
天苍苍,地茫茫。
他却只觉得无处归依……
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落在他的头顶、肩胛,然后,慢慢的融化,雪水渗过衣裳,倘进带着丝丝暖意的肌肤中,缓缓的,冷却了仅有的温暖……
他扬起手,落寂的指尖处,仿佛还残留着女子手中的暖意……
然而,此刻他却觉得从没有过的寒冷……
仿佛回到了母妃死的那个冬天,他抱着身子坐在角落,看着那些侍从草草的用席子裹了冷冰的尸体,身上唯一的衣裳抵不住这寒冷,他偷偷跟去,看着侍从随手将冰冷的尸体丢弃在乱葬岗……
“哎!你说这莲妃也真可怜,活守了几十年的活寡不说,死后竟也没个安息之地……”
“皇后娘娘狠啊!莲妃生前时刻压着她,没想到竟连死后也不放过她……”
“还不知道皇后娘娘怎么对待七皇子呢……”
“那还用说,肯定活不过这个冬天……”
待两个侍从叨叨絮絮的走了,没人看到,那树后,少年如画的容颜染上了从未有过的冰霜与死寂……
那个冬天,漫长的,就好像一生一世……
瘦小的少年在多方的打压下,多少次的下毒谋杀中,在那个冬天九死一生!
然而,少年却有种无人能及的毅力,凭借着非人的手段,过人的手腕,终是活过了那个非人的冬天……
而此刻……
在感受过那种温暖之后,男子却觉得,这个冬天,冷的让人发颤,冷的让他,几乎活不下去……
白雪纷飞中,有人踏着冰雪而来,握住了男子冻僵的手指……
谁都不要了
白雪纷飞中,有人踏着冰雪而来,握住了男子冻僵的手指……
许是感受到了男子身上的寒冷,那手一颤,却还是坚定的握紧了男子的手……
暖暖的暖流,倘在两个人的手心。
女子的手,不暖,甚至还带着丝丝凉薄。
然而,司夜容却觉得从未有过的温暖,甚至连心,也跟着暖和起来。
他垂眸看去,长长的睫毛覆下来,女子晶莹的瞳映入眼底,身子一僵,圈着她的腰身,轻唤道,“阿离、阿离、阿离……”
每一字,每一句……
缠绵入骨。
抱紧,手中的力道加了两成,恨不能融化在彼此的身体中,“阿离,我们不要孩子了好不好。”头埋入温暖的胸膛,声音带着颤音,“只有我们两个,谁都不要了,好不好?好不好?”
风雪中,两个人的身躯紧贴着,却开始逐渐冰冷。
我问他,“为什么不要孩子?为什么还是不要孩子?我和你的孩子,你不要?”
是不是该后悔,因为一时心软而跑了出来?
他没动,回暖的身体渐渐冰冷,冷的让我发颤!
这时,另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他不是不要你的孩子。只是你们两个,都要不起!”
“住嘴!”他猝不及防的推开我,朝着来人低吼。
是老九!
我错愕,眼泪开始如泉涌,“你说什么?要不起?”
他远远的走过来,一袭尊贵的紫衣,眉目间却有着从未有过的颓废与憔悴。仿佛一瞬间,老了好几岁!
“老九,你住嘴!”司夜容的情绪有些不稳。
老九一笑,倔嘴道,“我要说,我就要说!”语气一转,悲戚道,“七哥,你不能这样下去。你不能说的东西,你说不出口的东西,我代你说!”
“闭嘴!不用你说!”有些紧张的望了我一眼,司夜容情绪激动,飞身一掌,堪堪的打在肉身上,将老九震落在地。
嘴边有一抹嫣红,是被他打的出了血。
他给你下过蛊毒
嘴边有一抹嫣红,是被他打的出了血。
老九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捂着被打痛的伤处,走了过来,“我要说,我就要说!除非你打死我!”
司夜容始终下不了手打死这个弟弟,也不可能打死他。
只能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我有些紧张的看着老九,前两日让他去探听消息,莫非真的探到了什么?
