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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果真是钱歹赚!
“找到了!”张先生指着隔着几桌距离,一个背对他们坐着的挺直背影。
奇怪?那背影的感觉好象不陌生耶。像谁?犹疑了一下,她问:“你确定没认错人?”这种事可不能弄错,一弄错不但糗大,还会出事的。
“那家伙化成灰我都认得,岂有弄错的道理!”他恨恨的说。
“确……确定?”封禹荷狠狠的吞了口口水。喔,老天,她的心脏好象在跳探戈。
“我若不确定,花大钱请你来这里干啥?”他提醒她,“待会依计行事,他认识我,因此我最好躲起来,不过,我会在暗处看你的表现。”见她犹豫着,他拍拍她的肩,“演一场几分钟的戏就有一百万入袋,国内的一流红星只怕都没这种待遇。”
一百万耶!一百万……封禹荷像被催眠似的离了座。她在犹豫什么,她该让付钱的张先生有一种物超所值的感觉,是不?
没错,豁出去了!
她快步走到那个男人面前,一把扳住他的肩头,伸出手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他脸上掴去——
就是这感觉,很熟悉的感觉!乐云旒直觉又要被打了,果然……
啪的一声在安静的法国餐厅内响起,里头用餐的人纷纷将目光集中过来。
“你这负心汉!我肚子都被你搞大了,你……你……”还来相亲四个宇,在封禹荷看清楚“受害者”的长相时卡在喉咙出不来,只能像唱盘跳针似的重复了无数个你……
乐霁堂?我的妈呀,不会吧?!
好痛!疼痛的感觉使得原本就予人不好亲近感觉的乐云旒,更散发出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气息。
“我们认识?”
冷眸盯锁着她,封禹荷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孕妇?他不记得他认识这样的一个人。
她也希望他们不认识啊!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那一巴掌出手,她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你会……会不认识我?!”原本涂满万金油准备拿来催泪用的手帕都尚未拿出,她的眼泪已经莫名其妙的掉下来了。“你不要太过分!”
怕啊,她怕得要死!
一个人面对正在相亲的男女和他们的家人,她真有股土遁离开的冲动,可她不行!
乐云旒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样子颇为狼狈的孕妇,那张脸……
不是那个叫封禹荷的女孩?!
认出眼前的孕妇后,他十分的讶异。她干啥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过分,到底谁比较过分?”前债未清,她又急着赊下无名债!
“当然是你过分!”反正已经豁出去了,她必须把戏演完。“我肚子已经这么大了,你还有脸来相亲?!”封禹荷可怜兮兮的对着与他相亲的千金小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这个男人是现代陈世美,呜……千万别看他人模人样的,其实是衣冠禽兽!”
乐云旒冷冷的看她演戏。“衣冠禽兽?那你还勇气可嘉的敢要我?”
“肚子都变得这么大了,不要你还有谁要我?呜……想当初去Hotel开房间时,我也没想到你是这种始乱终弃的人!”接下来的这段话,就是令她连独自一人在家演练时,都会尴尬得想撞墙。“你这种人根本就是图着一时的……的爽快,也不顾人家的死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要是怕别人挺着大肚子找上你,你早该在脱下……脱下别人内裤冲锋陷阵的时候就想清楚!”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脸全红了,有人用轻咳化解尴尬,也有听到咽口水的声立曰。
而“肇事者”乐云旒却是以手支额一脸无奈,差些没翻白眼!这样限制级的话她竟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讲?
她的勇气果真是异于常人!
在他尚未开口反驳时,坐在一旁的崔秀心忽的开了口。
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果然该做的还是有做。“你……你肚子里的小孩是我们乐家的?”她盯着封禹荷那西瓜般大的肚子,越看越开心。
封禹荷看着盯着自己的大肚子眉开眼笑的她。这个又是谁啊?照常理来说,乐霁堂的相亲宴上忽然有个孕妇来“闹场”,双方家人该很崩溃才是,怎么这个欧巴桑却开心到笑得阖不拢嘴?
场面失控,她心里直发毛。
乐霁堂的家人为什么看起来都让人感觉到很有压力?
