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酿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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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了,我不是容家人,如何会连累到我?”打断她的忐忑,他勾起温雅的微笑。没想到只要被她这么搁在心头上,即便是最后才被想起的牵挂,他也会高兴到忘了自身安危。
  有她这么一句就够了,他相信她的心,必然保留着属于自己的位置。
  “可是——”
  她还想多说些什么,敲门声却猝然大作,他敞门,外头的萧荣一见他,立即仓皇大喊:“二爷,容爷那边出事了!”
  他目光一凛,迅即掉头,便见容云瞬间刷白了小脸,美丽的眼眸慢慢浸染上哀伤而蒙胧的水雾。
  第六章 牵缠(1)
  受锦衣卫严密监控的镇江水域,此际草木皆兵。
  短短半个时辰内,锦衣百户下令封锁各方水路,禁止船家离开镇江,更彻底隔绝各艘船舶间的联系。
  乍闻消息,容云知道自己回不去“隆容”了。
  “我已经请掌柜去打听消息了。”
  兀自沉思间,醇厚的嗓音划破了房内静寂,她转过身,看着门前那道背光的挺拔身影,她敛下眸,藏起眼底的怯弱。
  当他身上那靛青袍摆跃进她低垂的视线内,她终于启唇,呐呐低语:“官卫都把路给堵死了吧?还是别让掌柜操劳了。”
  “总会打听到什么的。”长孙晋垂目注视身前螓首,眉宇拢起。“外头的人一直不见容家人下船,或许是官卫压根儿没搜出什么。”他只想让她心安,哪怕只是些零碎的消息和猜测。
  无人知晓“隆容”发生何事,只知大批官卫突然于申时聚集岸头,待“隆容”归航便立即搜船。
  事关官非,萧荣曾婉言请长孙晋立刻把她送走,却被他否决。
  当时她在旁听着,心慌意乱,既担心家人的安危,又惶恐自己会殃及长孙家,正想开口叫他别管她的死活,他却一把牵住她,二话不说将她拉往楚楚的闺房,叮嘱她好好待着便转身离去。
  她看着匆匆折返至跟前的男人,不禁轻叹。“我还是回去吧……”她实在不想变成他的累赘。
  事到如今,她反倒平静了——一切只能听天由命,她既是躲不掉,也只能学着处之泰然,毕竟,她老早便做好最坏的打算。
  “你想放弃了?”他凝起俊颜,瞅视她略微苍白的脸容,只消一眼便看穿她的心思。“回去自投罗网,不仅救不了你的家人,你这三年来的心血更会付之东流。”
  当头棒喝般的字句教容云一怔,她仰起螓首,与他四目相视,深深坠入他灼亮得几可烫人的目光。
  “你甘心吗?”
  “不!”否定飞快地冲出了绦唇,她澄澈的大眼凝聚了教他熟悉的坚毅光彩。
  她付出了那么多才换来如今渐现生机的“隆容”,要她就此罢手,眼睁睁看着家业再度衰败,她如何都不甘心!
  他勾起薄唇,眉目间的浅浅笑意有着眷念。这么多年下来,一直惦在他心坎里的,始终都是这个坚忍得教他心折,又让他亟欲加以顾惜的女子。
  “我也不允许你白费这么多的努力。”他淡然一哂,笑容像春阳似的,柔柔拂过她悸动的心扉。
  霸气的口气蕴藏着鲜明的庇护之意,她滢眸一阵迷惑,不由自主地躁动了心,她几乎便要冲动开口……这样的温情暖语,到底是为了报恩,还是为了她?
  从他只要她安好,且坚决留下她的言行,她知道他是在乎自己的,但她对他这份感情实在有太多的不确定,令她患得患失,也害怕得到让自己最为难堪的答案,因此,她胆小得无法启唇,只能放任猜疑侵吞自己的心绪……
  “二爷!官爷搜府来了!”
  小厮的惊喊如狂风般横扫过来,房内的两人僵住了。
  长孙晋旋即迈足前往铺面去,可才踏出门槛,卫士已鱼贯而入,他眸色一闇,知道再也藏不住容云了。
  “搜!”
  一道雄浑嗓音嘹亮传开,十多名卫士应声领命,陆续踢开各道房门,细碎而刺耳的搜括之声瞬间飘扬于秋风中,庭园只余越见紧绷的气氛。
  “何事搜府?”眼看自己的地方被肆意侵略,长孙晋按捺恼怒,平声询问为首的锦衣百户。
  “容昊意图谋反,身为他的深交近邻,你脱得了这层关系?”
