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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舒口气,坦坦荡荡,“景王爷莫要误会,我并不是为了要获得景王爷的某些好感而这么做,对于我来说,绫国是我的娘家,君国是我的婆家,轩辕国只不过是个外人,我自然是帮里不帮外。”说完,我将目光调回,游离在他们的脸上,君无痕看着我的眼神多了些感激,而君默舞,则好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般。
感激!能让你感激,对于我,也是件乐事呢!君无痕,不知我所做的这些,能否冲破你胸口的那团柔软,走进你只愿为尹烟若敞开的地方!心底嗤笑,什么时候我的要求,竟然变得如此渺小?
忽略那股不高兴的情愫,一扬眉,“王爷,您答应我的同游鹭洲,现下可只剩半日了!”
“今日先游半日,那后半日,来日补上。”他语带商量地对着我道,还隐隐的有那么些宠溺在里面。
我一手伸进君无痕的臂弯,仰头冲他一个甜笑,“那还等什么,走喽!”他眸中闪过一丝恍然痴迷,但即刻摒去。
“三皇嫂留步!”后面传来君默舞的叫声。
我回头,但手臂依旧挂着君无痕,“景王爷还有事?”既然是故意做给君默舞看,那就要做得像样,我将身子又往君无痕身上蹭了蹭。
他的视线似有若无的绕过我搀着君无痕的手,“默舞想知道,三皇嫂何以会弹奏师父的曲子?”
我茫然地看着他,“不知景王爷说的是哪首曲子?”
君默舞修长的眉眼闪过一抹诧异之色,“琴笛和鸣那一曲,这曲子是师父临终才教与我,我也是第一次在人前弹奏。”
心底一悚,我根本就不记得如何会弹那首曲子,这叫我如何回答,一时心思电转,只好随口胡诌,“我在绫国时,遇到过一位伶人,是他教我的,或许,与你的师父有些渊源吧!”
君默舞点点头,好似还想说些什么,却忽然觉得没有了留人的理由,只能目送着我们相携离开。
第十六章 爱得卑微
鹭洲不愧为都城,战事年月竟也能繁华昌盛,倒是让我乍了舌,不知我的国家都城是个什么样子。
途径一家乐器行,我忽然想要一把琴,就拉着他走了进去,“王爷,可否送我一把琴?我没带银子。”我冲他眨了一下左眼。
他温和一笑,从怀中掏出银票递过去,“老板,这琴我要了,记得送到峻王府上。”
从乐器行出来,我跟在他身侧,兀自不高兴地小声抱怨,“真是小气,送烟若的那把要比方才的那把好多了!”话一出口,自己愣了住,我竟是开始嫉妒了!
此话当然没逃过他的耳朵,他不甚在意的朗笑一声,“你怎可跟烟若比?”
我又是一愣,他是如此的不在意我,他竟可以开怀的说:你怎可跟烟若比!
喉中忽来一阵哽咽,我急忙背过身,“我想回去了。”而后,马不停蹄的朝着不知名的方向乱走。
人群熙熙攘攘,从我身边擦过,我多希望,他能赶上来抓住我的手说:对不起,我不该如此!
他是真的赶了上来,说的话,却不是我想听的那一句,“不想逛了?那好,我们上马车。”
峻王府的马车停在一个巷子口,他很快就带着我坐了进去,我们,一路无言。
※※※
晚风徐徐,明明温柔入心,我却觉得冰凉透骨。
站在无烟阁外,听到里面断断续续传出的男女说笑声,夹杂着浓浓的柔情蜜意,我的眼角,竟流出了透明的液体。
我,还是喜欢上他了!不由自主的,不知觉的,喜欢上了他!这个明明心不在我身上的男人,却仍是夺去了我的喜欢!
为什么喜欢,我不知道,他有什么值得我喜欢,我还是不知道,只是,喜欢了,便是心动了,无所谓理由!
一丝滑软落上了我的肩,瑶荷那带着浓浓担心的声音在我身侧响起,“公主,夜深了,小心着凉。”
我没有回头,幽幽的开口,语带哽咽,“瑶荷,这样,还不若以前是不是?”