为何,前日没给我说?
我攥紧手心,寒冷的天,竟觉得手心都是汗。
“年念离。”老九这么正儿八经的唤我还是第一次,我定定的看着他,媚眼写着惶恐与不安,又看了眼司夜容,他攥紧着手心,轻抿的唇有了血迹。
老九指着司夜容,说,“七哥,他给你下过蛊毒,那是种不能怀孕的毒。女子若带着蛊毒怀孕,蛊毒将会通过母体进入胎儿的心脏,然后,慢慢的腐蚀心脏……”
“那个孩子,你不能生,就算生出来,到时候只怕也是个死胎!”
“七哥一直小心避免着你怀孕,可最终你还是怀孕了……”
“他逼迫你,让你拿掉孩子。若是你执意生这个孩子,生出来不但是个死胎,就连母体也会有危险……所以,他一直不想让你生,因为不想看到你有危险……”
“那或许是你们唯一的孩子,他不是不要,他只是要不起……”
“当初他给你下蛊的时候,完全没想过自己会爱上你,或许,他也从未想过爱谁。可,他爱上你了,或许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爱上你的。可现在,因为这个孩子,他不得不强强迫自己疏远你,逼迫你……”
“他给你下毒,剥夺了你当母亲的资格,你可以怪他,却不能误解他不爱这个孩子,你可以从此不见他,却不能忽视他对你的用心……”
我看着身边的司夜容,他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半垂下,挡住了那双利剑一般的眼,翘薄的唇,抿的死紧,透出两分苍白,竟有些像个认错的孩子……
七哥他很傻的
我看着身边的司夜容,他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半垂下,挡住了那双利剑一般的眼,翘薄的唇,抿的死紧,透出两分苍白,竟有些像个认错的孩子……
我一时间有些怔愣……
现实与梦幻交叠,竟分不出哪里是梦境,那些是真实!
司夜容抬眸,扫了我一眼,深邃的瞳孔,空洞的让人害怕……
老九继续说,“你说这个孩子是你唯一的牵挂,他不敢拿你的命当赌注……”
“施歌说,可以让你生下孩子,到时候偷龙转凤……”
“七哥他今天将药放在你手上,若是你不喝,留下这个孩子。那么他会听从施歌的方法,准备和别的女人交欢,生个孩子替代你们的孩子……”
“念离,七哥他很傻的……”
“他只会逼迫你,从来都不懂的怎么表达自己。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他会生气嫉妒,却不会和你说,只会用伤害你又伤害自己的方法,折磨你们彼此……”
朔风凛冽,天寒地冻。
风雪刮在脸色,生疼生疼,仿佛有人拿着刀在一刀一刀的隔着脸色的肉。
这种痛,让人抓狂。
然而,却怎么也不及心中的疼痛……
我捂着将军四个月,却平坦的小腹,眼泪如泉涌一般从眼眶掉落,“难怪……难怪这个孩子将近四个月了,却仍然没有任何的生命的气息……”
原来,竟是个死胎么?
“阿离……”老九开口,我大声的打断他。
“以后,这一生,我都不能再怀孕了是吗?”
他看着我,司夜容也看着我,都不说话……
在他们这种沉默中,我想,我找到了答案!
你若问我恨不恨,我只能回答你,我恨!恨的要死……
风雪中,有人迎着刷刷下落的雪花,穿着几乎要与雪花融为一体的白衣,踩着“咯吱、咯吱”的雪,踏着肆意的步子而来。
晶冰一般的容貌,温润的轮廓,平和的眼神。
被放弃的人
晶冰一般的容貌,温润的轮廓,平和的眼神。
是容忻……
“还有一个办法……”他的视线略过我,落在司夜容身上,温润的仿佛能将寒冰与烈火融化,“并不是没有办法,只看你……愿不愿意……”
这个你,却是指的司夜容!
唇,张了又合,司夜容侧过脸看着我,苍白的唇蠕了蠕,最终,却没有说话。
他看着我,眼神是一种很复杂的欲言又止。
那种尖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拒绝与绝望。
瞬间,我的心跌落谷底。
就好像从地狱,彻底的跌落到十八层!
