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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娘-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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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呵。

    但,那男人的心应该比她痛一千倍一万倍吧?

    因为,他爱上的是一个根本不想帮他生孩子的女人……至少,他是这么以为的。

    无论如何,比起他误会她和另一个男人不清不白,夜晚幽会;比起让霍师兄为了她一辈子背黑锅,甚至可能被打死或赶出从小生长到大的阎家堡,她都认为自己这么做是对的。

    这是她唯一想得到解决眼前混乱的方法……却比她所以为的还要伤人。

    伤他,也伤自己。

    冬艳轻抚着肚腹,想象着自己真的哪一天有了这男人的孩子,抚着抚着,梗在喉间已久的泪意再也控制不住的上涌,她呜咽的哭出声来……

    夜风低徐,那一声又一声刻意压低的哭泣,轻轻地散落在风间。

    霍桑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因为她那伤心至极的悲鸣哭声,让他好几次想要上前把她拥入怀。

    当然,他没有,也不能这么做。

    就算,他爱她。

    好久好久了…… 


第七章

    那晚,阎浩天连夜进了都城,夜宿都城内的牡丹楼,有第一美人封号朗明月的香闺,连七日未曾回过阎家堡。

    消息传遍京城,连在宫里的皇上金宿都知道了,自然也传回了阎家堡,堡内上上下下莫不都在议论此事,看堡主夫人的眼神,有责难也有同情,因为阎家堡主从不上花楼,却在新婚不到三个月内入住花楼,连新婚妻子都不回来看一眼,说什么,堡主夫人都难辞其咎。

    对,她真的难辞其咎。

    冬艳的画笔没停过,案上烛光摇曳,因为她舍不得关窗,只好任那烛光晃动着,累着双眼去画。

    边画,边想。

    边画,边告诉自己不要想。

    在阎浩天不在的这七天,她这个为人妻者,非但没有再去祈求他的原谅,反而趁着他不在,利用白天和夜晚,暗自搜遍了阎家堡所有可能放置藏宝图的地方,巨细靡遗,却一无所获。

    她是最靠近阎浩天的人,她很确定他不曾随身携带那么贵重的东西,而在她住的主屋里,更是可以翻的地方都翻遍了,既然,那张图不在暗处,那么,应该就在明处……

    或许,是每天都要必经之处?

    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那么重要的东西,如果需要常常确认它在不在,如果需要确保它不会被不小心弄坏与毁损,那么,它应该就会在离主人很近很近又常常可以看见的地方……

    冬艳想到头都疼了,可是,却不能不想。

    她需要那张藏宝图,有了那张藏宝图,她才可以真正摆脱这一切,把妹妹从痛苦中救出来,彻彻底底的离开上官云,不再被他当成利用的工具。

    这点,是无法改变的,就算现在的她跟刚进来时的她不一样了,对那个男人多了一丁点的在乎,却还是无法改变她必须要背叛他的宿命。

    冬艳咬着唇,感觉胸口上传来的疼。

    要认命。她对自己说。

    一滴泪却落在那宣纸上,晕染开来。

    她不能因为一个男人而忘记还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妹妹……她再次告诉自己。

    只要一想到阎浩天夜夜抱着别的女人,做他常常对她做的那种事,她的心,就会痛到没法子呼吸……

    像大石块梗在心口上,闷得她头晕目眩又想吐。

    想佯装不知情,假装无所谓,本来以为一点都不难,可那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夜已三更,冬艳的画笔却未停,她一点一滴的描点,借此来排除那股夜夜独守、空闺的孤单与寂寞。

    数日来,一张又一张的画,被她藏在木柜子里,沉沉压着,就如她对他的真心……

    只能永不见天日。

    “去找堡主吧,把他找回来。”

    闻声,一早便在池畔赏荷的身影缓缓地转过来,冬艳看见几日不见的霍桑似乎精神了些,心上宽慰不少。

    “我叫珍丫头送去给你的伤药用了吗?”她问。

    那件事之后,她便把珍丫头叫回身边,珍丫头却沉默许多,好像对她这个夫人有很多的不谅解,她也不想解释。

    “嗯,都好了。”霍桑淡淡地答,一双沈定的眸子看着她。“我刚刚说的话,听见了吗?”

    冬艳别开眼去。“他想回来时自然会回来。你要一个妻子去花楼找自己的夫君,没想过对我而言是多大的难堪吗?”