“孩子……几个月啦?”崔秀心想抱孙子已经不知想了多久,这回终于美梦成真,她一时忘了身处何地,喜孜孜的直往封禹荷身边靠去……
天!场面已经够混乱了,若再加上老妈搅局,那事情一定会一发不可收拾!乐云旒离了席,一把拉住封禹荷的手。“要讲清楚可以,咱们俩私底下说个明白。”
“不、不要!”这不在计画内的!她不是只要破坏完人家的相亲宴后,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吗?为什么还有后续?
乐云旒哪会管她要不要,他一个劲儿的拉着她往外走——
看着他们走远,崔秀心低声问丈夫,“他们会去哪里啊?”
“『私底下说个明白』还会去哪里?”
她笑着拍了一下他,“你也真是老不正经,说得那么明白!呵呵……”她话说完四下又是一阵轻咳声,一抬起眼看着在座诸位……
咦,他们的脸怎么都还是红的?
“放、放手!”封禹荷的手腕给攫住,那力道之大根本不是她能挣脱的。
又乐云旒人高腿长,她根本跟不上他的步伐,再加上她为了能顺利进入法国餐厅而被迫穿上高跟鞋。
穿著这种蹩脚鞋又用高速走路,这种感觉像是在走钢丝,好象随时会出事似的。才这么想,她果然在下阶梯时,脚板一个不留意往外拐去——
“哇,好痛!”疼痛令她生气得用力抽回手,得到喘息机会的她立刻停下来检查伤势。
只怕是扭伤了。
她恶狠狠的瞪了乐云旒一眼。“你拉着我到底要去哪里?我的脚扭到了,不方便走路。”其实也不是伤得多严重,只是轻微的,可她不想又被拖着像躲债跑路似的,他好象真的很不愉快耶,瞧他那张冷沉着的脸!
乐云旒冷瞅了她一眼。“你确定不能走?”
什么意思?封禹荷还不懂他的意思,身子已腾空被抱起,她吓了好大一跳,慢了几秒才扯开喉咙大叫——
“喂,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否则我要大喊非礼了!”
他连看都不看她。“咱们连Hotel都去过、肚子也弄大了,你现在喊非礼会不会太慢了?”走了一段路,来到他停车的地方,用遥控开了锁,他拉开车门把她塞到副驾驶座,然后再绕到另一边上车。
“你……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封禹荷偷瞄了一下他仍是冷得可怕的表情,有些怕怕的。
“一个可以安静对话的地方。”他是公众人物,已经够出名了,不想再因为一些乌龙事件更加声名大噪。
“喂,你这样太过分了吧?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就自作主张,你又怎么知道我要不要和你对话?”自大狂!这人一向这么鸭霸的吗?看来他在学校的花花公子随和样,根本只是用来追女生的必杀技。
一个停红灯之际,乐云旒回过头看她。“今晚的受害者是我,你这莫名其妙出现的加害者既然落在我手上,对你客气就是对我自己残忍。”
话说得很绝耶!封禹荷的心不安的狂跳着。她好象是真的把他惹毛了。
待会的单独对话,她……她会没事吧?她不会为了一百万,连小命都赔了进去。
接下来的时间,车内安静沉闷得令人心头发慌。
约莫二十分钟后,她出现在乐云旒的高级公寓里,两人面对面的坐着。
乐云旒不想浪费时间的直接切入主题。“今天的事是谁叫你来的?”
怎么可以泄漏雇主的名字,她可是很有职业道德的。“一百万,一百万叫我来的。”
“乐霁堂给了你一百万?”
乐霁堂?封禹荷看着他笑了出来。“乐霁堂不是你吗?你给我一百万,然后叫我去破坏相亲,之后再向我兴师问罪?”看他一脸冷样,她收敛了笑意,清了清喉咙。“原来你满有另类幽默的。”
“你看清楚,我不是乐霁堂,我是他大哥——乐云旒。”方才他打过电话给乐霁堂,可那小子的手机一直没有开,八成怕他找他算账。
“你少骗人了!”他以为她没见过他吗?难道她打扮成孕妇的样子,他就认不出她了?