她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扳过我的身子,扶着我向落雪阁的方向走,“公主,瑶荷不知这样会不会有个好的结果,但瑶荷知道,比之您之前对景王爷那爱又不能爱的思念,起码您现在拥有了峻王爷,他是您的丈夫,您若想他随时都可以看见,这样,总好过失忆之前的痛苦。”
我猛然心惊,脚步踉跄地向后退,她、她、她怎会知道我已失忆?我明明掩饰得很好,哪里出了差错?
见我花容失色,她急忙伸手将我扶住,咬着唇有些伤心地道:“公主,瑶荷自小同您一起长大,您失忆后不相信瑶荷了,瑶荷不怨。”
“你——”我抓紧她的肩膀,忽而发了疯样的摇着她,“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为什么要毁了我的记忆,为什么?”
瑶荷一把捂住我的口,慌乱的四下张望,“公主,您别激动,我知您不想要别人知道你失忆这事,瑶荷死也不会说出去。”
我扯下她的手,提起她的衣领,狠狠逼迫着她,恨恨的小声道:“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指使了你?”
瑶荷一把捂住我的口,慌乱的四下张望,“公主,您别激动,我知您不想要别人知道你失忆这事,瑶荷死也不会说出去。”
我扯下她的手,提起她的衣领,狠狠逼迫着她,恨恨的小声道:“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指使了你?”
我以为她会害怕,可是,她却哀伤地看了我一眼,语气平静,“公主,相信瑶荷好吗?瑶荷永远都不会害您,瑶荷跟太子殿下一样,对您那份心,永远都不会变。瑶荷承认,您的失忆,确实是瑶荷做了手脚,在您每日的饭菜里下了能使人缓慢失忆的药,但是公主,瑶荷真的是为了您好,那些让您日日愁眉不展、食不下咽的往事,忘了最好!”说着,她“咚”的一声竟跪在了我面前,扯着我的手,信誓旦旦地道:“瑶荷若对公主藏有二心,就叫瑶荷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别——”我心中一软,听了她的誓言则有些不知所措,匆忙的要将她扶起,“瑶荷,别这样,你快起来。”
“公主不信瑶荷,瑶荷不敢起来。”她仰头看我,眸中泪光点点,竟是那样的哀伤悲凉。
我心一疼,怅然叹了一口气,“瑶荷,你要我怎样相信你?不是我不想相信,而是,我没有理由去相信!”
她咬着唇,唇畔有些颤抖,渐渐低下了头,“公主不要逼问瑶荷了,瑶荷什么也不会说的,瑶荷只要问心无愧、对得起公主就好了。”
我手一用力,强行将她搀了起来,已不似方才那么激动,“好了,我姑且信你,在这里,也就你一个娘家人了,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但是你要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失忆了的?”
她站直身体,拉着我的袖子,神情稍稍放松,“多谢公主,瑶荷不求公主完全相信奴婢,公主相信瑶荷三分、四分,瑶荷就心满意足了。”她抹了抹眼角的泪,继续道:“是那日,公主要抚琴时说的一句话,让瑶荷确定了公主的失忆。”
我脸色微微变了一变,终究还是百密一疏,让她探到了真相,“哪句话?”
“是公主对太子殿下的称呼!公主从不称太子殿下为皇弟,而是,叫殿下为——为——”她眼神闪烁,显得有些局促。
“叫什么?风儿?”我试探的问,她小心地点头,听到这名字,她眼中竟有些痴迷神色。
我没心思去管她的反应,心底正在思索,没想到我跟太子的关系是这般的好,竟可这样直呼来去。
“公主?”瑶荷轻轻唤了声。
我方从恍惚中回转,想起还有一事要问她,“我为何来了君国后便不再抚琴?”
她垂了头,小声道:“是、是因为景王爷。”
又是君默舞,我闭了闭眼,胸口忽来一阵难挡的疼痛,像被羽箭狠狠刺穿,锥心扎骨,我慌忙捂了心口靠在了瑶荷身上。
“公主,公主,您怎么了?”瑶荷揪着眉焦急地问。
我喘了一喘,渐渐平复,“是不是因为他厌恶我弹琴,所以我便不再弹?”
