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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咒师的救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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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咒术师的习性,为了保护自己最心爱的人。
  “那现在要怎么办?”初听世涛对她说出朔夜的怀疑时,她只觉得天底下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可偏偏就是这么巧,糟的是,连最后一丝生机都没了。
  “找出施咒者。”
  “要是找不到呢?”卜希临很想骂人,却因为担忧而没劲。
  二十年前的施咒者是要上哪去找?这根本比大海捞针还困难!
  “我一定会找到。”
  但现在他必须先确定拾幸的生辰,因为咒术师施咒会有一个时限,要是不在时限之内解除,就真的没救了。
  而要想知道拾幸真正的生辰反问安熙凛。
  不过一切还是得等天亮再说,他不想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第6章(2)
  然一夜守护,等到的却是卜拾幸的追问。
  “我有问题对不?”
  朔夜怔住,没想到她居然一清醒便问这个。
  “我像是睡了,可是我是清醒的,我连你昨晚和姐姐说了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卜拾幸并不骇惧,只是搞清楚原来自己异于常人,竟然是入睡后会石化……
  又或者该说,她是石化之后以为自己入睡了。
  昨因为太惊诧,所以她没有办法入睡,只能僵硬地被困在躯体里。
  “我可以解决。”他将她搂进怀里。“别怕,我真的可以处理。”
  她寻求温暖的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原来你在梅苑时为我下的咒,就是要帮我解决这个。”
  而姐姐和爷爷的过度保护,甚至只要太阳一下山便要她到床上躺着,也是为了她这个病。
  “那不过是牛刀小试。”
  她听着,不禁笑了。“如果解得开,你早就做了,不会拖到让我发现。”她对他兴许是带着前世的眷恋,才会教她一见他,便如此懂他,所以她怎会不明白他的心思?
  大伙都在瞒她,他也在瞒,不是存心的,而是企图找到方法解决,最好让她不需要为这件事忧心害怕。
  可她怎会怕?她何其有幸,每个人都对她疼爱有加,这么点问题打不倒她的,唯一担心的是娘会受不住。
  “你想太多了,我只不过是需要一点地利人和罢了。”他并没有诓她,确实只要找出施咒者,其余真的不是问题。
  “是吗?”她状似漫不经心地应着,又问:“昨晚咱们没离开,你是怎么跟我娘说的?”
  “就说你舍不得太早走,所以多待一晚,只是人一点倦,早点歇息。”他怎会不明白她心疼老太君的心思,自然会替她安排妥贴。
  “那我……是不是注定无缘陪娘赏月了?”唉,原来如此,难怪她从没赏过月、看过星子。
  “如果你不急于在今年,明年倒也可以。”
  “还有明年吗?”她细声哺问。
  她石化入睡的时间越来越长,到了明年,她是不是会被永远的困住?
  “你说什么?”朔夜直睇着她。
  她微微牵动唇角。“我说……不要再胡乱起咒。”
  “你何时见我胡乱起咒了?”
  她笑着,缓缓地抚上他的颊。“你为什么要为了我落得这样的下场?”她隐约记得犯忌的咒术师会在月圆之夜痛苦不堪。“我一入夜就石化,就算你痛得无以复加,我也没办法陪在你身边。”
  怎么……昨天才觉得老天实现了她的梦,今天又发觉,原来梦终究是梦。
  “只要你能待在我的身边,再痛都值得。”他收拢双臂,眷恋地嗅闻她身上清雅的香气。
  她不懂,失去她……他就算活着也等于死了。
  那种上穷碧落下黄泉都寻找不到她的旁徨无措,他再也可愿尝到。
  “傻瓜,不准再为了我做傻事。”她怕,为了解开她身上的咒,他不知道又要付出什么代价。
  “为你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傻,是我心甘情愿……”他吻上她细腻如玉的颈项。
  卜拾幸小脸绋红,却没有拒绝他。
  他们相聚的时间太短暂,天晓得下一刻她会变成什么模样,如今放纵一回又如何?
  她怯生生地轻抚他的胸膛,感觉他狠狠一震。
  他张大眼,她被他瞧得羞赧,声如蚊蚋地道:“不能摸吗?”
  “……可以。”
  “那你干么这样看着我?”眼睛瞪得那么大,好像她做出多么惊世骇俗的歹事一样。
  “有点受宠惹惊。”事实上,他只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一些力量稳定紊乱的心,没料到她会如此大胆主动。
  “等等,你是不是没那心思?”她问着,脸上的红晕一路烧向颈窝。
  太丢脸了,她这岂不是会错意,主动得太荒唐……天啊!