我想,大抵司夜容是知道了这个方法的……
只是,他却不愿意用!
或许,他拒绝用这个方法……
我问容忻,“什么方法?”
容忻笑了笑,说:“很简单的方法,放下这里的一切,我可以将你们两送去你的世界,你是魂魄脱离了肉体,只要回到你自己的身体,用你自己没受过损伤的身体,怀孕,生孩子,只不过是一件最普通不过的事……”
这个身体不是我的,回到二十一世纪,我的身体没受过伤,就能和普通女子一样怀孕,生孩子……
而夜容,他原是可以和我一道回去的!
他低着头,细碎的发覆下来,我看不到他的眼,更不知道他的想法。
容忻又问,“夜容,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你,你要放弃吗?”
要放弃吗?
要放弃这里的一切,跟我走吗……
沉默了许久……
我的身体,在他的沉默中,逐渐冰冷。
他抬头看我,眼神恢复了之前的清冷无情,我在里面再也找不到一丝一豪的温度。
看我一眼……
他缓缓的转身,夜幕一般的衣裳,在空中带出一个残缺的弧度。
“司夜容!”我急切的喊住他。
他脚步不停,一直一直的往前走……
——————————爪爪
最后的挽留(一)
“司夜容!”我急切的喊住他。
他脚步不停,一直一直的往前走……
眼泪掉了下来,模糊了视线。这个男人,他终究,选择了他的大业,选择了弃我而去!
“司夜容!跟我走,我为你生孩子,我们两的孩子。还为你做饭,我们那里的冬天,没有雪,也没有这么冷,我不会,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我不会丢你一个人在寒冷的冬天受冻……
所以,你也不要丢下我!
这是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语无伦次。
他的背影,僵了僵,却始终没有停顿。
就像我们这一场错爱,错的不只是人,还是时间……
被泪水模糊的视线,只看到一团黑点,在冰雪中渐行渐远,最终从我的视野,消失不见。
“阿离……”老九过来拉我的手,却被我一把避开了。
他看着我,又看着远去的司夜容,苦笑了下,追着司夜容而去。
我恍惚……
天地间,就只有我一人。
冷……
这个冬天,真的很冷,冷的让我,几乎,活不下去……
下个瞬间,被圈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是容忻……
他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安宁的味道,圈着我腰身的手臂很用力,也很暖和……
我回抱着他,只想吸取他身上的温暖。
真的,太冷了……
我想抓住着温暖的怀抱,永远永远,让这温暖留在我的生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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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们都要不起的孩子,终究,被我亲自喝药扼杀了……
看着鲜红的血,一点一点的,从我的身体中流出……
染红了,整个床铺!
我心里上有一种,极致的,报复下的快感……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变态?
但那一刻,我真的有一种痛到了极致的快感!
身体越来越痛……
最后的挽留(二)
但那一刻,我真的有一种痛到了极致的快感!
身体越来越痛……
终究,我的心还是痛了,痛到了麻木……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笑……
却大笑着,看着身体的血慢慢的流出!
那是,我孩子的血……
我和司夜容的孩子……
身体上有一种极致的疼,身体的每一跟神经都因为这痛而痛……
泛白的手指,紧紧的攥着传单。
折断了指甲……
那种尖锐的痛,却远不及心上的痛。
其实司夜容给我的这药不痛,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很痛很痛……
我甚至,可以感觉到,那个没有生息的孩子,真的一点一点从我的生命流逝!
我抱着身体,身子抖的筛糠!
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撞开,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跑过来,看到传单上的血,他颤抖着身体,紧紧的将我圈在他臂弯着,大吼道,“传太医!”
“容忻、容忻……”攥着床单的手,改攥着他的手臂,我一边哭,一边笑,“你也在利用我对不对?你让司夜容和我走,这样,就没人和你抢皇位了对不对?”
“原来你一直在利用我……你们骗我,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