  “好个连坐之罪。”长孙晋冷嗤。“拿贼见赃,容爷真干出了这等大逆不忠之事,怎地不见大人将之拿下?”若要把人押往牢狱,“麟盛行”是必经之地,可眼看他们都开始搜城了,容家人还是不见踪影,他就知道他们根本没找着证据。
  “凭你们两家人的交情匪浅,我要的东西必然在此。”报以冷冽的笑,锦衣百户曲砚认定长孙晋乃容昊的同党,那批兵器不在“隆容”,势必在“麟盛行”!
  “那么请大人仔细搜个清楚了,小民倒想见识见识自家府里到底藏了些什么,得劳驾大人如此劳师动众。”他听着那些杂乱足音,冷眼旁观仓促进出于各道房门的人影。
  曲砚沉着脸,不再多言,鹰眸冷冷审视长孙晋一脸的好整以暇。
  “曲大人,一无所得。”
  卫士们曲膝拱手,禀报出教他神色骤变的结果。
  “再搜!”曲砚拧紧了两道浓眉。他手握的谍报绝非这样的答案!
  长孙晋挑高剑眉,讪讪讥讽。“原来锦衣卫的行事作风就是锲而不舍地含血喷人。”呵,他受教了。
  曲砚盯着眼前屡屡出言不逊的男人,阴狠的焰光在他眼底跃动。“说话前先掂掂斤两,冒犯百户大人的罪名可是你这种贱民所能担当的?”
  “你——”
  “不要!”容云急喊出声,及时上前拉住他,绝不让他再次冲动顶撞。
  没想到她会出现,长孙晋恼火地回头,但见了她益发惨白的脸色,他不觉胸口揪紧,满腔愤懑褪去了大半,浓浓忧虑随之进驻心房。
  “别乱来,随他们去……”她捏紧他的衣袖,微颤的嗓音有着深切的恳求。
  锦衣卫不是他们这些平民惹得起的角色,对此,她早在三年前便已尝尽苦头,她不要他重蹈容家的覆辙……
  感受到她惊骇的颤抖,他不由得软了心,大掌反握她因紧张而汗湿的手心,他稳住她的恐慌,并听从她,不再轻举妄动。
  “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隆容』的当家。”
  霍地落至己身的锐利目光教容云局促不安,她咬紧朱唇,默默不语,惶惶水眸不敢望向曲砚,只能让长孙晋牢牢扣紧自己的手,自他厚实的掌心里寻着抚慰的温度。
  此时,行动迅速的卫士们再度搜寻完毕,依然劳而无功。
  厉目一闪,曲砚觑向倚立长孙晋身后的女人,沈声下令:“把她押往『隆容』!”说罢,他甩袖离去。
  “她是这里的人,你休想动她!”
  激愤的大吼骇住了卫士的动作,也顿住了曲砚的步伐。他转身,看着长孙晋彻底撕裂了冷静的盛怒容颜,冷声问:“长孙晋,你是什么意思?”
  “她是我长孙家的媳妇,她跟『隆容』没有关系了。”
  登时,细微的抽气声四起,纵使眼前情势危乱,可长孙家众人乍听二当家那清晰坚定的宣告,每个人也切切实实地愣住了。
  二爷疯了!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祸端,他竟然招揽上身?!
  几乎是躲在长孙晋背后的人儿,先被官卫吓白了脸,又被他吓傻了。
  他疯了吗?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乱认她作长孙家的人,他马上就有了不可开脱的责任,他会赔掉整个“麟盛行”的!
  “长孙家的媳妇?她什么时候进门了?”曲砚冷笑。“信口胡扯!”
  深知这些官卫从不轻言放弃囊中物,长孙晋俊眸一眯,更狠下心。
  “我早在三年前就给容家下了聘金,再说,她昨晚留宿在此,自当是我的女人!”转头面对被他吓呆的人儿,他眉目严肃而认真,正色道:“云儿,虽然咱们还未正式拜堂,但也已成夫妻了,是不?”他尽量放柔声线,要她配合自己。
  容云瞠目结舌,难以相信他决定为自己拚下这么大的赌注!
  “云儿,既是夫妻就该有难同当,我绝不弃你不顾。”把她冰凉的双手纳进他的厚掌间,他炽烈的眼神透出强硬的迫切,急于要她亲口承认自己是长孙家的人。
  他不知道这么做曲砚是否会放过她,可就算逃劫的机会渺茫,他也要放手一搏!