  “现在有。”他笑得坏坏的。
  “不用勉强。”她缩回手,臊得想挖个洞将自己埋了。
  “不勉强,我完全可以配合。”
  卜拾幸粉颊红似火,想骂却羞得骂不出口,可要是不还击,真觉得自己被欺负得快要内伤。
  然而,才一张口他便已封住她的唇,咽下她破碎的字语,近乎蛮横地勾吮着她的甜美,不容她逃脱的吻得狂烈,迫不及待要让她的身上沾染他的气息。
  卜拾幸无力招架,只能任由他暴风雨般的侵袭,直到大掌滑入她的衣衫下,她才吓得倒抽口气。
  “等等。”她气喘吁吁地抓住他的手。
  “嗯?”
  迎上他噙着氤氲欲念的眼,她羞怯的别开头,“我们以前是不是、是不是……”
  “对。”
  “哇……你她君子啊。”她嘿嘿笑着,佯装轻松,可实际上心跳得飞快,她怀疑不缓一缓,自己恐怕随时都会厥过去。
  “所以今天不当君子。”他笑眯黑眸,张口封住她的唇。
  卜拾幸被吻得晕头转向,感觉衣衫被拉开的当下很想跟他说,天都亮了,这么做真的很羞人,能否协议入夜再战,问题是,一入夜,她的身体又僵硬如石,真要办事……好像很为难他呀。
  最后她也只好由着他。
  他们都需要更强烈的羁绊安抚自己的心,所以他们放纵地索求彼此,直到……
  “亲家姥姥,这时分我妹妹八成还在睡。”
  卜希临的声音从外头传来,让床上翻滚的两人,气息纷乱地瞪着彼此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德性。
  “可是,以往这时分她总是会到北院陪我的。”和几天前相较,范姜老太君的嗓音听起来洪亮如钟,可见有女儿陪伴,她的精神是完全补足,那日病倒分明只是心病。“不过,听朔夜说,她昨晚有点倦,我在想会不会近来天候变化大,导致她染上风寒?”
  “亲家姥姥,你别担心,我妹妹的身子骨向来好,从小到大没见她病过几回,不会那么容易染上风寒。”卜希临脸上摆着笑,心里却苦得很。
  她自然不会知道房里的两个人正在滚床,纯粹只是担心妹妹尚未恢复正常,要是被老太君撞见,惹她烦忧就不好了。
  “总要亲眼瞧瞧妥当。”
  “呃,可……”
  眼见抵挡无效,卜希临牙一咬,缓缓地推开门,想先确定妹妹是否清醒,却撞见两人正慌乱地穿衣裳。
  “怎么着?”
  范姜老太君的嗓音逼到身后,卜希临立刻把门关得死紧,回过头,她脸上扬着笑,然而青筋却隐隐在额际暴动着。
  该死的朔夜,竟敢未成亲就先坏她妹妹的清白……他死定了!
  “拾幸起来了,不过朔夜正在为她梳发,咱们总不好这时进去,倒不如先到亭子里坐一下,好不?”她急中生智,努力把事态的严重性降到最低。
  混蛋家伙,昨天不是还紧张着拾幸吗?怎么今儿个就色欲薰心地占了拾幸便宜,简直是该死!
  “这怎么成?两人还未成亲就独处一室,这……”
  “他们本来就要成亲了,所以……”她很想站到老太君的阵线,可不管怎样,总是要替拾幸留点颜面,免得碎嘴的下人以为拾幸半点矜持都没有。
  毕竟老太君的身后可有三、两个丫鬟随侍着。
  “那好吧,咱们先到那里坐坐。”
  听范姜老太君这么一说,卜希临才松了口气。
  两人一在亭子坐定,范姜老太君索性叫丫鬟将早膳端来这里。
  没一会,就见卜拾幸和朔夜从房里走出。
  卜拾幸娇俏面容满是红晕,朝卜希临傻笑着。刚刚姐姐开门时,她瞧见了,也知道姐姐是故意支开娘亲……
  卜希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再瞪向朔夜,表情就像在说:晚一点再秋后算帐。
  “拾幸,身子可好?”范姜老太君一见她,便忍不住探手一拉,将她的掌心包覆在自己手里,柔声询问。
  “娘,我没事。”她笑得羞涩。
  “娘?”卜希临看着她,再看向范姜老太君。虽然之前朔夜有知会她,范姜老太君收拾幸为义女,但这样辈份岂不全乱了套?