    “堡主不是一个会流连花丛的男人,就算当真喝醉了酒,胡涂了一夜都已经是极限,他到现在还待在那个地方,铁定不是因为女人。”霍桑意有所指地道。虽然宋大掌柜没有明说是何事,但他想,堡主会一直待在花楼铁定有其它原因。

    “那是什么?故意气我吗?”

    霍桑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亲自去看,不就知道了吗?”

    “下去。”

    “你,想他了不是吗?”

    冬艳一愣,蓦地抬眸,心惊又心虚。

    “谁说的?”吓傻了,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旋即又后悔不已。“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霍桑苦笑了一下。“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苦衷是什么,但,你爱上了堡主是事实,你从来没想过为了这份爱,放弃你原本进入阎家堡的目的,跟着堡主好好过日子吗?说出实情,堡主会帮你……”

    “你住口!”冬艳冷声斥道。“不要多管闲事!既然你上回救了我,还选择帮我隐瞒住这件事,现在就不要再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果你反悔了,要去告我的状,我不会阻止,如果你不这么做,就不要再管我的事!”

    “艳儿……”

    “叫我夫人!”

    “是,夫人。”霍桑掏出怀中的信递给她。“右相府派人送来的信,请你收到信后即刻回府一趟。”

    冬艳瞪着它,竟不想伸手去接。

    “既然要回右相府,就先去牡丹楼找堡主吧,就算是亲眼确定一下也好,如果他真的在那里左拥右抱,一点都不在乎你,不是可以将你迟早要背叛他的罪恶感再减轻一点吗?”

    什么跟什么……

    冬艳的眸转而瞪向霍桑的脸。

    霍桑对她笑笑,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连同那封家书一并塞到她手里。“这是我爹要给堡主的信,请夫人顺便送去给堡主吧。”

    连理由,都给她找好了呵。

    可笑的人……

    冬艳却感动得鼻酸,紧抓着信,背过身去不看他。

    “让自己好过一点,夫人。”霍桑依恋的望着她的背影,幽幽一叹。“这,是我衷心的盼望。”

    在霍桑的帮助下,冬艳隔日一大早便偷偷出了堡。

    不坐轿,冬艳找了一匹快马便一路奔进都城,长发让她高高束在脑后,极简的一袭白衫男子装扮,却难掩其清丽逼人。

    风尘仆仆,快马加鞭,是夜,她便到了牡丹楼。

    一袭白衫染尘埃,这不打紧,骑了半天快马的她,身子颠得极其难受,或许是因为太久没这样骑过马了,她柔嫩的手甚至还被缰绳给刮伤好几道口子,让她的掌心隐隐作痛。

    一入座,牡丹楼的老鸨便笑眯眯的迎上来……

    “这位客官,第一次来吗?喜欢什么样的姑娘?瘦的肉的高的还是娇小玲珑的?”老鸨边说边让人送上酒菜,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打量眼前这位美得不得了的姑娘,虽说对方女扮男装,可怎逃得过她那双饱历人间的眼?

    冬艳清冷的眼无畏地迎上老鸨那近乎犀利的目光,镇定非常。“我是来送信的,给阎堡主。”

    “啊……”尾音拉得长长的,这一声阎堡主,可让老鸨瞬间猜出了对方的来历,就说嘛,听说那上官云的千金,现任的阎家堡主夫人,生得是倾城倾国,还当真不假。“原来是上官……少爷?”

    冬艳也不否认。“阎堡主人呢?”

    老鸨看了她一眼才说:“在明月房里呢。”

    “那就请他出来吧。”冬艳大方的递上一块金元宝。

    老鸨笑眯眯的收进袖袋里。“我这就去唤他,可他下不下来见您,我可不保证喔。”

    “烦劳你告诉他一声,我会等到他见我为止,不然,我上去房里见他也成,只要明月姑娘不介意的话。”冬艳的面容一直是冷冷的,说起话来也不疾不徐,像是这世上没有可以让她惊慌的事。

    她迳自端了桌上一杯倒好的酒便饮下,那热辣的感觉一直从她的喉间窜烧到胃里,瞬间驱除了她埋藏在坚强外表底下的惶然不安。

    “知道了。”真是个勇敢又直率的夫人呵。老鸨微笑,转身上楼唤人去了。

    冬艳不知喝下了几杯酒,却一直没等到想见的人,连去叫人的老鸨也不见人影,她蓦地站起身,想自己上楼去找人,却因不胜酒力而微晃了一下身子,刚好撞到一个跟她一样有点醉醺醺的汉子。

