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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因为这样就让步的。”
“你有让过步吗?”乐云旒的语调冷得像冰。
“什么?”
“我看到了……前天晚上你和禹荷在一块。”也亏得那天的刺激,否则他不会有现在的决定。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成偷窥狂了?他故意刺激他的问:“你是说我吻她的事吗?”他笑了,很故意的说:“那只是小Case,往后还会有更香艳的!”
乐云旒的冷眸中透着火光,“你没有那个胆。”
想不到他也会有那么抓狂的表情噢,真有趣!再往上一层激他,“有没有那个胆你很快就会知道,就怕到时候没胆看的是你!”
“你敢!”
“对于女人不敢就没种。”他挑衅的冷笑,“你放心吧,和我交往的封禹荷会比跟你在一块的时候快乐!我会好好照顾她,会让她在我怀里忘了你。”
“乐霁堂!”乐云旒的声音冷得像冰、沉得像石。
他不怕死的冷笑看他。“封禹荷我要定——”
乐霁堂的话未说完,乐云旒原本垂在身侧的手倏的握成了拳头,电光石火问已挥了过去——
砰的一声。
厄……厄死!乐霁堂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头上一群星星狂飞、天使在唱歌……
“很痛呃!”这人打人怎么这么打的?朝人家的眼睛就这么ㄇㄞ过来,他就不怕他明天成了见不得人的熊猫眼!
疼痛令乐霁堂真正的发火了,他挣扎的爬了起来。“像你这种人,连承认自己所爱的勇气都没有,还得仰赖媒体把它挖出来,让人人赃俱获了,又睁眼说瞎话的强辩只是朋友!”他恨恨的说:“该离禹荷远远的人是你!你既不喜欢她,又利用她喜欢你的心情妄想绑住她,你不觉得自己很自私、很卑鄙吗?”
“我没有不喜欢她。”
“你喜欢她,可你却拒绝她?你明明和Enne在饭店胡天胡地了八小时,却说你们只是朋友?你不觉得自己的话前后矛盾吗?”
“不管你信不信,我对禹荷是真心的。”原以为他对她只是喜欢,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是自由、没有压力和束缚的。他喜欢这种感觉,也以为自己会安于这种感觉,可当他看到霁堂和她走在一块时,嫉妒感却充塞了他的心。
他无法忍受任何男人和她走得太近,即使是他的亲弟弟!
谈感情就是这么一回事,若只是欣赏、喜欢的阶段,彼此间是没有什么占有欲的,更别说产生嫉妒不悦的感受。
经过Enne的背叛事件后,他真的很怕再谈感情,因为亲身体会过那种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极端感觉,他深深知道感情对人的毁灭性,因为害怕而心生恐惧。
他花了六年的时间去对Enne忘情,却没能克服对爱情的恐惧,他依旧不相信女人,宁可寄情于工作,也不愿再谈感情,可就在这个时候,封禹荷出现了。
她鲁莽、直率、善良、天真……她是他之前所不曾接触过的类型,也因为她的单纯,和她相处真的太容易了。
她天真纯净得如同孩子,对于小孩子,他根本没有防心,就因为这样,她悄悄的、不请自来的进驻他心中,一颗心什么时候被盗,他完全不知道。
一开始他还粉饰太平的想佯装不知情,想以着只是朋友去蒙混真正的心情,而之后虽然知道她在他心中已不只是朋友,他也当自己是有点喜欢她。
后来的嫉妒、占有欲……才令他真正醒悟,他对她不只是喜欢。
他爱上了封禹荷!
Enne使他不敢再轻言动心,封禹荷却使他高筑起的心墙一一的崩塌。他开始明白,与其被嫉妒、痛苦的情绪逼得快发疯,与其眼睁睁的看着她成为别人的,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他的“恐爱症”似乎渺小得微不足道。
乐霁堂瞪着他,生气的说:“你对她是真心的,可最后留在她身边,陪着她伤心的人却是我!”
“我没有那个意思要伤害她。”他根本不知道,当初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拒绝她的,他不是没有发觉自己对她的好感,可他……
他没有准备再去爱,甚至害怕自己接受了她后才发觉,自己还是没法子给得起爱。
他拒绝她又何尝不是好意?他真的怕她受伤害。
“没有那个意思?可造成伤害却是事实!”
