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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可是,那个宝让我很好奇!”那一晚的求爱计策,因吹风受露的,让她被感冒折腾到如今。不过,病归病,却丝毫没扫了她的玩兴;可是元寄恨可没那兴致;硬是将她拎起来。
“恭送小王爷、恭送小王妃。”县官决定马屁要拍到滴水不漏。于是,他自以为是的说道,他的话让当场的人全愣得转过身子,露出失笑的表情。“怎么?下官说错了吗?”他觉得有异。
元寄恨也懒得澄清,只是摇着头很可奈何地继续将梅蕙兰拎了出去。
不过梅蕙兰可不气了,谁教那县官马屁还真拍到了她的心窝里。王妃?她一时兴奋,嗯地一声,竟然又昏了过去。
月黑风高的夜里,梅颂恩偷偷地潜入了这座隐秘的宅第,隐身在石墙后,伺机探查梅蕙兰的踪影。
“哎呀!真是可惜啊!”突然,外头有人经过,口中会话着,“县太爷那么好心,送来了几位西域美女要让咱们小王爷热活、热活,谁知,小王爷既不怜香也不惜玉,硬是要咱们把那些天仙美女安顿在客厢里……”
“这也难怪嘛!她们再美也不及那位梅蕙兰姑娘的一半啊!小王爷这阵子为了她,可是累得要命……”
蕙兰!梅颂恩竖起耳里,想听个仔细。这些天,她暗中注意府衙内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座别馆。想必,此番是来对了。
“看样子,小王爷对那姑娘挺有意思的。
“可不是吗?不过,梅姑娘这一回可病得严重了,自己是神医,却医不好自己的病,一连昏迷了好几天,真是可怜啊!”
什么?蕙兰竟然被他们折磨得生了重病!还昏迷不醒,看来她得使出浑身解数,尽快将梅蕙兰救出虎爪!于是,她捺住性子,在这夜深人静之际,试图找寻梅蕙兰的踪影。找到二更,她找遍了所有的屋子,就是没有她要找的人影。这一下,她还真有点着急了。
“喂!警醒点,尤其是小王爷那里要特别注意!”一位守卫对另一名守卫叮咛着,再用手指了指上头,让躲在暗处的梅颂恩不禁大喜。
原来,那小王爷就住在上面的阁楼里!她笑了笑,按了按系在腰间的银杵,就这么一跃,便轻轻松松地上了阁楼,她将门用力一推,打算来个逼虎就范。
不料,她才一推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大浴桶及一个结实宽阔的男性背脊,当场把她愣得不知该进或该退、尴尬不已。
“阿东啊!怎么这么久才来?快!帮我擦擦背,顺便推拿推拿,我的背酸死了,就靠你的功夫罗!”元寄恨这阵子为了照顾发烧不止的梅蕙兰,人显得格外的疲惫,好不容易今晚她终于退烧了,虽然,人还是虚弱得下不了床,但总算让他放下心上的石头,可以好—好地泡个舒服的澡,松弛一下几天的神经。
不过,他没想到,进他房里的并不是阿东,而是打算将他绑起来严刑逼供的梅颂恩。
她镇定地走向他,硬着头皮拿起银杵,对准他的头。
“阿东啊!你还在磨菇什么?一会儿我还要去看看那丫头呢!”