    “妈的!你这个人走路不长眼睛吗?”汉子气呼呼的鬼叫着,伸手一把扯住冬艳的衣领。

    因为汉子的动作很粗暴,竟一把扯开她的领口,露出一抹粉红色的绣花肚兜,汉子看傻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又瞧了她一眼……

    “你是娘儿们?啊,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姑娘生得这么国色天香,我怎么就对姑娘这么粗鲁呢?我该死……姑娘打我好了,嗯?”汉子的臂膀很不客气的搭上了冬艳纤细的肩,粗鲁的要抱她。

    她下意识想出手将对方震开,却在要出手的前一刻,记起了现下自己是个不懂武的上官千金及阎家堡堡主夫人的身份,倏地收了手,未料,就这么一个犹疑的时问,对方垂涎的脸便已凑了上来……

    她猛力一推却推不开,反而让对方抱得更紧,就在她打算不顾一切的挥掌把他给劈了时,竟不知打哪儿飞来了暗器,瞬间打歪了对方的脸。

    “啊!痛啊、痛啊!”汉子鬼吼鬼叫。“是谁那么大狗胆敢打我?给我出来!

    出来!听见没有?”

    话方落,空中又飞来一个空茶碗,硬生生的击上汉子的头。

    “啊!杀人……”汉于摸到了头上的血,惊吓的狂叫。“有人要杀我……快来人啊!有人要杀我!”

    汉子在一旁叫得歇斯底里,却无人理会。

    二楼走下一名高大的青衣男子,这几日在都城太有名,就算猜也猜得到对方的身份,谁敢这次去帮一名疯醉汉? 

冬艳的手紧紧扯住被拉开的衣领,眸子瞬也不瞬地望着正一步步朝她走来的阎浩天,他每靠近她一步,她的心跳就快一拍,一直到他整个人站定在她面前,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已经忘记该怎么正常呼息。

    “你来这里做什么?”阎浩天冷冷地看着她,想到方才她整个人被那醉汉强抱在怀,差点就被那名醉汉强吻,他就恼火得想揍人。

    “我……”她看着跟在他身后的那位美艳姑娘,再低头瞧瞧自己被那汉子弄得一身狼狈样,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咬住唇,别开眼,心,竟比方才被那粗鲁汉子打了一掌还要疼。

    站在阎浩天身后不远处的朗明月见状,倒是笑笑开了口。“你别对她那么凶,人家可是特地来找你回家的,等会儿人家吓坏了转身拔腿就跑,你不就要在牡丹楼又待个十天半月的?不累吗?”

    “你给我少说两句!”阎浩天没回头,冷声轻斥着身后那女人的多嘴碎舌。

    “是……那妾身先告退了。”朗明月还是笑,朝那女扮男装却依然美丽不已的冬艳又看了一眼,这才踩着莲步上楼去。

    在旁看热闹的老鸨呼喝着人把那醉汉拖出去,顺便把没事也跟着在看热闹的姑娘们全给瞪到一旁去,但大家的耳朵还是竖得老高……

    阎浩天没理会旁人的目光,一心一意只瞅着眼前这个他思念了十几夜的女人,就算只是一身白衫,脂粉未施,却依然动人而美丽。

    她就这样无辜又无助的望着他,叫他心疼又心痛。

    要气上这女人一辈子,很难吧?

    既然做不到,又何必硬撑?

    “别哭了。”他伸手抬起她的脸,温柔地拭去她颊畔的泪痕。

    她,在哭吗?冬艳微愣着,看着他的指尖轻轻滑过她的脸,也同时感受到一股陌生的冰凉。

    原来,她也是会在别人面前哭的……

    她以为,她可以假装无动于哀的,她真的那么以为。

    是因为她太想念他了吗?想念到一见到就禁不住委屈的流泪?

    “别哭了,你这个傻瓜。”阎浩天轻声叹息,终于张臂,不顾旁人的眼光,牢牢地将她拥入怀中。

    “我是来送霍爷给你的信。”她被迫枕在他肩窝,就算眼角流着泪,她的表情还是冷冷淡淡地。

    “嗯。”他抱着她,此时此刻,他只想专心的感受她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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