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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苏青交给了左让,毕竟,驻守边城总比跟着君无痕南征北站要安全。
回到鹭洲,军民夹道欢迎,君默舞更是在城门处早早等候。
“三皇兄!”远远的,我便听到了他欣喜的喊声,“三皇兄此战凯旋,竟还收了北边城,真是大功一件啊!”
“哈哈!默舞什么时候也学会逢迎拍马了?”君无痕打马快步到他跟前打趣道。
君默舞也大笑,“听闻皇兄此行竟还收了个谋略过人的女军师?不知,可否带回鹭洲?”
君无痕止了笑,“这军师,默舞认得。”
“我认得?”君默舞语带诧异。
“沁儿!”君无痕回头冲我喊了一声。
我没有趋马过去,而是在原地大声问他:“无痕可是有事?”
“默舞想见见我的军师!”他离我稍有些远,我听不清他的语气。
“不见!我要回家!”斩钉截铁的回喊了一句,我娇笑着奔往峻王府的方向。
途径他们身边,瞥到君无痕的眼眸淡淡的扫视君默舞诧异的脸,也看到君默舞看清我时那惊愣的表情,无心他理,我朝着我心中的那个家,奔去……
第二十三章 一笑倾城
我以为,我们这算是患难见真情了,我以为,他对我有点心动了!可是,当他一路马不停蹄直奔无烟阁,与那个梨花带泪的人儿紧紧相拥,我刚刚为他铸成的玲珑心,裂了缝!
或者,他对尹烟然是痴爱,或者,他对尹烟若是疼惜,而,他对我,是什么?
听着他一遍一遍唤着烟若,听着她一声一声喃着无痕,我忽而,很想笑,是的,是笑,从开始的低笑,变成放怀的大笑,一路洒下,直至落雪阁。
夜色阑珊,烛火虚明,我苍白着颜,苍白着唇,寂寞独坐,谁会为我心生怜惜,谁人会来问津?我心知肚明,是谁,也不会是他——君无痕!
我继续的笑,无声的笑,终于,笑过,睡着,醒了,一切归于寂寞和平静!
我真希望瑶荷能再给我一剂失心药,让我将这一段忘却,可是我没有勇气,就这么一点点的记忆了,喜也好,悲也好,都留着吧!
想忘,或许不容易,但我想总可以忽略吧,将它忽略不计,如一朵蒲公英,蓬松的花瓣只需伸手一捻,便细小如线,随手扔入泥土,不去有心细寻,但难发现。
我努力的,将昨日那不高兴的一切,从记忆中剔除摒去。所以,今日我依然开心地躺在榆树下的贵妃摇椅上,闭着眼享受着瑶荷给我打扇子。
“瑶荷,左边!”待左边凉爽起来,我翻了个身,“瑶荷,右边!”右边舒适以后,我又仰躺过来,“前面!”我忽而左翻,忽而右翻的,搞得一张贵妃椅吱吱作响。
感觉到瑶荷的扇子越打越慢,我热得难受,便心急地催了催,“瑶荷,快一点,好热!”
扇子扇来的风是大了些,但还是不够,我闭着眼睛伸手去摸,一把抓住她的手,非常用力的扇了起来,“这样就对了!”我握着她的手教导,忽然感觉手中的触感不对,就作势摸了两下,“瑶荷,你今日这手上是涂了什么,怎的这么滑?”
瑶荷不语,我兀自道:“唉,我的手本来也如你一样的,去了一趟边城,结果就得变粗了。”我嘟着嘴抱怨,还感受到瑶荷那滑软的手翻上来将我的手揉了揉。
女子生来都比较在意自身容貌身段,我也不例外,再者,我更希望能通过闲聊使不愿想起的事情沉入心湖之底,所以找到个话题,我便将它打开。
“瑶荷,你今年也十九了吧,是该找个人家嫁了,总不能叫你一辈子陪着我,你这模样身段生得好,不知多少人抢着要!”忽而用另一只手捂了嘴,偷笑着轻声道:“瑶荷,你怎就生得那么丰腴,羡煞旁人,呵呵!”
