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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有爱才有恨,没有爱的先存,哪有恨的产生,我已经放下了所有的恩怨情仇,自然愿意去叫他一声爹!
绫天随的眼睛艰难的眨了起来,有泪水在眼角孕育,忽而他唤了一声:“竹依……”而后,那眼角的泪,倏然滑下,眼睛睁在那里,再也不会动。
我紧紧握着手中的青花玉钗,唇畔狠狠抿着,腥咸流入口里,和着泪水吞食入腹,我颤抖的伸出手,将他圆睁的眼睛缓缓合上,绫天随,但愿来生,你能遇到爱你的女子!
有人伸手来拉我,我顺势站起了摇晃着的身子,将头埋进了那个熟悉的温暖怀抱,在那个充满墨竹香气的怀里,我低低的抽泣,“默舞,结束了,是吗?一切,都结束了……”
君默舞紧紧搂着我,只是叹了一口,什么也没说。
这个天下,是君国的,绫天随死了,绫风在轩辕亡澈手里,君默舞与轩辕亡澈,他们无论谁坐上了那个宝座,这万千的山河都已经归到了君国囊下,百年征战的三国,终于要统一了!
大结局
仿佛过了很久,感觉像一生一世那么漫长,又好似很快,只是一个转瞬之间。。
我从君默舞怀里抬起头,转脸看向轩辕亡澈和月流魂,他们也在看着我们,我动了动身子,君默舞会意,携着我慢慢的朝他们走去。
走到了一半,我却停了住,默默的注视着轩辕亡澈,等着他的抉择。
距离是有两端的,有此端就有彼端,我们从此端出发,等着他由彼端过来,一人一半,若退是一人一半,那么进也要一人一半,他与君默舞,我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多得一寸,或者少退一分。
我就那样静静的站着,不动也不言语,轩辕亡澈终于懂得了我的意思,抬步缓缓的走了过来,月流魂跟在他的身后,我的唇角微微勾挑而起感。
“结束了吗?”待他们走近,我轻声的问。
轩辕亡澈凝眸看了看我,半晌将视线移向君默舞,将我的话重复了一遍,“结束了吗?”
我朝着边上走了几步,将身子侧过来,让他们对视,而我,则从旁边将他们收拢进视线当中,这是他们之间的事,要由他们来做主了,我或者,只能当一个看客吠。
“没有!”这是君默舞给他的回答,这回答让我们每个人都是一怔,却又顷刻间将怔愣沉淀下去,好似确实没有结束,这天下谁来坐,还是谁也不坐,又或者一同坐?无论哪一种,我都不要看到他们再手足相残!
“你当如何?”轩辕亡澈挺了挺身子,深沉的吸了一口气,眼睛里透露出了从所未有过的疲惫,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好战之人,好似永不知倦怠为何物,原来,他也有累的时候。
君默舞没有回答,而是将长剑插入了身边的地上,并伸手取下了血色的头盔,扔至一旁,轩辕亡澈神色一凛,揪眉看着。
君默舞的目光向我射来,然后慢慢的卸下了身上的血色战甲,露出他内里如云朵飘然的白衣,他在对我笑,笑得那么温柔,这耀眼的阳光、澄碧的蓝天,都不及他那一笑温暖舒心,那个笑容,穿透流动着的清风,跌进了我的心底。
“天下给你,我只要沁儿!”宁静的天地之间,只有君默舞这一句话在缭绕,震天动地,久久不息。
我睁大了双眸,紧紧注视着那一身牵我魂引我魄的白衣,心湖里翻起了滔天巨浪,将心房的两岸拍打得“噼啪”作响,默舞,我的默舞,你真情如此,叫我拿什么来换?叫我拿什么还你?
那白衣翩然,正乘着小舟在我的心湖徜徉,我在湖的这一头等着他的到来,岸边繁花盛开,渐渐簇拥成团,在他下舟之际,将我与他,紧紧的包围在一起。
我双目闪烁,看着来到我面前的他,激动得无法再言语,君默舞伸出葱白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而后将我的手拉起,与我十指交扣。
“沁儿,我们走!”他如水的声音潺潺涓涓流过我身体的每一部分,我的整颗心都融化在了这温情的声音里。
我的嘴唇慢慢的向两边蠕动,最终绽放出了如花的笑靥,“嗯!”除了这一个字,我不知道还该说些什么,可是就这一个字,便足矣!
