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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口应了一声,脚下的速度愈来愈快,“嗯。”原来她今年二十九岁了啊。
那群三姑六婆的脚下功夫也不容小觑,每个都脸不红气不喘地跟上了,为了打探消息,不惜使出浑身解数。
放眼看去,这楝大楼出来倒垃圾的以女人居多,男人只有少数几个,他是唯一的新面孔,说有多引人注目就有多引人注目。
“方先生,你和冷小姐是怎么认识的?”
“方先生,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冷小姐结婚啊?”
“方先生……”众人兴致勃勃地发问。
他怎么有种被狗仔队盯上的错觉?
东方澄闭了闭眼睛,强压下心中的不耐,为什么她们总是对别人的私事这么感兴趣?“就看她什么时候愿意点头喽。”
“方先生,你还帮女朋友倒垃圾啊,真是新好男人呢!”
他不觉得倒个垃圾有什么值得称许的地方,“两个人一起住,家事本来就应该两个人分摊,没有所谓谁帮谁的问题。”
住在一楼的李太太身高只有一百五十七公分,必须要仰起头才能欣赏东方澄的俊颜。“方先生,你多高啊?”
“一八八。”他勉强捺住性子应付她们,不想让冷倾心因为他的缘故被这群碎嘴的女人讨厌,远亲总是不如近邻嘛。接下来她们该不会要问他的三围吧!
垃圾车终于由转角驶进来。
东方澄松了口气,总算可以摆脱这群碎嘴的家庭主妇了!“垃圾车来了。”他连忙快步走向垃圾车将垃圾抛进去,随即掉头就往回走,要是再被那群三姑六婆缠上的话,包准连他的祖宗十八代都会被挖出来。
“方先生……”
“方先生,你等等。”
把那些叫唤声远远地抛在身后,他匆匆忙忙上了楼,进到屋内。
“怎么了?”冷倾心纳闷不已地看著他。
他揶揄地笑笑,“你的邻居们还真关心你啊,”
邻居?啊!她都忘了社区里那群闲来无事最爱聊人是非、道长论短的三姑六婆了!“她们问了些什么?”
“问我们的关系、我的工作、年龄、我们怎么认识的、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等等之类的问题,如果不是我的动作够快,她们大概会把我的祖宗十八代全挖出来彻底调查一番。”那些婆婆妈妈收集情报的能力之强,没去当情报员真是可惜了。
她愈听头愈大,她怎么会忘了她们的存在?“你怎么回答她们?”
“我承认是你的男朋友……”他才刚起了头就被打断。
冷倾心忍不住提高音量,“男朋友?”这下可好,从今天晚上起,她马上会成为这个社区里最热门的话题人物!
他瞥了她一眼,饶富兴味地问:“或者你比较希望我老实地跟她们说,我是你包养的男人?”
她像是被火烫著一般,“不用了、不用了,就让她们以为你是我的男朋友好了。”要是让她们知道其实是她包养他三个月的话,搞不好她们会群起围攻她,说她败坏社区里的善良风气,然后把她赶出去,不让她在这个社区里继续住下去。
“她们不是还问我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的事,你怎么说?”
“我告诉她们就等你点头答应嫁给我了。”
他处处为她设想周到,还替她做足了面子。“谢谢。”什么样的女人才有福气为这么出色的男人所爱?犹如死水般沉寂多年的心湖头一遭泛起涟漪,让她突然兴起一股想结婚的冲动。
是方澄让她动了结婚的念头,但她也明白那是不可能的,以他那般优越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会看上保守老气又古板的自己?冷倾心忍不住自嘲,她不该痴心妄想的。
没由来地,她就是嫉妒起将会被方澄所爱的那个女子。
“叮咚!叮咚!”门钤响起。
冷倾心去应门。
站在门外的是对面的黄太太,手上还提了一袋子的番茄,“冷小姐,方先生,这是我南部娘家自已种的水果,完全没有喷洒农药,昨天寄了一整箱上来,我家才三个人,吃不了那么多,这些请你们尝尝。”
“呃,”她有些错愕地接过那一袋番茄,不自在地谢谢黄太太的好意,“那就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我们是邻居嘛,有空欢迎你和方先生过来我家坐坐,联络一下感情。”她的视线老是飘向东方澄所在的位置。
东方澄只是点了下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哦,好。”她住在这儿好几年了,对面的黄太太还是第“次送水果给她吃呢!