“咳——”旁边的瑶荷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我一惊,怎、怎么是个男人的声音?
我霍地睁开眼睛,“瑶——”那个荷字就停在了嘴边,没吐出来。
眼前,白衣胜雪的男子,轻轻为我摇着团扇,凤眼顾盼流波,整个人如那纸上的青山秀水,肆意泼墨。
君默舞止了咳,漂亮的凤眼朝着我的胸前扫了一扫,“还好!”
什么还好?等我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整个人由内而外红了个通透。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我刚刚说瑶荷体态丰腴这话一定被他全听去了!
我急忙将还与他同握扇柄的手抽回,低垂眼睑,“瑶、瑶荷呢?”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继续轻摇着扇子,扇来一阵墨竹香,这该是他身上的味道,我暗忖。
“我叫她下去的!”他垂下头看我,青丝自然的垂在了我身前,我不敢抬眼,脸蛋还在烧着。
沉默片刻,我慌忙找话题,“无痕不在么?”
“他在不在都无妨,我是来找你的。”他的声音响在头顶,带着分随心所欲。
我赫然抬眸,与他对视,“找、找我?”说话竟然有些打结。
“三皇兄不是还欠你半日的鹭洲游吗?我来替他补上!”他唇角勾挑,媚人的一笑,我只觉得这满园的香花绿柳也比不过他的笑脸,不觉呆了一呆。
君默舞见我如此,忽然欺身俯下,鼻尖离我的鼻尖只剩半寸,声音低沉喑哑,似乎还带着点诱惑,“好看么?”
我的脸上,刚刚褪去的潮红重又浮了上来,紧张的侧过头去,接着他的前一句话问,“无痕欠我的,为什么要你补?”
“不为什么,我想补就补!”他随性地答道,热气在我耳侧一扑,而后一扔团扇,伸手将我拉了起来,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就朝外走。
我本是要拒绝的,但君无痕跟尹烟若那久别相拥的身影,却不分时候地闯进了我的脑海,我心一堵,忙暗骂自己无趣,不若就出去走一走。
上了君默舞的马车,我才想起来要问去哪里,“景王爷——”
还没等我问出口,就被他打断,“叫我默舞!”
我坐在马车中央,他说这话的时候,身子向我靠来,我不由自主的就将身子向窗口处挪动,他玩味地一笑,我被他笑得极不舒服,就又向窗口坐过去,孰料,额角竟不小心撞到了马车壁上的装饰物,疼得我“呀”了一声。
他一把将我拽了过去,抱在怀里,小心的替我揉着额头,嘴上嗔怪,却是带着薄薄的心疼,“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的怀抱很温软,与君无痕的坚硬不同,可是这个怀抱不是我想要的,我慌手慌脚的从他怀里抽离,敷衍着,“没事,没事!我们要去哪里?”
见我如此,他面带失落,淡淡的开口:“青鸾街,那里是鹭洲最繁华的地方。”
“青鸾?”
“嗯,青鸾,鹭洲重要的街道,都是以神鸟的名字来命名,而城门的名字,则是神兽。”见我迷茫,他解释。
“神兽来守门,神鸟来巡城!”其实,君无痕就是那神兽,而君默舞就是那神鸟,他们才是守卫君国的神。
他看了看我,温柔一笑,已扫去了方才的落寞,恰巧清风吹动马车窗帘,一束光射了进来,隐没在他的笑容里,不觉再次让我怔住了,他这一笑,有种倾城的味道
第二十四章 被下春药
马车停在青鸾街的街口,我们下车徒步而行。
难怪说这里是最繁华的地方,妓院、赌坊、伶馆、酒楼,密密麻麻的排了整条街,真是繁华异常。
“你经常来这里?”我伸手指了一圈,面带嘲讽,他被我问得一怔,随即朗声长笑,却没回答,而是向着一家伶人馆走去。
伶人馆的门前坐着几个弹琴弄笛的女子,见君默舞过去,全部微笑着起身相迎,君默舞与她们攀谈,看样子好像熟得很。
我鼻中哼笑,这是在我面前炫耀么?炫耀他君默舞风流多情?炫耀他红颜知己多不胜数?可是,这跟我有何关系?