“那也是我对她的好意!”
伤害了封禹荷,还说是对她的好意?!乐霁堂手一握,又给了他一拳。“这也是我对你的好意!”趁乐云旒还没站稳,他又扑向他。“我还可以对你更好一点!”
他挥出的拳头失了准,乐云旒躲开了,并用力的反身一扑,兄弟俩扭打成一团……
由于办公室里不时发出咒骂和东西撞击的声音,秘书害怕得前去搬救兵,不久一些主管级人物冲进来,大家努力的拉开打得正凶的两人。
“别打了!”
“有什么事好商量!”
乐云旒用力甩开架着他肩头的人,眼睛仍看着乐霁堂。“你们都出去,这是我们之间的问题!”
“总裁,可……可是……”老主管怯怯的开口。平时斯文冷静的总裁,怎么打起架来那么狠?那样子像发了狂的狮子。
见两人互不相让的样子,主管们也怕越劝气氛越僵,既然劝不了,也只好离开。
乐霁堂瞪着乐云旒。“人都走了,再来啊!”他根本就是逞匹夫之勇,他觉得自己这张引以为傲的脸,八成好一段时间见不得人了。
乐云旒第一拳砸在他眼骨上,之后鼻子、脸颊……
天!他眼眶附近明天铁定黑了一圈,再加上两团红得发紫的“腮红”和红鼻子……他的样子只怕比日本新宿的那些街头艺人更ㄅㄧㄤ!
他怎么不知道这家伙这么会打架?他以为成天待办公室的他一定只有挨打的份,哪知道……
Shit,玩真的!
他玩真的,他也玩真的啊,可技不如人却也是事实。
“你先到医院挂好号再来。”乐云旒虽然算打赢了,可也挨了几拳,而且几乎在同一个位置,嘴巴内侧破了好几处。
走到办公桌旁拿出医药箱,放在乐霁堂面前打开,自己却没有取药就拿起外套打算离开,拉开门把前他忽然说。
“我……是真的爱她,不管你信不信。”
他都被打成这样,还有不信的吗?老哥在挥拳的同时,八成把他当情敌打!
“喂,你去哪里?”打架结束了,可兄弟毕竟还是兄弟。
“找她。”
“以后……你要是敢让她哭,我还会再找你算账的!”
“禹荷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好。”
封禹荷真的只当他是朋友,而他呢,也许吧?当朋友才是最好的结果。“你是在抱怨,有我这样吃里扒外的弟弟,算你倒霉吗?”
乐云旒笑着向他挥了挥手,拉开门走了出去,乐霁堂目送他离开才开始上药。
老哥要去找封禹荷,那他的Enne呢?
他并不清楚两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他觉得可以相信老哥的话——他和她只是朋友。毕竟他所认识的乐云旒是不说谎的!而就他知道有Enne这号人物开始,也是因为她找他找得凶,那也意味着老哥不想让她找到。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兴趣时,会故意躲着她?这样会比较有趣吗?
以此推断,他家老哥被拍到和Enne在饭店共度八小时,也许……是有什么误会吧?
看来,封禹荷前天是白哭了。
现在,想哭的好象是他呢!
一想到封禹荷,他还是笑了。他们兄弟俩的“品味”还真是有够特殊,超级美女不爱、无敌佳人不放在眼里,两人却为了一个清秀佳人大打出手。
封禹荷,你这蓝波女的面子可真大!
为自己小小的、刚萌芽的单恋默哀吧。
也罢,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他用棉花棒沾了一些碘酒准备涂在伤处,破皮的伤口一碰到碘酒——
“啊……”他龇牙咧嘴的痛得哇哇叫,眼泪差些没掉下来。
为什么他在失恋日还得被“毒打”?全世界的花花公子大概他际遇最惨!
唉……
五星级饭店大厅内一早就挤满各家媒体的影视记者,甚至还有出动了SNG车,为的是能抢先转播国际巨星Enne今天要回美国的最新消息。
再者,则是之前八卦周刊披露她和乐云旒的情事,媒体记者分头并进的想突破绋闻男女主角的心防,证实报导内容的真假。
可乐云旒那头的态度低调而沉默,根本不作任何回应,倒是Glice在昨天向媒体统一发了稿,说今天Ennc会回美国,在回去之前,她会对八卦周刊刊登的内容作说明。
媒体不到八点就在饭店内外占位置,约莫九点半Enne才出现在大厅。一见到她现身,现场镁光灯立刻闪个不停。
Enne今天穿著一袭香奈儿的鸵色套装,头发则简洁俐落的盘起,美丽的她无论何时何地,作任何的打扮,都是无懈可击的!
