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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清寒,是七阁主?
清寒被人扶进去之后,白衣小童也正想跟着进去,不知怎么的又一顿下,转头对着天下第一贼幽幽丢下一句:“你在这坐着吧。”转身拂袖关了门。
天下第一贼:···
果然墨轩阁邪教的恶名是有原因的···
因为这一句话,又因为清寒还在里面,天下第一贼便在门口等到了天黑,又从天黑等到了天亮,最后又等到了天黑。
整整两天两夜,除了中午的时候去找东西吃,他都在这里没有离开。
他只想快点知道,到底这里的人能不能救好清寒。也想快点知道,清寒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着出来。
而早些时他吃了白衣小童给的那颗药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却莫名乏力起来。身体的力气就像忽然间被什么吸走一样,就连运功都成了问题。
天下第一贼突的支撑不住,摇晃几下,沿着墙根坐到了地上。他扶着头,视线开始模糊。皱眉,困难的摇了摇头。
“你就是天下第一贼?”仍残留有理智的,视线中忽然出现一双黑色镂金丝边鞋,天下第一贼听见一个戏谑的声音说。“啧啧,看样子比我们穿的还黑!让我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样子,是不是丑的不能见人?!”随声音而下是一只纤长白皙的手,那手正要摘下自己的面罩。
这是谁···
你是谁?
天下第一贼想要问,警惕着们身体竟然虚弱到发不出声音。他想抬手阻止就要到面前的手,却发现手根本使不上力气,好累···
“烟!”清寒适时的出现,阻止了烟,并护住了天下第一贼。
“喂,清寒,我就是好奇嘛!你干嘛这么护着她?”来人--烟不满。
清寒冷哼一声,竟横抱起了浑身虚弱的天下第一贼,“你那点破心思,我还会不知道?”然后清寒就皱眉了。他扫一眼怀里的天下第一贼,似乎很生气他身体无力精神奄奄的样子。再横一眼烟,清寒冷声道:“解药拿来!”
烟这个人喜欢拿活人来试验的毛病就是改不掉。这次更过分,竟然拿他的命当事,还要天下第一贼服下他新做的药才救他。
但是,清寒刚松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真的没有想到,天下第一贼会为自己吃了那一颗药。
“喂,我救了你你不感激就算了,竟然这样对我?!”烟眉头抖动,“太不是兄弟了吧?”这可是他新研究出来的药啊!因为这种药刚试成功,没有大量运用,所以解药只有备份的几颗。还是待会要交给手下的那一帮小子照着做的几颗。没想到清寒竟然要为了这么一个不幸成为他试药人员中的一人向他索要解药!
太过分了!
虽然之前他是在因为研究了新药没有活人肯试很是烦恼的说。不过谁让清寒伤的这么及时,还带来了一个这么恰好可以给他试药的人。
烟的目光从清寒身上移到他怀里的天下第一贼身上,挑眉:“不过,幸好他没有离开,若是他昨个儿自己先行离开了···”
烟没有说接下来会怎样,不过众人从他那奸邪的表情中就可以猜到会怎么样了。
天下第一贼当即决定要讨厌这个烟。还有以后要离墨轩阁的人远一点。
自己跟他又没有仇,他就莫名其妙给自己下了药,还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药。
墨轩阁的人都是疯子。
烟完全不在意天下第一贼不善的眼神,一掏怀里,把解药丢给了清寒。
“感激就算了,下次请你吃饭!”清寒拿了药,身上的不善也收敛很多,也有心情跟烟调侃。然后他抱着天下第一贼跃进了夜色中。
烟追着他的背影喊:“才一顿饭?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至少也要两顿饭啊!”