  “是啊,姐姐,老太君收我为义女。”
  “我知道,只是我在想,这称谓往后要怎么叫才妥当。”这下她可头痛了,关系好乱呀。
  “怎么叫都好,等吃过早膳再想也不迟。”范姜老太君拉着卜拾幸在身旁坐下。
  朔夜只能往另一头坐,就坐在卜家两姐妹中间,一顿饭下来,侧脸饱受卜希临的眼刀凌迟,他却不痛不痒,依然故我。
  等用过早膳,卜拾幸吹奏木笛之后,本来就要回文府,却拗不过范姜老太君的要求,又拖过午膳,正要离开之际,却听闻安玉缇前来。
  朔夜闻言,不禁勾笑。
  太好了,不用他特地上门就能探知拾幸的确实生辰。
  第7章(1)
  虽然已经听说安玉缇和拾幸生得一模一样,但当安玉缇出现时,卜希临还是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不只是因为两人相似得可怕,也因此安玉缇面无表情的人偶模样。
  这对孪生子站在一起,像是一真人一假人。
  不过卜拾幸的态度倒是落落大方,听着范姜老太君说起,范姜家与安家本是世交,甚至安玉缇本来是要许给范姜魁的,但范姜魁爱上文执秀,执意迎娶她进门,幸而最后并未影响两家的情谊。
  至于安玉缇今日前来,是因为听闻范姜老太君身子不适。原本几天前就该来,不过因为安熙凛受到惊吓,一病不起,教她分不开身,直到这会才得空上门。
  因为安玉缇的到来,又延迟了卜拾幸回文府的时间。
  众人闲话家常时,朔夜从头到尾只是静静地站在一隅。
  而安玉缇只觉得被盯得头皮发麻,在确定范姜老太君的身子已经无碍,便准备打道回府。
  刚踏出范姜府的大门,她随即被拦截,但却一点也不意外,她淡漠地看着挡住自己去路的朔夜。
  “有事?”
  “你爹的身体如何?”
  “微恙。”她神情戒备地看着他,尽管心里有太多疑问,却没找算过问。
  “那好,不打扰你太久,只问你一个问题。”
  “你和我爹之间的恩怨我并不清楚。”
  “那是我跟你爹的事与你无关,我现在只想问你,你的生辰。”他向来恩怨分明,对安熙凛的仇不会报复到她身上。
  “我的生辰?”像是听到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她有些意外地扬起眉。
  “放心,知道你的生辰并不是要借此施咒,而是要帮助拾幸。”他有得是手段强迫她告知,但他已经不愿再胡乱起咒,只为了未来可以陪拾幸走更长远的路。
  “拾幸被下了咒,我必须确知她的生辰,赶在她生辰之前解咒。”
  安玉缇没多细想地回道:“我的生辰是八月十六。”
  “八月十六……”他沉吟着,推算时间。
  “对,如果她是我的孪生姐妹,那么,八月十六那日便是我和她满十九岁的生辰。”
  “十九逢厄……”
  人的一生当中,通常有两个大厄,一是十九岁时,另一个则是四十九岁时,施咒者既在拾幸出生前就落下咒,自是没必要等到她四十九岁。
  如此算来,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了。
  不,他必须快一步解咒才成。
  他欠范姜老太君一个中秋,至少今年的中秋一定要让她们母子共享团圆夜。
  目送安玉缇搭上马车离去之后,卜希临也带着卜拾幸准备离开,只见一群人站在范姜府的大门口,范姜老太君再三嘱咐,要女儿再回家多陪陪她。
  看着白发苍苍的范姜老太君,朔夜心底是说不出的愧疚。
  回到文府,不知道是天候阴霾所致,才申时,卜拾幸竟已石化入睡。
  尽管卜希临说过,她沉睡的时间与日俱增,但石化的时候突然变长只有一个可能……
  “确实有人在城北见到火花爆开,地点就在国舅府的后院,我派人去查过,但那里竟是空屋。”
  黄昏时分,樊守年和伏旭踏雨而来,一进文府便告知所查得的消息。
  “是吗?”梅苑的主屋里,朔夜垂睫瞅着沉睡的卜拾幸。
  “我动用了所有关系查访,尽管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可以确定的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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