我嘴角噙着讥诮去看他的背影,他回过头,冲我挑了挑眉,又继续转过去与那几名女子闲谈。
他这是什么意思?约我出来,见了别的女子就将我晾在一边,怎的跟君无痕一个模样?我心中不悦,跺了下脚,转身便钻进了旁边的一个铺子。
进得门去,只觉里面乌烟瘴气,我左右转了转,方看到墙壁上那个大大的“赌”字,我竟乱窜进了赌坊,捂了口鼻,就要走出去,门口不知从何处冒出两个彪形大汉,正身挡在门前。
两个大汉双手抱胸,其中一个猥琐地看了看我,“小娘子,既然来了,就玩儿两把,别急着走啊!”
对着那张恶心的脸,我硬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对不起,我是无意中走错了地方。”
另一个大汉目露凶光将我上下打量,“这天涯赌坊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什么意思,难道还能强留人不成?我皱了一下眉,就想从他们两人中间溜出去,那猥琐的大汉就要伸手来抓我,我一闪退了回去,左右看看,这赌坊定是有不少打手,我若要硬闯出去,铁定不成,情急下,我恨声道:“我的相公就在附近,如若他寻到这里,你们也讨不到好果子吃!”
两个大汉互看一眼,仰头大笑起来,那个猥琐的大汉银笑着,“小娘子竟然还有相公,你的相公说不定此刻正在妓院逍遥,哪有空子管你?”
君默舞可不就在那伶人馆逍遥,我心中气闷,这人怎的就没发现我不见了?眼见那两人门神样的挡在那里,我断断出不去,只好退回,朝那乱哄哄的人群走去。
挤进了一张圆桌前,我左右看了看,桌上写着“大”、“小”,手拿骰子蛊的男人看见我,笑嘻嘻地问:“哟,小姑娘,可是来玩儿骰子的?”
我瞄了他一眼,看来他是这赌坊的人,是这个桌子的庄家,我从怀里取出一片金叶子,随便往桌子上一丢,落在了那个“小”字上,“我压小!”没办法,走又走不掉,只好输些银子在这里,好能脱身。
庄家看见金叶子,眼睛一亮,“来来来,压大压小,买定离手!”他一边吆喝别人一边却在看我。
我知道这次我是要输了,无妨,我就是要输的,若是赢了,他们更不会让我走了,从怀里又取出一片金叶子,准备第二场再压。
骰子蛊一开,果然是大。
“小姑娘,对不起了!”庄家嘿嘿一笑,将金叶子收进了他怀里。
我无所谓的一笑,将手中金叶子扔到桌上,“没事,我这儿还有!”这一次我压了大,结果开了小,这都是在我意料之中。
我连续输了三片金叶子,想着再输一次就离开,抬眼看到有个打手模样的人走过来,在那庄家耳边嘀咕了两句,人太吵,我压根就听不见他们说什么,而后,那庄家别有深意地看了看我,又继续开蛊。
骰子开了一次又一次,我的嘴巴却越张越大,我居然是次次都赢。
我抬起眼睛看了看那庄家,难道他中邪了不成?我这可拿的是金叶子,赢了他可是要赔我好多银子的!再者,若是这样赢下去,我今日还走的成么?
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儿,我急忙一收身边的叶子银两,“不玩儿了!”
“姑娘不玩儿了?好,请跟在下去后院去银子。”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我侧身看去,是个中年男子。
“你是谁?”对这里的每一个人,我都心生警惕。
中年男子一笑,“我是这里的总管,姑娘且随我去取银子,我们天涯赌坊从来不拖欠客人银两。”
我微一犹豫,却见四五个打手围在左右,只得硬着头皮答应,“如此,就请您前面带路吧!”
中年总管颔首,就带着我从赌坊的后门向后院走去。穿越一条长廊,这后院倒还雅静,前院的喧闹在此已是几不可闻。
“姑娘且在那亭子里喝杯茶,我去去就来。”中年总管朝着那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