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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口,你站远一点吧,我试着用内力来震开这缺口。”
于是,独孤无畏重新运起气,他奋力地双掌一推,轰隆隆地几声巨响,一个通往外面的大缺口,赫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走!我们快出去。”
梅颂恩没有拒绝,只是安静地跟着他逃出了那冷死人的冰窖中。
“谢谢你,你不必再送我了。”在安全之后,梅颂恩鼓起勇气对他表达谢意。不知怎地,她竟有点怕他,因为,她常常在他的言行举止里,不小心地陷入了思念她的无畏师叔的情境中。而她不能忍受这样的熟悉,她会沉溺,她会伤怀,她会想他,想得心都揪痛了。
“喂!等等,”他叫住了梅颂恩,伸出他的双手问:“你不是要剁了它吗?”
“如果你再跟着我的话……我会的!”她红着脸白了他一眼,遂迳自飞奔而去。
独孤无畏一身落拓的默然伫立在风中,飘散着长发,飘扬着衣角,还飘着他微微的笑,悄悄地随她而去……
第三章
位于白琉居山脚下十公里处,有个名叫保安镇的地方。这时正值中秋灯会,在这个本来就是客商来往频繁的小镇,照说应该显得热闹非凡才对。不过,此刻只见街道上尸首横陈,就连活着的人,都病得只剩下一口气,虚弱的倒卧在路旁,并排成一长队,在等着领药方呢!
“来!下一个!”发药方的是一位年约十七、八岁的年轻姑娘,她的身材娇小玲珑,身穿一套鹅黄色的衣裳,料子是上好人家才有的,而头上的两边则各扎着一个髻,拽着一圈用金黄丝缎所圈出来的流苏,在风里晃呀晃的闪出金光。
不过,那绝不是她引人注目的地方,让人目不转睛的是她那细致的小脸蛋,像是大师烧出来的釉彩,光滑细致,无瑕无斑;在白瓷的两旁,还不忘用毛笔沾了一道粉红的墨泥,轻点一下,便晕染出令人惊叹的红霞。而她那乌亮的眼珠于,像是能把一泓湖水含尽,随便转一转,都像能转出。水珠来一般。她的鼻头挺而微翘,尤其是肉头部分,像极了精致的水晶。她的唇形小而饱满,两旁还有浅浅的梨窝随侍在侧,只待她凝眸一笑时,就伺机释放出闪闪的星光……
不过,来到这镇上三天,她却一直笑不出来,因为这小镇的境况非常凄惨,整个小镇像是得了瘟疫似的,全都在跟死神作战。还好,今天有她这位小神医梅蕙兰在,才渐渐的控制住疾病的蔓延,使得这些人重新燃起一丝希望来。
“让开,让开……”突然,有一群人推倒排队的居民,并朝梅蕙兰走来。
“这位大叔,你要领药就请排队。”梅蕙兰正经地说道。
“喔!你就是新来的大夫啊!呵!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还懂得替人看病!给我抓起来。”
“慢着!我又没犯法,你们凭什么抓我?”梅蕙兰也不甘示弱地问。
“哼!就凭这是咱们铜花门的地盘,岂能容许一位庸医来这里害人!”
“不!她不是庸医,她医好了许多人哪!请别抓她嘛!”一旁的居民鼓噪着。
梅蕙兰二话不说,只是睁着大眼,她早看准了这些人是来找碴的。果然,这些人看脸面拉不下,索性横了起来,一声令下,便准备强将她抓起来。
梅蕙兰可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她却会几招她娘白蝶衣教她的“迷幻仙踪”,这招式让别人就是使尽吃奶的气力,也近不了她的身。
几招下来,就见这群大汉忙得满头大汗,却还是不明白,为何老是逮不到这个小娃儿?
