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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陆续续的,厅内人多了起来,但没看到月流魂,一问才知他不在幽漓峰上,是轩辕珏一早派人来请他过去,至于什么事就不得而知了,我也没细问,他的私事我无权去干涉,我只要信他不会对我不利就足矣。
“教主,听秋菲说你要改了教规第九条?”蓝紫媚从门外扭着水蛇腰慢慢摆了进来,随着她进来的还有秦无音。
我心情尚好,突然想与她开开玩笑,就冲蓝紫媚招了招手,示意她来我身边,蓝紫媚狐疑地朝我走来,我欣赏着她的莲步轻移,仔细看看,她的举手投足倒也风情万种的。
她走到我跟前,我伸出左手遮住了口,轻声在她耳边小声道:“媚儿姐,你今日眉毛画歪了。”
“啊?”蓝紫媚轻呼一声,急忙掏出红色绣花手绢将脸挡住了半边,压着声音焦急地问:“哪边的?左边还是右边?”
看着蓝紫媚紧张的样子,一旁的苗婉茹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我回头对她使了个眼色,又故作认真的对着蓝紫媚的脸端详起来。无巧不成书,这一看不要紧,倒是发现她的眉毛真的画歪了少许,我摇头失笑,拿起她的手帕认认真真的为她将左侧画弯的眉毛尾部擦去,又将右侧眉毛的尾部也擦去同样的长度。
“好了!”擦完我将手绢还给蓝紫媚,她抬头看了看苗婉茹,苗婉茹对她笑着点了点头,因为她刚刚也看到了我所言者“非虚”,蓝紫媚又转过头来看看我,带点尴尬带点感谢地笑了一笑,而后闪身站在了我身后。
我四下里扫了几眼,议事厅里已来了不少人,郁秋菲站在人前焦急地等着我发话,我冲她颔首,以示我说到做到、一言九鼎。
“我想适才大家都已听过郁护法讲起我要改了教规第九条——”话到一半,我停住,慢慢扫看各人的表情,她们都显得有些激动,我莞尔,继续道:“此话绝非虚假,从今后,你们每人每年可以有两次机会与家人见面,可在清明、重阳和岁末三个时间里任意选择,但每次允许见面的人数有限,不能同时选在一个时间,因为教中不可无人,所以我不能将你们一次全都放走,这个提议,你们认为如何?”
下面渐渐哗闹起来,众人纷纷的附和、鼓掌称赞。
“教主允许我们去见家人,这真是太好了!”
“我从加入幽漓教就再也没见过爹娘了!”
“是啊,一想到可以见他们,好高兴!”
我坐于上方,微笑着注视下面的人群,她们的激动、欣喜我尽数囊入眸中。郁秋菲见此场景,兴奋异常,回身面对众人大声道:“大家还议论什么,还不快来拜谢教主!”
“谢教主!”方才还嘈杂哄乱的大厅一下子声齐语扬。
“教主,此事要不要等掌事回来再议?只怕轩辕先生那一关——”蓝紫媚在背后提点着我,她在大事上还是很有分寸的。
我摆摆手,“不用了,这是我教中事,轩辕先生也不需要管的这么宽!”蓝紫媚还想说什么,但看我意已决,再加上众人都热情高涨,便闭了口不再言语。
“大家听着,机会我给了你们,但若是谁透漏了一点关于幽漓教的事情或者轩辕国事出去,不光是她会受罚,连她的家人也脱不了干系!”先礼后兵,丑话也要说前头,她们的情感是一回事,幽漓教的利益又是一回事,二者平行,我不会顾此失彼。
“属下明白!”众人齐声应和,这规矩对她们有益而无害,除非她们是对幽漓教或者轩辕国生了二心,所以每个人都是满面欢心地高兴离开。
第四十五章 心疼默舞
我改了教规这一事,月流魂只是听听而没发表意见,轩辕珏日理万机暂时也管不到许多,这件事,就算是被我做成了。这也令教中的一些人对我更加尊敬友好了几分,我不否认这是在笼络人心,但我这笼络不同于纯粹为了利益的收买,我是真心实意地在为她们着想。别人或许是以钱买心、以物买心,而我,是以心买心!。