不会吧?也不过是换了顶假发,挺了个大肚子而已,她这张脸可没有多加工。不过,他也最好别认出她,否则以后在学校见面那多尴尬。毕竟打从上一回在学校整过他后,她一直没再见过他,因此不知道他的捉狂程度。
唉!都怪她一时见钱眼开,收下了前谢也不先问要整谁,就胡里胡涂的接了 Case,要是知道对方是“熟人”,即使一百万再吸引人,她也会好好考虑。
“你见过我的,不是吗?”她不会以为她打扮成孕妇样,他就认不出她了吧?
“有、有吗?”她装傻的搔了搔头。
像助她恢复记忆似的,他说:“前些日子才见过面的,你还把我关在古筝教室里一个早上。”
见她明明惊慌,又要装得很镇定的样子,他揶揄的道:“把仇家软禁起来对你来说,该是一件很开心的事,你一定记得起来的。”她说过,对于讨厌的人事物,她的记忆力一向不好。
“你说什么,我、我怎么可能认识你?”她开的公司可是专门整人的,要是给人知道她的底细那可不好玩。“哈,你认错人了啦!”
不置可否,乐云旒挑了下眉。“咱们好象会轮流丧失记忆喔?”他似笑非笑的借用了她上一回的话,手一拍,“好,真是好极了!这个地方很安静,你就在这里慢慢想起自己是谁吧!”
“你要把我关在这里?!”封禹荷吓得花容失色。
“这地方比起你上回囚禁我的地方,可高级得多了。”
“囚……囚禁就囚禁,还有比高级的啊!”就她看来,这间公寓的确是很高级,装潢摆设也是一流,不过冷冰冰的,一点也让人温暖不起来。
“那你囚禁我一个早上,我该关你多久,这问题总是可以拿来讨论一下吧?”
“你对不起我们古筝社那么久,关你一个早上已经算便宜你了!”
“喔,终于想起我是谁了吗?”
这个时候她如果还装得下去,她不是疯了,就是太神了,豁出去了!“乐霁堂,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说了,我不是乐霁堂,我是乐云旒。”同样的话说第二次,他有些不耐烦。
“你少盖了!我不知道你没事干啥为自己另取个名字,但我也没兴趣知道原由。”既然豁出去了,她也没必要一副畏畏缩缩,生怕事迹败露的模样。很快的,封禹荷又恢复成往常的一脸神气。
这女孩的表情多得让人眼花撩乱,不过最攫获他视线的却是她光彩神气的模样。“那么,今晚你害我相亲失败,又当众一巴掌打得我颜面尽失,对于自己的下场,你总算该有兴趣知道了吧?”
“有一点幽默感嘛,相亲失败一次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你的桃花脸仍在,只要你愿意,还是有很多女人愿意投怀送抱的,至于那一巴掌……”她看了他一眼,声音压得低低的。“你就、就当是被狗咬到。”
被狗咬?乐云旒没好气的瞅着她。“你以为把自己比喻成狗,我就会原谅你?”普天之下那么多人,他为什么就活该倒霉被咬?!
封禹荷的声音更小了。“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被我打。”
这种话她也敢讲?他冷冷一笑。“我承受幽默的能力够,就不知道你够不够了。”
“什么意思?”真是令人听在耳中觉得很毛的一句话。
“你挺了个大肚子搞砸了我的相亲,这是你的幽默,我领受了;再来我也有我的幽默,想必你该不会反对才是。”
“你也有幽默?”
“有,怎么会没有。”他“突来”的幽默可是拜她之赐!“既然我的相亲宴被一个挺了个大肚子的女人破坏了,且她认定我是孩子的爸,事到如今,我也觉得自己该尽一点责任。”手往下巴一搁,他煞有其事的打量着她。
“责、责任?”
“是啊,脱下别人内裤冲锋陷阵的时候,就想清楚的『责任』。”
封禹荷受刺激的一怔,许久才找回自己的舌头。“别开玩笑了,你知道方才那只是一场乌龙剧!你不会当真吧?”
“我当不当真不是重点,其它在场所有人全看见你演的乌龙剧,且他们也当真了才真是要命,正如你所见,一个会去相亲的男人需要的是一个女友,而你既然有装大肚子娱人的幽默,也该承受接下来引发的『幽默效应』。”
“你的意思是……继续这场闹剧?”不相信这么荒谬的事有人会说得如此理所当然,她怀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