“君默舞!”轩辕亡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包括月流魂,脸上满是震惊!
君默舞云淡风轻一笑,抬头望着天上云朵,“你比我更适合治理天下,而我,则比你更适合儿女情长!这个天下交给你,或许会更好!沁儿知道,我从来都不想做皇帝!”
我含笑点头,握着君默舞的手紧了一紧,“轩辕亡澈,答应我,做一个好皇帝,开辟一个兴旺的新王朝!”
轩辕亡澈黑眸灿动,眼底的涟漪不知该如何掀起才好,看着我与君默舞交扣着的手,他半晌低沉着声音慢慢的道:“君默舞,我们到底谁输谁赢?”
“你赢了你想赢的,我也没输掉不想输的!”君默舞回答着他,低头朝我俯瞰而来,凤目闪出我许久不见的七彩流光,而后揽住我的腰身,与我慢慢的转过了头去。
我与他,迈开了第一步,霎时道路两端开满了娇艳的花朵,仿如行走在苍绿无尽的碧野,在松涛和泉水的细语里,渐渐的远离尘世的喧嚣,前路有无穷无尽的美丽,故事在路的那一头等着我们去结局,烦恼从身体里抽丝在清风之中,我们的笑容,比飞舞的彩蝶更美。
“沁儿……”是两个声音,那两个离我越来越远的男人的声音。
我甜笑着回过头去,却没有稍停脚步,对着他们摇了摇手,“再见!”
君默舞在我的鼻尖上捏了一捏,我偏头偎进他怀里,步履轻快地继续走着。
忽然的,我的另一只手腕猛然一紧,我怔愣住的看过去,“轩辕……”
“绫沁儿,你真的……没对我动过半点心思么?”轩辕亡澈深深地凝望着我,一分分,一寸寸,像要将我整个的映入他的眼中。
我垂了垂睫,君默舞松开我的手,向前方走了去,在十步之遥的地方站住了等着,我薄叹一口抬起头来,抿唇笑着道:“人,只有一颗心,不是么?一颗心里,这辈子,只容得下一个人!”
轩辕亡澈的瞳眸中有着深刻的受伤,我急忙别过头去不再看,可是猛然间,脸颊紧紧就贴住了他身上冰冷的战甲,他双臂紧紧的圈住我,“可是我,我的爱……给了你!你叫我……如何……”
铠甲厚重,可我依然听到了他“砰砰”的心跳声,带着浓浓的不舍和爱恋,还有那不会轻易被别人碰触到的伤痛,我的泪水,不期的便潸然。
“对不起,这一生,我无法去爱你!”我的爱情,早已给了前方那个温柔的等待着我的男子。
他声音喑哑,单手扣住了我的头,在发丝上颤抖的抚。摸,“好,没有这一生,那我要你的来生,将你的来生许给我!”
我的……来生……
我闭了闭眼睛,轻轻从他怀里挣脱,缓缓抬眸对上他灼心的眉宇,“来生,希望你来生,不再是帝王!”。
我转头看向君默舞,他的视线依然温柔如昔,我收回眼中的泪滴,清幽一笑,柔声道:“轩辕亡澈,我会记住你的!”而后,穿透他的肩膀,看向后方,黑衣月流魂一直在注视着我们,他仍如从前一样,不喜言语,只是如今我不再那么懵懂不知,他的情意,我心中多少清明,将另一朵微笑给了他,我扬着声道:“还有你,流魂,我也不会忘了你!你们,好好保重,好好治理这个天下!”