月流魂这几日忙了起来,常见他带着人手离开幽漓峰,许是轩辕珏给了他新的任务,他不来向我说明,我自然不会去问,幽漓峰外的一切此刻对我来说都该是毫无意义。
窗外的天色已黑,弯月挂上天空,我倚在塌上闭目休息,今日不知怎的,总感觉烦躁异常,我以为是昨天休息不好,所以早早的上了床,可是脑中嗡嗡作响,根本就睡不着,心里更是乱得如麻。
到底是到了深秋,月色都清冷了起来,照得屋内有些凄惨的白。我按了按额角,从床上起身移到窗前,微风袭来,吹进淡淡的桂花香,我深深吸了一口,竟觉得头中嗡响减轻了不少,稍作迟疑,推门走了出去。
我沿着门前的青石小径一路走向桂花林,清风不问流年换,将花间草木吹得清香万里。
我一直低头行走,踩踏着自己的影子,忽然想抬头看看头顶的苍穹弦月,这一抬头,却霍地瞥见林子中央站着一个人。我警惕地闪身到了一棵树后,戒备地盯着他看,他的身上脸上都是斑驳的树影,我看不清他的长相,仅能看清他身着白衣,身材颀长挺拔,是个男子。那人似乎也发现了我,正准备离去的脚步突然顿住,定定的朝我望来。
敌不动我自然也不动,我们彼此就这样对峙,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他向我这边靠来,他身上缥缈的白衣像风中的云儿一样,被夜风轻轻的抚动,有些飘然出尘的潇洒,我只觉得这人的身形动作好生的熟悉,一时开始迷惑感。
待他走到与我十步之遥,我猛地打了个激灵,没了树光月影的投射,他洁净无尘的脸赫然呈现在我面前,“君默舞!”我恍然中,竟低呼出了他的名字。
听到了我的声音,他仿佛呆住了,紧接着身子一震,扑上前来,“沁儿!”这个呼唤有些慌乱,有些微弱的颤抖,还有些掩饰不住的惊喜。
手臂刚刚被他接触,我霍然清醒,仓惶地抽身转头跑了开去。君默舞,他竟然找到了这里,他是怎么上的幽漓峰,他不知道这里对他来说有多危险吗?一时心内波涛涌动,才跑了两步,我就喘息了起来,那气息越来越不稳,我竟有些控制不住。
身子一把被他从背后圈住,他两手交扣放在我的腰间,“沁儿,别跑,我知道是你!”他那带着丝丝颤抖淡淡伤怀浓浓欣喜的嗓音,让我有那么一瞬的错觉,仿佛我是他手中一件遗落了很久的至宝,失而复得后,就再也不愿放手。
我的呼吸紊乱,他的喘息急促,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我不发一言,默默的在他怀里挣扎,他却将手臂越收越紧,“你真的在这里,真的在,你知不知道当我在路边拾到这帕子的时候是多么的欣喜若狂,沁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一怔,低头看向他搂着我的手臂,他的手中真的攥着一块白色丝帕,正是他的那一块。可是这手帕,怎会——
想到了!是那日我将帕子遗落了,不想竟然被他给拾到,难怪他会夜探幽漓峰,他猜到了我在这里!
我当如何,承认我是绫沁儿?当然不!把心一横,我凝了真气于二指,趁他不备,猛地朝他腹部戳去。君默舞一声闷哼,可是抱着我的手臂却没有一丝松动,我大惊,刚刚我那指尖少说也带了四分功力,他竟连这样也不曾放开分毫!
“沁儿,跟我回去!”仿佛我的抗拒在他眼中根本就不存在,他兀自轻声低喃,语气里带着点点请求,还有更多的不容拒绝。
心蓦地一抽,跟他回去——
怎能?我怎能?君默舞,有你念我如此,我心足矣,不管你以前怎样对我冷眼相向,我们之间,扯平吧!可是我不能跟你回去,你是为了君无痕而来么?那个峻王府,哪里还有我的位置?感君为我而回眸,但是,我们还是永不相认的好!