夜色中,这声音传得很远。
夜色中,被这声音吵起来的普通人家没人看的见在空中飞翔的人身子似乎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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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贼醒来的时候,只见一室简约整洁,空中绕有余香。
这里是···没有头绪。天下第一贼摇摇头,却不期然看见一边的人。
“清寒?”天下第一贼偏头,就看见桌上悠闲看书的人。
这房间的窗户虚掩着,听着从外面传来的青翠鸟鸣,让人隐隐可想见外面是怎样的一个生机勃勃的世界。
房中香炉燃烧,一缕缕似有似无的轻烟带着香气从炉中袅袅升起,像技艺高超的舞女手中的那一条长袖,随着舞动在空中幻化出妖娆又不尽相同的形状。
房间里,红木桌椅,蓝帐轻纱,古瓶香茶,精致又简洁,简单而大气。
那个人带着半边青纹面具,就那么静静的坐在这清静的环境里看着书。
一直以来看见的清寒都是暴躁着和自己追追打打的人,一下子看见他这么安静,偏偏还安静的那么有气质,天下第一贼一下子不习惯了。
胸腔里的心跳不明不白的就在这样的画面之中越跳越快。快到就连天下第一贼自己都不能控制。这样子的清寒,反差大的好像让自己一时间接受不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
天下第一贼有些懊恼,有些不解,更多的是惶恐。
早听见有动静的清寒随意应了一声。
天下第一贼却呻吟一声,强迫自己神智清醒,身体却还无力。压下怪异的感觉,她在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竹榻上。
···
沉寂中,思绪转了好几转。
“你为什么不杀我?”她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他不是一直都很想杀了自己的吗?明明昨天是那么好的一个机会,他为什么不杀了自己?而且那次自己还毁了他的清白···
看书的人眼不斜耳不动,执起美酒淡然饮了一口,“凡事应以大事为重。”
凡是应以大事为重。
天下第一贼了然,却莫名的心里难受,胸口憋了一口气闷着,不出不进。
“呵,”她硬是勉强自己坐起来,脑袋里一阵眩晕便铺天盖地的卷来。天下第一贼试着调用内力,试图缓解乏力。“真是个有大局观念的人。”她说。
清寒当然听出了她语气中的讽刺,只是不在意道:“你的腿好了?”
“好了。”天下第一贼站了起来,问:“你和正无邪打算什么时候对付爪任三?”
闻言,清寒瞥了一眼他,“再过几天把现在他不需要我们对付。怎么?这么想让我抓到他?”
“好,三日后我再来找你。”天下第一贼自动忽略了他的后一个问题,冷淡到,然后消失了。
看他的样子,她的腿是真的好了。
清寒在后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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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松香挺郁闷的。她不知道怎的就是心情不好。“真该死!”她低声咒骂。却是动作轻柔的采下细小的松花。
手中的松花柔嫩娇软,像新生的婴儿的肌肤,叫人柔惜。
“真是漂亮的花。”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说着熟悉的话。
松香呆滞,险些崴了脚从树上掉下去。低头,却是看见一个正抬头不知看她还是看花的男子。
这个男子一身华袍,清俊的脸上带着放荡不羁,此时一看,让人莫名的感觉到安心。
重点却不是这个,当男子习惯性的伸手探向腰间抚玩一枚玉坠时,松香忽然真的崴脚,掉了下去。
只见那枚玉坠上,明晃晃的写了两个字:松香。
······
“哟,崴了。”枭臣不无风度的蹲在松香面漆,径自脱了她脚上的鞋袜,捏起脚道。
白嫩的脚踝上有个狰狞的伤痕。
本来就没有一点男女之防的松香,此时却是有一些窘迫。手上抓了一大把松花,她有些惊羞得看着自己的脚。
‘咔’一声,枭臣毫不怜惜的伸手就给她接上了脚,本来是剧痛难忍的事,岂料她声都不闷一声,枭臣不由古怪抬头看她。
松香从太游神中回过神来,对上枭臣的目光个,脸上一热,手一伸就把手上的松花推到他的身前。
“给你。”
枭臣看她的目光不由更古怪了。
“你要是喜欢,我再天天给你摘!”松香无比认真的承诺。
枭臣揽了花,站了起来,没有说话,就这么看松香。
准确来说,松香不是一眼就让人动魄惊心的美,但是仔细看之下,她眉宇间有一股英气,不同于一般女子的柔媚,就是英气。很耐看。越看就越觉得她好看。
似有一种魔力,要把人深深吸入,让人舍不得离开目光。
松香没觉得什么不妥,她便看着他,目光坦荡荡。
“自古只有男子送女子花,哪有女人送男人花的道理?”枭臣冷不丁道,把花放回她手中,再次蹲下给她穿上鞋袜。
花回到手里,松香有点失落,却仍坚持道:“只要你喜欢,我可以天天给你摘!”