  短短一句,逼出了容云激动的泪水。除了亲人,她想不到还有谁会待她情深至此,在危难之际仍牢牢握住她不放,愿为她深入虎穴,就是不肯丢下她一人。
  是真是假,都不再重要了,他执意护她到此,她只能跟随他的脚步,与他携手共度患难,切莫辜负他。
  她抬起泪眸,对上他炙人的黑眸,低泣道:“我与你,有难同当。”
  抹去她芳颊上的泪,他眼底泛现复杂的情感。她给他的回应是这般诚恳,不论日后如何,他都不愿把这一切视为弄虚作假的权宜之计。
  他要娶她,铁了心要让今日许下的誓言彻底成真——
  “好个夫唱妇随的戏码。”观戏完毕,曲砚拍拍双掌,满眸不屑。“居然连聘金和留宿都出来了。”这种蹩脚的谎言,亏他个大男人说得出口。
  “大人需要查阅小民的帐本吗?”当年给容家应急的那笔数目,他相信依楚楚的性子,定会在帐本上记上一笔。
  曲砚嗤之以鼻。“你认为本官会买你的帐?”他哪来的自信认为他会陪他一块把这烂戏码唱下去?
  正想扬声命人拿下容云,突来的禀报却制止了他——
  “曲大人,宋大人已登上『隆容』重搜,并请您先行渡向扬州,他将随后跟上。”
  他眉头一紧,疑惑问:“哪位宋大人?”
  “据说是千户曹大人的人。”
  曲砚鸷眸迸出狠厉的寒光,掩在袖里的双拳倏然收紧。
  又是那个曹纪风!老跟在他尾巴后做事,再抢尽他的功劳!
  卫士低首,恭敬道:“曲大人,官船已候大驾。”
  “撤!”斜睨了长孙晋和容云一眼,他朗声撤离,一脸阴霾。
  没想过要放过她,只是如今她已成曹纪风的猎物,他没道理还这么热心协助他人拴住“隆容”的漏网之鱼!
  园内所有卫士齐声领命,马上跟随曲砚离开“麟盛行”。
  一时间,这番扰攘褪去了,官卫带来的惊悸虽未完全消散,但也总算告一段落了。
  度过一劫,各人面面相觑,看着他们家二爷和容小姐手牵手的模样,不知今后是否该叫容小姐一声……二夫人?
  第六章 牵缠(2)
  “过来。”晃晃掌中小手,长孙晋唤回她呆愣的神绪。
  容云回过神,茫茫然地看着他,突然脱险又教她不知如何是好,松懈了绷得疼痛的肩膀,她仍是旁徨无主。
  他携她重回楚楚的闺房,并当着所有人的面关上门扉,遗下众人的满腹疑问。
  回到房里,他放开她的那一刻,顿失暖意的柔荑迅速漫上一层冷意,容云低首,看着自己交握的指尖,还是觉得冷。
  是秋意太凉还是她的错觉?怎么……自己眷念起他的温度了?
  “没事了,你先歇下。”
  她动也不动的,只是静静地瞅着他,似是不解他的用意。
  以为她被刚才那些人吓坏了,长孙晋脸色闪过慌乱,心下一急,举手抚上她的额。“还没醒过神?说句话,别吓我。”他拧紧了眉,浓浓不安兜上了眼眸,对她有掩不住的忧虑。
  即便是面对那样咄咄逼人的官卫,他也不曾露出这种神情……
  听着他几近恳求的话语,凝视他紧张不已的脸庞,不知怎地,她忽然又想哭了,几乎毁掉她素来稳固的坚强。
  压下所有的软弱,她摇头道:“我没事,只是……有点怕。”她不敢把话说得太真切,事实上,她何止是“有点怕”?她怕死了,以前太过深刻的经历再次重现眼前,她彷佛又看见了那个幽暗湿冷的牢狱,饱受酷刑的犯人是怎么发出凄厉惨叫,就算她掩起耳朵,把脸埋进双膝间,那样不听不看,仍能嗅到那阵腐败得刺鼻的腥臭味……
  那些血肉模糊的记忆形成了骇然梦魇,植下她失眠的毛病,从此在每个夜里,她总要依赖酒水至微醺方可入睡,即便家中穷困到喝粥水了,也省不掉她的酒钱。
  “没什么好怕的。”见她终于开口说话,他这才舒了心。“管他是天大的事,就算容爷不在你身旁,还有我扛着,你安心留下就好。”
  “可是……”容云迟疑着,终在他耐心的眼色下,开口轻问:“他们为何要一搜再搜的?他们是想要皂白不分硬把人关进牢里吗?我、我觉得那批兵器已经运走了……”她知道不该再烦他的,但她真的好担心家人。
  “上回跟容家杠上的那位千户大人已经不在了,方才听到的那位曹大人,不会对容家不利的,你放心。”待在燕王宫的日子,凭藉朱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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