他这话一说,梅颂恩悬在半空中的银杵,立刻缩手藏了回去。她知道他口中提到的丫头指的一定就是梅蕙兰,而她想再听仔细些,以掌握更周全的救人行动。
于是,她吞了吞口水,试图将自己困窘的心吞进 去些,她拿起了一旁的丝瓜棉,半闭着眼,半咧着嘴,在元寄恨的背上搓过来搓过去,力道之重只差没把他的皮剥下来了。
“阿东,你说那丫头是不是很绝?她真是鬼灵精一个,明明自己病得那么重,脾气还那么倔,要不是我制得住她,你们早让她搞翻天罗。唉!老实告诉你,要不是那丫头是梅家的女儿,我真的很想把她接进王府里,她实在很……怎么说呢!”他说到这里,突然出其不意地转过身体,刚巧就与梅颂恩四日相对,双方一时间,都愣得没了反应。
“啊!非礼呀!”叫的人倒是元寄恨,他故意夸张地护住自己的胸膛,甩着那一头湿发,“瑟缩”在大浴桶里。
“不许叫!谁非礼你啊!”梅颂恩先是用手捂住眼睛,后来一想不对上立刻转移目标,用手捂着他的嘴。
她满脸红晕,看得元寄恨一时心神恍惚,几乎忘了呼吸。
“喂,不许看!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梅颂恩让他看得颇不自在。
“你挖吧!这么美的佳人,要我不看一眼都难啊!”元寄恨忍不住又耍嘴皮子了,但他暗自猜测,她极有可能是混进来意图不诡的。
“少废话,你把梅蕙兰藏在哪里?快说!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她倏地抽出银杵,抵住元寄恨的脖子,恶声地恐吓着。
“是哪个色鬼派你来的?黑炎?还是霍桑王爷?”元寄恨镇定地问。
“他们是什么人?咦!色鬼,我看眼前倒有一位,你说还是不说?”她以为他是故意拖延,再将力道收紧一些。
“我是色鬼?喂,你搞错了吧?是你不请自来,偷看人家洗澡,还对我上下其手!哼!做贼的喊抓贼呀!”不知怎地,元寄恨觉得眼前的女孩,绝不像是穷凶恶极之辈。
“闭嘴,你要再不闭嘴,我就、就……”梅颂恩被他这一“指控”,当场羞得怒火攻心不说,还结巴得失去了她侠女原有的本色。
“就怎样?难不成你想来个霸王硬上弓?”元寄恨愈玩愈有趣,眼看梅颂恩让他说得两眼瞪得斗大,满脸气得通红,他就更肯定这女孩连江湖历练都不够,随便几个花招,就让她忘记正事。
“你、你、你这个不要脸的色魔!我若不把你嘴巴撕了,我就不叫梅颂恩。”她一怒之下,使着银杵就往他身上刺去。
元寄恨早料到她有这么一招,连忙抓起一旁的浴衣,往上一跃起时,顺势将浴衣往腰上一围,就跳出了浴桶,在床边落定位。“你就是梅颂恩?”他这时候,才有空问道。
不过,梅颂恩可没时间搭理他,她眼看他的轻功不错,警惕自己可别大意地让他给溜了,否则前功尽弃,她的蕙兰妹妹可就没救了。于是,她二话不说,就这么使着凌厉的银杵直逼元寄恨。
“呀!”她的身手相当迅速,元寄恨还没看清楚,就让眼前闪闪的银光逼得不停闪躲。结果,嘶地一声,只见围在腰间的布片飘落下来。
“啊!”这回喊的人换成了梅颂恩,谁教她一时收不了手,把围在元寄恨腰间的那条布给割毁了。
“喂,该喊的人是我。”元寄恨连忙滚上了床,拉起棉被遮住自己光裸的下半身说:“喂,你别乱来喔!我可还是清白之身,你再这样我可要叫了……”他说得一本正经,但,嘴角却泄漏了恶作剧的笑意。原来,她就是梅蕙兰常跟他提起的大姐梅颂恩,她果真如梅蕙兰形容一样,美得让人看一眼便终身难忘。
“叫?你再不说,我看你怎么叫出声!”梅颂恩一听,心想这还得了,她倏地往前一扑也上了床,就这么与元寄恨在棉被里你闪我躲、你攻我防地,打得棉絮全成了雪片。
梅颂恩使着银杵,太重,怕把他真给杀了;太轻,又制不住他。在拿捏轻重之间,她一个分神,就让元寄恨一把压在床上,搞得头上的发髻全散了,披泄了一头如黑瀑的长发,而中间就藏着她白玉无瑕的小脸蛋,那双水汪汪的大眼,此刻,瞪着他像是可以喷出火来。而那唇就像是昨儿个他在市街上见到的冰糖葫芦,让人想一口咬下。
他在干嘛?梅颂恩才刚从被压制的惊悸中镇定下来,就愕然发现眼前这男人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她,狂野得像是要吃了她一般。
她正想破口大骂,突然,一道温暖而柔软的唇片竟然堵了她的嘴。当下她感受既温柔又热切、既强烈又爱怜,一时之间,她愣住了、吓傻了!活到二十岁的她,从来未曾体验过这样的滋味。
“啊!你这个色魔!”她突然清醒了,使尽气力将他推开,还赏了他一记清脆的耳括子。
“对不起,我、我是情不自禁……”元寄恨被这一刮,也清醒了,他懊恼着自己的冲动,频频向她道歉。
“什么事啊?小王爷!”阿东突然在此刻闯进来了。
“我听见房里有人尖叫……”他话才一出口,就发现自己真是多管闲事。因为,他看见元寄恨与一位女子正躲在棉被里,从他那露在棉被外光裸的背,不是摆明了告诉他,他们现在干嘛吗!他匆忙的道了歉,再低着头窃笑地退出房间。
“我非撕了你的嘴不可!”梅颂恩待阿东一出房间,趁势运气,硬是将元寄恨给反压在她的身子下面,“说!梅蕙兰在哪里?”