我闭上眼睛,低垂着头,默不作声的暗自叹息,也不再挣扎扭动的由着他从身后圈抱着,他身上那好闻的墨竹香气透过衣料发丝传入我的鼻翼,不觉让我鼻头发酸。
忍了忍那鼻中的酸意,我暗暗从腰中取出一枚金钱镖,对着君默舞的右后方射将了出去。他以为有人来袭,匆忙挡在我身前,带着我向边上闪躲,我趁着这空当儿,一掌将他推了出去,几个纵跃奔往黑色隐蔽处。
躲在阴暗的角落,我屏息藏匿,听着他急切又不敢高声的呼唤,听着他杂乱的脚步声从我身旁经过,心里说不出是何等滋味,似乎酸甜苦辣什么都有。
不多时,一切恢复了平静,我大喘一口,跌坐在地上。他应该是走了,还是快些走了好,如果被其他人发现,就算他武功卓绝也难以全身而退。月流魂今夜不在,我倒开始庆幸了,如若他在,说不定君默舞的踪迹早已被他察觉。
我慢慢起身,沿着他离去的道路寻去,远远的望见他负手站在一处,背对着我,透过夜色重重不知在看向何方。我望着他如月色般洁净的白衣,天地间顷刻突然变得无比的阔远,月光苍茫一片,而他的背影,孤立挺拔着,竟是难以形容的萧索落寞,这突如其来的感觉,叫人无端的、生生的心疼!
他忽然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我急忙闪身躲到廊柱后,他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等我再次探头出来的时候,他人已不在。
我吸了吸鼻子,闻到的,只仍是缕缕的桂花香……
第四十六章 默舞出使
为了防止君默舞的再次找来,我加多了人手在夜里巡逻,并下令若发现什么人马上向我禀告,不得胡乱伤人。。
我以为君默舞不会傻到一而再再而三的夜探幽漓教,事实上他也确实没有再次在夜里出现过,他采取的是另一种方式——正大光明的要人!
自从瀑龙谷一役,两方签定了暂时休战的协议书,一连串的战争后,总是需要休息整顿。君默舞传书轩辕亡澈,定在本月初三造访轩辕,很快就得到了轩辕亡澈回复而来的通关文谍,他出使的目的就是向轩辕亡澈要幽漓教的一个人,轩辕亡澈便将这只球踢给了我。君默舞只是说无意中看到一幽漓教女子,为其美貌打动,所以请轩辕亡澈成人之美,也算是增进了两邦的友好往来,可是无论君默舞开出割让多少座城池的条件,轩辕亡澈均以“此事须由幽漓教教主定夺”为由而搪塞。我不懂轩辕亡澈的做法,也参不透其中玄机,何时我一个区区幽漓教教主可以定夺大事?一个小小的幽漓教教徒,何时抵得过数座城池?
我仍旧是黑衣黑斗笠的扮相去见他,等在幽漓教议事厅的君默舞看上去比之前几日恢复了不少风采,更不再如幽漓峰下见到时的那般憔悴,那双流辉熠熠的凤眼,神韵依然感。
见我从门外走来,君默舞由桌旁的椅子上站起拱手,出声问候,“幽漓教主!”
我微一颔首,故意压低嗓音沙哑地回礼,“景王爷!”并伸了伸手示意他请坐,自己则是坐在了桌子的另一侧,单刀直入地问道:“景王爷大驾光临幽漓峰,不知有何贵干?”
“既然幽漓教主快人快语,本王也就开门见山。”君默舞也不是个喜好假意客套的人,这点倒是颇对我胃口,他侧头看我,我相信他看不清面纱下我的容貌,所以大胆地回视他。
“景王爷请讲。”端起茶杯送入面纱下,轻啜了口茶,等着他向我开口要人。
君默舞表情严肃认真,甚或带着点恳请,“本王想问教主要一个人!”
来了!我不紧不慢地哑声问:“谁?”如此沙哑苍老的声音,听在耳里,不经意间将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君默舞铁定是听不出来吠。
他冰湖一般的眼睛泛起痛苦忧愁之色,但又透露出无比的坚定,仿似他今日所求必要达成,就连语气都带着浑然天成的傲气,“本王不知她叫什么,只有过片面之缘,但若教主叫来教中所有人来让本王辨认,本王定能将她认出!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