“啪啪啪……”几声掌声顿时响了起来,是由一位年轻人所发出来的。
“少爷!”这些人有点错愕地停了手,并恭敬地喊着那位陌生的年轻人。
“好好,好个‘迷幻仙踪’!想必你就是梅夫人的千金吧?”白蝶衣那“迷幻仙踪”的本领,在武林上人尽皆知。
“好眼力!只不过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梅蕙兰一看那人,就觉得他一派邪气,令人倒足胃口。
“在下是铜花门的少庄主黑炎,今日能与梅家的二小姐见上一面,实在是在下的福气啊!”黑炎长得虽是獐头鼠目,却生了一张甜嘴。
“哦!你就是铜花门的黑炎啊!”梅蕙兰曾听她爹提过,铜花门有个无恶不作的败家子,一年到头总将铜花门主黑君烈气得几乎吐血。有好几次,黑君烈都想用家法将这儿子逐出门户,但是,由于黑家三代单传,再加上果炎有老奶奶撑腰,使得向来以孝顺着称的黑君烈,只能气得干瞪眼。
“梅姑娘,今日有缘相见,我是否有此荣幸请姑娘到舍下佣个餐点,让在下略尽地主之谊?”黑炎对梅蕙兰挺有意思的。
“不必了!这么多人正在生死边缘挣扎,我可没心情去用餐点。”她自然是一口回绝,只想尽快打发他走,省得碍眼。
“这些贱民,何必劳姑娘费神?”说罢,黑炎便使了个眼色,要身旁的狗腿子们扛出几袋麻布袋,放在大家的面前。接着,他下巴抬得高高的,环视了眼下的人群后,继续说:“我今天站在这儿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全镇的人,有关这次的大瘟疫,实情因于你们上个月‘抗王师人城’”的行动……“
“什么王师?那些人是蒙古鞑子。”人群中有人不服的反驳。
“这就对了!就因为你们这种态度,所以惹恼了蒙古人,他们不知从哪里找来法力高强的巫师,说要让全镇的人染病而死……”他话一说到这儿,立刻引起群众的恐慌与议论,一时间人声纷纷。
“各位请安静的听我说完,”黑炎摊着双手,再接着说:“基于各位乡亲与铜花门有同乡之谊,因此在这段期间,我四处托人打听可破除巫术的法子,而这……”他指着麻布袋,神情得意地说道:“这里头就是我日夜精心调制的处方,你们只要回家服上一帖,便可驱除身上的妖魔附身;不过,这方法只能用一次,要是日后你们再敢违抗霍桑王府的命令,我可就无计可施了哟!”说毕,他打开麻布袋,立刻引起群众上前争夺。
这情形看在梅蕙兰的眼里,自然是另有主意。她不像那些淳朴的乡民,一听到下蛊这种事,就吓得魂飞魄散了。她觉得此事大有问题,一来,黑炎不像是“善心人士”;二来,他那口气分明是在替驻扎此地的霍桑王府恫吓这些老百姓的。只是,他为何这么做呢?难道是霍桑王府的人掳走铜花门主,所以他才会受他们的要胁?
一想到自己的爹娘如今仍下落不明,梅蕙兰就不禁忧心。既然此地已无她能效力的地方,她索性拎起包袱,转身打算离去。
“等等,梅姑娘,你怎么能不辞而别呢?”突然,黑炎堵在她的面前,笑得不怀好意。
“喔!告辞。这样行了吧?”她迳自往前而行。
“梅姑娘,从来没有人敢拒绝我的邀请,你别不识抬举!”黑炎发火了。
“喔!凡事都有第一次嘛,别伤心,我爹也常说我是不识抬举……”
“可恶,给我抓起来!”自尊心受损的黑炎使了个眼色,要周围的喽罗拦住她。
只不过,梅蕙兰的“迷幻仙踪”太厉害,那些人硬是拿她没辙。最后,黑炎灵机一动,抽出了藏在腰间的金丝网对准她,用力往她的身上一撒……
“啊!你好卑鄙,放开我、放开我啊!”梅蕙兰毕竟江湖历练少,没料到他有此一招,一个不小心就让他的金丝网给缠得死牢,人愈挣扎,网愈紧缩。
“呵!。原来奶奶送我的这金丝网这么好用啊!今儿个可让我网个小美人回家!”黑炎得意极了,逐步地向她逼近。
“你高兴得太早了!”突然,有人出声说话。接着,不知从哪儿飞来一把银色的匕首,咻地在网的周围旋着,没两下子网全断了,而里头的梅蕙兰毫发无伤地脱困了。
当然,黑炎的脸都绿了。因为,光看那把匕首的力道,就知道此人的内力不差,而那匕首甚为特别,匕首上面雕着的一柄弓箭是蒙古王族的标帜。于是,他们马上灰头土脸地跑了,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多谢大侠相救。”梅蕙兰转身谢道,而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美男子,差一点让她咬了自己的舌头。
花样年华的她,认为除了她家的两位哥哥外,就属眼前这位男子长得最人模人样了。