“那不打扰你们了,晚安。”她又看了东方澄一眼才离去。
“晚安。”冷倾心把门关上,“奇怪了,为什么黄太太会突然拿水果请我们吃?”她感到受宠若惊,并开始考虑该买些什么东西回送,有来有往才不会失了礼数。
“我还以为你和她有交情呢!”他有些出息外。
“在刚刚之前只是点头之交。”就是路上遇见了会点点头,然后擦身而过的那“种。
话声方歇,门钤声又响起。
她将番茄递给沙发里的东方澄,又去开门,这一次是隔壁的章太太。“冷小姐,方先生,我和我家那口子今天去台中,顺便买了些太阳饼,这一盒请你们吃。”
冷倾心感到莫名其妙,“谢……谢。”
然后又是楼上的陈太太、一楼的李太太……
为什么今晚她和方澄突然变成这个社区里最受欢迎的住户?而她一如往常什么事也没做啊……唯一不同于往昔的就是方澄去倒了垃圾,真是让她大开眼界地见识到他无远弗届的魅力!!
第四章
休息了两个星期后,东方澄又到半月去表演。
他正在换衣服,半月的负责人一见到他就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还真怕你今天又突然改变心意不来了。”如果可以,他会不惜重金把骑士签为半月招牌秀的基本成员,只可惜骑士怎么也不肯点头答应。
“可以上场递补的人多得是,并不是非我不可。”东方澄淡淡地道。
“我当然知道可以上场递补的人很多,但是却没有一个能够和你抗衡,”他还未放弃和他签约的想法。“你真的不考虑和我签约吗?如果是价码太低的话,我们……”
不会吧!冷倾心从东方澄一步下舞台心里就兴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是自己想太多了吧,他的目标应该不是她。
她迅速地低下头,巧妙地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另一个女客人的身后,不想被东方澄发现,直到他来到她的面前停住,两人顿时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
而她已经来不及逃走了。
东方澄的唇角绽出一抹坏坏的笑容,开始大胆狂野、挑逗地对著冷倾心热舞。
她顿觉一股热气直冲脑门,下意识的起身就想逃离,却被东方澄挡住了去路,只得硬著头皮面对,但是全身上下仅著内裤的装扮让他的性感魅力发挥到极致,再加上惹火的舞蹈,心中莫名的渴望又再次燃起,让她身体的血液为之沸腾。
一旁的女客人既羡慕又嫉妒,不明白这么一个十足像是龟毛老处女的女人为什么可以得到骑士的青睐,她凭什么?
冷倾心一向不习惯成为焦点,此刻的处境让她全身僵硬。
“你……别捉弄我了!”她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希望他能放了自己,别再让她成为瞩目的焦点;另一方面却又不希望他对著别的女人热舞,真是为难啊!
他卖力地舞动身体,唇畔坏坏的笑容扩大再扩大,“如果你对我的表演满意就把赏金塞在我的内裤裤腰上。”
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变成钢管了?东方澄说的话突然跳进她的脑海中——把赏金塞在他的内裤裤腰上?吓!冷倾心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她无法想像那样的情景,要是一个不小心,说不定会看到甚至是碰到他的……她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儿地摇头。
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摇头的意思是你对我的表演不满意喽?”他的身体更加贴近她。
尖叫声此起彼落。
她只觉热气尽往脸上冲,不必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的脸一定通红,全身发烫得几乎要烧起来,蓦地,她感觉到脸上的热气一分为二,像山洪爆发似地由鼻子宣泄而出——鲜红色的血液从她的鼻孔淌下。
“啊——她流鼻血了!”有惊讶。
“哎呀!怎么会这样?”有同情。
“好恶心。”也有故作高雅。
“年纪大了,禁不起太刺激的活动,还是乖乖地回家打打太极拳、养老好了。”更有幸灾乐祸的。
东方澄见状立即从最近的桌子上抽来几张面纸,让冷倾心捂住鼻子,“把头抬高。”他随即弯腰将她抱起,快步走向后台的休息室。
尾随的客人们全在通往后台休息室的走道上被PUB的员工挡下。
他轻轻地将她安置在椅子上,审视她的情形,“流血的速度好像没那么快了,继续把头抬高。”然后到一旁开始换衣服。
天啊!想到刚刚的情景,冷倾心几乎想一头撞死算了,她竟然在那种场面下当场淌下两管鼻血!真是毕生的耻辱啊!