但一些较细心的记者发现她似乎比较瘦了,脸上的笑容较之刚来时候的灿烂夺目,显得黯淡了些。
记者会开始的时候,由主持人先说明召开记者会的原由,之后麦克风便交到 Enne手中。
“我记得我刚到这里的第一天,在机场有位记者朋友问了我一个有趣的问题,他问,我这回回来,有没有特别怀念或是非见不可的人?”她笑看着在场的记者们。“那个我口中『很久不见,想忘都忘不了的朋友』就是YUA集团的总裁,乐云旒先生。
“我们相识在我尚未进入演艺圈的时候,他曾经是我的男友,不过现在他只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以上就是我对X周刊报导的回应。”
剩下的不到二十分钟是自由发问时间,记者们分秒必争,可问的问题仍是在X周刊的报导上打转。
“Enne小姐,针对杂志上刊登,你和乐云旒先生同逛某名店,乐先生买下了一只百万钻表相赠的事,可不可以请你说明一下?”
“这点我必须澄清,杂志刊登的内容其实是有误导的嫌疑,那天去买表,并不是只有我和乐先生,尚有他的秘书,而且乐先生买下的东西也不只有钻表,还有一条项链。那条项链的主人才是乐先生的真命天女。”那项链……是Trent要送给封禹荷当生日礼物的吧?
那天陪乐云旒去应酬,因为和客户散的时间尚早,因此她缠着他去买东西,想不到那时候就被跟拍了。
“乐先生有女友了?”记者们十分好奇。YUA集团在国际问相当知名,且总裁是个大帅哥,这绯闻十分有卖点。
Enne神秘的一笑。“我想,这不在今天的记者会回答内容中,且这问题也不该是由我答复。”亲爱的Trent,不好意思喔,小小的使了下坏心眼,想必往后的日子你会穷于应付这些无孔不入的记者。
“那你对和乐先生在饭店共处八小时的报导,有什么话说?”
这记者的问话方式真尖锐。“这是事实,可在饭店共处八小时,不见得非得有什么事发生。”
“那段时间你们同处在一块,都没有事情发生?”
“除了你心里想的外,全都有可能发生。”她幽默的回答令问问题的记者面红耳赤,并惹得在场诸位一阵笑声。接着她又说:“那天我生病了,所以我的经纪人拜托乐先生前来照顾我,因此使他错过一位重要朋友的生日邀约,我在此深感抱歉。希望透过我的道歉可以使他们尽释前嫌。”
台下的发问仍踊跃,可时间有限,仍有许多记者没问到问题。Enne在最后以一段感性的话作为此行的Ending。
“这十几天的时间我过得十分充实,对于这个地方的一切仍是感觉美好,即使是……人有悲欢离合!谢谢。”
结束了记者会后,许多记者仍想靠近再访问些什么,可全被保全人员和她的随身保镖给挡驾了。
搭电梯上楼时,Enne问身边的Glice,“我表现得还好吧?”
“Good girl!”她知道那场记者会对Enne而言是多么的沉重,Trent给她的情伤未愈,她却要强颜欢笑的在别人面前不断回答关于他的事。
Enne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问:“早上要你打的电话,打了吗?”她今天就要离开这里回美国了,有些事她必须有所交代。
而她之前造成封禹荷和乐云旒之间的误会,她也该解释清楚。
“打了。”早上Enne要她打电话给封禹荷,告诉她今天她要召开记者会的事,相信内容她会有兴趣。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他们应该可以误会冰释了吧?”
Glice了解她心中一定百味杂陈。“Enne……”
电视上正现场转播着Enne召开的记者会。
一直到结束了,封禹荷还是盯着电视发呆。
看来她生日那天,乐云旒是真的有走不开的理由,而且稍早时候,Enne的经纪人也打电话过来过,除了要她打开电视看记者会外,她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