他一身白色的轻装,腰间配的是那柄银色的短匕,身材躲高而笔挺,就像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英雄人物,有种飘逸却不失英气的豪迈之情。他的额头饱满,鼻梁直而挺,尤其是那双眼睛,安静时像是一池深不见底的潭水;动时,则怕它会掀起惊心动魄的涛天巨浪。他简单地将头发梳成了一个髻,上头嵌着一个银色的冠子,是他尊贵身分的象征,而冠子上垂下来的两条带子,则是暗红的麻花卷子,轻扣着他极富线条的双颊,再随风荡呀荡的,一时间,让梅蕙兰不禁想起了唐伯虎风流惆傥的神韵。
“哇,唐伯虎耶……”她不自觉地说出声音。
“嗯?”元寄恨对她的突来之言,有点搞不清。
“就不知您点过秋香丁没?”她一发起傻,就说个不停。
“哦……”元寄恨觉得眼前的小姑娘挺逗趣的,虽然他有要事在身,还是不忘展露他这小王爷的幽默风趣。他索性说:“我不需要点秋香,我只要知道,这些人吃的是什么香?”他发现黑炎发给乡民的药粉,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什么?”梅蕙兰经他一提醒,才发觉事有蹊跷,照她研究医书这么多年来的经验,这种香味很奇怪绝不似天然的药材,反而有种奇异的气味。于是,她向一旁的乡民要了一包仔细一闻立刻发现事态严重了
“糟了!这不是解药,这是一种慢性毒药曼陀罗草,吃了它会引起神智混沌,它虽可治当前的病,但却有更可怕的后遗症啊!”
“什么?这……哎呀!”突然元寄恨脸上转白,腹痛如绞。
“喂,你怎么了?该不会你也……”她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没错!我那些胡涂家仆昨天给我吞了好几包药,还说是特地为我抢来的,完了、完了!我宁可死也绝不变傻蛋呀,”他又气又急地闷吼,要不是他随身的那些侍从也全病倒了,他今天也不会亲自出来讨药方。结果,却让他发现这么恐怖的真相。
“放心!你今天运气好,救了我这位小神医,为了报恩,我就发挥妙手神医的绝活,包准你依旧能言善道,还能哄众家姑娘……”梅蕙兰笑了笑,自信满满地朝他的肩拍着。
回到客栈之后,梅蕙兰重新为他们配药疗伤。
“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在一旁始终看着的元寄恨,突然发觉这小姑娘特别不一样,她像是仙女下凡,专门来拯救他的。
“我自己学的,不过,我的运气好,有位百毒不侵的娘,没事我就找她练习。”
“你娘是白蝶衣?”只要稍有江湖阅历的人,都知道白蝶衣的事迹。
“她不算我亲娘,我是他们在路上捡回家里去的……”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梅蕙兰一点都没有自卑之情,因为梅家的人都视她如己出,把她捧为掌上明珠,连她那位平常鲜少与家里往来的大姐梅颂恩,都跟她特别投缘。
“在下元寄恨,还未请问姑娘尊姓大名?”元寄恨终于问了。
“梅蕙兰。”
“好个梅蕙兰!蕙质兰心呢!”他说得一点都不夸张。
“瞧!我的医术好吧?还不到一个时辰,你就能开始哄女孩子罗!”梅蕙兰刚熬好一碗药,放在桌上待凉着。
“你当真把我看成唐伯虎呀?”他觉得同她说话挺有味道。
“不是吗?不过,我当秋香还差一截呢!等你看过我姐姐之后,你就无药可救了呀!”梅蕙兰对梅颂恩一直有崇拜之心。
“不会吧!我觉得你比她可爱多了!”元寄恨说着,拿起放在桌上的药,不由分说咕噜咕噜地一口喝光。
“喂!……”蕙兰本想阻拦,却在听见他的话后作罢,并继续问道:“你见过我姐姐吗?别说得这么武断。”她眼里藏着笑。
“不是曾有许多门派上白琉居提亲吗?听说他们都被你姐姐打得很惨!”这事倒成了江湖上茶余饭后的笑谈。大家都说梅家养了只母老虎,除非武松再世,否则就别自讨苦吃了。
“那是他们不自量力,”梅蕙兰每次都站在姐姐那一边。“对了,你们怎么也会中毒?”
“中毒?不是瘟疫吗?”元寄恨听说霍桑王近来动作频繁,像是有造反篡位的意图,这才领了他父亲威武钦烈王的命令,来此地探查一番。不料,什么风声都还没打听到,他们这群人便让瘟疫给整得哀哀叫。
“瘟疫是他们说的,其实,这是一种毒。只是,我不明白是谁下的毒?又怎么会让全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