她照著他的话做,捣住鼻子仰起头,却没有勇气睁开眼睛看他。
“怎么会流鼻血呢?你鼻腔内的微血管是不是比较脆弱?以前常常流鼻血吗?”他换好衣服又回到她的身边。
她脸上的红潮非但未退,反倒愈见赤红,“还不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对著我跳那么暧昧的舞,我又怎么会……”她激切的声音戛然而止,却已经收不口说出口的话了。
他笑得更加暧昧,“你会流鼻血是因为我的缘故,嗯?”
“那、那是……”她的脸涨得更红,原本已经减缓的血流速度又加快了些,面纸很快就不够用。
东方澄索性替她把整盒的面纸拿来,“流血的速度怎么又变快了?你别激动,保持这个姿势别动。”
她仰望著天一化板,暂时得到些许喘息的空间,不用去面对东方澄那张让她慌张失措的俊颜,“嗯。”
东方澄一直等到她的鼻血完全止住才带她离开。
冷倾心目不斜视地坐在驾驶座旁的位子上,没敢转头看他。
看她正襟危坐、一刻也不敢放松的模样,又勾起他捉弄她的心思,“你要改变心意吗?”
他迷人的嗓音在车上的密闭空间里缭绕,也加快了她的呼吸,“改变什么心意?”她微微一楞。
“要我提供服务啊。”他朝她眨了眨眼,暧昧的隐喻不言而明。
她深吸了一口气,力持镇定地开口,“我……我没打算改变心意。”一张脸还是不争气地红了。
他故意一本正经地道:“禁欲过久对身体不好,女人就像花一样需要水的滋润。”
“我才没有禁欲过久!”心中却有另一个声音响起——承认吧!冷倾心,你明明想要他,却怯弱地不敢诚实面对自己心底的渴望,胆小鬼!
冷倾心火大地在心中呐喊,是、是,她是想要他,却没有勇气跨过心中那道由根深蒂固的道德观所画出的鸿沟;她是需要拥有些什么来填补心中的空虚,却更害怕沉沦在他的魅力下无法自拔,“旦三个月的期限届满,就是他要离开的时候,到时候她又该如何调适自己的心情?
她要不起他啊!矛盾的心情像是打了结的毛线复杂难解……
︽︽︽傍晚东方澄打电话回来说公司要开会,不回来吃晚餐,所以冷倾心就简单地下了碗面解决自己的晚餐。
饭后她泡了壶花茶走到客厅,窝进沙发里,拿起遥控器选了一部好看的影集打发时间,没想到看到正精采之际,原本已有些昏暗的日光灯管却选择在这个时候一终正寝。
忽明忽暗的电灯让眼睛很不舒服,也破坏了她看影集的心情。
她认命地把梯子搬出来,自储物柜里找出备用的灯管,关掉客厅的电灯开关,准备爬上梯子更换。
可恶!她最讨厌换灯管了!冷倾心深吸几口气之后才开始爬上梯子上阶一阶慢慢地往上爬,从N年前第一次试著自己爬上梯子换灯管后,她才发现自己有惧高症。
可是怕归怕,还是得上去换。
虽然这几年来,她陆陆续续换过好几次了,却还是没有办法克服对高度的恐惧,只要一踏上由梯子顶端算下来的第二阶,双腿就会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怎么也没有办法站直。
“呼!呼!呼!”她终于站上第二阶。
每一次她都得犹豫许久才能伸出颤抖的双手去取下故障的灯管,她小心翼翼地将故障的灯管搁置在梯子的最顶端,准备将新灯管装上的同时,大门忽然打开来。
“啊——”站在梯子上的冷倾心骇了一跳,脚下倏地一滑,身体就这么失去平衡地向下跌落。
才刚进门的东方澄看见的便是她从梯子上跌落的这一幕景象,他立即抛开手中的公事包扑上前去,在千钧一发之际接住她,就地滚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