话语说毕,我流盼了一番清眸,辗转越过他和他,便如欢快的鸟儿一般,飞向前方那片爱的天地,那里,有个男子在等我,我决定,给他今生今世唯一的爱情。
依然是十指交扣,依然是同样的步伐,我们向前走着,翻过那座山,趟过那条河,我们就到了春天,春天在远方等着,它悄悄地隐藏在冬的霜雪里,只等我们的到来,便将幸福,在春风里,绽开如歌的绚丽……
※※※
卷尾语:
水过总无痕,月夜常流魂,绫风偎长剑,亡澈帝王身,水心幽漓梦,默舞袖乾坤!
※※※
后记:
三国征战一百二十余年后,二十四岁的轩辕亡澈建立了一统天下的朔日王朝,定都鹭洲,改国姓为昊,非君亦非轩辕,改原轩辕境地为楚,改原绫国境地为淮。
月流魂被封为楚王,掌管楚境,原绫国太子绫风被封为淮王,掌管淮境。
王朝新帝废了原先的皇后,贬为贵妃,新帝张榜布告天下,朔日王朝他在位时,永不立后!
宫中传言,皇上认为母仪天下的人,这世上只有一位,那个被皇上记在心里的女子,才有资格做这个朔日王朝的皇后!
民间传言,皇上将后位悬虚,是因仙女托梦,若他此生不立后,来世定然还他一份完美的爱情!
自此,朔日王朝开始了它千百年的基业……
在朔日王朝日益昌盛的时刻,一个偏远的小渔村,也繁荣了起来,那里的人们总是喜欢在黄昏时出海,因为在那个时候,可以看到一对乘舟煮酒看夕阳的,神仙眷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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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篇】神仙眷侣
朔日王朝建元一年,在楚地边界的一个不知名的小渔村旁,出现了一座华阔的庄园——水默山庄!
我窝在床上,做了无数次努力,终于睁开了眼睛,外头阳光明媚,百花娇艳,我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口中闲适的叹了一口,春日总是这么的美好!
说不出来是怎么了,这些天总觉的身子很乏很虚弱,又嗜睡的要命,我低头看看身旁空着的位子,不禁懊悔了一番,本来说好今日同默舞一起去渔村的,默舞要为渔村建学堂,隔几日就要去看看,可惜今日我没能起得来,默舞定是不忍叫醒我就自己去了。
我简单的穿衣梳洗,而后叫丫鬟煮了一大壶果子茶,便叫上庄里的车夫驾车送我去渔村。
“夫人,到了!”行了约莫一刻钟,外头的车夫喊了一声,我答应着撩开车帘看了看,君默舞那长身玉立的伟岸英姿就跳入了我的眼底。
车夫将马车停下,走过去扶着我下来,我叫他在一边先等着,便提着还泛着浓郁果子香的茶朝那个已经初具雏形的学堂走去。
“沁儿?”看到我,君默舞有点儿吃惊地叫了声,而后微笑着快步朝我赶来,口中微微责备道:“怎的不多睡会儿,平常这时候你还没起来呢!”
我急忙伸手将他的口捂上,偷眼四下里瞧瞧,嗔怪地小声道:“人家就这么点糗事,你能不能不要到处说呀!”
君默舞憋着笑,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连连道:“是,是,为夫错了,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我伸出食指在他胸膛上一点,撒娇道:“那你可记住啦!”而后瞟了他一眼,提着果子茶上前走了两步,扬声道:“宋大婶!”
正在不远处提水的宋大婶看到我,刚刚从深井中拉上来的木桶一个没留神又掉了回去,我内疚地“呀”了一声,宋大婶却将手中的粗绳一丢,任那木桶落向井里,满脸笑意地小步跑了过来,“夫人,有个把月没见到你了,大伙都念着想着呢!”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这些日子身子不太舒服,所以一直也没出得庄来,上次还答应给小水生他们讲故事呢,结果也给耽搁了!”
宋大婶摆摆手,看了眼在远处疯玩儿的孩子们,道:“这群娃子,见了你就缠,我说了多少次都不听!”
“宋大婶,可不能怪孩子们,是我不守信用!”那些孩子跟我很熟络,山庄始建的时候我就住在宋大婶的家里,默舞每日去监工,我就在渔村陪孩子们玩耍,不知不觉中生出了不少感情。
宋大婶憨憨地笑,露出一口白牙,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