枭臣没有应她,转了身,说:“上来。”
“什么?”
···
枭臣没有看她,松香却敏锐的感觉到枭臣有一丝不悦。愣怔中,枭臣忽然伸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再轻轻他怀里一带,自己就重心不稳的扑在了他的背上。
宽阔的背上,结实温热。
“你住那里?”枭臣问。一步步起伏在疯长的草丛之中。
松香声音有些奇怪,埋头在他的背上:“福也客栈。”
当初天下第一贼从正无邪的书房里背着清寒逃走时,就从没有想过会有一天自己会被他背着。这样的感觉···原来是这么让人眷恋。
“你不问我是谁吗?”松香把头搁在他肩上,低声问。
回答的声音却是不在意:“你不也不问我是谁?”
“嗯,也是。”松香莫名焉了。也对,她一个女子孤身在外已经古怪不说,被一个陌生的男子背着竟也没有一点反应。人家不问自己是谁也就不奇怪了。
迎面清风徐徐,四下花草绿意...
松香忽然就生出一股冲动来想要告诉他自己就是天下第一贼。可是又担心,担心他...会一剑杀了自己!
也担心他和自己的关系会恶化,担心他们再也没有以后。
“人活着总会遇上一些伤心事,有一些让人难以启齿,有一些会让人一辈子记恨,”松香忽然用深沉的声音道,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反应。“但是只要人还活着,就不能一辈子现在那些令人伤心痛苦的事情之中。因为人还活着,生命就有可能遇上奇迹,甚至可能创造奇迹。”
她一番语重心长又别有意味的话弄得枭臣二丈摸不着头脑,可是他又想知道她说什么,于是沉默,故作高深。
松香见他一脸冰冰阴郁,被大大的打击了,心里仿佛被千斤重石压住一样,闷得她难受。
好一会没有等到她的下文,枭臣有些装不下去了。怀揣着她今天是不是吃错药的心情,用隐忍着沉痛的声音说:“若是遇上了这种事,谁还能创造奇迹呢?”
果然,勒着他肩膀的手紧了紧,他感到背上的人身体一僵。
赌对了!
枭臣心里偷着乐。
但是接下来她的话让他觉得很受伤。
身为男人的他,面子和尊严同时受了伤。
“你是对的,”枭臣听见她用奇怪的声音说。“清白被人辱了,怎么还能...”
清白!
脑海里电光火石之间闪过什么东西,清寒...华丽丽的被雷了!
深夜,荒林...
然后松香在清寒愣了的时候猛地推开他,自己跳了下去。
“其实,我...”
“枭二公子!”就在松香要与他摊牌的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一声大叫,打断他们之间僵硬的气氛。
这一断,也让松香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但是这一个‘清白’已经让枭臣明白了这几个月来天下第一贼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古怪的原因。
“枭臣!”那边的人又叫。来人是一个衣袂飘飘的男子,如山峰出岫。
枭臣脸色难看的不再理她,转身朝那名男子飞去。
“清...”松香语梗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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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兄弟,”奢华的房间里,烟很鄙夷的看着一边的清寒,“你自己说过要请我吃饭的,请一顿饭就抵消了你的医药费已经很亏了,你不该又要反悔了吧?”
放眼看去,一桌子的山珍海味。
而这是本地最奢华的酒楼。
即使带了面具,清寒依旧脸色不好。
“你兄弟我被人污辱了,你说该怎么办?!”
“噗...”
有人喷了。然后某人以十分惊颤的眼神看着他。而那惊颤的眼神骤然变得很惊讶、很兴奋、很没有同情心