瑶荷不语,我却紧紧盯着她,她最终还是语带不忍地“嗯”了声。
我曾经,竟爱他如此,他或曾是我永远也不能言语的伤,稍不留神,就会碰酸额角,我或曾踏着他的影子,一路追随,一路徘徊,却终不能换来他的一次回眸,这样卑微的爱情,忘了,岂不更好!
随瑶荷回了落雪阁,我独自一人去了君无痕的练功房,提剑出门,我只想发泄。
落雪阁的入口处,有一小片柳林,那便成了我挥剑的地方。剑到枝断,“咔咔”脆响,像是被折了骨骼一样的发出哀嚎!
对不起,我只想释放,对不起,不是我想毁了这碧柳青青!
枝残叶落,一地狼藉。
忽感心中血脉上涌,“哇”的一声,鲜血自口中喷薄而出,一手持剑,插入地面,我撑着身子不让自己倒下,体内有股真气在乱窜,我尝试着去控制,却不得其果。
踉踉跄跄的奔回房,手刚刚触到门板,便是不醒了人世。
迷蒙中,我有了些微的感觉,好似有人在用内力为我疏导体内的气流,我想开口说话,却只是发出了一声淡薄的申吟。
乱窜的真气渐渐得以平息,有潺潺暖流淌进我的四肢百骸,我就在这暖意中,沉沉的睡去……
第十七章 真情难得
清晨,我在瑶荷的叩门声中醒来。
身体全无不适之感,那么,昨夜就是真的有人救了我,是谁呢?整个王府里,我唯一想得到的就是君无痕,心底偷偷笑了一笑,他还是来看我了!
有的时候,真是想谁便会见到谁,开门出去,就看到君无痕皱眉站在柳林外。
“王爷!”我开心地叫了一声,小步跑了过去,昨晚无烟阁内的笑声,已全部被我由心中剔除。
“你去了我的练功房?”他指了指仍旧插在地上的剑。
“哦,突然想练剑了,就去取了一把,这就还给你。”我说着就俯下身去拔剑。
“不必了,你若喜欢便送你。”他淡淡一笑,又淡淡一拢眉,“可惜了这碧柳,下次若想练剑就去花园后的空场。”
将那剑从地上拔了出来,我乖乖地点头应允,又顺带问了一句,“这剑有名字吗?”
他顿了片刻,“并无,你若想取可自己取。”
用手帕将剑身擦拭一遍,我单脚提起躺在地上的剑鞘,将剑慢慢插入,一字一顿道:“那就叫——无痕剑!”
他理所当然的愣住了,我以为他会问为何叫他的名字,结果他只是信口道:“随你!”
心中一喜,我朝着里面喊了一声:“瑶荷——”瑶荷走出,我将无痕剑朝她抛了过去,她颤巍巍的勉强接住,然后,十分宝贝的抱着它送进了我的卧房。
“王爷这么早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吗?”他很少这么早来落雪阁。
“默舞来了,在锦池!”他说,并低头看我的神色,“默舞并不常来王府,难得这次来,居然还问起你!”
他来做什么?又问我做什么?他不是该避我如蛇蝎才对吗?
“走吧!”他的语气有些不耐,我没说话,在后面跟上。
到了落雪阁外,我才发现,尹烟若站在那里等他,看见她,他温柔一笑,伸手将她搂过,径直朝着锦池走去。我一直走在后面,低头看路,权当没看见前方的两个人。
锦池上的八角仙亭里,一人,白衣黑发,坐在亭中的方桌旁,正侧首低眉,凝看着池中的锦鲤,好美的一副山水画,我不禁心中称赞。
君无痕在他的对面落座,尹烟若坐在了君无痕的左侧,而我,坐在了君无痕与君默舞的中间。
我们的到来,并没有影响到君默舞,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半晌,叹了一口气,“人,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