“你要我说,也别抓我的重要部位嘛!”
“什么?”梅颂恩一惊,以为自己误抓了什么东西,连忙手一松,心也……一悸。
“我说的是手指头,你以为是什么?”元寄恨笑得坏坏的气。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脚步杂沓的声音。
“小王爷,霍桑王带兵攻进这里来了。您先走,我们来掩护。”
“哼!你别想趁乱逃逸!”梅颂恩虽然搞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知道绝不能让元寄恨逃了,她非逼问出梅蕙兰的下落不可。于是,她先让他换上衣服,再用她腰问的蚕丝绳把他五花大绑后,再挟持他出了别馆,朝偏僻的树林而去。
“喂,你干嘛绑着我?一会儿追兵来了,你一个人怎么应付?”元寄恨被她扔在树丛里,心里记挂的是别馆里的情形。
“别装了!你不也是蒙古人吗?你跟霍桑王不都是自家人?我可没那么笨!”
“你不是笨,只是蠢,我真搞不清楚蕙兰怎么会把你当作神般的崇拜?”
“果然是你把她藏起来的,说!她在哪?不说,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放心,她在一处很安全的地方,不过,我不会告诉你,免得因为你的鲁莽害人又害己。”其实元寄恨把梅蕙兰藏在他房间另一面墙的隔壁。一来,是为了他照顾方便;二来,也是预防意外发生时,让敌人察觉不出在石墙的另一边还有一间房间。
“好,你不说,这可是你自找的,别怪我!”说罢,梅颂恩就将她的蚕丝绳往树上一抛,再一个使劲,硬生生地把元寄恨吊在半空中。
“难怪大家都说白琉居养了只母老虎!梅颂恩,你听清楚,我是梅蕙兰的干哥哥。”
“你说不说?不说,我还有把戏呢!”梅颂恩自然不信他的话,只当他是情急之下编派出来的托词。
可一阵嘈杂声,打断了她的严刑逼供。
“在那里,追,别让他们给跑了……”突然,一堆火光远远地朝他们的方向而来,来者是黑炎率领的一群蒙古兵,正杀气腾腾地逼近他俩。
“快放我下来,是他们追来了!”元寄恨知道事态严重。
“放了你?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梅颂恩以为他们蒙古人全是一伙的,于是,她重新把他绑起来,等着一人换一人。
可她还没等到可以让她谈条件的人,就让一群迎面而来的蒙古兵,对元寄恨劈头就砍。“喂,你们蒙古人不认主子啊?连你都砍?”她有些错愕。
“他们的主子不是我,笨蛋!快放我下来。”他忙着闪避一涌而上的刀光剑影。
“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梅颂恩眼见情势危急,只得先放了他,自行跃上了树梢,想先行离去。
“喂,梅颂恩,你不能走啊!我要是死了,蕙兰不会原谅你的。”他一边说,一边被元兵逼到了一处山坡。
眼看他就要掉下去了,突然一阵火雷轰地一声,在烟雾弥漫中,他让去而复返的梅颂恩给一把拎住了。
“疯婆子,你舍得回来救我啦?快放开我!”他气急败坏地大吼。
“我救你,并不表示我相信你。”她解开他身上的绳子,神情还是一脸的酷。
“我管你相不相信!。我受够了,我要走了。”
“不准走,没见到蕙兰,你不准走。”于是,她与他就这么在山坡上拉扯起来,全然的忘记了危险正在他们的脚下。
由于,刚刚梅颂恩用了烟火弹,因此,这山坡的泥土显得特别松软。突然,哗啦地一声,他俩同时随着泥土,滑到了山坡下,滚进了下方一个小洞穴,在他们还没回过神之前,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迎面落下的石头泥土,硬生生地将这洞穴给堵死了。
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洞穴里一片死寂,元寄恨让梅颂恩压在身子上头。由于,这洞穴很小,小到刚好让他俩叠在一起,谁也翻不了身,完全动弹不得。
“这下子,不知道是谁非礼谁了?”元寄恨没好气的埋怨着。
梅颂恩没吭声,只是使劲扭动身躯,试图挣扎出些空隙,不想与这个臭男人“叠”在一起。
“喂,你别这样动行不行?我会受不了的……”元寄恨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